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告诉我,东北有一群跟鬼神打交道的人,叫做“东北先生”,这些人非僧非道,非仙非巫却个个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东北先生里面最厉害的人,就是白袍先生,至少得被十个以上的成名先生公推的人,才有资格穿上白袍。
普通人不懂这些,就管白袍先生叫:“白衣大仙”。
我一听我爷这么厉害,就缠着他让他教我本事,我爷说:等你过了十八再说,现在不是教你的时候。
我爷不提教我本事的事儿,我就问他那个老板盖白黄皮子庙是怎么回事儿?
我爷说:那个三秃子开车压死了白黄皮子,本来不算是大事儿。白黄皮子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三秃子就是他的人劫,自己渡不过去劫数,也怨不了别人。
这成仙的劫数可不止一个,什么情劫,杀劫都算是小事儿,真正厉害的是“天、地、人”三劫。天劫起码还有个准备,地劫,人劫是说来就来,躲都躲不过去。
白黄皮子自己应了劫数,虽然能闹三秃子一阵,但是闹闹也就算了,不会真要人命。
坏就坏在,三秃子多少懂点这个山中的道道儿,心里一害怕就病急乱投医,那个指点了三秃子的人倒是个高手,但是,他也没安好心。
他一边想要赚三秃子的钱,一边想要那只黄皮子变成他的鬼仙。
鬼仙一成,咱们村就得遭殃。
我推了黄仙庙,不止是在救那三秃子,也是在救咱们村。
不过,这事儿得罪人啊!怕是明天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啊!
那时候,我还太小,听不明白我爷的意思,还问我爷:“世上还有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么?”
我爷那时候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好歹的人多了去了。”
两天之后,那个老板,也就是我爷说的三秃子真就领着人找上门了。
那个人穿了一身蓝布衣服,大概也就五十多岁,看上去气派不小,进了村就直奔着我家来了,三秃子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劝:“刘先生,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大伙都是一条道儿上的人,还是以和为贵啊!”
那个刘先生却冷着脸道:“这是我们先生之间的事儿,你少管。”
张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你们有水么?”
我从叶开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张凡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才继续说道:
那个刘先生说话好像是故意要给人听一样,那嗓门隔着多远都能听见,他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半个村的人都在出来看热闹。
那个刘先生进了门就对着我爷拱手道:“可是白袍张先生当面。”
我爷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老夫,张成森。”
刘先生冷笑了一声道:“在下那点微末技艺,承蒙张先生指点,特来感谢先生教导。”
我虽然是个小孩儿,但也听出了刘先生话里的火-药味儿。
我爷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不想受牵连罢了。”
刘先生梗着脖子道:“张先生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把手上的生意交给你如何?”
我爷还没说话,三秃子先急了:“刘先生,你可不能这样……”
我一看顿时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爷不比他厉害?”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知道我爷在我心里是最厉害。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就让对方给抓住了话头儿。
那个刘先生哈哈大笑道:“王老板不肯雇你爷,那是因为你爷不靠谱。”
刘先生不想让我说话,直接就像是蹦豆一样的往下说道:“在乡下就连小孩儿都知道的规矩,你爷却不知道,他这些年干了多少怪规矩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木匠行里的规矩是,房梁尤其是主梁上不能有钉子,你爷跑到别人家里,硬是往人家大梁上面钉了三根钉子。
老规矩说:不能往井里扔石头,怕是惊了井龙王。你爷不仅往井里扔了三块石头,还往里面扔了把菜刀。
老话讲:宁掀房顶一层瓦,不碰坟头一根草。你爷可倒好,不仅把人家坟头子给推平了,还往上面扣了一个碗。
最靠不谱的是:谁也不敢杀的五指猪,让你爷上去一剑捅死了,临走还拿了人家一颗猪头,一副猪下水。
你应该听人说过吧?
谁要是犯了规矩,惹怒了山里水里的仙家,谁就得倒霉。
仙家要是弄不了惹事儿的人,就得弄他家里人,总之不能轻饶了坏规矩的人。
你爷倒是没倒霉,倒霉的人是你啊!
你爷惹一次事儿,你就倒霉一回。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他惹了事,你就做噩梦。
梦里,不是看见有人蹲在你旁边吹气,就是看见有人倒挂在房梁上跟你脸对脸。
最严重的一次,你梦见被鬼抓着手腕子从炕上拽下去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人真就躺在地上,一只手还伸在前面。
按照,东北的老话说,那是大仙过来弄人了。
那刘先生说的话,把我给震住了。
因为,他说的那些事儿,全都在我身上发生过。我是头一次遇见他,他怎么就跟全都看见了一样,说得一点不差呢?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先生跟先生之间想要互相推算极为困难,但是先生想要去看普通人却是手到擒来,一眼就能把你过去的事情看个七七八八。
那个刘先生虽然不是白袍先生,但是也是仅仅比我爷低了一格的蓝袍术士,手底下也确实有真本事。
刘先生的话一出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对他的话信了大半。
刘先生看我说不出话来,马上又加了一把火:“你爷出去办事的时候,你跟着看过没有?”
东北先生出手,必须得摆上个谱,才对得起“先生”的身份。东家请人不仅得好酒好肉的招待,必须请先生留宿一晚,让出热炕头,摆上新被褥,才是对先生的尊敬。
你爷办事从来不在人家吃饭,只喝人家一盅酒,抽人家一根烟。
酒喝过,就叼着烟,领着你往出走。
不管多晚的天,也不管多远的道儿,都得趁着天-黑,空着肚子上路,宁可翻着乱葬岗子回家,也不在别人家里留宿。
你知道,这是哪路的规矩吗?
那是最低等先生才走的路子,因为,他怕办不好事儿,没脸在人家吃喝。
“你……”我被刘先生气得眼泪直打转,刘先生却说道:“行啦!我也不揭你爷的短了。咱们事儿上见。”
那个刘先生转身就走了,三秃子把刘先生送到了自己家里转身就往回跑,一口气儿跑到我家里就给我爷鞠躬作揖:“张老先生,今天这事儿怨我说走了嘴!”
“您老有真本事,我不敢小看,可是刘先生毕竟先来一步哇!”
“这事儿怨我,我给您老赔个不是,您老大人大量多担待。”
“这几天刘先生在我家里走,您老要是不想见他,就带着孙子去县城多玩几天,吃住玩我全包了,什么东西您老都捡好的来,算是我给您老赔罪了!”
我爷笑了笑:“行,小子,你会说话。你这条命,我保着了。”
“那个姓刘的,是不是告诉你,要在院子里搭上高三尺三,五尺见方的台子。还得准备上黄纸,香烛,金山银山,让他做七天法事,请六丁六甲,四方功曹下凡给你家消灾解难?”
“你那三尺三的台子,什么时候盖好,你家什么时候出事儿。”
“那货要是讲良心,就是他死。不讲良心,就是你死。”
我爷说着话,走到我家院子里种的“看桃”边上,掰下来一截桃树枝,编了那么几下,编出一个差不多有人手腕子大小的圆圈,送到三秃子手里。
“你把这个带在胸口上,你请来那货,要是撒丫子跑了!这东西能救你一命。”
“你要是不信,我走出去,你就把这东西扔茅坑里。省得打了我老头子的脸。”
三秃子赶紧陪着笑道:“看您老说的,我哪能干那事儿!”对方说着话,把桃枝塞进了自己衬衫前兜里。
我爷也看出来了,三秃子是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却没当面点破,拉着我往家里走。进了门才说了一句“一泡尿就能干利索的事儿,非得修个镶金嵌玉的茅楼子来。费个牛劲儿,干个猫活儿。还真有人信他!”
我爷那话是这么说,可是不止三秃子信那刘先生,村里人也都信刘先生。
张凡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刘先生在三秃子家里搭台子做法事的那几天,村里人就没给过我们好脸色。”
他们议论我爷的时候,甚至都不背着我了,有些人当着我的面就说我爷是个骗子。
口口声声说:我们家一年养两只鸡,下几个蛋容易吗?姓张的,一张嘴就给骗去了,也不怕吃了断子绝孙?
张凡抬头看向我问道:“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爷,我爷骗过他们东西吗?他们拿来的东西,我爷一件都没收。”
“可他们对我爷,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恨不得把我爷,把张家全都踩在泥坑里,他们才会心满意足。”
“他们还有良心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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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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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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