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第二天的中午下班,我、小白和徐天磊坐在面馆里吃着面条,有些郁闷。
面对我的问题,徐天磊耸了耸肩:“能咋整,俗话说得好,人死为大,咱们既然答应段时了,不论如何也得去找找他妹妹段分,请她来湖边见见他哥。”
“老徐啊,你真以为奉北是个弹丸之地吗,就咱们仨,在一座城市里找个大活人,说是大海捞针都不为过吧?”
那个少年名为段时,他有个妹妹叫段分,按照十多年前他舍命救妹妹来估算,如今的段分已经是年近三十的中年女人了,这是我们知道的全部消息,除此之外,那少年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也不怪他,奉北湖的浊气太重,他当水鬼也有年头了,这些年里,他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现在突然清醒过来,能记得自己还有个妹妹,已经算是奇迹了。
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就出现了,人家易朝一是无偿来帮我抓水鬼的,调查这种事不是她的强项,自然要回大学帮王潘明搞毕业论文去,我们仨就闹心了,毫无头绪。
不过,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至少我摸清了徐天磊的身份,他爷爷当年是一名收池人,与老姜头的师父是师兄弟,后来传到他爸那辈,老姜头的事闹大了,他爸就洗手不干了,直到徐天磊出生,算是捡起了他爷爷的传承。
比起我这样扛起收池人的大旗,徐天磊低调很多,他基本上从不和别人说自己家是收池人分支,事实上,他也从来就没去坟地请过仙,除了收池人基本的响马鞭、引路灯笼、池中之水和收池五符四件套以外,他没有堂营,只有一位爷爷的仙跟随他,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不离不弃。
本来就这样顶着入殓师身份当收池人挺好的,万一发现哪家哪户出了点解释不了的事,他也会偷偷帮忙解决,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在他的理解中,这叫隐世高人。
结果呢,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我身上的不对劲,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入殓师的我,举止行为竟然和他印象中的老牌收池人重叠了,于是他试探我了几次,想和我认亲,被我无视了。
现在我俩坦白了关系,一对族谱,好家伙,徐天磊竟然是我师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可是,我师兄今天凌晨刚接下了段时的请求,还毫不犹豫的给那少年画了张大饼,说三天之内保证把段分请过来和他见面,简直就跟闹着玩一样。
“我要是记得没错,老林你认识不少朋友啊,动员动员呗。”
徐天磊确实聪明,能想到这方面上,我倒是认识一些局子里的朋友,可这也不好查啊,一个城市中叫段分的人,少说得有十几个吧,就算我们一个个挨家挨户找过去时间也来不及了,更别说段分搬家或者离开这个城市的几率了。
唉,理论上来说,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不光是我们,就算专业人士来查,一样查不动。
“不是我不找他们,主要是你画的大饼实在是太大了,靠一个名字,三天时间找到段分,你以为咱俩是神仙呐?”
我正和徐天磊吐槽这个事呢,一旁安静吃面的小白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大叔老徐,你们说,段时当初出事,会不会送到咱们殡仪馆火化?”
“差不多吧。”徐天磊想了想,回道,“零几年的事了,应该得送到咱们殡仪馆,毕竟这奉北城里,也就只有咱们殡仪馆是最大最正规的。”
“那你俩还在这计较什么呢?”小白苦笑了一下,“从活人方面不好查,简单啊,咱们查死人不就得了。”
他这话让我和徐天磊豁然开朗,是啊,段分这样的活人不好下手查,段时这样的死人就好查太多了,殡仪馆里如果还有资料的话,找到段分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下午,我们三人兴致勃勃的回了殡仪馆的档案室,先是从电脑里查了查段时的资料,结果没查到,可能是十多年前科技不发达,大部分资料都是纸质存档,近些年才改成了电子存档的原因,这才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得到徐天磊这位殡仪馆老员工呢?
他和我俩说,殡仪馆以前的纸质资料就藏在地下室的某个仓库里,他进去过几次,知道在哪,等会找领导拿钥匙,回头我们仨去那里找找看,只要段时是在殡仪馆火化的,就一定有资料存下来了。
反正现在也没啥线索,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结果一眨眼就到了下午下班,徐天磊才和我俩碰头。
没办法,入殓师每天的工作太忙了,拉尸接尸清洗尸体,隔三差五还得跟化妆师一块给尸体化妆,要想查资料,就只能等下班了才能有空。
既然徐天磊都拿到钥匙了,那就啥也别说了,加班吧。
打开仓库的门,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这里面的资料会这么多,少说得有两万多份,查的我们仨头皮发麻,两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
“要不,咱们换个更有效率的办法吧。”我实在是查的眼晕了,又想起了当初王潘明找张睿的办法。
“除了这个,咱们还有更有效率的办法吗?”徐天磊有些摸不清我的想法。
我神秘一笑:“有啊,算命!”
“快拉倒吧,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靠个名字算命找人家?你咋不用寻龙尺呢,那玩应更好使。”
见他不信,我不乐意了:“你还真别说,我朋友就靠算命找到过人,就之前我在殡仪馆给他孩子买骨灰盒那个,领导还训我一顿,当时你不就在场么。”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那个人混的真惨啊,给自己孩子买个骨灰盒都掏不出钱来,应该有点故事。”
“何止啊。”我这个人话就是多,一聊起张睿和苏雨灵的爱恨纠缠,我就唏嘘不已,想跟他分享分享,结果还没说话呢,就被小白打断了。
“大叔老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小白突然叫了一声,把我俩吓了一跳,只见她兴高采烈的拿着一份资料,向我们炫耀着她的成果。jieyidazhiye.com
“好家伙,还真找到了?”之前我一直想找这份资料,可无奈,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耐心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见小白突然发现了这份资料,我反倒不太敢相信了。
“这就是段时的,上面还有照片呢,没错,绝对……啊!”小白在我们面前翻着段时的资料,刚说了两句就发出了一声惊叫,把我和徐天磊又吓了一跳。
“怎么了啊?”我问了一句,与徐天磊共同凑了上去。
小白手里的这份资料没错,还有段时的死亡证明复印件呢,不过,死亡证明不只有一张,还有另外一张,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是段分,死因溺死。
此时此刻,我大脑嗡的一下,满脸都是不敢相信,段时不说他妹妹活下来了么,这是怎么回事,咋也溺死了呢?
我和徐天磊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知所措,本来我们以为,找到段分,请她和自己哥哥再见一次面,然后段时下去投胎,皆大欢喜。
这下可好,我们发现了比真相还要残酷的真相,段分也死了,好一个命运弄人啊,这老段家也太惨了。
“大叔老徐,时间不对。”小白最先缓了过来,仔细对比一下两张死亡证明后,说道:“段时溺死的时间是十二年前五月十七号,段分溺死的时间是九年前的五月十七号,地点都在奉北湖,中间却差了三年。”
“是吗?”我和老徐接过了资料,重新对比了一下,果然,这对兄妹的死亡时间有差距,“你们说,会不会是水鬼段时干的,他当时已经是一只没有意识的害人精了,就把自己妹妹拽进了奉北湖里。”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可这终归还是不现实的,那些鬼魅妖邪成为了没有意识的恶鬼,不代表着他们生前发生的事就全都忘了,段时就算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下手,也不可能对自己亲妹妹下手吧,要知道,他清醒之后,还一直念着自己妹妹呢。”
徐天磊这话说的没错,可我一想到另一种可能,就觉得更没谱了:“老徐,那你说,她可能是再次游泳溺水的吗?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段分三年前溺水了一次,三年后还过去溺水,她是不是傻?”
徐天磊想反驳我两句,张了张口,几次欲言又止却都没说出话来,脸色反倒越来越严肃了。
是啊,一不可能是他哥段时害的,二不可能是她自己去游泳溺水的,那还有什么可能了,为什么一个曾经溺水过的女孩要在三年后再去奉北湖呢?
她就不知道害怕吗?
我突然发现,仔细一想想,段分的死因也成了迷,她肯定是溺死的,这没什么可说的,问题是,她因为什么溺死?
“还有一种可能。”小白咽了咽口水,吸引了我和徐天磊的目光,“你们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是主动溺死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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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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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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