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不是还抓了一个小厮,问出来了吗?那小厮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下面人来禀了,用上了刑具,但那人嘴巴倒是紧得很,问什么一概不知。”
何崇焕和何家早已决裂,他倒是没听说筑城有什么人与这小杂碎交好。
何守仁冷哼道:“莫非是他进京赶考认识的什么人也不一定,那小厮先留着别灭口了。”
“就他?!他能认识个什么人?”
何守成不耐烦撇撇嘴,就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难不成还有什么贵人愿意为他出头?
再说了,这怎么着也是何家的家事,他倒要看看谁敢插手。
看着何守成不着调的样子,何守仁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无论如何人给我看好了,倘若再横生枝节,我唯你是问。”
听见自己大哥的训斥,何守成本就理亏,也不敢反驳,连连应了下来。
而此刻何家后院杂物房外,何家的两个家丁一脸肃然又笔直的守在门口,而屋内,两个男子被五花大绑着扔在灰扑扑地上,正是何崇焕与李凌峰派来的小厮徐秋。
何崇焕此刻已经没有归家时的意气风发,有的是从头到脚的狼狈。
而他一边晕着躺在地上的小厮,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鞭痕,此刻还往外渗着血,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何崇焕此刻也在纳闷,为什么何家将此人与自己关押在了一起,见他因伤势过重晕了过去,只能将此事归咎于何家新做的孽。
而徐秋此刻也慢慢苏醒,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然后因为身上的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就注意到了不远处同样被绑着手脚的何崇焕。
“何公子?”徐秋试探的叫了一声。
何崇焕惊讶,“你认得我?”
“我家公子姓李。”徐秋在一旁压低声音道,“公子让小的来传信,说是想跟您见上一面。”
顾不得身上的伤,徐秋把来龙去脉与何崇焕说了一遍,再听到城中关于自己的流言,何崇焕暴怒不已。
“他们竟敢?!”
知道自己的叔伯狼子野心,容不下他,没想到他都中了探花郎,已经是官身了,他们还敢行此毒计,竟然想毁了自己。
“我叔伯心狠手辣,可惜我还是错估了人心的险恶,如今被困在这小小柴房,只能任由他们毁了我……”
可惜就算他再生气,他此刻也没有办法。
徐秋抿了抿因重伤干裂的嘴唇,“何公子,公子让我来寻你,如今我迟迟没有回禀,想必公子已经知道了,你暂且先宽心吧。”
曹府的赏花宴就这么如期举行,因为这次请的人比较多,一个赏花宴也办得奢华盛大。
时间紧,任务重,曹府的下人忙得连轴转。
宾客鱼贯而入,不少商贾名流围绕在曹寅身边,都想知道曹府突然办这个赏花宴是何用意。
“曹公,平日里也不见你府上办什么宴会,怎么突然想起邀众人来赏花了?”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曹寅摸了摸胡子,老神在在的开口:“正是因为我曹府平日里不热衷于这种场合,才正该办这赏花宴。”
另一人闻言疑惑道,“曹兄此言何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曹寅笑道:“不管平日里大家在生意场上有无摩擦,都要多出席这样的场合,这日后嘛……”
众人闻言都是一喜。
曹家在筑城的产业很广,漕运,布匹,陶瓷,丝绸,金银首饰,脂粉铺子,钱庄均有涉猎,有些生意都达到了垄断的地步,他们家里的生意和曹家自然是比不得的。
如今听曹老板的意思,这是想给他们点汤喝了?
“曹公说的是,理应多走动走动,如今边疆不稳,朝廷加重赋税,生意也不像往年那样好做了。”
“听曹公这意思,是有生意上的事与我等相商?”
本来是没有的,他曹寅可是商人,有好生意当然是自己做了,哪里轮得到他们,但是,李小友又开口让自己帮这个忙,比起少赚点银子,他觉得还是李凌峰的人情更划算。
“自然,自然,朝廷北境如今饱受匈奴侵袭,陛下可能不日便要派大军过去,这兵丁是不愁,可这马匹……”
“某手上刚好有些资源,我曹家又有自己的码头船运,若是诸位感兴趣的话,可以与某进府详谈。”
众人闻言皆叹好,只有剩下两三家与曹家实力差不多的家主在原地面面相觑,何家更是面露不屑。
“这曹寅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过去去一介商贾,竟然敢断言陛下要派军北上的事,简直不自量力。”
听见何守成吐槽的话,几位家主都没有说话,何家在生意场上没少在暗中使见不得人的手段,与曹家有些恩怨,说话难听是正常的。
更何况,何家现在早就不比当初了,也不是何守仁当家,上不来台面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曹家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在众人齐聚曹家赴宴,各怀鬼胎在算计的时候,李凌峰已经趁何家人参加宴会,无暇顾及自家后院的空档,带着自己手下两个身体结实的壮汉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何府的后门。
三人乔装改扮过,又不像之前一样扎眼的在人群中打探何府的消息,暗中监视的人一个不察,三人就已经消失在了通往何府后院的小道上。
李凌峰不是什么君子,自然不介意翻人墙头这种事,轻车熟路自然而然,比手底下的人还熟练。
“……”
眼见墙下呆若木鸡的两人,李凌峰不得不催促道:“上啊,还愣着干嘛呀?”
两人才堪堪回过神来,一前一后的爬上了何府的墙头。
李凌峰毕竟第一次来何家,又怕被人撞见,兜兜转转了不少次才找到了关押何崇焕和徐秋的柴房。
看着门口的守卫,李凌峰只得先弄出点动静将其中一人引开,待那人过来查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敲晕了。
李凌峰把手里的砖头往后一丢,命令道:“把他衣服扒了。”
啊?
扒衣服?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他们也没听说李公子有好男风之说啊?
两人都是粗手粗脚的大汉,这辈子逛窑子女人衣服倒是脱了不少,脱男人衣服还是第一次。
见李公子盯着门口的另一个守卫一个劲儿的瞧,都没时间回头搭理他们,那直勾勾的眼神比他们看姑娘还挪不开眼,两人又顿感便秘。
怪不得他们林老板对李公子这样特殊,难不成……难不成李公子已经把他们纯洁无瑕的老东家都给玷污了吗?
李凌峰这会儿正观察敌情呢,要是他知道这俩憨货已经在心里把他想成喜好龙阳之癖,连林正业这种半大老头都不放过的变态,他肯定气得吐血。
当然,虽然这俩人心里胡乱yy,但还是忍着恶心迅速的把地上的家丁脱了个精光。
眼见另一个家丁已经起疑,李凌峰觉得事不宜迟,正想回身换衣服,没想到一扭头就看见了令人炸裂的一幕。
“o.o?”
何府的家丁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连亵裤都被甩到了一旁的青草地里。
当眼神不小心瞟到某处,李凌峰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干被一瞬间抽干了。
辣眼睛,辣眼睛。
“……”
李凌峰看着两人惊道,“你们怎么把他亵裤都给脱了?”
两人刚还在因为家丁亵裤上的尿骚味犯恶心呢,这会儿听李凌峰这么问,都露出了一副“不是你喊脱的吗”的表情。
李凌峰无语,怎么现实跟电视剧不一样。他说脱衣服,也没让全脱啊,脱个外衫不就行了吗?
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只得先手脚麻利的套上这个倒霉蛋的外衣,把衣服穿好就立马走了出去。
柴房门口的另一个家丁见之前去的兄弟半天没回来已经很不悦了,以为那人去茅坑里躲懒去了,正想过去寻人,就看见一个生面孔走了过来。
“站住,你是何人?”
李凌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兄弟,我是今儿刚入府的新人,才在前院见过海叔,刚那个兄弟肚子疼去茅厕了,让我来给他顶顶。”
海叔是何府的管家,这两天何府确实在招手脚干练的家丁,今天来新人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那家丁闻言似乎也想起了这一茬,见李凌峰提到了海叔,戒备心自然而然就淡了不少。
“我就说这小子扯什么狗屁,说听到动静过去看看,他娘的看半天都不回来,原来是掉茅厕里去偷懒耍滑了。”
家丁骂娘的吐槽了一句,殊不知他口中偷懒耍滑的人这会儿正光溜溜的躺在假山后呢,到时候醒来肯定比他还想骂娘。
“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二。”
“行,你跟我……”
家丁一边转头一边喊李凌峰跟上,话音未落,身体就施施然倒了下去。
假山后的两个大汉看了这一幕,才无比尴尬的搓了搓手。
唉呀妈呀,误会大了。
两人又看了看地上一丝不挂的家丁,瞬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赶紧脚底抹油偷溜了,走之前又觉得不忍直视,顺手摘了张稍微大点的叶子堪堪盖住了重点部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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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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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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