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王指挥使能加入我们。”张亨直言不讳。
“你们?”王璟挑起眉头,明知故问道:“还有谁?”
张亨微微扬起鼻尖,傲慢地说道:“都说眼下朝中官员分为三个党派:以首辅夏云卿为首的言官派,以你父亲王肃为首的宠臣派,还有以礼部尚书刘炳文为首的皇亲派。”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父亲王肃和首辅夏云卿一向不对付,如果由我出面,把宠臣派和皇亲派联起手来,那岂不是从此就无敌了?”
王璟虽然纨绔却不傻,他理了理唇边的狗油胡,沉吟道:“我还是想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像张统领这般,既有强大的身家背景,又有金甲卫在手,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
见他不上路,张亨只能咬着牙坦白道:“搞不定的不是事,而是两个人!”
“什么人?”王璟诧异地看向他,心生狐疑。
“翊王和夏云卿!”张亨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名字,又道:“这两个人一直紧咬我们父子不放,非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才甘心!着实可恨!所以我要王指挥使加入我们,一起对付这两个人!”
王璟不屑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两个人着实棘手,可张统领为何要找上我?莫非你觉得,我能去和他们两个正面对抗?”
张亨哈哈一笑,说道:“若说这世上还有人,既有能力与此二人抗衡,又能真正制约住他,那就只有令尊一人了。只要他肯出手,此二人就是死路一条!”
王璟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恭维,脸上难掩得意之色。他勾起嘴角,幽幽笑道:“夏云卿此人倒好说,至于翊王嘛……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我们父子有几个脑袋,敢和他过不去?”
张亨不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羽枫瑾不过是个挂名的王爷,他有什么实权!大家瞧着皇上的面子叫他一声王爷,可心里谁也不拿他当回事儿,有什么可怕的!哪像你们王氏父子啊!才是真真正正的实权在握,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啊!在你们面前,他翊王不过蝼蚁而已,又有何惧!”
王璟捻了捻狗油胡,冷笑道:“张统领,话可不能这么说!许多人说我们父子靠巴结皇上走到今日,这话实在荒唐!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拿着皇上的俸禄却处处和皇上作对,那太愚蠢了。我们不过是顺从皇上的意思,忠心为皇上办事罢了!这才是一个臣子的分内之职!”
张亨听得有些不耐烦,敷衍地笑了笑:“指挥使说的是。那这件事你看……”
“所以还是那句话。”王璟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不管你和翊王有多深的过节,皇上不想动他,我们就不能与他为敌!要不然,你若能逼得皇上想对翊王下手,到时候我们一定竭力相帮,如何?”
本以为王璟是个脑袋空空的蠢货,没想到他如此难搞,这有些超乎了张亨的想象。他深思了一下,才道:“好!只要你帮我对付夏云卿,翊王这个人我亲自来对付!”
王璟终于大笑了起来,向身旁的人勾勾手指,吩咐道:“去把通政使长官枚青叫来!”
手下人拱一拱手,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张亨满脸疑惑地看向他,可是王璟似乎并不想解释,继续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轻哼着小曲。张亨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他定有手段,便也不急着追问。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方才还萦绕在耳边的谩骂声,不知在何时已经停止。他迟疑了一下,才敢挑起眼皮,下意识往案子上瞟了一眼:方才还骂不绝口的汉子早已昏死过去,不知死活。
一个衙役走过来,拱手问道:“指挥使,他昏死过去了,还接着打吗?”
“先把他拖回牢房去,等伤口开始结痂时再拖出来打!看他还招不招!”王璟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好像不是在指挥行刑,而是在安排一个游戏。
等两个手下将那个大汉拖走后,张亨才鼓起勇气环顾着四周,看到这些面无表情、甚是麻木的人,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一阵阵冷意袭来:
这里所有的人,对待死亡和变态似乎都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这里哪里是监狱!明明就是人间炼狱。
王璟看穿他的恐惧,更加有恃无恐地说道:“我王璟这个人呢,没我父亲本事那么大,但谁让皇上看上咱,让咱坐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呢,所以就不要怪咱仗着手中的权利,和你这皇亲国戚讲讲条件了!毕竟,咱们先礼后兵嘛!”
张亨冷冷一笑,向他一抬手,故作镇定地说道:“什么条件,你讲得出,我张亨就做得到!”
“好!”王璟从桌子上放下两条腿,狞笑着说道:“今日,张统领送给我的礼物,很符合我的心意,我也能感受到你的诚意。既然你现在想要拉拢我,我王璟除了财色,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
“这个绝对没问题!”张亨立刻打断他,拍着胸脯说道:“只要王指挥使看上的女人,相中的物件,我都能统统送到你府上去!”
“别急,别急啊,你看我这不还没说完呢!”王璟故意慢悠悠地说道:“我王璟除了财、色这两样,最看重的便是忠诚!只要投奔我的人,都必须要忠于我。做到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果有人胆敢背叛我,都会被丢到这里,尝尝地狱真正的滋味……”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亨一眼。
张亨沉着脸死瞪着他,咬着牙沉吟了半天,才冷声说道:“你要我忠于你,那我也要问问你,你可会忠于平阳侯!”
王璟一撇嘴,指着门外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来求我的,不是我求你!如果你不满意,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张亨皱着眉头,迟疑了半天,才冷哼道:“好,你让我忠于你没问题,可你也得拿出点真本事,向我证明你有能力摆平夏云卿!”
王璟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向身旁的人说道:“通政使司的枚青应该到了,去把他给我带来!”jieyidazhiye.com
听到这个名字已经出现了两次,却只闻其人未见其容,张亨不禁心生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有本事扳倒夏云卿吗?
不过一会儿,走廊里一阵脚步声响起。张亨侧目看去,只见两名衙役带着一位身穿官袍的男子,大步走进门来。张亨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者:
枚青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面白无须、身形消瘦,举手投足间有些唯唯诺诺,和他的身份十分不符。看到他这副窝囊的样子,张亨所有的期待瞬间幻灭。
枚青走过来向王璟拱手施礼,小声地问道:“王指挥使,您找我?”
王璟鼻子里轻蔑的“嗯”了一声,微微抬起眼皮,傲慢地问道:“听说你近日收到了一封弹劾夏首辅的奏折?”
枚青迟疑了一下,才极慢地从袖中拿出一封奏章双手奉上。王璟一把拿过奏章,打开来看了一眼,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王璟将奏章丢给张亨,懒洋洋地说道:“有了这个,夏首辅自顾不暇,还怕他不放手你们父子的案子吗?”
张亨狐疑地打开奏章匆匆扫了一下,冷哼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
“啧啧”王璟撇撇嘴,脸上难掩讥诮:“哎,张统领再多谋,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这朝政中的事,你还是没摸到门路啊!我懒得和你解释,你若信我,那夏云卿这人,我一封奏折就可以将他搞垮。你若不信我,那就慢走不送!”
张亨没有急于回答他的话,而是侧目打量着身旁谨小慎微的枚青,指着他问道:“王指挥使,怎么不和介绍一下这位兄弟?他是如何拿到弹劾首辅的奏章?”
王璟不屑地白了那枚青一眼,有些不耐烦地介绍着:“难道张统领没有听过,大名鼎鼎的淡墨探花枚青吗?他可是字字锦绣、文采飞扬,写的文章连皇上也改不得一个字!现在,他是通政司的长官,专门负责全国各部交给皇上的奏章。所以,拿到一封弹劾首辅的奏章又有何难?”
张亨顿时明白了枚青的本事,或者说这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手中权利的厉害——被称为“喉舌之司”的通政使司,是负责朝廷与各个部门交流沟通的中枢,位列九卿。
负责人事调动的王肃,在这个位置上安排了自己的人,就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全国各地给皇上的上疏,并从中剔除掉对自己不利的疏奏。
张亨不由得缓缓拍掌,由衷地赞叹道:“王尚书还真是手眼通天啊!竟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上安插了自己的人。难怪他能风光这么多年!我今日真是受教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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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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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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