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深爱了十年的人,却从不敢和人深聊,也不敢抓牢。
怕置这场单恋于绝地。
主卧门廊不长,出了浴室,经过小起居室,没有多余隔断就看到了kingsize。容修轻易把软了腰的青年提起来往床边走,隔着金丝边眼镜片,一瞬不瞬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看不出情绪的眼神让劲臣有点慌,两人不过是聊到了给白二唱了首歌。
等容修走到床边后,便松开了揽对方腰的手臂,想把挂在身上的劲臣抖落下去。
劲臣环着他的肩,勾住他的腿,往下落时也没想放开他。
只比容修身材稍小一号罢了,在演员圈子里,劲臣并不属于小鸟依人型。
半遮半掩的浴袍下,根骨匀称,身材俊逸,腹肌线条含蓄有力,腿又直又长,力道自然不小。
往下摔落时,本能地扣住了容修的脑后,一下子紧揽住对方,双双将大床砸出个凹陷来。
自己用整个青春去深爱的人,不想过去,不求未来,从不敢深聊,也不敢抓牢。
十年。
终于把他拥在怀里,独处一室时,再也不用顾忌他人的目光。
黎明之前最安静的时间,遮光窗帘拉住一半,月光透过敞开的落地窗洒进。
仰面躺着的劲臣放不开手,认真而又小心地感觉着身上的重量。他微睁了眼,不适应光线,视线也略有些失焦,透过暖色的灯光,极力地想将眼前人看得更清楚。
——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个月无数次以为“这是梦”的一切变得更真实。
容修也有点懵,好在两人往下倒时,他本能地撑住了,才没把盘挂在身上的小东西砸个七荤八素。
顾-小东西-劲臣:“……”
透过浅金色壁灯,浴袍甩到一旁,眼底白皙一片微泛着光。
劲臣出了不少汗,还坚持挂着身上人的脖颈不松手。
容修起不来身,臂弯肌肉绷紧,线条优美流畅,掌心在劲臣头侧,稍一使力,就感觉到被他勒得更紧。
很强劲的一个力道,带了点反叛的意味儿,和平日里在他面前温驯、顺从的顾劲臣不太一样。
容修微愣了下,和他对视了良久。
“生气了?”劲臣加紧了力气贴他更近。
容修怔住一瞬突然就笑了,“至于么?”
“我给白翼唱的是摇篮曲,我妈妈家乡的民歌小调,哄孩子的广东歌。”劲臣急急地解释了两句。
“嗯。”容修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隔着镜片,那双眼微微眯起,办了一天事的困乏再加上劲臣身上散着热气暖意,使得他整个人都露出几分慵懒来。
眼底的劲臣脸颊眼角都染了红,也不知是困的还是热的,容修垂眸含笑看他,一点点往下倾了倾身,凑在劲臣的唇边轻声问:“还有呢?”
贴近了能感觉对方的心跳,劲臣屏住呼吸,浑身都僵了一僵。
劲臣:“…………”
来了,好近,太近了。
主动了?
啊啊啊爱豆贴身索命这是容哥第一次主动要亲亲……
劲臣目光迷离,迎着身上人的视线,抖着嘴唇,慢慢地闭上眼睛,随之张口开了一条缝隙(……)
容修倾身低下来,擦过劲臣腮边,脸凑近按在深色被单上的手指,他只是低头拿掉了金丝眼镜。
劲臣闭眼噘嘴等了一会:“?”
容修稍撑起一些,和他隔开了一点小距离,“醒醒。”
“……”
容修侧头躲他,避开时浅勾起唇角,又迅速收敛了去,“害不害臊?”
劲臣睁开眼,抖着嘴唇,额头发热地直往他颈窝里蹭。
还在意给白二唱歌的事呢。
连亲也不给亲了?
明知道对方不喜听解释,劲臣的声音愈发地小,“在我的眼里,世界上有两种性别:别人,还有容修。”
“白翼是别人?”容修冷不丁问。
“他不是,他是晚辈,”劲臣想也没想,“就像儿子。”
容修:“??”
“不是,就像家人,晚辈,子侄那样。”劲臣忙解释。
这是什么比方?白翼还比劲臣大一岁呢。
容修挑着眉打量他,并不言语,目不转睛地又盯了他一会。
也不知哪儿取悦了他,眼光中闪过了一丝愉悦。
事实上,乐队成员寻找伴侣,是非常慎重的事情,爱情永远不可能只是两个人的事——不好的家属,嘴碎的,多事的,爱吹枕边风的,计较金钱名利的……甚至轻易就能让乐队分崩离析,国内外很多乐队都是这么个狗血的下场。
何况是一队之长的爱人,如果品格德行出了问题,或做不到无私,贤爱,善良,大度,就算心里喜欢,自己也不会和他有发展。
“你表现得很好,我……很,”容修声音很轻,“劲臣,我很高兴。”
劲臣愣了一愣,也不知他在说唱歌,还是别的什么事。
总之,得到了爱豆的表扬。
劲臣紧盯着他,挪不开视线,莫名就觉得自己读懂了那道眼神,领会了他的话语,再细细看去,恰好看见这人上扬的唇角。
好像在说“过来”一样,一个接纳的眼神就让他发颤。
那双眼专注看人时格外迷人,不知是午夜月色惑人,还是爱豆美色惑人,连心尖也跟了颤了颤。
劲臣一下笑开,仿佛宠物接收到了召唤,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直往他怀里钻。
得到了爱人的认可。
浴袍扬到床的另一侧,蚕丝被也滚乱了。
像小孩闹觉一样,每次睡前都要来上这么一出,黏着他,腻着他,这时候最好别理,不然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容修无奈地揽他往上挪,让劲臣枕了枕头,任他挂在身上哼唧着不下来,唇还直往他的嘴上凑。
因为出门办事回来没有换衣服,容修不迎合他,也有点嫌弃自己,侧过去躲他:“我还没刷牙洗澡。”
“不洗,我喜欢你的味儿。”劲臣环着他不松手。
“别闹,外面跑一天什么味儿,一身汗味。”避开眼底粉溜溜一条,容修扬起被子往他身上裹。
直到衬衫最后一颗扣子也被他蹭开,容修才稍用了点力,想把人从凌乱的身上撕下来。
劲臣摸到他之后就是一呆,保持仰头扬下巴的姿势,看着眼前的八块腹肌,头都晕了晕。
这就是爱豆让男人羡慕、让女人垂涎的好身材!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每次都让他心肌梗塞。
这谁能顶得住?
劲臣心跳加速地喘了口气,刚想不老实地翻身而上,却又被容修按了下去,显得十分狼狈。
“容哥……”
被比他高十公分的容修一只手摁在那,劲臣很难从他怀里脱身,以前已经尝试过了。
“脱了吧……”
“不。”
“求你了。”
“嗯?”
“……”
每次都是如此,容修在家里也不会打赤膊——即便已知彼此心意,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虽说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但同床共枕多日,容修依然保持着睡衣整齐的禁欲模样。
容修不太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想要更亲近他的时候,除了恳求,别无他法。
容修倒是乐于其中,在逗弄玩闹之间,时不时应劲臣一声,看他眼光烁烁灼灼,哀哀求求,着实令人愉悦。
容修眉目含笑地注视他,自然而然地斜倚下来,头枕在了劲臣的腿上。
劲臣有些茫然,愣了片刻,坐起来,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太阳穴上,轻按了两下。
不知是不是多年来养成的职业病,容修的警惕性相当强,他不喜别人在背后离他很近,不喜在人前闭上眼睛,更不喜和距离过远的人谈话——因为他不喜他的那双坏眼睛,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大约像很多男人一样,他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脑袋头发五官和脸都不行,不过,劲臣小心按他的太阳穴时,他这次却没躲开。
劲臣有了底气,笑着问他:“力道重么?”
像只慵懒的大猫,容修眯了眯眼,往上看他,“刚刚好。”
“眼睛最近可好?”
“我很好。”
“容哥,以后我住过来吧,每天都给你按按,过阵子幻幻带我去看老中医,我和他学学……”
“不必,我说了,我很好,”默了片刻,他深凝着他,加重了语气,“顾劲臣,我的身体会一直很好,不需要你贴身照顾,你忙你的事业就好。”
“我知道,”劲臣也垂眸,迎着他的视线,“可是我需要你啊。”
容修:“……”
两人久久对视着,谁也没再说话。
过去的几年间,每到深夜时,劲臣就会想起这双眼睛。
初次那夜被顶的狠了,劲臣没有太多精力注意到别的,唯独这双让他忘不了的眼睛,炽烈的,野性的,只一个眼神就让他纵着自己叫出了声,忽略了身上的痛和伤,早晨时嗓子火烧火燎。
整个人都火烧火燎。
全身多处发炎,炎症持续很久,上不了学,回不了家,在诊所里住了一星期。
直到身体的伤痛过去了,心理的炎症却没能熬过去。
着了魔,中了邪,上了瘾。
没有他就度不过去,耽于容修,病入膏肓。
仿佛一场高烧,烧了他八年半。
直到现在温度也降不下去,只要看见他,还是不能控制,一颗心都烫得想要让他浇一浇。
——spoilme
想被他弄坏,想被他宠爱。
想亲他,想用力爱他。
想弄皱他的高定西服,弄花他的舞台男士妆,扯掉他的领带,解开他的扣子,想让他不再禁欲,让他神魂颠倒,让他云朝雨暮,让他散尽一切克制与矜持。www.jieyidazhiye.com
想让他再多喜欢自己一点,既想让他张开羽翼保护,又想求他为所欲为破坏。
“在想什么?”容修忽然问。
劲臣手指一抖:“白翼的事收尾差不多了?”
“嗯,等立案。”容修说。
“分局那边需要我帮忙么?”劲臣问。
“你已经帮了很多,”容修笑道,“剩下都是琐碎,这些日子多谢你。”
“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在外面忙事情的时候,我会看顾好家人和崽崽。”劲臣把他的每句话都记得很清楚,“特别是白翼,你让我看好他。”
“所以?照顾到卧室里,把人哄睡着?”容修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劲臣噎了半天,脑中闪过无数反驳他的台词,末了却只说:“我知错了,别生气了。”
容修移开视线:“……”
劲臣笑着提议:“那,我也唱歌给你听?”
容修笑得越发温柔,柔声道:“不,我又不是小孩。”
劲臣吓得闭嘴:“……那,那好吧……”
劲臣手指力道轻柔,从他的太阳穴到额头,勾过漂亮的眉骨,揉到额角发间,描摹般地滑过。
容修的发际线不高,遮住了一丁点若不注意看就看不出的疤痕,他的皮肤不太和,伤疤像是很难消退。
每次近距离看他,劲臣的视线都挪不开。
容修很好看,特别的好看,不是如今娱乐圈那种中性的好看,又a又man,还带着说不出的一身贵气。
惑得人意乱,迷得人深陷。
为他着迷,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拱手江山那种,劲臣在心底发出一声笑来,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出息。
因为他爱得深沉,爱的不仅仅是容修的脸,还有高贵的灵魂!
可是爱豆连灵魂也骚气得让人颠三倒四(……)
脸迷人,嗓勾人,魂锁人。
“你露出嘴馋的表情了,”容修翻身撑起,凑近他的耳边笑,“又在幻想我?”
劲臣:“……”
容修眼中愈发的温柔,“睡吧,天亮了,我去洗澡。”
劲臣揽他不松手:“我真的好喜欢你。”
容修站在床边垂眼看他,盯他看了好一会儿,揉一下他的额,很正式地回答:“我知道了。”
劲臣面色严肃:“我们明天去国外结婚吧。”
容修:“???”
“……”
“……”
“顾影帝,请别再对我说这句话。”容修凝视着他,说完就转身往浴室走去。
劲臣眼睛一下红了:“……是,对不起。”
容修走远了,忽然愉悦而又畅快地笑出了声,“那句话不该由你来说。”
劲臣:“???”
什,什么?他刚说什么?
什么意思?
那,那……
啊啊啊啊啊,等等,他是那个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浴室门轻声地关上了。
——那句话不该由你来说。
那?你倒是快说啊!
只要你说了,我就愿意,我愿意啊,我愿意。
顾劲臣!醒醒!别一厢情愿的脑补,记住你的国际地位,快停下!
爱豆一句话,就让他天旋地转。
联想到以后可能会等来的一幕,他眼前发晕,迷迷糊糊,头脑发热,实在忍不住,上手捂住了脸:“……”
每次都是如此,想要更亲近他,除了恳求,别无他法。
好在大多时候,他都能求来对方温柔的回应。
过于温柔了,有时还很刺激(……)
劲臣把容修的性格摸得太透,老实说,除了床事他不愿意,劲臣从没真正受过什么委屈。
时而被他欺负急了,就会眼红、惶恐、打蔫,但这些只是表面的罢了。
如果二人跳出这个ds精神属性的关系,在正常生活和工作上,他们又是互相平等的。
劲臣从不认为这种恳求、顺从、温驯、归属、精神寄托,是懦弱和卑微的体现。
在健康的mercy关系中,若想维持寄托与被寄托、主导和服从的牢固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满足依赖方的需求”。
——给予s满足自己需求的权利,从而满足s的需求。
这种权力,正是sub交给dom的。
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在二人交往的表面,sub具有奉献精神,以低姿态迎合dom,而事实上,被动方才是真正的主动方——服从者只是游戏规则内的顺从听话,看似卑微,失了尊严,但是,sub其实才是这场感情关系本质中的主导者、并且能够左右这段感情有多长久。
劲臣把这个角色的尺度拿捏得非常到位,因为他把这一点看得十分透彻。
所以能够在你进我退中,一直都是劲臣在做主,达到的都是他的目的。
所以,由他。
……
容修从浴室出来之后来到窗前,望向渐渐苏醒的这座城市,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他拉上了遮光窗帘,随之房间陷入了昏暗。
刚躺下来就感到身边人往怀里拱,几乎没多想就习惯性展怀让他过来。
主卧里静了一会,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就这么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广东歌还有摇篮曲?”
容修忽然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劲臣:“……”
不是说不想听吗?
这人,真是的……
劲臣眼中带着一丝笑,剩下全是宠:“是啊,很好听的,我唱给你听听?”
容修不温不火:“哦。”
劲臣清了清嗓,在他耳边轻声:“月光光照地堂,虾崽你乖乖瞓落床……”
容修闭着眼没表情:“所以你给我和白二唱一样的歌?”
劲臣:“……”
爱豆好难侍候啊。
“我睡了。”
“容哥……”
“就快睡着了。”
“……”
一首摇篮曲能让国际影帝陷入绝地?
怎么可能?!
主卧里又静了片刻,劲臣往前贴了贴近,唇间溢出很轻一声——
“我的宝贝。”他说。
劲臣的嗓音澄澈柔和,而且格外温暖。
算一算,容修还比他年纪小呢。
自己年长些。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哗啦啦啦,我的宝贝,
“这个时候有个人陪……
——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
“这是摇篮曲?”
容修忽然开口问。
“顾影帝,你在对我说情话?”
劲臣:“??”
紧接着眼前一暗,那人忽然倾身迎了上来。
一首歌还没唱完,到底还是陷入了绝地。
微醺的浅金色壁灯光线下,指尖还残存着他额间的余温,口中还唱着歌,醒过神时,歌声就被那人悉数吃掉了。
依然是滚烫的烈,从唇到全身蔓延开来。
像坠入深海时,柔软地缠绕在身上的海藻,一度死死地把他曳到更深的甜蜜中溺毙。
没经过允许之前一向不敢肆意地乱碰,不敢进一步胡作非为,唇柔软贴上了他的,稍亲近一点点,就让他感到满足欣喜。
嗯,就算他想进一步,容修也会把他摁住。
只好指节蜷缩地抓住了容修的睡衣,把自己全然暴露在他眼前。
“顾影帝的这种表情,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容修笑着把他的手从衣角扯下,捉着他的腕轻扣在他头顶,唇印上了他的颈,徘徊了一圈之后轻咬了下,“喜欢我这么对你?”
不知是因一丝痛意,或是故意的,劲臣微仰着头,颈线条伸展到极致,勾起容修心底藏着的念头,没忍住在他的喉结处用力咬了下去。
这一回劲臣没有闭上眼,而是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眸中泛着深情与耽溺的目光,两种很浅很淡的光彩交相辉映着,笼罩在容修英俊的脸上。
很想记住现在这个黎明时分,把它和九年前那个不怎么令人愉悦的、孤独离开的、大雨滂沱的早晨拼凑起来。
想一直在他身边,再痛也没关系。
“我好喜欢你啊,容修。”
“……知道了。”
“你呢?”
“晚安。”
“……容哥……容……”
“嗯。”
“……嗯!”
不是第一次晚安吻,却还是隐有若无地溢了破碎的声音,在夏至的黎明里撩着人心。
幽暗中仿佛炸开一场瑰丽的幻觉。
隆重、感动、迷茫、难耐,舒服,烈,且野,还藏着一丝温柔,让人沦陷其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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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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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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