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心情如何,说完谢妙枝就走了。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她来去迅速,很快就回到村子里。

  新娘的尸体已经被收敛了,或许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恶劣事件,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小鱼坐在门槛上,见她终于回来蹭的一下站起来。

  “叶姐姐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谢妙枝回道:“我去帮忙找凶手了。”

  “那凶手找到了吗?”

  “嗯。”

  小鱼咻的拽住她的袖口,好奇地问:“是谁?”

  “是新郎。”

  “啊?”小鱼捂着嘴惊呼,“怎么会是他?我记得他和那个姐姐感情很好的。”

  闻言,谢妙枝追问道:“你知道他俩之前发生的事吗?”

  小鱼乖巧点头,“知道啊。”

  林润和那位姓李的姑娘相识与一场英雄救美,李姑娘去卖野菌被人强行砍价,路过的林润看不惯便掺和进去帮忙,还挨了两拳。

  两人关系逐渐亲近后林润时常来村里找她,陪她和村里人上山采菌打野味。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林润犹犹豫豫,被逼问下李家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一表人才的林公子,无父无母一贫如洗。

  李姑娘长相秀丽,求娶者众多,李父多年乡试未过,一直梦想着女儿找个有钱有势的夫婿帮忙。原以为林润是个金龟婿,没想到只是个穷小子。

  这场婚事差点作废,是李姑娘和林润不断坚持才得以继续。

  但是李父有个条件,林润要入赘李家,并且保证在两年内通过乡试,今后的孩子也要随李姓,否则就分文不给与李姑娘和离。

  这件事几乎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小鱼说完后,谢妙枝还是有些不明白。

  虽如此,但新婚燕尔,林润为何在李姑娘死后还能说出既爱又恨这种话?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凶手。

  “小鱼,你知道这位李姑娘有和谁关系不好吗?”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缓缓摇头,“没...有.......但是,娘亲不见的那晚我来找你的路上看见了两个人在吵架,我离得远,只听见了李姐姐的名字。”

  “那两人是谁?与李姑娘有何关系?”

  小鱼一脸懊恼,“其中一个我没看清,另一个好像是王婆.......”

  王婆,这个人谢妙枝认识,她刚来那几天被缠得很烦,全是因为她说要给自己介绍夫婿,说什么如花年纪正适合生养孩子,得赶紧找个男人。

  她躲了几次好言相劝,王婆不听,等她下一次不要脸来堵门的时候,谢妙枝毫不客气一脚将她踹飞。

  刚好砸在路过的慕青霜脚下。

  王婆向这位修士求助,但是慕青霜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脚就从她身上跨过去了。

  后来她再也没来烦过自己。

  王婆原来不是村子里的人,据说是外地逃难过来的,刚开始见她可怜大家也都帮她,但是后来这人不仅嘴碎还爱乱牵红线,许多人就减少与她往来了。

  到了傍晚,李家门前白幡飘荡,很多人都来了,谢妙枝没在里面看见王婆,倒是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慕青霜。

  隔着人群,她与灯火中的人对视,眼神意义明显——你怎么在这?

  如果说慕青霜是来吊唁的,谢妙枝可能会冷笑一声然后列举他诸多冷血事迹,什么别人刚救了他他反手就要杀人啊、遇见灭门惨案眼皮都不眨就走啊、发现害人之物却不毁掉只因对自己无用啊、看见老奶奶过马路不扶——不对,串台了。

  反正他在这肯定有目的。

  “大人是来吊唁的吗?”李父有些许的不可置信问道。

  慕青霜没有回答,他收回与谢妙枝对视的视线,在所有人面前投下一个大炸弹。

  “凶手林润未死,他现在就在山中。”

  村民面面相觑,虽然林润的嫌疑已经确定了大半,但是如此明确地被一个修士指出来,可信度直接拉满。众人愤慨,纷纷抄起家伙蜂拥而去。

  一时间,这李家就只剩下几个李家夫妇,慕青霜和躲在暗处的谢妙枝。

  她不懂慕青霜为何要这样做,而且她已经知道林润并不是凶手。慕青霜也不像是个会好心提醒别人的人。

  她走之前为林润施了遮挡的术法,村民们应当发现不了,此时得赶快找到王婆查出真相。

  谢妙枝离开的瞬间慕青霜就发现了,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冰冷如霜。

  “大人谢谢你,若是那个杀人凶手此番逃脱,我死后该怎样面对娟儿。”李父俯首垂泪,悔恨至极。

  “当初就不该让他和娟儿在一起。”他擦去眼泪,指着林母指责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当初全力撮合他们,又怎会出现今日之事,我的娟儿又怎会遭此大难?”

  林母已经极其悲痛,眼皮肿得老高,她目光呆滞地望着灵柩,什么也没说。

  这厢,谢妙枝去了王婆住处没找到人,在床上找了根头发施以追踪术,跟着白线来到了一户陌生人家里。

  屋内没有点灯,王婆一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神情焦急地在等什么人。

  但是许久都没人来,谢妙枝心生一计。

  “个狗东西,怎么还不来?”

  ‘吱呀’王婆惊喜地抬头,“你终于.....”声音一停,她忽然瞪大眼睛,全身抖成筛糠,“你....你你你.....你不是....”

  月影重重,一个身着嫁衣,鲜血淋漓的女子慢慢地从门外爬进来。

  她的眼眶空荡荡的,双手在面前摸索,肠子从破开的肚皮掉出,血水涓涓直流,将地上染变了色。

  “我的眼睛在哪里?”

  冰冷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抓住王婆来不及收回的脚踝,冷如寒冰,冷气只往天灵盖窜。

  王婆吓得张大嘴巴,连声音都发不出。

  “是你,是你偷了我的眼睛?”

  王婆这才反应过来疯狂蹬脚,企图将她手甩开,“我没有!我没有!你找错人了!!我没有杀你!”

  “呵呵..”她突然笑了,扬起血肉模糊的脸牢牢地盯着王婆,“你骗我。”

  说罢手一用力,不知何时长出的指甲将王婆的腿划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她疯狂地吼,“骗我!骗我!明明就是你害了我!”

  王婆何时受过这等苦楚,惨叫一声跌在地上,眼看着她逐渐逼近要再下手,王婆哀求道:“真的不是我!我只是答应张大做戏,后面的事情我没有参与!”

  “都是他撺掇我的!我没有想过破坏你和林润的感情,更不可能杀了你。”

  “是吗?”

  还没察觉声音变了的王婆使劲点头,“是是是!我真的没有害你!”

  女鬼慢慢站起来,捡起自己的肠子一点点地塞回肚子,她擦了擦流到嘴边的血,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讲讲你们是怎么破坏林润和李姑娘的感情的。”

  再傻也发现不对劲了,王婆惊讶道:“你.....你不是.....”

  “是啊,我不是李姑娘。”谢妙枝手一挥,刚刚的血迹女鬼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切像是没发生过,她好以整暇地撑着下巴说道:“赶紧说,你们做了什么,我现在时间很紧。”

  见不是女鬼,王婆显然不怎么怕了,她迅速地爬起来往外面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站住。”

  感觉到身后的风声,王婆扯开嗓子大喊:“杀人啦!杀——”视线翻转,手脚俱是一痛,等缓过神才发现,自己呈大字型,双手双脚被钉在地上。

  以往被她惹烦了最多是踹一脚的女子,此时犹如地狱煞神从阴暗的室内走到月光之下,如江南水乡秀美姣好的面容毫无怜悯之色。

  她抬起素白的手指轻轻往下,钉在王婆四肢的长钉也跟着往下。

  “啊!!!!!!!!”

  “说不说?”

  “我...我说!我说!”

  “大婚前一天,张..张大忽然找到我......”

  .................

  大婚前日,后山。

  “你说什么?”王婆拿着钱的笑容还没落下,惊讶道。

  张大沉着脸,一拳砸在树上,掉下来的松针叶落了王婆满身。她哎哟一声,左拍右拍,却还是拍不干净,怒道:“你疯了吧!我这衣裳可是绣娘一针一线绣的花样,你弄脏了配得起吗?”

  张大斜眼看着她,冷笑,“若是你答应帮我,这样的衣裳我给你十件。”

  “十件?”王婆脸色一变,“那你想我怎么做?”

  “你只需要在林润那臭小子入洞房前将他拖住便可。”

  王婆颇为无语,嫌弃看他,“你居然想在林润之前占有她的身子?”

  “你放什么狗屁!”张大扭头一吼。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诉说情愫让她改变主意与你私奔?”

  自从李姑娘长成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后,张大就自然而然地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了,李姑娘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包括一句话都能被他意淫。

  直到她与林润在一起。

  林润的家世当然是他爆出来的,他知道李父是怎样一个人,但没想两人居然还是成了,这叫他如何能忍。

  “哼!她不是坚信林润不会在乎这入赘之事吗?那我就叫她好好听听。”

  张大年轻时也在外闯荡过,会口技,伪装某个人的声音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当夜,王婆故意起哄携带众宾客给林润灌酒,张大翻进婚房外伪装林润与他人谈论自己这上门女婿如何憋屈,李姑娘如何不懂事。www.jieyidazhiye.com

  李姑娘是个温婉的女子,她听见后没有出去追问,只是强忍悲伤等着林润来掀盖头。

  后来林润醉醺醺的回来,因为被灌了太多酒倒在床上起不来。

  李姑娘就这样被晾了一整夜。

  张大躲和王婆躲在外面,亲耳听见两人的争吵,随后就是衣服都没换过的林润气冲冲的出了门。

  后来的事情王婆不知道了,因为她回去睡觉了。

  “那张大后来做了什么可有告诉你?”

  “没...没有。”

  “你确定?”谢妙枝加重了力道。

  “啊!!!有有有!他..他说要回去准备聘礼...”

  聘礼?谢妙枝看着地上状如死尸的王婆,收回了钉子,“最后一个问题,你刚刚是在等他吗?”

  “是..是。”王婆气出多进少,看上去快要不行了,其实谢妙枝那几个钉子避开了她的要害,死不了,最多阴雨天痛得厉害。

  看来,眼下是要去找张大了。

  她想了很多人是凶手,却没想到是给她们借宿的张大。

  这些天他忙里忙外,不是出去打猎就是去镇上做工,偶尔回来还会给她和小鱼带糖糕,给慕青霜带酒,虽然他从未喝过。

  而且早上他回来被恶心的呕吐,还嘱咐她们不要去凑热闹,若这一切都是表演,那演技也太好了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张大家门口,她状若无事走进去,张大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哎?你回来了?”张大笑着看她,手里忙活不停。

  谢妙枝好奇的凑过去,问道:“你要走?”

  张大憨憨一笑,“就离开几日,前两天接了个酒楼的活,催得急。”

  “哦......”谢妙枝了然点头。

  她背着手在院子里左瞧瞧右看看,发现这一幕的张大疑惑道:“叶姑娘,你在找什么?是丢了什么首饰?”

  “不是首饰。”

  “那是什么?”

  “聘礼。”

  ...................

  空气突然静默,张大看着她,脸颊垮下来,“你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

  “不过说真的,你准备的聘礼在哪儿?”

  张大像看神经病一样,丢下包袱,抽出柴刀,“娟儿死了,我看你的人头就挺适合做聘礼。”

  话未落,刀先行。

  谢妙枝也不躲,反正这刀不能伤她分毫。

  但在离她还有一掌距离时被截下,棱骨分明的手轻轻用力,‘咔嚓’一下,刀刃碎成了渣。

  “你没长腿吗?”

  面色冰冷,眼如霜寒,慕青霜看着她,夹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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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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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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