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我的千吻坠落>第六十九章 可以
  宁欣站定,没再动。

  她知道,逃避没用,不能再拖了。

  要有一个结果。

  对他。

  亦或是对她自己。

  可心思只是动了动,她就已经清醒。

  这注定是一个难受的结果。

  今后的人生,他们将背道而驰了。

  失去的感觉,又来了。

  像冰凉的雨水,绵绵密密的压住心头,一点一点浸入心髓。

  冷。

  可是一只滚烫的手掌,轻轻捏住宁欣手腕,那是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温感。

  何东帆捏着宁欣手腕,把她转了半圈,面对自己。

  他追她跑的太急,心也慌得不行,此刻狠狠喘气。

  他微微躬身,左手撑在膝盖上,右手轻轻扣住她手腕,不松手。

  宁欣等着他,打算等他匀过气再说拒绝的话,她在做着心理准备,打着腹语,感觉到点点的心痛。

  大概十来秒,何东帆直起腰,右手微微扣紧了些。

  他立体的眉弓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睨着她,很欣喜。

  他先开口,在解释:“刚才那个女生是江韵,小时候住我姥姥斜对面的院子,我妈妈和她妈妈一起长大的,是很好的朋友,我和她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对了,你也见过她,她以前胖胖的,学校运动会,崴到脚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他一连串输出的开场白居然是这个,说完后又快速两个深呼吸匀气。

  这稍显突兀的话题打了宁欣一个措手不及。

  宁欣真的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女生。

  她轻轻点头,表示记得。

  何东帆神色展开,微微露出虎牙,宁欣感觉到他指腹轻轻在她手腕摩挲两下。

  他神色没有不对,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但她心乱了,连指尖都麻木。

  何东帆又开口,在道歉:“帮她擦眼泪是我不对,当时人太多,她一个劲儿的哭,还口无遮拦,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不管出自什么都是我没注意分寸,没…”

  他顿了一下,捡着杨晓桢的话说:“是我没洁身自好,我以后一定注意,你别生气,别吃醋,别不开心。”

  洁身自好?

  没这么严重。

  宁欣轻轻摇头。

  何东帆以为她不信,又补了一句:“她有喜欢的人,是徐菓,痴心得很,刚才也是因为那个哭,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他看着她,看她白皙的皮肤,漂亮的五官,还有她卷翘的睫毛颤动。

  像一只蝴蝶,站在他心头展翅,那么让他心动。

  何东帆咽了一口口水,耳廓完全烧起来,却收敛所有笑意,想要全部的正经。

  他站的挺直,轻轻咬字,叫她名字:“宁欣。”

  他的手在颤抖,握着她的手腕一紧一松。

  他紧张,也真诚的对她表白:“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说完,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便一点也不放过她。

  可她不说话,只是微仰头看着他。

  那双桃花眼有点润,他看不出她的答案。

  他眼里的期待逐渐掺杂焦急,轻轻晃她手腕,要她给回应。

  宁欣眨了眨眼睛,语调温柔:“何东帆,我们不合适。”

  温柔的刀子,大概就是这样。

  何东帆有一种从云端坠落,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痛感。

  他却微微露出虎牙,装作不在意:“我知道,我比你小,又还没毕业,没有社会阅历,可这些…这些慢慢会有的……”

  她打断他:“何东帆,不是这个。”

  他着急的贴近了些:“那是什么?你说哪里不合适,我都可以改。”

  她无法无他对视,她垂下睫,轻轻握住他手背,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拉出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何东帆,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

  “我不懂。”何东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宁欣感觉到少年的真诚、困惑、爱意,卑微…

  她看了眼旁边的绿化带,里面簇拥着几朵紫色的野花。

  她努力着,平静又释然:“你看这花,很漂亮对不对?我很喜欢,但我不会摘。”

  她顿了两秒,轻轻仰头,发丝被风吹动:“你看今天的风,多温和舒服,我也很喜欢,但风不要为我留下。”

  宁欣:“你对我来说,是很漂亮的花,是很舒适的风。花被摘下就枯了,风停下就不是风了。喜欢你,是因为你好,但我不够好,我们不适合,所以没有……”

  “你不要这样说!”他打断,语气沉,“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别说自己不好。”

  宁欣眼眶微微湿润。

  “你特别好,我能分辨。宁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让我有多喜欢。宁欣,不要管其他人的看法,他们不了解你,他们只看社会地位,只看肤浅的表面来认知你,他们的话不做数。”

  从来没有人跟宁欣说过这样的话。

  但这些话,是宁欣一直对自己说的,她以此来安慰自己,鼓励自己。

  可原来何东帆,也是这样想的。

  他说的比她更有力量,更让人信服。

  何东帆又上前一步,他微微抬手想拉他,可有克制着让手需在空中。

  他诉说他早就认定的永远,表明他的真诚真心真意:“我对你是认真的,不是晓桢姐说的,只想和你走人生的一段旅程,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老去的那一天,是生命的永远,我说话算话的,你知道的,你相信我。”

  宁欣被这样告白,心窝一热,眼眶一涩,眼泪滑落。

  何东帆看见那颗泪花滚落,手抬起,着急:“别哭。”

  宁欣迅速用指尖抹掉,抬眸,眼里有一种坚定:“其他人,包括你的家人吗?”

  “什么?”何东帆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吗?你不是说要和我永远吗?那是不是代表你有打算会和我结婚?”

  结婚?

  当然!

  何东帆根本没多做反应思索,已经点头:“是。”

  “那你的家人会接受我吗?”

  “我会让他们接受的,我保证!”

  宁欣摇头,反驳:“何东帆,别傻了,你怎么保证?我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们就是不匹配的,从任何方面来说。如果你的家人坚持不同意,你是要和家里断了关系吗?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吗?就算你能,我也接受不了这些是因为我。”

  宁欣继续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不是。如果我年龄和你一样大,我可以和你一起努力看看,去对抗这些世俗看看,但我明年已经26岁了,事业方面没有稳定,也没有家人支持的后盾,我真的很糟糕,很糟糕…”

  “你不要这样说。”

  “你听我说完。”宁欣继续,“对于现在的我,爱情什么的根本不是必要,我首先要生活,好好的生活,不被这个社会淘汰。我这个年纪如果要开始一段恋爱不一定会结婚,但开始的契机一定是适合结婚,看不见结婚希望的恋爱,我没空,也没精力,这是我们年龄上对待感情的区别。”

  话说到这儿,宁欣反而平静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浪漫后面就是很俗的两个家庭的事,想做到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就算再相爱,再坚定。”

  这些,都是宁欣走过的路。

  宁欣:“那些矛盾就像蝴蝶效应一般消磨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我不想这样。我说的这些你可能暂时不理解,但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骗自己,还骗你。”

  听完这番话,何东帆低垂着睫,一言不发。

  这确实超过他思考的范围了。

  何东帆的沉默,对宁欣来说,每一秒都难挨。

  像一根针,一寸寸往里压。

  她看见一辆出租车驶近。

  她努力控制住情绪:“何东帆,再见。”

  说完,她朝出租车招手。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

  宁欣走过去,拉开车门。

  她顿了一下,风轻轻的吹起她的头发,她脸颊划过泪水的地方很凉。

  何东帆没说话,没靠近。

  宁欣坐上车,关门。

  出租车缓慢提速,汇入主车道。

  宁欣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埋头,双手捧住脸颊,无声哭起来。

  三年前,宁欣决定继续活着时,一直不断地跟自己说,她的人生不是完全的至暗和痛苦,也有很多美好和幸运。

  她的父母很爱她,让她有很美好的童年,她的初恋很爱她,陪她走过那些艰难。

  她有心思单纯还热情的朋友。

  她还有,一个在地震中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的可怜孩子需要她资助。

  还有何东帆。

  她永远记得那天下午,他骑自行车载着她穿越北都的大街小巷。

  那是她打算离开这个世界,最痛苦的时刻,最后一个告别的人。

  ——十八岁的何东帆。

  她每次摩挲手腕的伤口,想起那天,都觉得自己并不是绝对的孤独。

  后来,她在玉和,重逢他,她是很欢喜的。

  少年依旧,纯粹又热烈。

  甚至更美好。

  他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

  他像每个人一样,又和每个人都不一样。

  自从知道他的心意后,逐渐探索到自己的心意后,她也无数次想过,想要自私、贪婪。

  但她好像比想象中更喜欢他,心疼他…

  “妹妹!妹妹!”司机突然出声。

  宁欣满脸泪水,没抬头,只是稳住声线‘嗯’了一声。

  司机用玉和话说:“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哦?他那样好危险哦!”

  宁欣愣了一下,放下手,朝车窗外看去。

  主路车道和人行道之间,隔着公交车道和绿化带。

  公交车道空空如也。

  绿化带种植的小树快速的后退。

  人行道上,少年仰着头,咬着牙拼命的奔跑。

  黑灰色的防风外套因为他的奔跑褪到了手弯,里面宝蓝色的连帽卫衣色彩格外显眼。

  宁欣用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眶。

  她很清楚的看见他跟着出租车方向,拼尽全力。

  他的防风外套拢了一股风,被他抬了下手臂拢回肩膀上,他看了眼出租车的方向,速度一点没慢下。

  那一秒,宁欣想起曾经自己的转身,满眼陌生的人脸,没人抓住她。

  那是曾经坍塌的地方。

  宁欣甚至想到了杨晓桢的理论:极致的克制,其实是欲望的积累,总会在一个契机出现的时候,被积累成山的欲望完全侵蚀。

  她按住心脏的位置:“停车,师傅,停车,我要下车!”

  “这不能停,这是路中间,咋个给你听嘛?”

  宁欣看了眼路况:“那你开慢点。”

  “前后都有车,我咋个开慢点嘛。”

  宁欣看了眼人行道,那里还有穿梭的电瓶车和自行车。

  太危险了。

  她急忙摸出手机打电话,可何东帆的电话占线。

  宁欣急得哭出声。

  司机听见,安慰:“你莫哭嘛,马上红绿灯了,你就下去嘛。”

  宁欣哭着点头。

  宁欣不记得那段路有多长,后来的记忆里,那是玉和最长的一条街道。杰伊文学网

  红绿灯路口,司机靠边停车。

  司机:“你下嘛,看着点车哈。”

  宁欣给了五十块钱,拽着包:“不用找了,谢谢。”

  她下车,避着几个自行车,绕到人行道上。

  何东帆冲过来,停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的外套再次垮到了手弯。

  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头却仰着看她。

  他满脸汗,透着红,嘴微微张开,同鼻孔一同进出气。

  可他在笑。

  很满足的笑。

  宁欣眼睛框着泪水,却教训他:“何东帆,你这样很危险!”

  他喘着气笑出声,缓慢上前,伸手拉住宁欣的手。

  他的手心湿润,滚烫。

  他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递到她手心,示意她接电话。

  宁欣疑惑的照做。

  何东帆稍稍缓过气。

  他看见她接着电话,一声不吭,睫毛煽动几下,就哭了。

  他站起身,摸了摸包里,没纸。

  她哭得厉害,眼泪唰唰的掉。

  何东帆想用袖子给宁欣擦,却被她一把挥开,并把手机还给他。

  何东帆看了眼手机,通话已经结束。

  可宁欣现在的态度,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眉心蹙起,带着粗重的喘气声:“怎、怎么说?”

  宁欣抿着唇,满含泪水地看着他。

  突然,她咬着唇笑了一下。

  她哽咽着:“你姥姥说,可以。”

  她伸手,用指尖抹掉马上要滑到他眼眶的汗水,动作很是轻柔,神色很是心疼。

  她心想,怎么会有他这么傻的人?一刻也等不了的追人?

  下一秒,宁欣腰间一紧,双脚离地。

  他把她竖抱起来,转了两圈。

  她被失重感折磨,急忙抱住他脖子。

  周围还有等红绿灯的路人。

  宁欣脸颊绯红,拍何东帆肩膀,压着声线:“何东帆!放我下来!这里好多人。”

  他没放,仰着头看她。

  她贴的紧,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和还未平复的喘息。

  她眉眼弯着,给他擦了擦眉弓的汗水,再次说:“何东帆,把我放下来。”

  他摇头,微微露出虎牙:“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就放你下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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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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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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