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推诿自己是“胆小怕事”之徒,非要做天子门生,那他正好看看这个状元郎才华和酒量与他的能力匹不匹配。
彭尺豫手中的乾坤珠转动,端起桌上的酒杯道:“状元郎可切莫推辞,只管敞开了肚皮喝就是。”
彭府的小厮将从库房里取出的酒坛送到李凌峰面前便退了出去。
李凌峰新上的酒,心里知道这酒是非喝不可了,他勾起了唇角,给自己斟满酒,举杯对彭尺豫敬酒道:“小彭大人慷慨,凌峰却之不恭。”
“状元郎言重了,若是状元郎喝足了酒,壮大了胆子,可要记得说给我听。”彭尺豫笑道。
两人的交谈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席面上意图攀附彭府的人见彭尺豫此举,也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开始一一向李凌峰敬酒,誓言将他灌醉。
“子瞻,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件事恐怕有诈。”何崇焕见李凌峰一杯杯酒下肚,在他身旁皱着眉提醒道。
苏云上眼中带着冷意:“何昱枫蠢,但彭尺豫与他不同……就算相府势大,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收敛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来赴宴,如今李凌峰因为得了状元便要被何昱枫这样的臭虫针对,这些人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能将朝堂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凌峰自然知道彭尺豫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让自己出丑,届时将此传到陛下耳中,让陛下觉得自己不堪托付罢了。
想必今天自己只要过来,便一定会有此情景。
他递给二人一个心安的眼神,然后端着桌上斟满酒的杯子来到彭尺豫身前,“小彭大人为朝廷股肱,今日对凌峰的照拂,凌峰铭记在心,这一杯我敬小彭大人。”
“诶,状元郎见外了。”彭尺豫伸手压住李凌峰的酒杯,开口道:“我听闻此次科考出了一份八圈试卷,就连父亲也对其文笔赞不绝口,状元郎如今登高,一味喝酒也太趣了……”
彭尺豫此话一出,座上一脸得意的何昱枫便接话道:“李凌峰,你自负状元之才,可敢与我小试一番?”
比试?
苏云上冷笑道:“何公子又想如何?你在京中虽与我等齐名,但何必要去子瞻面前自取其辱呢?”
“苏云上,你什么意思?”何昱枫闻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何公子,脸面是值钱的东西,别人给的时候你可要接好了。”苏云上儒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冽,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何昱枫,似乎懒得搭理他。
苏云上的话彻底刺激到何昱枫,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猛的砸在地上,震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父亲不过才是个从三品,连正三品都算不上,你敢得罪我?”
铜盏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杯中酒洒了一地,把正在交谈的众人吓了一跳,场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的神色。
面对何家的权势,众人有作壁上观看好戏的、有敢怒不敢言的、还有畏畏缩缩的……
何昱枫从小横行霸道,但凡忤逆他的意思,就会被记恨上,并且还要被他寻机报复。如今看他被气得直跳脚,有对他不满的人在心里暗爽,但尚书府的权势就摆在那里,即便对这个人再多厌恶,也不敢出言相助。
见何昱枫大放厥词还不够,还想仗势欺人,何崇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沉默的众人,然后笑着端起了酒杯:“何公子家大势大,但天子脚下,慎言慎行才是。”
“你在教训本公子?”何昱枫不屑,一群蝼蚁罢了,即便得志,又能如何?
看着何昱枫脸上自以为是的表情,李凌峰冷笑一声,然后还好奇的问彭尺豫:“小彭大人,凌峰虽出身贫寒,可也并非任人揉搓,您当真不打算阻止一下何公子?”
彭尺豫闻言扬头:“哦?状元郎在说什么?”
对于他来说,从始至终都是何昱枫那个蠢货在作死,既然何昱枫想和别人比试较劲,自己拱拱火没什么,但要说他多在乎那个蠢货死活……
想到这里,彭尺豫轻蔑一笑。
看着彭尺豫装傻充愣,李凌峰心里清楚,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也对,毕竟何公子看上去与相府关系倒是挺不错的。
很好。
李凌峰就此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与何昱枫还在对峙的好友,开口问道:“何公子想与凌峰比试什么?”
李凌峰这是答应了?
何昱枫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彭尺豫,见他没搭理自己,有些气短的问道:“比…比就比,难道小爷还怕你不成?”
等何昱枫说完,彭尺豫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他转了转乾坤珠,提议道:“科举才过,吟诗作赋虽然风雅,但却也无聊,我倒觉得不如投壶来得有趣。”
投壶?
一众学子闻言愣了一下,一个个表情有些怪异,要说他们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士族出身,一来家里专门请了人来教过,二来多的是空闲时间以此取乐,但这状元郎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听说这状元郎是贫寒出身,如今高中状元需多少时日的寒窗苦读,这……平时读书还来不及,有空投壶?
“天子设宴,对酒设乐,尚必雅歌投壶,投壶为雅礼,想必状元郎不会拒绝吧?”
“投壶乃射之细也,宴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彭公子这个办法真是高明。”
“虽然是比试,但也不过是小小游戏,状元郎又怎会拒绝呢?”
一句两句,一个两个虽然都知道不公平,但畏于权势,都纷纷劝起李凌峰来。
彭尺豫身旁的小厮见状,立马机灵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人送来了两只直颈圆肚的孔雀蓝釉贯耳瓶,除此之外,还拿了投壶需要的箭矢。
见小厮已经将贯耳瓶放置在南边摆放好,何崇焕走过去看了看贯耳瓶和箭矢,“你们想怎么个比法?”
听见何崇焕的问话,何昱枫傲慢的瞥了他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上前:“此处人与壶的距离大概三箭远,虽然符合规矩,但比地宽广,再挪远点状元郎没意见吧?”
何昱枫虽然嘴上问着李凌峰的意见,但早已对小厮使了眼色,还没等李凌峰回答,小厮就将贯耳壶又移远了一箭之地。
“再远点儿。”何昱枫还不满意。
小厮又去往后挪了差不多一箭的位置。
“你没吃饭吗?干点活磨磨唧唧的,再移一箭……没错……对……就这么远。”
等小厮将贯耳壶移到何昱枫满意的位置,他才得意的看了一眼李凌峰,好像确信自己一定能赢一样。
此时贯耳壶离众人的距离差不多两米远,李凌峰观察了一下,何昱枫就让下人将投壶的箭矢取了上来,分了一半给李凌峰,一共是1十二支箭矢。
大夏朝投壶两人进行比赛时,每人分配十二支箭矢,采取三局两胜制,每一局四支箭矢,以箭头入壶为中,即为“顺投”,方可计分。
除此之外,比赛双方须依次进行投矢,我国古代的投壶还须主人与客进行“三请三让”的礼仪后,才可以开始投掷,但大夏则不用,在比赛中,抢先连投者,即使投入再多也不予计分,四箭投完后比赛结束,裁判根据实际情况计算分值。
“你过去,把规矩念给状元郎听听,省得他输了不自知,让人笑掉大牙。”何昱枫随手指了个平时相熟的公子哥,让他给李凌峰说说规则。
那人也不废话,向李凌峰拱手后便介绍道:“状元郎,我们京里投壶的规矩是这样的,这第一箭呢,称为“有初”,若能投入便计十分,第二箭投入后计五筹,第三箭投入后也计五筹,这第四箭称为“有终”,若投入后计二十筹……”
这人的声音娓娓道来,李凌峰听完后皱了皱眉,“就这些吗?”
“当然不是……状元郎没玩过京中的投壶可能不知道,我也了解,除了这些还有三种情况……”
“这第一种就是倘若投壶时第一箭未入,后二、三、四箭皆入,则后三箭总分在原有基础上额外加一筹,这情况也称为“散箭”;第二种情况则是在投壶过程中,如果您的箭未完全入壶,也就是“倚竿”了,那就不能计分,还有投壶的时候,倘若箭尾入壶了,也就是“倒中”了,也不计分。”
说完后,他带着两分轻视的看了李凌峰一眼,笑道:“状元郎,您记清楚了吗?”
“对啊。”
何昱枫从箭筒中取出了第一支箭矢,看也不看李凌峰:“你可千万要记清楚了,不然一会儿输了赖账可没人搭理你。”
李凌峰闻言挑了挑眉:“这还尚未开始,何公子未免自信过头了吧?”
“你什么意思?”
李凌峰没有管他,从筒中取了一支箭,开口道:“先试投吧,谁进了谁先投,怎么样?”
“来就来,谁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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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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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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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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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投壶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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