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对上我诧异的眼神,眉心渐渐蹙紧,眸光闪烁了几下,又开口:“真以为我山穷水尽了?这支票是我的私人账户。”
他以为,我只是惊讶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钱。
我取出支票,上前两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傅总,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笔钱就不用了,谢谢。”
暗暗清了清混沌的喉咙,嘴角用力牵起微笑,我对他礼貌客套地说。
我这话说完,世界仿佛静止了,傅言深瘦削的身形一动不动地伫立着,漆黑的深眸注视着我,眼皮不曾眨动一下。
空气仿佛也凝固住,呼吸变得不顺。
我动了动嘴唇,想对他说些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也没必要。
傅言深终于回了神,唇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拿着文件,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开了口:“你以前不是有很强背景的吗?这次,怎么会被时锦他们搞成这样?”
记得两年多前,他得罪沈家还能让沈家息事宁人,得罪缅北军方还能化险为夷的,还让盛世破产……
听着我的话,傅言深愣了愣,眼神复杂,交织着多种情绪,胸腔明显起伏,最终归于平静。
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淡淡道:“我还有事……”
明显是不想告诉我。
我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有关他的事,我本该避之不及的。
他现在和时锦的恩怨,我更应该躲得远远的,免得再祸临己身。
我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双开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两名身穿黑西装,身材高大挺拔,留着寸头,不同于一般保镖气质的男子,推开门后,各伫立在门的两旁。
他们呈跨立的站姿,两手交握放于身后。
气场更像是军人。
我大概猜出来人是谁。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手持一把木质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深色中山装,脚上穿着内联升黑色布鞋,看似朴素,周身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权威感。
正是盛家老太爷,傅言深的亲爷爷,我以前的爷爷。
难道他是来叫傅言深回去认祖归宗的?前两天,我听养父提起过这件事。
门外,另外两名保镖从外面带上了门。
“盛老。”我从容恭敬地喊了声。
他老人家矍铄的目光掠了我一眼,便看向傅言深。
“什么事?”
傅言深冷着一张脸,直截了当地问,语气委实的冷漠。
他目光直视着盛老太爷,眉眼凌厉,一身的桀骜与不驯。
盛老用力掷了下拐杖,“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厉声地喝。
我心惊了下。
傅言深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就要走,盛老却抬起拐杖拦住了他。
“都这份上了,你还跟我横什么横?”他老人家语气不悦,“你的那些产业,完了也罢,跟我回盛家认祖归宗,今后,盛家的产业交由你打理,对于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
“你的认可?”傅言深一副很是不屑的口吻,反问。
气得打盛老扬起拐杖想要揍他。
傅言深一把攫住他的拐杖,面色阴沉,“我再说一次,我不稀罕,更瞧不上你们盛家!”
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决。
我被他的话一震。
“你小子,不知好歹!”盛老被他惹怒,冷声斥责。
傅言深松开他的拐杖,冷哼一声,迈开长腿,走向门口。
“我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将来走上绝境的时候,别怨盛家没认你!”盛老瞪视着他的背影,语气威严。
回应他老人家的是,傅言深头也没回的摔门声。
他是真心不稀罕盛家的,更不屑做盛家长孙,所以,以前也是真没觉得是我取代了他的身份。
我心口闷得难受。
“犟种!”
盛老愤慨的声音拉我回神。
他确实倔,但是有骨气。
这个时候有盛老这个爷爷做靠山,回盛家当继承人,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但是,他妈妈当初就是不被盛家认可的,他爸爸为了家族继承权跟她分手,娶了出身名门的戴女士。
“我倒要看看,他无依无靠,怎么翻身!”盛老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怒气冲冲地走了。
无依无靠……
我鼻尖忽地一酸。
转瞬被我狠狠逼了下去。
回到办公室,萌萌兴冲冲地跟我说,工资到账了。
想着这小丫头刚转正就要面临着失业,在我手下做事也刚做顺手了,我决定带她走,还有牧野和沈寒星的团队,一并都带走。
顺利解约后,我忙着注册公司、租借办公室、招兵买马,公司取名叫「青禾」文化传媒。
青禾,原意指稚嫩的植物,就像我手下的艺人,同时代表着年轻,寓意着朝气与希望。
公司选址在四环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工厂大院里,一幢仓库改建的,上下两层,装修风格是loft工业风,帅气又酷炫。
开业当天,门口的花篮足足有两百米,其中一大半是牧野的歌迷送的。
牧野、沈寒星、落落、季晏、宋斯南……等纷人纷过来捧场。
他们也都或多或少地持有这家公司的股份。
晚上,我们一起去庆祝。
坐在我刚买的大红色jeep牧马人驾驶位上,看着整座公司,我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曾经那个在家靠父母,出嫁后从夫的废柴盛乔乔,重生后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开公司当老板!
“来来来,祝我们青禾文化做大做强,艺人个个大红大紫、主播个个是顶流,以后还要进军影视,称霸内娱!”
包厢里,落落高举酒杯,激情澎湃道。
“好!做大做强!称霸内娱!”我也激动道,挨个碰杯后,一饮而尽。
一圈酒喝完,大家眉飞色舞,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我偎在落落身边旁观。
“哎呀,我还真的挺意外的,傅言深那家伙居然没为难我们乔乔。”落落边理牌,边提起这一茬。
“他现在没权没势,哪还敢为难咱……乔妹妹!”季晏扬声说,“来,恭喜咱乔妹妹,恋爱脑痊愈,哥们还以为,她这回又要心疼那姓傅的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抿唇笑笑,喝酒,“都是过去的人了,提他干什么?都不许提了!”www.jieyidazhiye.com
没人再提傅言深。
这些天我忙着筹备公司的事,很少关注他的新闻,但或多或少听别人提起他,说是还在到处找资方,谈项目。
就是不肯向时锦和欧阳低头。
以他黑白分明的性格,但凡背叛过他的人,他报复还来不及的,根本不可能娶时锦。
深夜,一群人闹哄哄地出了夜店。
我上了牧马人后座,打开窗户冲隔壁车上的落落挥手,不经意间,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夜总会门口的灯光亮如白昼。
台阶上,一身西装的傅言深,领带扯松开,他面色酡红,身形微晃,正弓着背和一群商务人士握手。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还跟那些人点头哈腰的……
即使以前,他只是个保镖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他这样逢迎过别人。
“乔乔总,可以走了吗?”司机的声音拉我回神。
“走吧。”我清了清混沌的喉咙,淡淡道。
回到公寓,已经快12点,我正准备洗漱休息,门铃声响。
这么晚,会是谁?
出于警惕心理,我看了下监控。
门外的人竟然是傅忍,他看起来神色匆匆,胸口大幅起伏。
我没有迟疑地开门,“你有什么事?”
他比划着我看不懂的手语,又仰着头做喝酒的姿势。
我拧眉,脑海里蓦地浮现起傅言深那张酡红的脸。
“傅言深因为喝酒,出事了?”我心惊地问。
傅忍立刻点头。
我心脏一紧,迈开步子就要走,又折回,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跟着他下了楼。
傅忍开着他的机车载着我,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许浔的医院。
到了医院,我才了解到,傅言深是因为酒精过敏,导致呼吸困难,经过抢救后,现在正在洗胃。
许浔说,这是他本周第二次被送来了。
“许医生,他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酒精过敏这么严重?”
医院过道里,我对许浔问出心里一直疑惑又逃避的问题。
只见许浔常的脸色渐渐沉下,他眼神闪烁了几下后,看着我,“抱歉,作为医生,我不能泄露患者的隐私。”
“不如……你亲自问他?”
他又补充了句。
我附和着点点头。
这时,傅言深被推了出来。
洗胃是件很伤身的事,由于头晕乏力,他睡着了,被送去了病房,打着点滴。
病房里,静悄悄。
傅言深躺在病床上,即使睡得很沉,眉心依然是纠结着的。
心思很重。
过敏的症状褪去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干燥起皮,身上沾着很重的烟酒气。
他本来是戒烟戒酒的,现在为了应酬,不得不喝,不得不抽。
我坐在病床边,帮他看着吊水,困意全无。
渐渐地,他脸颊泛起潮红,我立即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果然,起烧了。
我起身就要按铃,傅言深却紧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的手离开他的额头,嘴里嘟嘟囔囔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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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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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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