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和晏随在北馆举行了一场高调奢华的婚礼仪式。
是温窈决定在这里举办的,晏随虽然替她筹备了许多,但几乎算得是时间紧任务重,温窈也不想太过于折腾,毕竟晏随出手,不会差到哪里去,必定是风光无限的,便敲定在了北馆。
晏随顺着她的意愿,不反驳,只漫不经心的说过一句:“有时间可以补办一场旅行婚礼。”
温窈心头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晏随:“你觉得呢?”
温窈不觉得,她眨了眨眼,“不然还是先把度蜜月的时间腾出来?”
他们连婚礼的进度都是这么紧赶,哪还有时间去搞什么旅行婚礼,不过也不是没那个可能……以后也说不定呢。
晏随沉吟几秒:“这段时间估计不行。”
温窈心底切了声,不行那还说什么,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没意思。
举行婚礼这天场地座无虚席,温窈被温学闵挽着手走红毯时,只觉得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而她的视线落在红毯另一头的晏随身上,见多了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特殊,但今天却异常的让她移不开眼。
大概是被四周的气氛感染的,她的眼底有些发烫,被他握住手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软的,全靠他撑着。
男人原是波澜不惊的眉眼,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染了深情的笑意,压低了声关切道:“紧张?”
温窈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试图压住狂乱的心跳,嘀咕:“第一次结婚,能不紧张吗?”
不想他眸眼微眯,语气似带了点危险:“听你话里的意思,还想有第二次?”
旁边还有司仪在,正兴致高昂的说着婚礼致辞,众目睽睽之下,温窈就算隔着纯白的头纱,也须得保持着优雅端庄的姿态和甜蜜幸福的笑容。
“晏先生,请忽过度揣度可以吗?”
晏随笑:“当然可以。”
按照流程,接着他们互戴婚戒,然后接吻。
晏随掀开温窈的头纱微弯身,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撑着她的脸颊,唇落下来。
“今天晏太太很美。”
一瞬间掌声雷动,温窈心跳剧烈,等他亲完,脸颊一片绯红。
她羞赧的张了张唇,讷讷:“你…也挺帅的。”
晏随的笑声落在她耳畔,温窈回神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蓦地整个人变得滚烫。
偏生他还要揶揄:“多谢赞美。”
两人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巨大的荧幕上,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台上的新婚燕尔浓情蜜意。
台下的温雨眠气得咬紧了唇,死死瞪着上方的画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要听着身旁小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羡慕称赞,说什么俊男靓女两人好般配,又说晏随多英俊魅力,啧啧感叹温窈闯了大运竟然成了晏太太。
声音越来越刺耳,她猛地转头横过去,通红着眼:“那明明是我的!”
“晏淮叙最先看重的是我!”
“是温窈这个贱人不要脸抢走我的未婚夫!”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夺走的!”
几个小姐妹纷纷一愣,脸色怪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姜梨初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算了眠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上次她在温窈那里吃了个大亏,是不敢去招惹了,不过身为温雨眠的好友,看着她这样也不太好受。
温雨眠仿佛听不进去一般,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跟魔怔了似的。
姜淑柳也是,本是高龄孕妇,参加一场婚礼,被左邻右舍的太太们说得差点都动了胎气。
有些知道她跟温窈关系的,还上前祝贺:“温太太,你以后可有福啦,那可是晏家啊!”
姜淑柳强颜一笑,其实手都掐红了。
福?什么福。
温窈这丫头片子自打跟晏随结了婚几乎都不往家里走,摆明了是要跟温家撇清关系。
她倒是想借着温窈攀高枝谋好处,奈何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女儿又是个榆木脑袋,能指望什么,靠她自己,又怀着孕不敢乱跑,生怕出点什么好歹来。
也只好在家安心养胎,不去招惹当没温窈这个继女。
结婚请柬送到温家时,她甚至连来都不想来,可偏偏温学闵这蠢男人,乐得跟什么似的,差点没把“晏淮叙岳父”这几个刻脑门上,上赶着谄媚。
提起这个姜淑柳就来气!
她喝了口水,示意自己冷静。
余光一扫,瞥见个男人,眼神略微闪烁一下,问旁边的太太道:“孙太太,那是哪家的少爷,怎么之前没见过?”
孙太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瞧了两眼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看着倒是贵气。”
这不是废话吗,姜淑柳没打探到什么,心里冷嗤,要是看着不贵气惹眼,她还问什么。
这是晏家举办的婚礼,邀请的人自然身份不低,她还有个心思,是为了女儿的婚事,就算比不得晏淮叙,至少也不能太差不是?
另一侧的太太也好奇看过去,倒是认识,笑了笑说:“没见过也正常,他也不是陵川的人,向来也深居简出的,不是什么少爷,但也是个优秀的男人。”
听闻这话,姜淑柳兴趣更甚,眼睛放光:“不是陵川人,难不成是外地的?”
又问:“有多优秀,能说说吗?”
这位太太摇了摇头,淡瞥她一眼,约莫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道:“纪州的,不过温太太,你若是想择佳婿,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他已经结过婚,虽是丧妻,但早就传出了不再结婚生子的话头。”
姜淑柳顿时兴致全无,脸都僵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么年轻,当真不知还有这样的情深意重。”
孙太太想起什么似的提了一嘴:“我记起来了,这人我好像听我儿子说过,家境极好,人也好,还是个少姓,叫宗政清是吧?”
“是他。”
孙太太道:“哎呀,真是可惜了,听说也才三十来岁……”
姜淑柳又多看了不远处的男人一眼,便毫不留恋的收回视线。
知道宗政清这号人的,基本也都清楚他鲜少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尤其是丧妻之后,几乎不怎么参加宴席。
对于周围人的打量他不是感觉不到,却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就连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搭话时,他也仅仅只是淡淡疏离的一笑,没有作出过多的回应。杰伊文学网
他唇边挽着浅淡的弧度,整个人距离感有些重,安静地看着台上的人,偶尔随着众人拍手鼓掌,直至仪式结束,婚宴开始时,他才起身离开。
他朝一个方向走去,站在那人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叶枳疑惑转头,看见来人惊讶的诶了一声,“…您好……?”
宗政清笑了笑,将手里一枚淡金色的锦盒递给她:“这是送给温窈的新婚礼物,烦请你替我转交给她。”
叶枳茫然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您这是……”
宗政清:“以她表姐的名义。”
叶枳听到这话更迷糊了,但还没得及说什么,眼前的人就已经转身离开。
宗政清往外走。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道男音:“老师。”
他脚步微顿,随后转身,看着人似叹了下,而后道:“小为,好久不见。”
沈灼为上前,收了那副痞性,“是啊老师,有没有兴趣跟学生一起喝一杯?”
宗政清眉目淡然似水,闻言并未拒绝:“走吧。”
婚礼仪式结束后,温窈换了一身敬酒服式的旗袍跟着晏随一同去敬酒。
她是不怎么会喝的,几乎都被晏随挡了,不过他这人酒不上脸,到了肖碧沉夫妇面前,沈常荣避着重新递给他一个杯子,压着声说:“别喝太多了,小心你的胃。”
晏随挑了下眉,看着他的举动。
沈常荣老脸有点臊,似为这种偷梁换柱的举动感到不齿,但也面不改色,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这是水,还不快接着?”
晏随笑着接了,“姨夫的话,该听。”
沈常荣:“……”
宾客众多,当然不可能挨个的去敬酒,大多只在晏氏本家走了个过场便结束。
温窈最后还是有点上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面颊也绯红,晏随便让她先去休息。
她在休息室歇了片刻,接到叶枳的电话。
“你人在哪儿呢?我怎么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
温窈:“在休息室。”
叶枳:“那我过来找你。”
挂完电话后温窈给自己找了点水喝,休息室里东西完备,她加了蜂蜜,又想着要不要待会儿把晏随也叫过来喝点。
很快叶枳就找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温窈:“这是什么?”
叶枳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剥了两颗荔枝,“你的新婚礼物。”
温窈笑:“你不是都送了,怎么还有?”
叶枳摊手,解释道:“可不是我,是宗政清让我给你的,说是你表姐送的。”
温窈愣住:“我表姐?”
“嗯,他给我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他什么时候跟你表姐认识的?听他的语气感觉跟你表姐关系很不一般,说什么以她的名义,还是说,你跟宗政清的关系都好到这种程度了?”
后面一句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温窈却眉头紧蹙,抿了抿唇瓣:“没有,我跟他就只见过几面,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他跟我表姐……”
说到这里她一顿,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前两天给表姐发消息,对方表示来不及回来,但是结婚礼物肯定会准备好,让舅舅转交给她。
她虽然有些遗憾,但也能理解,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感觉跟表姐的关系生疏了。
叶枳却突地一拍手,把荔枝核吐出来,“你又不止一个表姐,这说的应该是那个谁,关妤吧?”
温窈怔住。
叶枳道:“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吗,在澹水县出差的时候,见到过宗政清跟关妤。”
温窈想起来了,还真有这回事。
她拿着手里的东西,莫名的有种烫手山芋的感觉。
“那他怎么不自己来送给我?”结婚请柬她那天留了一张,然后找到他以前给的名片,联系了他,将请柬送过去,邀请他参加婚礼。
“那我就不知道了。”叶枳耸了耸肩,笑说:“你也知道,有钱人的心思都很难猜。”
温窈:“……”
叶枳指了指锦盒:“不打开来看看?”
温窈低头,打开后发现是一对耳饰,看上去价格不菲。
叶枳也凑上来看了一眼,“果然是有钱人。”
温窈又关上,放在一旁。
叶枳突然捧着她的脸揉了揉,“晏太太,姐姐以后的光明前程就靠你了!”
温窈哭笑不得,“那你可得对我好点儿。”
“能不好吗,肯定放心尖儿疼,还不止我一个人疼,你刚才跟晏随接吻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啧啧啧……”
温窈面熟如虾,“胡说什么呢。”
两人在休息室里说了会儿贴心体己的话,叶枳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起一看,扯了扯唇角:“看来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温窈看着她蓦然沉下来的脸色,猜测:“你爸?”
叶枳点头,嗤笑:“今天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的要给我介绍对象。”
她没接电话,收了手机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温窈站起来送她,叶枳没让,戏谑的拍了一把她的屁股,女流氓一样:“别送,你保存好体力就行,今晚有得地方使。”
温窈虽然习惯了她的不着调,但还是忍不住嗔她一下,无奈道:“你又来了。”
叶枳调戏完人得意笑着离开。
喝了蜂蜜水又和叶枳聊了会儿天,温窈感觉自己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虽然晏随说了让她休息,外面有他撑场,但为了不给旁人留下话柄,这种时候她长久不露面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前脚叶枳没走多久,她也收拾了下离开了。
有专门放礼物的房间,温窈打算先把宗政清送过来的锦盒放下再去找晏随。
出了房间后,顺着长廊走,穿过一道屏风,发现不远处有两道身影,背对着她的方向,其中一道还有些眼熟。
等她走近了便听见女人带着些冷嘲的声音:“…如果不是大学同学群里有人在传,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要结婚了,是不是如果我不主动问你,你甚至连结婚请柬都不打算给我一张?”
“不是。”
低沉回应的男声很耳熟,温窈几乎就分辨出来了,是晏随,而那个女人,正是之前在会议上,对她批评得毫不留情的南絮。
她一点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惭愧感,好整以暇的往旁边站了站,借屏风挡住自己,又上前一些,静静地听着。
“我还在想为什么早就被刷下去的人又重新回到公司里,还进了我们部门,成为了你的下属,原来她是你老婆。”
南絮笑了下,嗓音艰涩:“当初我来找你去面试时,你原不打算去,后来又改变注意,也是因为她吧?”
晏随没说话,像是在默认。
南絮又道:“那你又为什么当着我们的面淘汰她,难道这也是为了保护她吗?”
温窈也想啊,为什么。
听了南絮的话后她撇了撇嘴,什么保护,刁难还差不多,那个时候晏随对她态度可恶劣了,还记着她算计他的仇呢。
“她不合适。”
南絮冷笑:“可她还是进了kz!”
像是笃定了这其中有他的插手与帮助。
温窈可不这么觉得,进kz的机会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是晏随有求于她,也是她自己能力足够,算不得走后门靠关系。
晏随保持着沉默,并不打算解释其中的缘由。
之前他认为温窈的确不合适,也是为了她好,可后来又觉得她可以,机会也是她自己把握住的,他便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跟旁人说清道明。
因为他的不言不语,南絮愈渐觉得心寒,她不甘心,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尽管她跟晏随之间,除了是同学同事关系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沉了一口气,压抑中又带了点哭腔:“说真的,晏随,我们好歹同学多年,又一起共事这么久,我以为我们就算不能成为恋人,至少也还是朋友,难道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吗?什么都瞒着,你也明明清楚我的心意,却当作看不见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温窈听着她类似谴责又表明心意还委屈的话语,有点唏嘘。
这可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南总啊,竟然也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有点觉得晏随还真是不识好歹,连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他都不知道珍惜。
不过又狭隘的想,还好晏随对她没感觉,否则今天跟晏随结婚的,就不是她温窈了。
南絮眼里泛着水润的光,定定的盯着晏随,等着他的回答。
温窈也等着。
几瞬后,晏随道:“你们没有可比性。”
温窈一听这话,乐了。
当初她也问过晏随这个问题,说她哪里不如南絮,晏随也是这个回答,如今还是。
她当时觉得格外不爽,听着很烦,现在是舒坦了,不过还是好奇,她怎么跟南絮,就不能比了?
显然晏随并未打算多言,说完这句话后又沉默了。
南絮如遭雷击,怔怔看着他,忽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我懂了…懂了,原来如此……”
她点点头,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过于难堪,而今天的确是她太激动了,她一把抹了眼泪,重新看他,脸上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好,我都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像今天这样为难。”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离开,又变成了那个高傲的南絮。
没了话再偷听,温窈也兴致缺缺起来,打算多站会儿再走。
没想,前方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还打算躲多久,晏太太?”
温窈愣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便也没继续藏,走出去就先发制人:“你怎么知道是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晏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装冷静,“难道晏太太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时,连脚步声都是熟悉的吗?”
温窈就听他胡诌。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调侃,或者随口一说,但还是被他那两个字的喜欢,引得心跳失衡。
她紧了紧手指,掐自己一把,“是因为今天结婚吃了喜糖,所以晏先生的嘴才这么甜?”
晏随瞟了一眼她揪着的几根手指,把她的慌神和故作镇定都看在眼里。
“甜吗?”
温窈挑了挑下巴,“嗯哼。”
晏随:“我不信。”
温窈正想说不信就算了,就听他说:“得尝一尝才知道。”
她下意识的蹙眉,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紧跟着唇上一热。
正这时,朝这边走过来三三两两谈笑风生的贵太太们,原本还兴致高涨嬉笑着,看着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然后飞快转身,却是没压住声儿的略显激动的谈论起来。
“哎呀,还说没看见晏先生跟他太太呢,原来是躲在这里偷偷亲嘴……”
“两人是真般配呀,晏太太长得可真漂亮,瞧瞧那身段儿……”
议论声渐渐远去。
被人瞧见晏随也没当即松开温窈,吮吻够才放了人。
晏随喝了比她多的酒,是醇厚醉人的,而温窈前一阵儿刚喝过甜滋滋的蜂蜜水,两者一碰撞一结合。
晏随尝到了甜,温窈却是有些迷离了,仰头看着他,腿都不住的发软,眸眼勾缠动人。
脸也通红。
晏随摸了摸她的脸,镇定自若道:“嗯,的确挺甜。”
“……”
“不过晏太太怎么脸红了。”
“……”
“难道是因为害羞?”
温窈:“……”可闭嘴吧!
她一头撞进他怀里,打算装晕糊弄过去。
晏随抱着她,唇碰了碰她发烫的耳朵,“累了?”
温窈当自己睡着了。
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眷恋的没回应,她不想承认,其实他跟南絮之间的对话,让她觉得挺开心的。
有一种,之前在南絮那里受的气,都通通发泄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感到舒畅。
她不回答晏随也不逼她,声线低沉下来:“那我们先去睡?”
“……”
温窈觉得这个睡应该不是她想得那样,盖着铺盖纯聊天的睡法。
她稍稍抬起一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好像还不困…”
晏随带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上去你就困了。”
北馆大得离谱,管吃管喝还管睡。
晏随在这里有间套房,在楼顶,提早就做了准备,装饰得跟新房一样,他要把温窈拐到房间里去。
温窈试图挣扎一下:“…下面那些人怎么办?”
晏随轻笑,把她想临阵脱逃的心思压了下去:“你别操心,有人善后。”
温窈虽然跟晏随上了可能一二三四……甚至更多次数的床了,但今天莫名的比以往都还要紧张。
她坐在床沿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知道晏随在放水,就吞了吞喉咙。
感觉有点热了,不禁扯了扯领口,还是觉得旗袍绷得很紧。
优雅领型的收腰结婚敬酒旗袍就这点不好,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想绷都那么难受,就得脱。
而且,这是隐形式的背后拉链,她穿的时候都是叶枳替她拉的,脱时不好操作,还得需要有人帮忙脱才行。
想到这里,温窈就更热了。
不多时晏随走出来,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发烧了?”
温窈清了清嗓,拂开他的手,“没有,热而已。”
晏随倒是没戏弄她,只让她去洗澡,“水都放好了,去吧。”
温窈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又回来。
“怎么了?”
温窈偏了下头,把后颈露出来,“拉链,帮我拉一下。”
晏随意味深长看她,“确定要我帮忙?”
温窈咬了下唇,愤然道:“我自己要是能行,还需要你吗!”
晏随挑了挑眉,然后伸出手。
拉到一半,他盯着她白皙的背脊,停下。
温窈心跳如雷,觉得磨人,忍不住问:“好了没有?”
“快了。”男人嗓音低哑,又往下拉了些,看到那腰后那颗小小的痣,滚了滚喉结,动作一顿,眸色变得深起来。
又过了几秒,温窈刚想转身,不料突地一下天旋地转,惊得她啊了声。
晏随猛地拦腰将她扛起来,放在肩头。
头倒着的感觉不太好受,温窈抓着他的背挣扎:“疯了你,快放我下来!”
晏随没放,反而脚下生风似的,“春宵苦短,还是节约时间比较好,一起洗更快。”
温窈被他颠得头脑发胀,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
“先放我下来,我难受。”
“你别乱动。”
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臀,又握在手里揉了揉。
快步走到浴室里,门关上,挡住一室春光。
却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蜜蜜私语。
“…先脱先脱!干什么,我还没洗澡!”
“完了再洗也是一样的。”
“……那你也得让我把衣服脱了啊。”
“穿着更好看。”
“早就想这么做了。”
“……”
“晏太太今天果真漂亮。”
“…呜…唔,轻点儿!”
男人低笑。
“轻不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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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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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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