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换好了衣服别别扭扭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那一刻,江年宴的眼神都变了。
他慵懒地靠在床头,眸光就愈发深沉,也愈发显得深邃似深海。他朝着她伸手,“过来。”
虞念一想到这里是老宅头皮就发麻,虽说心惊胆颤,但也无可奈何。她走到他面前,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这内衣设计得衣料少得可怜,就像布料是设计师亲自手织的似的不舍得用。只是关键的位置做了一点点的遮挡,若隐若现得更叫人抓心挠肝的。
房间里没开明灯,夜灯的光焦柔,落在虞念身上像是铺了层细沙,加上她的肌肤白皙,男人眼里的她就宛若月光下的美神,明明圣洁得不可侵犯,可眼角眉梢又是惑了人命的媚和娇,叫他欲罢不能。
虞念太明白江年宴眼神里的深谙是意味着什么。
毫不遮掩的,情欲似海,铺天盖地。
可他没饿虎扑食,明明眼里已是一片欲望的海。
眼前的美艳令他忍不住打量。
虞念一头如瀑长发很是随意地盘起,露出如天鹅般的颈,白皙纤细的,连着诱人的锁骨,那两处窝是能溺死人的温柔。
有几缕碎发垂下,衬得肌肤就愈发柔嫩。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窝缓缓下移,男人手背上青色血管随之凸起,彰显了男性的力量之美。
虞念眼瞧着男人的大手愈发放肆,身体在微微发颤,她还在做最后挣扎,“江年宴,你今晚不能留宿……”
江年宴的手指又落回她红唇上,细细描绘着她漂亮的唇型。
她的唇形相当漂亮。
看似清冷,却又会因微微上扬的弧度生生泠出诱惑之色来。她的唇色也诱人,自然嫣红,尤其是当她难耐又不敢娇喊出声时她总是习惯咬住唇,那唇就被她细细的白齿咬得愈发红润。
在她小时候,每次有求于他的时候,她就总会轻轻拉着他的袖口晃动两下,一张嫣红的小嘴微微一嘟,嗓音就像是沾了棉花糖的甜似的——
“阿宴阿宴……你就帮帮我嘛,阿宴最好了呀。”
每次。
是的,江年宴细细算过,是每一次。
每当她那样,他就毫无招架,只能一次次应了她的要求。
有时候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看着她眼角带着湿润,他就在想,如果重逢那天她也像小时候那样,娇滴滴的、楚楚可怜地跟他说,“阿宴,你就帮帮阿洲嘛,你最好了呀……”
他会放下一切芥蒂帮她吗?
江年宴心里清楚得很,可能性很大。
他极有可能会心软,会毫不犹豫帮她捞出虞倦洲。
但虞念那天看着他的眼神没有重逢后的喜悦和亲近,有的只是惊恐和逃避,像极了他离开虞家的那一天。
她殊不知,她眼神里的惊惧像是锋利的刀子,生生豁开他的胸口。
他疼痛的同时,是化不开的愤怒。
这愤怒无处安放,他只能统统归集成对虞家的恨。
他要她。
撕毁她的高傲和圣洁。
又何尝不是试图想要撕毁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小女孩?
试图,让自己解脱。
她对他的逃避、对他的躲闪,甚至是对他的恐惧,等等这些个反应都让江年宴滞闷不已,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强制,想要摧毁。
就像是此时此刻,他的手指碰触的都是她肌肤的颤抖,他知道她不想,知道她很担心被外人知道他俩的关系,这一切的“知道”都让他更加叛逆。
江年宴起了身,将她一把拉到镜子前,从身后将她搂住。
他横过来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笑,“看着镜子。”杰伊文学网
虞念抬眼。
镜子里的自己抚媚妖娆,脸颊绯红。
明眸也是染了情欲的波,盈盈之间透着媚、透着娇。
“不想让我留下来,嗯?”江年宴的嗓音似情人般的低喃,薄唇微张轻轻厮磨她的耳鬓。
两人脸颊相贴,似缱绻。
虞念看着镜子。
男人的手臂横亘于她,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半阖眼眸,与她颈侧间的厮磨间也都缱绻缠绵。
似恋人间才有的姿势。
可他的眼眸又是沉黑的骇人,情欲在疯狂滋长,却还有着令人一眼看不透的深情。
虞念的心口微窒,胸口就蓦地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就这样,就在镜子前。
江年宴让她看到了自己如何从抗拒到难以抗拒,最后到往我沉沦。
之后他完全抱起她,以抵在墙上的姿势迫着她求饶、哭泣。
他似深情,可眼神凶狠,似野兽般凶残地啃噬身下的猎物。
虞念怎么睡着的已经不知道了。
或许是在强大又极致的快乐中昏厥。
直到,她被隐隐的震动声给惊醒。
男人是在她身边睡的。
当她睁眼时就隐约瞧见江年宴起身正在穿衣服,似乎在讲电话,嗓音压得很低,“嗯,行,我知道了。”
虞念蓦地坐了起来,身体酸痛得很。
江年宴听见了动静,结束通话后扭头看着她。
房间里很暗,他伸手按了床头灯。
外面也不安静。
有人说话,还有脚步声,糟糟乱乱的。
虞念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年宴,“出什么事了?”
可脑子里的念头是,不会他留宿她房里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却又觉得不对,不该这般大动静才是。
江年宴身上衣服没穿完,一身结实流畅的线条都还暴露在灯光里。他也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穿好了裤子、上衣。
探身,抬手一揉她脑袋,“没事,你接着睡,跟你无关的事。”
“我哪能睡得着?”虞念更是惶惶不安的。
江年宴系好了衬衫扣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季姿的情况不大好,叫了救护车,老太太担心,叫了江家男丁都去搭把手。”
季姿!
虞念一下就想起杂物房里的那场偷情……
江年宴微微点头,“十有八九有关系吧。”
虞念头皮都跟着发紧发麻。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哪怕只是用耳朵听的都知道那俩人着实是干柴烈火,动作幅度相当激烈,不管是江年启还是季姿都似乎忘情到不顾及怀孕一事了。
“这件事……会被发现吗?”
江年宴不知,“看季姿是什么情况了。”
说话间他已穿戴整齐,跟她说,“继续睡吧。”
虞念却下意识地一把扯住他。
江年宴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神变得柔和,抬眼看她,“怎么了?”
她软若无骨般地坐在那,长发披散着,似绵密的海藻,嫩白的肌肤从发间泄露出来,胸前和脖颈有红梅,无一处不昭示着似水柔情的。
窗外天色未亮,这间卧室里暧昧缠绵的气息还没散尽。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她说,你能留下吗?
他觉得,自己可以留下。
虞念抬头看着他,一截细白的颈部惹得人眼深沉。
她眼里有微微的不安,“你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
江年宴心底有瞬间的失望,可也没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休息吧,不用操心这种事。”
终究,她在乎的还是她自己。
转身要走的时候,虞念又“哎”了一声,声音很小。
江年宴转头看着她。
虞念想起身,又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毯子缠身又不方便下床,她就只能指了指他,“你的扣子系好吧。”
江年宴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了,可他来了兴味,故意说,“系好?已经系好了。”
虞念见他存心故意的,干脆就豁出去了,直接下了床,走到他身前抬手为他系好了衬衫扣子。
将脖子那处的咬痕就给遮住了。
她刚收手,江年宴就顺势搂住她的腰。
“你又不着急了?”
相比他的一身整齐,未着丝缕的她就像是山中精怪,妖娆诱惑得很。
江年宴享受着怀中柔软,说,“说到底这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好急的。”
“快走吧。”虞念的手搭在他胸前,都能感受到男人肌理的力量,真是生怕他又起了兴致。
江年宴觉得衬衫上都染了她肌肤的香气,勾得他又是一阵阵的躁。他压低了头,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嗓音喑哑道,“下次受不住的时候别咬我脖子,真想咬,咬别的地方。”
虞念脸一红,推搡着他,“胡说什么?”
“胡说吗?”江年宴着迷地摩挲着她的红唇,低喃,“这张小嘴,又不是没咬过别的地方。”
虞念一颗心被撩得七上下八,红着脸,“你到底走不走了?”
隐约间,像是有救护车的声音。
江年宴一把将她扯近,又狠狠咬了她红唇一下,低低落下句,“小妖精,我还没够呢,先攒着。”
虞念心口一哆嗦。
-
季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虞念的耳朵里。
这是藏不住的。
救护车直奔老宅,当季姿被江择抱上救护车时,不少人都看见了她下半身流着血。
江老太后来一直没睡觉,待在佛堂里念佛。
江年泰两口子、江年启和丁婕和江欣都去了医院,留下老宅里的人心浮动由江年宴来安抚。但江年宴虽说留在了医院,但派老刘去了医院帮忙打下手。
等天亮后江年宴送别了各位亲戚。
年初一就散遣了亲戚还是头一遭,以往都是要在老宅子里热闹三天的。
虞念在佛堂里陪着江老太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听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孩子没事,她这才离开了老宅。
讲真,虞念十分不喜欢季姿,可孩子是无辜的。
没让江年宴送,随便指派了江家的司机将她一路送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接到了江年宴的电话。
问她,“怎么走了?”
虞念听出他嗓音的倦怠,打发那些个亲戚也的确是个挺熬心的活。她说,“毕竟是江家的事,我掺和其中也不好。”
“老太太没当你是外人,不过这个时候你离开也好,宅子里乱糟糟的。”江年宴说。
又叮嘱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好吃饭。
挂了电话后虞念哑然失笑,还以为她没长大吗?
这厢补觉也就补了一个来小时吧,乔敏打来了电话。
她也不愧是消息灵通,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听说季姿住院了,弄得声势浩大的。”
虞念补觉补得不上不下的,浑身又是酸软泛疼的,她懒洋洋地嗯了声。
“听说大出血,孩子差点没保住,抢救了挺长时间呢。”
都到了抢救的程度?
虞念一个激灵,“这么严重?”
“你不知道啊?不是在虞家吗?”乔敏觉得奇怪。
“她的事我也没关注,就知道救护车来了。”
乔敏啧啧两声,“孩子是真遭罪了,那个季姿也是挺有手段的啊,为了个名分,挺着大肚子也要讨江择欢心,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得那么开。江择也真是的,一点轻重都没有,不顾及大人也得顾着孩子吧。”
虞念在这边听得云山雾罩的,“啊?”了一声。
什么跟什么啊。
乔敏却没明白她这声啊是个什么含义,压低嗓音说,“江家的医院,里面都有我认识的人啊,就算主治大夫口风紧,也架不住有些个小护士说些悄悄话。季姿造成这种情况,人家做医生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据说当场就把江择给训了,说他一个做丈夫的不懂得体贴妻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控制不了欲望,总之说了一大堆。”
“那些个小护士都在传呢,这江家的小公子简直就是被影后迷了心窍。”
虞念听了一万个无语。
这江择就生生戴了顶绿帽子不说,还百口莫辩的。
“听说,江择也被他父母训了,唐慧说话可难听了,呵斥江择,那个狐狸精是给你下迷药了?”乔敏啧啧两声,“你说季姿是不是给江择下药了啊?至于吗?”
没下药……
跟江择压根就没关系。
可这番话虞念没法说。
一旦说出来可就是惊涛骇浪了。
然而到了晚上,事情就又有了新的反转。
这次也不用听乔敏说了,都在网上炸开了。
说从季姿病房里传出争吵声,疑似江家小公子对着季姿大打出手,有在外收拾卫生的护工偶尔听到季姿歇斯底里的哭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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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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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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