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说完,拍拍屁股收拾东西,打算去虞县。
他要去拜访虞大裘。
二赖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没背过去。
好容易缓过劲来,就听猛子道:“按计划,那批盐后天就到,我不方便露面由你全权应付,我过两天再回来。”
二赖闻言,就没法再纠结方才的事了。
第三日,他披上外套,带人去了码头。
两艘大船停在码头边,船上的水手个个彪悍异常,一副生人勿进模样,唬住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猜测,船舱里头一定有大家伙。
刀疤已等候多时,就等二赖这个中人。
他没敢乱动,虽然永安是他的地盘。
二赖到了后,刀疤就急不可耐起来,催促他赶紧介绍。
船上管事的,是个跟刀疤年纪相仿的中年人。
他一脸横肉,虽缺了道疤痕,却丝毫没有弱化他的狠厉。
这也是刀疤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所在。
二赖上前与那人耳语一番后,二人便一同下了船。
“鄙人姓金,名贵,道上都叫我声贵爷。”
金贵先做了自我介绍。
“你就是刀疤吧。”
被人夺了先声,但看在一船海盐的份上,刀疤忍了。
点点头,便一撅下巴往船舱点去。
意思是,正事要紧。
金贵道:“一百四十文一斤,一共一万斤,作价一千四百两。”
这价,刀疤指定不乐意的。
好再来的零售价也才六十文半斤,折合一百二十文一斤。
他这批发价都到了一百四十文,还玩个屁。
便回价一百文一斤。
金贵也不含糊,指着二赖骂骂咧咧几句后,扭头就上了船。
边走,边让手下开船。
显然,刀疤还价太狠,气着他了。
刀疤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便一把扯过二赖衣襟。
“快,快去说说情,就说价格好商量,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说走就走呢。”
二赖无法,只得上前交流。
好半晌,金贵才余怒未消的重回岸边。
“这个,贵爷,一百四十文太狠了,要不一百二十文?”
好吗,金贵生了顿气,价格就涨了二十文。
二赖左看右看,装作一副和事佬模样,瞧着两不相帮。
金贵想了想,便诚意十足道:“要不是看在二赖的份上,这趟我压根就不会来。”
“那是,那是。”
刀疤陪着笑。
“我给你一百四十文,是道上的价,你别和二赖比,人家救过我的命,我白送他都成。”
刀疤没想到还有这出,一时觉得脸有些烫。
就算一百四十文一斤进货,他也是大赚。
“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一百三十文。
这是我的底价,你要是要不起,咱们有缘再会。”
刀疤哪还有还价的勇气,只得陪着笑。
聪明人,从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当然,要能抢他早抢了。
可惜对方来头他摸不清,阵仗又不小,他不敢孤注一掷。
再说,对方不会不向二赖打听自己底细。
一旦自己抢错了人,以后可就永无宁日了。
生意做到这份上,谁还没点背景。
能活下来的,没一个蠢蛋。
瞧瞧甲板上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
再看看隐在棉袄下膀大腰圆的体格。
还有那双吃过人的眼,刀疤真的兴不起半点邪念。
便有些无奈道:“好再来卖的一百二十文一斤,我这进价都一百三十文,这生意可怎么做?”
金贵就道:“好再来的量少,也就能在周边几个县城玩玩。
天下之大,不止这四县吧。
做生意,要把眼光放长远些。
老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能有什么出息?”
这话点醒了刀疤。
“贵爷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刀疤说的真情实意。
自己迷了心窍,大奉那么大,跟这巴掌大的地较个什么劲。
一想通,他人就开朗不少。
就问金贵:“我这没问题了,只是你们每月能供多少?”
金贵拿眼斜了刀疤一下,像在评估他的实力。
一再被看轻,可不是刀疤作风。
他一拍胸脯,“兄弟我开赌场的,银子还有些,贵爷你只管往高了说。”
金贵就笑道:“每月十万斤,能吃下不?”
十万斤,就是一万三千两银子。
不管搁谁那,这都是笔巨款。
再说,十万斤海盐要是撒出去,利润可就远不止一万三千两银子了。
有可能是一万八千两,也有可能是两万两。
大奉两京十八省,一千多个县,十万斤海盐真心不多。
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刀疤心一横,斩钉截铁道:“成,先交一半定金,随后一半下个月交货时补上。”
金贵哪能同意这个方案,一口咬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还说没那本事,就少进点。
刀疤被说的有些挂不住脸。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再怎么着,也得把话兜回来。
混道上的,争得不就是一张脸吗。
就算砸锅卖铁,典当借债,面子也不能丢。
于是就道:“全款就全款,每月月底交货,钱货两讫。”
“好,我老金认你这个弟兄了。”
金贵这才露出笑颜,很是赞赏的朝刀疤点了点头。
诡异的是,刀疤居然觉着浑身舒畅,骨头都轻了二两。
随即,二人立下契约。
刀疤的人将银子抬到码头,外围围了三层警戒线。
“点点吧。”
金贵笑着摆手,“你刀疤兄弟是个生意人,我信你。”
话毕,手下便把两大箱银子抬进船舱。
随后,便将一箱箱密封好的食盐抬上码头。
刀疤撬开一箱,手指沾了搓放进嘴里,一脸享受。
一万斤海盐,足足装了一百箱。
每过一箱,后面便有人撬开品尝。
直到最后一箱也验收完毕后,刀疤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贵爷实诚,下次再来小弟做东,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
银子到手,金贵急着回去复命。
便拱拱手,起帆南下。
刀疤见着船帆越来越小,收回目光。
对二赖道:“你别有顾虑,我不在这四县卖就是了。”
临走时,还亲切的拍了拍他肩膀。
二赖愣了会神,他这肩膀,以前也就二狗拍过。
他颇感晦气的扫了扫肩膀,撅着嘴回了城。
猛子去了虞县,办正事去了。
他也没工夫闲着。
岛上运来的物资,他得酌情调配。
三县虽然都在永安附近,可县城相隔不近。
如何确保运输安全通畅,就成了头号难题。
好在二狗想了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请虞大裘的徒弟走镖。
镖师跟武行,本就一家亲。
人嘛,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虞大裘也知趣,知道二狗在照顾他生意,自然不会不解风情。
于是猛子走后的第二天,押镖的人就到了。
二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行十三人。
要不是永安的妓院太费银子,他都有包场的心。
吃喝玩乐一条龙过后,十三人心满意足的拍着胸脯,往南方的单县去了。
刀疤知道那是好再来的货,却没动什么心思。
眼下,他和一众手下,正对着百来口木箱yy。
“老大,这,咱们要发财了啊!”
“大家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刀疤意气风发。
傅欢瞧着也在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自打好再来不再照顾他生意后,他的赌场就又陷入了恶性循环。
赌客被抢,人又被排挤。
加之老大刀疤又喜欢培养新人,他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
照这么下去,早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眼下有了盐,本是好事。
可惜他知道,这种万中无一的好事,怎么都落不到他头上。
“喜子,北面的生意你来负责,争取打通两京的销路。”
“是,大哥。”
“扫把星,西面的生意你来负责,咱们一直做到边界去。”
“收到,老大。”
果然,北面和西面的生意都没自己的份。
傅欢自嘲一笑,不经意间摇了摇头。
大家的心思都在海盐上,或者说都在刀疤的那张嘴上。
没谁在意他。
“南面的生意可能不太好做,不过总得试试才行,这事欢子你去做吧。
毕竟你是老人,总得给新来的弟兄打个样。”
傅欢一时愣在当场,以为自己幻听幻觉。
直到旁人投来艳羡的目光,和醋意十足的起哄后,才肆意笑了起来。
他不是笑自己撞了大运捡了漏,而是笑自己太天真。
回到房间,从怀中取出还带着体温的信件,放在烛台上一点点烧掉。
卷起的信封下,露出一行小字。
“刀疤若将南方给你,万不可接。”
可他,能不接,敢不接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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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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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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