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冉对上次春香阁一事心存余悸,依然立在门根上,不敢靠近他,警惕道:“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珈南昂起头,似乎真在思考,又看向他认真道:“在皇宫里我不能说话,去烟花之地,又一副女子打扮,不能尽兴。只好来找你玩。”
无事不登三宝殿,季书冉不信,“那你怎么不去找陈世霄。”
珈南闲闲散散地笑,“你们中原人就这么喜欢刨根问底么?因为我想你了。”
想起之前的乌龙,如今处境又这般尴尬,再遭这厮调戏,季书冉梗着脖子,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季大人,这是你家,你这么怕我做什么?”珈南从床上坐起,银饰叮当,阴柔俊美,他暧昧不明道,“难道我还吃了你么?”
若非他颈中喉结凸显,恐怕常人真真难辨雌雄,难怪整日要面纱遮面。
遮的不是脸,是喉结。
季书冉八风不动,“你身上全都是毒,叫我如何不防?”
“难道季大人身上也全都是毒?”珈南怪道,又笑,“所以才叫我朝思暮想。”
这人屡次三番出言不逊,季书冉不愿与他纠缠,已经想逃出门外搬救兵,负在身后的手偷偷去打开门栓。
见季书冉脸色愈发难看,珈南笑出声来。
他从身后抱出一壶酒,“你们中原人最讲礼节,上次我多有冒犯,实在失礼。这是我们楼兰的酒,清爽甘甜,特来赔罪。”
季书冉狐疑看他,依然拒绝:“我不曾怪罪殿下,也不劳烦殿下赔礼道歉。天色已晚,殿下还是不便久留。”
被人连番推拒,珈南仍旧笑得优游自如,没有丝毫窘迫。
他下床慢慢悠悠走去,挺拔的身姿向着季书冉压下来。
珈南食指划过季书冉的下巴,“季大人真是绝情,听得我好伤心啊,现在觉得还是被下了药的你更有意思。”
他话中微讽,季书冉面带薄怒:“你……”
“你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我就又想亲你,那怎么办?”珈南幽幽说道,花一般的美貌,一张讨乖的笑靥。
对方咄咄相逼,全不要脸。
可如今他是楼兰公主的身份,若是自己闹大,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难看。
如若楼兰借机寻衅滋事,蹬鼻子上脸,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季书冉打量他,珈南言辞虽然轻浮,却也恳切,不似口蜜腹剑之辈,应该暂时真不要给自己下毒。
心里掂量着轻重,季书冉摆脱他,走向一旁的圆桌,“既是赔罪,礼已送到,我也收下,殿下何故再三逗留?”
珈南跟他一道走去,紧着他落座,“不是说过了么?小季大人,我想你了,所以来见你,不与你多亲近亲近,怎么聊解相思之苦?”
水声响起,季书冉给自己倒茶,端壶的手却突然被珈南按住,季书冉动作一停,抬眸看他。
珈南夺下茶壶,拎起酒壶摆在桌面上,拔出木塞,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喝茶,小季大人,饮酒吧。”珈南拿出两个酒杯,为两人倒满。
为表诚意,珈南先干为敬。
季书冉则只是将酒杯端在手里,暂且不饮,笑道:“你们外邦人不懂中原话,倒是会胡乱用诗。你可知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指的是什么意思?”
一掬笑意蓄在眼底,猫眼之中媚意如丝,珈南斜倚宽襟,肆意风流。
季书冉出言讽他,他也不羞不恼,只是劝他饮酒作乐。
季书冉并非贪杯之辈,只是近日公事繁忙,情事上又缭乱复杂,实在憋得难受。
见珈南也饮过酒,应是无毒。季书冉便捧起杯子小口咂饮,过喉辛辣,回味清甘,带着馥郁的果香,确实好酒。
“你们中原人总是板着张脸,装得严肃,连饮酒也不能畅怀,真是没劲。”珈南撇撇嘴,抬手又给自己倒满。
季书冉心中一动,升起好奇,问:“哦?如此听来,殿下的日子倒是有趣的很。”
珈南大笑两声,一抹矜傲涌于眉眼,“我父亲是楼兰的王,母亲是王后,同胞兄长将来继承王位。我有什么好烦恼,日子当然快活。”
想来雍朝就来雍朝,想女装就女装,想来见他就来见他,想饮酒就饮酒,父母宠爱,至尊至贵。
寻欢作乐,放浪不羁,他不必拘束于教条礼制之下,也不被受困于一方天地之间,仿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条锁链能够困住他的自由。
回首两世,季书冉未曾见过这样潇洒快活的人,也恰正是季书冉最向往的人生。
自己如今即便出身高门大户,也依然要卑躬屈膝,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终究不过是斡旋于巴掌大的朝堂之上。
在波云诡谲的宦海里,为自己和家人搏一条生路。
或许是怕自己眼里的艳羡即将溢出来,季书冉垂下眼帘,慌不迭埋头又饮一口。
一根长指抵住季书冉的下颌,稍稍用力,把他的脸抬起来,桃花眼里已是微醺,红唇微肿,泛着琉璃水光,一片懵然。
珈南瞳色幽深,凑他跟前,吐气如兰,“小季大人,我们楼兰的酒跟人一样,看着诱人,实则劲大的很...贪杯易醉啊。”
季书冉眉间皱起,眼前的人脸已经叠上重影,意识里模模糊糊的,极力去分辨珈南话中含义。
“什么劲...什么...醉?”
“怎么这么会勾人。”珈南眸光灼热,盯在季书冉唇上,附身过去。
还未触及,手心一空,季书冉已经醉倒伏案。
怎么两杯就倒了。
珈南失笑,把他抱到床上,离开。
次日蒙尘,老父亲季淮昌废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季书冉从床上拖起来,匆匆坐上马车,赶去上朝。
楼兰酒后劲太大,候在御街外时,季书冉尚还趴在季淮昌的肩膀上哈气连天,云里雾里,“爹,上朝了告诉我。”
季淮昌倒没推开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明知道要上朝,竟还宿醉,你这臭小子!”
很快,卯时已到,百官群列,鱼贯而入,季书冉捧着笏,随流涌进。
今天,乾清宫宫门外,较往日多了一人。
陆定羲大功回朝,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太子一席朱红锦绣皮弁服,束发正襟,傲然挺立,英姿飒爽,领头站在诸皇子的最前方。
听闻百官入宫,陆定羲微微侧身,回眸,凤眼锋锐,直直盯住季书冉的方向。
季书冉心中一刺,顿时清醒,他似有所感,寻眸望去,与陆定羲的视线不期而遇。
季书冉微愣,继而对他浅浅一笑。
随之,陆定羲那张向来阴沉如水的脸上,也缓缓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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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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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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