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惠武伸手示意道:“先将解药交出,我再慢慢说及你听。”
叶梵犹豫了一瞬,此般行径全然是出自一时之气,加之对恒怡诸般‘刁难’行径的不满,眼下见事态发展似有隐情,不由产生几分动容。
想到禅宗的禅师素来不打妄语,当下也是信任的将解药交了出去。
“他们中的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是看上去奄奄一息罢了,即使没这解药,大不了就是陷入昏睡,待几天后毒便会自行散去。”
叶梵本意就只是想借此威胁一番罢了,可并没有打算真的闹出人命来。
在场诸多出自慈心殿的禅医听得叶梵此言不由都面面相觑,各个难以置信。
她们可都检查过中毒之人的脉象和气息,分明极其衰落奄奄一息,随时会死的模样,却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些都是这奇毒所营造出来的假象。
不由对于这般奇毒本身产生了浓厚兴趣。
能骗过天魂境眼目的毒,虽无致命杀伤性,却也足称的上毒中一绝了。
惠文和普欣等人安排着一众禅众解毒,见叶梵所给的解药确有其效后,场上凝重的氛围这才真正得以缓和了下来。
惠武遣散一众禅师、禅众后,将叶梵和若水二人带到了一旁的禅心殿之中。
原本他是想将二人带入清忧殿接受禅刑的,但在惠文的一番说情,以及陈述了斋心禅木这一大因缘后,惠武答应折抵了叶梵一部分的孽因。
踏入禅心殿后,叶梵便急切的询问起了镇魔林中‘那位’的具体情况。
普欣出于好奇也留了下来,关于镇魔林中的具体,她也曾询问过自己的师父,但却并没有得到详细的信息。
惠武并没这份闲情解释此般杂事,便将后续交给了惠文来处理。
惠武临走之际,还朝叶梵狠狠瞪了一眼,警告道:“你听闻缘由后,自行至清忧殿来领责!”
因缘可抵,但叶梵的行径毕竟过了一些,禅刑可免,但禅责却少不了。
若水有些担忧的朝惠文询问道:“不知叶大哥会受到什么责罚啊?”
惠文平静解释道:“按戒律而言,他毒害禅众,大闹宗门,该当废修为、受足终身,但念其本意不坏,未酿大祸,且事出有因,加之斋心禅木因缘一事,想来仅需挨上几大板,然后在我宗禁足数个月,每日鸣听禅音,洗涤心灵。”
若水闻言脸色不由一白。
叶梵却是愣了一瞬,心中出奇的没有半丝惊惧,反倒涌现了别样心思。
他本意便有着留在禅宗内借机打探玉虚鼎具体去向,以及找机会学习禅医在灵魂方面的治疗手段。
没想到阴差阳错,反倒给了他留下的机会。
惠文沉默了片刻。
就当叶梵和普欣都以为其要开口讲述镇魔林故事时,却见惠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关于镇魔林中那位人物,我所知的也并不是很多。”
“只知,那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在那之前,镇魔林也不叫镇魔林,而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地带,那里有着先辈们留下的安心静气的辅助类阵法,是宗内不少禅师茶余饭后散步养心的地方。”
“直到二十多年前的某一日,有着一伙青年才俊前来宗门求医……”
惠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叶梵,继续道:“那般场景,说来倒是同你们此番求医的情景有些相似,那群人之中,灵魂受到重创的也是一名女子,同样的,也是被她的义兄背着。”
“不同的是……”惠文脸色微窘,别有趣味道:“他们的‘金兰之情’有些暧昧,那女子虽灵魂受了极重的伤势,但意识却还弥留着,也未陷入昏迷,趴在她‘义兄’背上时,不断重复呢喃着‘不要离开我’一类的超出兄妹伦理纲常的亲昵话语。”
“正是他们的出现,那片竹林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自那时起,赐名的‘镇魔林’。”
叶梵念叨了两遍‘镇魔’二字,狐疑不解道:“莫不是你宗将那行人中的某位修行邪道的‘魔’,给镇压在了那片竹林?”
惠文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时我资历尚浅,尚不足以参与此等大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光’字辈的那些禅师以及恒怡禅师才知晓。”
“我所知道的并不多,只知当初宗内所有有着天魂境后息实力的禅师全都出动了,好似与那一行人还发生过一场恶斗,那一战,将竹林周边数里之内尽皆化作了一片狼藉。”
普欣恍然惊疑道:“难怪那时我们都突然被带出了宗外,待了整整三个多月。”
惠文点了点头,“正是那行人惹出的祸端,饶是如今回想,亦会忍不住感慨,那真是一群可怕的年轻人。”
叶梵好奇道:“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求医不成,反倒被你宗镇压了?”
惠文摇了摇头,“后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那时的我,也受命离宗避了一阵子,只知那伙年轻人离开时,少了一名男子,此外,那灵魂受了重创的女子也未随行离去。”
惠文自惭的笑了笑,“我原先以为那时候的真相是:由于那名重伤女子不幸死在了宗内,才引发了那场大战,最终以镇压一名男子,杀鸡儆猴赶走了那伙年轻人。”
“但如今看来,其中似另有原因,若是我猜测的那般,恒怡禅师定然不会让你兄弟去求医镇魔林。”
叶梵不满道:“那许是她故意刁难人呢?”
惠文瞪了一眼叶梵,严肃道:“恒怡禅师修禅多年,心性早已超凡脱俗,岂会作出这等下作事情!”
叶梵还是有些心怀芥蒂,“那为何给出那般建议?”
惠文想了想,目光看向普欣,问道:“恒怡禅师说的原话是什么?”
普欣一愣,随即如实说道:“恒怡禅师医治无果后,称此般伤势,若世间还有人能解决,恐唯有镇魔林深处的那位了。”
惠文心中的猜测坚定了一二,开口道:“如此看来,当年的事情恐与我猜测那般大为不同,那镇魔林之中恐怕不是‘镇压’着谁,而是有着一位在禅医一道上造诣比之恒怡禅师更高深之人。”
普欣惊讶道:“世间竟还有人比恒怡禅师还厉害?”
惠文不确信道:“若真有这么一人存在,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恒怡禅师的师父,光旭禅师或许尚在人间,也唯有他,才有可能于灵魂一道上的造诣胜过如今的恒怡禅师。”
普欣脸上的惊讶更甚几分,激动道:“光旭禅师可是号称我宗史上最厉害的禅医,若是还活着那可是我宗大大的福泽啊。难不成这二十多年来,他老人家一直处在镇魔林之中吗?”jieyidazhiye.com
惠文冷静了几分,转念一想,又道:“关于光旭禅师,我曾无意间同光寂禅师及恒怡禅师等人都提及过,他们口径一致,都称光绪禅师早已仙逝,同那一伙年轻人离去的时间点相契合,也同镇魔林出现的时间相契合……”
“若其中真有隐情,那这隐情怕不是我们能接触的,能让得诸多光字辈的前辈及恒怡禅师都不惜违背戒律,谎称光旭已逝的隐情,恐牵扯极大。”
叶梵蹙眉质疑道:“若是镇魔林中真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光旭禅师,那为何还要设下禁制?让得闯入镇魔林的人遭受那般生死危机?”
惠文叹息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想来定有缘由。”
普欣接过话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凝,感应到了什么。
惠文这时整个人惊愕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禅心殿后南方。
叶梵和若水二人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紧接着纷纷跑出了禅心殿,身法运转到了极致,一路朝着镇魔林方向奔去。
惠文和普欣意识到不妙,当即跟了上去。
一行人奔至镇魔林外。
此时,碧油油的竹林,最靠近外延的一圈已是齐压压的瘫倒了下来,每一根竹子的根底全都出现了断裂,无数的竹子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整片区域。
“怎么回事?”
普欣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久久难以回神,实在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得有着无数阵法加持下的竹林,发生眼前这般景象。
此般狼藉,饶是两名天魂境魂师在此发生了战斗,怕也不过如此。
但……看这痕迹,分明只是一瞬间之内所形成的。
究竟是什么力量,竟能让得大片竹林顷刻间全部倾倒!?
“难道光旭禅师真的还在人世?”
惠文惊愕间不禁猜疑更甚,看竹子底端的痕迹,显然不似普通的灵气或者功法所为,而是单纯的受到了一股无上的威压所致,生生的给折断开裂的。
且四周并没有明显的灵气波及痕迹,也无丝毫灵气残留,可以推断……
此地乃是灵魂威压所致!
能凭借灵魂力量做到此般程度……
恐怕光旭禅师真的再世,也不一定能做到。
镇魔林中住着的,究竟是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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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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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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