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夜袭就算了。
还往水里下安眠药。
这一套组合下来,让人不多想也难。
阮舟摸着自己的下巴,揣测:[统哥,二十五岁的谢危应该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吧?他看上去也不像啊……]
那种温柔,简直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而且刚开始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阮舟一边回忆着谢危那个眼神,一边心道:感觉就像是……
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一样。
123想了想,回道:[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它一点也没有要为谢危说话的意思。
现在在123心里,除了六岁那一个,其他年龄的谢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个的区别只在于垃圾程度深或浅而已。
一人一统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
谢危给阮舟喂完融有安眠药的水之后,就在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做。
只是用那双琥珀蜂蜜色泽的眼睛安安静静注视着床上之人。
目光很温柔。
阮舟却觉得谢危看上去好像快要哭了。
——他很痛苦,也很无望。
他想要彻底沉入黑暗从此长眠不醒,却又好像因为一种不知名的原因、而在苦苦支撑不肯倒下。
这人究竟是遇上什么事了啊?
阮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
谢危抓住了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一遍遍、一声声的喊着“阿舟”。
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思念。
“阿舟。”
“阿舟。”
“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阮舟本来在静静听着,可令他没想到的是——
谢危说到一半,忽然哭了。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男人的眼眶里掉出,顺着脸滑落,打湿了阮舟贴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温热的泪水似乎透过这具皮囊,烫到了阮舟的灵魂。
阮舟心脏一颤。
这一场眼泪,谢危仿佛压抑了很久。
直至现在才彻彻底底哭出来,谢危哭到后面几乎泣不成声。
阮舟沉默良久。
他用一种调侃的口吻、像是在压制什么情绪一般的说道:[原来谢危给我下安眠药,只是想在我面前好好哭一回啊。]
但他心里却在想:
谢危你为什么会哭的这么难过呢?
就好像失去我了一样……
安静至极的卧室内只有谢危的哭声。
123问:[你要不要听听看谢危心里在想什么?]
[……嗯。]
123遂用了一张读心卡。
寂静。
十几秒过去了。
一人一统还是没能听到谢危的任何心声。
而此时,谢危也渐渐平复了情绪,他亲吻着阮舟的掌心,温柔得如同在对待绝无仅有的珍宝。
谢危轻声问:“阿舟,未来是可以更改的,对吗?”
——一定可以。
阮舟回想谢危从白天到此刻的一言一行,已然猜到了真相。
他的灵魂透过皮囊静静凝望着眸光哀伤而坚定的谢危,宛如在跟谢危对话一般、在心里反问:你想改变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是……
没有我的未来吗?
……
谢危在阮舟的卧室里面呆了一夜。
他没做任何出格的事。
只是用眷恋而不舍的温柔目光凝视着阮舟熟睡的面孔,视线一刻也不曾移开过,他偶尔会伸手轻轻碰一碰阮舟的脸颊。
又或者是眼睛。
就像是在确认阮舟不会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谢危触碰的力度真的很轻。
像羽毛拂过。
阮舟忍不住想要吐槽:[谢危盯着我已经快看了八个小时,他的眼睛难道感觉不到酸涩和累吗?]
123没接话。
它在内心腹诽:他看了你一夜,你也看了他一夜。你和谢危实属半斤八两,就别吐槽他了好吗?
临近七点半。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穿过并未完全拉上的窗帘投射在地板上,那道金灿灿的线,将小半个房间都映成了漂亮的金色。
“阿舟,再睡会吧。”
温柔说完。
谢危起身离开了卧室。
他穿过那缕阳光时,细碎光点在他发丝间跳跃,两种深浅不一的金色叠加在一块,让人只觉如梦似幻。
阮舟得承认,他有点被这一幕惊艳到了。
直到卧室门被关上。
阮舟这才拉出了他的个人面板,只见在状态那一栏,一行黑字清晰明白的提醒着他——距离安眠药的药效结束还剩一小时。
阮舟默默收起个人面板。
决定看一小时小黄漫。
不得不说,系统商城里的小黄漫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画风各有特色。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内容。
在系统商城——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所以阮舟每次一看这里面的小黄漫,都有种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的惊奇感。
*
另一边。
谢危走出卧室以后就径直去了书房。
书桌上只有六七张画稿。
剩下的全都被乱七八糟扔在地上。
至于是谁干的。
二十五岁的谢危翻了翻记忆,找到了罪魁祸首——十八岁的谢危。
谢危弯腰捡起了离他脚边最近的一张画稿。
纸上画的是“谢危”正在参加一场宴会;只一眼,谢危便确定,这个“谢危”至少已经是二十二岁。
“谢危”笑得很艳丽,像朵正在盛放同时又在凋零的罂粟花。
这正是二十二岁的“谢危”,将尊严和傲骨都抛下的“谢危”。
只可惜,这是“谢危”。
却不是他。
谢危轻轻把画纸又扔回地上。
他踩过一张张画纸,停在书桌前,拿起曾经被十八岁谢危翻来覆去看过,以至于纸上褶皱不少、正在投篮的画稿。
而这张画,
以及这间书房内所有的画稿。
在二十一岁之后,谢危便已经看过了无数遍。
每当看一次。
谢危都会猩红着双眼质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二十一岁的你会认不出来?
也许你认出来,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谢危捏紧手中画纸,眼神是那样悲切,宛如被架在愧疚和懊悔的火焰上焚烧,心脏更是疼得厉害,像是堵了一大团泡过水的棉花。
混合着令人眩晕的痛苦。
让谢危甚至有些喘不上来气。
就在这时,画灵从书桌上另一张画稿中飞了出来,它懒洋洋地伸着翅膀,然后就被书桌旁那么大一个谢危给吓了一跳。
二十一岁的谢危?!
“你你你、你……”画灵结巴,“你怎么又来了?”
画灵刚一冒头。
谢危便将自己方才外露的情绪全部收了起来。
他一下就猜到画灵把他当成谁,遂无奈的笑了:“小画灵,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二十一岁的谢危吗?”
画灵连忙认真观察起谢危来。
发现他由内向外都在散发温柔宁和的气息。
跟二十一岁半死不活的谢危一点也不像。
画灵长长地松口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紧接着它又有些许好奇:“那你现在是多少岁?”
“二十五。”谢危小心轻柔的放下画稿,“小画灵,我想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画灵抓的却是另一个重点,“你怎么突然开始叫我小画灵了啊?”
谢危:“因为阿舟他这样叫你,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还挺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如果你不喜欢,那我换个称呼。”
画灵顿时有点扭捏,“不、不用……我挺喜欢的。”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创造者大人这样叫我啊?
它还没来得及问这个问题。
谢危就开口了:“那么我们聊聊我的请求吧。”
画灵一下被打乱思绪,想不起自己刚刚要问什么,它晕乎地顺着谢危的话往下问:“什么请求?”
谢危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纸和笔。
——他的动作不带半分犹豫,显然是对这间书房十分熟悉。
谢危拉开椅子坐下,握着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画灵好奇地凑过去看。
然后发现它根本看不懂,因为谢危根本不是在写字,从他笔下出来的要么是“-”、要么是“.”,以及“/”。
画灵发愣的时候,谢危已经用这三个符号在纸上写了四行。
并且他还在往下写。
像是瞎写。
又像是早已做好准备。
大概七分钟后。
谢危写完了。
一张纸几乎被写满。
他认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谢危看向画灵,温声询问:“小画灵,我想请你把这张纸交给二十一岁的我,可以吗?”
画灵犹豫。
在二十一岁的谢危那么对待创造者大人以后,它如今真的非常不想再见到对方了。
谢危仍然很快就猜出了它在迟疑什么。
“小画灵。”谢危神色认真,语气诚挚,“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向你保证,只要你让二十一岁的我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他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阿舟的事。”
画灵能感觉到谢危是发自内心说出这些话的。
再三纠结之后。
它答应了。
但是……
画灵很疑惑:“可是你写的这些东西,二十一岁的谢危能看懂吗?”
谢危:“他能。”
——毕竟从五岁到十岁,我经常缠着大哥,要他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
“你为什么不直接写字啊?”画灵又问。
“因为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被天道。
谢危神色有一瞬间转冷,那个所谓的天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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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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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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