林漠安刚坐下,便接到了林老爷子的电话,他看了眼,叹息了口气后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事。
果然,他那声“爷爷”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听到了电弧那头老爷子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吼。
“你这臭小子,夏夏回国了居然也瞒着我们,瞒着我们都算了,居然还瞒着孩子是事。当年离婚的事不能全怪你,但你居然搞大了夏夏的肚子,你还是人吗你?那时候夏夏才多大啊!一个女孩子在国外,自己一个剩下孩子,一个人带大。她让你不准去打探她的消息,你就真的完全不闻不问,凡是当初你去打探一下,夏夏就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不用说,这些年她肯定过得很苦……”www.jieyidazhiye.com
说到最后,林漠安清晰地听见了老爷子哽咽的声音,这些年老爷子时好时坏,怕他出什么事,林漠安安抚了几句,便驱车回了老宅。
老宅里,陆管家刚从老爷子房间里出来,便看见林漠安一脸沉重地从外头进屋,脸色凝重。
他赶紧上前,低声劝告:“少爷,有事好好跟老爷说,这些年老爷确实是无时无刻都挂念着那丫头啊!下午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儿就晕过去了,吃过药缓了下来才给你打的电话,打完电话又开始头晕,这会儿在屋里躺着呢!”
林漠安抿了下唇,“嗯!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说完,大步朝老爷子房间走去,陆管家原本想让他们爷孙两单独待着的,但想想又觉得有人在一旁,老爷子有什么事也能多个人帮忙,便跟着进去了。
门刚关上,陆管家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身闷哼,然后是茶杯掉落在地破碎的声音。他连忙上前几步,看了眼林漠安乌黑肿起的额骨后,连忙走到林老爷子身旁。
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这爷孙俩,劝着老爷子,“老爷,先冷静一下,好好跟少爷谈谈,您自家孙子您还不清楚吗?”
老爷子瞪着站在不远处一语不发的男人,重重地哼了声,“过来。”
……
那个下午,林漠安在老爷子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说了什么只有里面三个人知道。老爷子是哭着苦着睡着的,遍布皱纹的脸上带着还没干涸的水迹。
林漠安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入睡的老人,沉默着,许久才起身离开。
离开老宅,他独自驾车去了酒店,来到房间,他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林子羡,小家伙一看到他,便要扑过去。
林漠安微笑着,弯腰接住。
他站直身子,朝里头看了眼后问道:“妈妈呢?”
林子羡:“妈妈在房间。”
“嗯!”林漠安走进去,把人放在沙发上,“你自己先玩一会儿,我去找妈妈。”
小家伙点点头,跑去玩玩具去了。
林漠安看了他一眼,转身朝主卧走去,房门虚掩这,他抬手敲门,轻声问:“能进去吗?”
“可以。”
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林漠安推门进去,看见迎夏坐在书桌那儿,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着,她没有回头,专注地看着屏幕。他走过去,看见上头的内容后皱了皱眉。
他微微俯身,问:“找房子?”
迎夏头也不抬,“嗯!”
林漠安:“想找怎么样的?”
迎夏一边划着鼠标,一边说:“市中心附近的,三室一厅,我喜欢大一点儿的,不过……价格不能太贵,太贵的我也负担不起……”
“夏夏,”林漠安打断她,“之前的别墅还空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回去住的。”
“空着?”迎夏握住鼠标的手顿了下,回头看他一眼,“你……”
知道她要说什么,林漠安立刻解释,“我没在那边,我……我这几年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不过别墅那边我安排了人每周打扫两次,那边还跟以前一模一样,随时可以住进去。”
迎夏收回握着鼠标的手,两手交握着放在大腿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思考了半天后突然叹息。她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神情平静,毫无波澜,“还是不用了,我以什么身份住进去呢?”
林漠安垂眸看着她的眼睛,面对她的问题,转动的脑子突然停止了几秒。
以什么身份?以他林漠安孩子母亲或者是他爱人的女人身份,这两个都可以。
还有一个最正当的理由。
“夏夏,”林漠安找回思绪,沙哑着声音道:“夏夏,那栋别墅,是你的名字,那是你的。”
“我的?”迎夏平静的神情被惊讶取代,“怎么会?”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当初他根本就没跟她说过。
“一开始就是,”林漠安说:“那别墅买的时候就已经登记在你的名下,除了我在国外的那些年,我也算是陪着你一块儿长大的,你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吗?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你肯定会不接受的,所以我才又买了一套公寓给你,那文件你没看过吧!别墅的产权文件都夹在里头,只要你打开那份文件,就能看见的。”
他顿了下,见迎夏没说话,又继续说:“夏夏,别拒绝我,那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住进去的,我保证,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自己进去的。夏夏,你跟羡羡住进去吧!距当做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让我照顾你们母子俩。夏夏,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了……”
声音到了最后,已然到了卑微的程度。
他林漠安什么时候这么卑微地去求过一个人?除了她迎夏,第一次是她,第二次也是她。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那双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已恢复平静的脸看,眸色深深。
渴望、哀求的情绪,表露无疑。
一声求你,仿佛一把铁锤,敲击在迎夏的心上,似乎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情绪,她慌忙地收回视线,低头,视线落在她身前紧紧交握的双手。
迎夏沉默了半晌,“我答应你,但也请你记住你说的。”
只要她能够答应,什么要求都不重要了,林漠安点了点头,脸上阴霾转眼间烟消云散,“好,只要你肯答应,我都没问题。”
迎夏“嗯”了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爷爷那边安排一下,我想明天下午过去看看他,顺便……吃个晚饭吧!”
林漠安连声应好,笑了,“我来安排。”
……
时隔五年,再次踏上这个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无数的回忆与感慨涌上心头,她紧张了,心脏加速跳动。
车辆驶进车库,迎夏下了车,手却紧紧地握住了车门的边沿,远远的,她便看见了站在车库与楼梯连接处那儿站着的老人,头发比以前更白了,人也比以前瘦了,但那一身正气还在。身旁,还有林屹、陆管家、江姨,这些她熟悉无比的人。
脚突然像被绑上了重重的石头,沉得她怎么也抬不起来。
遥遥相望,谁也没有首先开口说话,但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眼眶红了,滚烫的泪同时从眼眶话落。迎夏哽咽着,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嗓子仿佛被撕碎又重新拼凑,嘶哑不堪,说话时,里头夹杂着无尽的歉意与悲伤。
就在看见老人杵着拐杖在老管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朝她走来时,她终于找回来力量,脚迈了出去,一步又一步,朝老人奔跑而去,投进他的怀抱。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成串成串地落下,迎夏抱着老爷子,为她当初的不告而别,为她当初的狠心决绝道歉。
对不起她的是林漠安,但她也同时把林家这些对她好的人排除在外了。
刚才她明显感觉到了她抱上去的时候,老爷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未杵拐,五年后再次相见,他苍老了许多,就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但心她吗?
所以才老得那么快。
气氛无比沉重,整个车库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
良久,抽泣声才缓缓消失。
迎夏放开老爷子,哭得红肿的眼看着他,再次认真地道歉。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
“爷爷没事的,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了,爷爷就安心了。”
突然,裤脚被拉了下,老爷子低头一看,便撞上了一双娃娃的眼睛,眼睛又黑又亮,眼底干净得如一弯清泉,清澈见底。
林子羡眨着眼,抬头看着面前这白发苍苍,沉默落泪的老人,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家伙便天真地问道:“妈妈喊你爷爷,那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太爷爷?”
“太、太爷爷……”老爷子哭着哭便笑了,点头,“对,太爷爷,我是太爷爷……”
说着,边想放开迎夏,弯腰去抱小家伙,迎夏反应过来,连忙放开老爷子去抱小家伙,林漠安快她一步把人抱起,向前两步朝老爷子靠了过去。
林漠安满眼通红,看着老爷子说:“爷爷,这是羡羡,林子羡,是我跟夏夏的儿子。”
“羡羡?”老爷子抽出被身旁人扶住的手臂,手臂缓缓抬起,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朝小家伙的脸蛋伸去,布满皱纹的手最后落在了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粗粝的指腹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挲,半天,恋恋不舍地收回,“好,林子羡,羡羡,我的曾孙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声音越来越弱,身躯越发颤抖着,或是过于太悲喜参杂,或许是过于激动,这个已然风烛残年的躯体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爷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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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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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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