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单化凤却不敢轻易接受这份厚礼。他急忙推开徐允祯那伸过来的右手和布袋,眉头紧锁,为难地说道:“国公大人,我既然食君之禄,就应当为君分忧。陛下遇刺,此乃国家大事,按例这座宅子应当进行彻底的搜查,以找出可能的线索或嫌疑人。”
“哎呀!”定国公徐允祯似乎对单化凤的反应有些意外,他又一次将金袋推给单化凤,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李千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请你尽快搜查,务必找出刺客,为国除害。这些金子只是给你和手下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辛苦了。”
单化凤一愣,目光在金子与徐允祯之间来回游移,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将金子收入怀中,毕竟,手下人也需要打点。得到徐允祯的允许后,他沉声吩咐道:“搜!”
不一会儿,一个兵士慌慌张张地从旁院跑回来,面色惊恐,声音都有些颤抖:“千总,旁院……旁院发现一具死人!”
单化凤和定国公徐允祯同时一震,前者的面色复杂,心中暗自思量这具死人与刺客案是否有关;而后者更是面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王正治的府邸也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郎继武与顾朝生面对面站着,两人皆是面色凝重,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账册。在抄家这件事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在行了,多年的经验让他们对每一笔账目都敏感异常。
不到半天的时间,前内阁首辅汤兴家和户部左侍郎王正治的府邸就被查抄一空。汤兴家早已将家眷送回乡间,府中只剩下几个仆人,显得冷冷清清。然而,他的家产仍然相当可观,共搜得白银二万五千两,还有不少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接下来是王正治的府邸被查抄,锦衣卫负责外围警戒,东厂则负责查抄家产。数百名厂卫蜂拥而入,气势汹汹,先擒获人犯,然后翻箱倒柜、掘地挖塘,搜得干干净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耗时近两个时辰,才终于清点完毕。郎继武看着账册对顾朝生说道:“王提督,今天在汤兴家搜得白银二万五千四百二十八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折银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九两,合计不过四万两。汤兴家作为林小风十三年的状元,十六年入阁,查出这样的家产还算说得过去。”
顾朝生瞟了一眼账册上的数字,轻轻点了点头。然而,当他看到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家的账目时,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账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合计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六两。
“不少了”顾朝生贪婪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王正治在林小风十五年四月才开始在户部任职,查抄出这么多银两已经足够交差了。”
郎继武却苦笑摇头,他显然并不满意这个数目,“他来户部之前,官任太仆寺卿一职,这个位置可是个肥缺啊。”
顾朝生皱眉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太仆寺是何等职位?掌管大明的马政与畜牧,手握全国马户、草场、马匹的大权。它受兵部管辖,官秩从三品,是个实打实的肥缺。
马户是养马的人户,由官府指派共同承担养马的徭役,需要按时向朝廷交付一定数量的马匹。因为承担养马的任务,他们的徭役和田赋都被朝廷免除。然而,在成化年间,随着赋役折银制度的开展,本质上属于徭役的马政制度也开始通过各种途径向白银转化。于是,向朝廷交马的任务可以折算成银子进行缴纳。而马户如果不养马却仍然享有免徭役和田赋的特权,太仆寺就会向他们征收草料银。空置的牧场租出去同样可以收银子。久而久之,太仆寺的职位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肥缺。
王正治先任太仆寺卿,后任户部侍郎,在他家中只搜出十五万两银子实属说不过去。顾朝生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觉得少,一会儿可以从朱纯臣身上找补!”
“两码事!”郎继武提高半个声调警告道,“我看陛下今天与往常不同,别因为这点钱而失去宠信。陛下对这次刺客事件极为重视,我们可不能因为贪念而误了大事。”
“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么会知道?”顾朝生显然并不把郎继武的警告放在心上。
郎继武被噎了一句,叹气转移话题:“下一个就轮到成国公府了,你有什么打算?”
顾朝生阴笑道:“我们是陛下的刀,让杀谁就杀谁,别说成国公,就是嘉定伯也不在话下。”嘉定伯周奎是周皇后的父亲,林小风的岳父,地位显赫。
郎继武被顾朝生的话吓到,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噤声状,“王提督要小心,言多必失啊!嘉定伯可不是我们能随意议论的。”
郎继武并非真关心顾朝生,他能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全靠顾朝生的提携。如果顾朝生获罪,他也会受到牵联。因此,他的话语中更多的是担忧自己的前程。
顾朝生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指挥厂卫们将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登记造册交接给户部,另一部分则搬至东厂的秘密仓库等待分配。这些银两和财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足以让他们心动不已。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府门前。干净整洁的大街、高耸的院墙、气派的府门映入眼帘。成国公府、定国公府、英国公府都在这条街上,三座府邸相互辉映,彰显着大明勋贵的尊贵地位。
顾朝生咬牙吩咐道:“崽子们,硬骨头来了。这是成国公的府邸,我们大明第十二代成国公,办好了没功劳,办不好全是苦劳。你们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出了什么岔子。”
“知道该怎么办吗?”他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众厂卫。
“全听厂督的!”厂卫们齐声回答,声音响亮而坚定。
顾朝生咽了口唾沫,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与期待交织的情绪。他迈步走上台阶,正欲拍打府门,却被身后的马蹄声打断。他扭头看去,只见两骑快马从同一方向疾驰而来,马蹄声如雷贯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从来人的服饰可以分辨出一个是锦衣卫,另一个是东厂厂卫。他们分别来到顾朝生和郎继武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那话语中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让顾朝生和郎继武同时变色。
“陛下遇刺了?”顾朝生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他震惊不已。
“你再说一遍!”郎继武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让传信的锦衣卫又说了一遍。天子遇刺?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件天大的新闻,不,是天大的丑闻!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大臣与勋贵会把他们这帮负责皇帝安危的人活活碾死。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确定消息无误后,顾朝生率先反应过来。他大喊道:“小的们,有人敢行刺陛下,随我去抓捕刺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刻。
“遵命。”厂卫们齐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们知道这一刻的严峻与重要,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准备行动。
郎继武也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举过头顶喊道:“锦衣卫!”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锦衣卫们齐声回应,声音如雷贯耳。他们知道这一刻的严峻与重要,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准备。
“有贼人行刺陛下,据可靠消息,刺客就藏在定国公府上。你们立刻将那里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走!”郎继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愤怒。他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但更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与使命。
“听到没有?”他再次问道,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锦衣卫。
“遵命。”锦衣卫们齐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们知道这一刻的严峻与重要,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准备行动。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京城,而他们将是这场风暴中最坚实的盾牌。
定国公府,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它坐落在京城的心脏地带,占地广阔,府邸巍峨,红墙绿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座小型的皇宫。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一派富贵气象。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人说这里藏着死人?这话一出,勇卫营的千总单化凤手都抖了,装着金锭的袋子也悄没声儿地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在这寂静的府邸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就在这时,顾朝生和郎继武刚好走进府门,好巧不巧,刚好听见了“死人”这俩字。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哎呀,王提督、郎指挥使,是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定国公徐允祯一脸惊慌地迎了上来。他身穿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带,但此时却满脸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要是只有单化凤一个人,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但现在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来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顾朝生可比单化凤机灵多了,他没敢接徐允祯的话茬。他身材高大,面容威严,此时却紧皱着眉头,眼神深邃。这事儿太大了,要是查出来定国公跟刺杀的事儿有关,那跟他说话的人也得跟着倒霉。还是小心点儿,才能保平安啊!
他凑到单化凤旁边,低声问:“李千总,皇上在哪儿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末将不知道啊。”单化凤苦着脸回答。他身材魁梧,身穿铠甲,此时却显得有些狼狈。顾朝生是三品大员,而千总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按规矩单化凤得自称末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安,早知道就不该贪那点儿金子,现在可好,说不定要惹上大麻烦了!
“那死人在哪儿呢?”郎继武追问道。他身材瘦削,面容阴鸷,此时却显得格外兴奋。仿佛对于即将揭开的秘密充满了期待。
单化凤气得直拍胸前的铠甲,也没办法,只好命令手下:“带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要是找不到那个凶手,这个死人就得顶缸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朝臣们要个交代,皇上也要个交代!勇卫营、锦衣卫、东厂更得给皇上个交代!要是找不到凶手,这个死人就是最好的交代了!
一行人匆匆穿过府邸的长廊和庭院,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尸躺在院子角落里,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死不瞑目。他的衣衫破旧,身上布满了伤痕和血迹,显得格外凄惨。
紫禁城,乾清宫里。
林小风坐在暖榻上,手里握着一杯热茶,但心中的寒意却让他无法感到一丝温暖。穿越过来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要是他当时没侧身躲一下,那箭可能就穿透罩甲伤到他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的男尸和定国公府的繁华景象。这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公孙遇春……”林小风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越想越生气。这个人下手太狠了,说是比划比划,结果却来真的!不行,得罚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被理智所压制。
“皇爷……”郭天阳臀部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两个小太监扶着他,他忍着痛走进了殿门。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林小风看见郭天阳,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怀。
“回皇爷,奴婢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没什么大碍!”郭天阳龇牙咧嘴地说着,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
“那就好,来人,赐座。”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太监们为郭天阳准备座位。
“多谢皇爷,奴婢……坐不了。”郭天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臀部伤势虽然不重,但疼痛却让他无法坐下。
“那就站着吧。刺客抓到了吗?”林小风假装生气地问着,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焦虑。虽然公孙遇春做得有点儿过分,但林小风心里还是希望他没被抓到,否则锦衣卫就真的没人可用了。
“勇卫营、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都在查,奴婢估摸着现在应该有结果了。”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殿来禀报着。
“嗯,宣公孙遇春觐见,朕有事要吩咐他。”林小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倒要看看这个公孙遇春会如何解释今天的事情。
没过多久,公孙遇春就匆匆走进殿来跪拜:“臣公孙遇春参见陛下。听说陛下回宫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臣心里惶恐,特地来请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仿佛真的为皇上的安危感到担忧。
林小风好像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本来翻阅着。明朝的时候,公事叫做题本,启恩或者认罪的时候用的叫奏本。他故意不理睬公孙遇春,想要看看这个狡猾的家伙会如何应对。
公孙遇春跪在地上不说话,他当然知道皇帝为什么不让他起来。他心中暗自懊悔今天的冲动之举,但同时又有些庆幸自己及时射杀了那个刺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跪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才听见林小风说:“起来吧。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打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息。
等到太监和起居注的人都走了以后,林小风才放下奏本,淡淡地说:“公孙遇春,你的胆子可真大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期待。
“臣有罪!”公孙遇春没起来,还是跪在地上磕头认罪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安,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触怒了皇上。
“罪?你自己说,你有什么罪!”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他倒要看看这个公孙遇春会如何为自己辩解。
“臣救驾不及时,差点儿让陛下受伤。”公孙遇春一脸正色地说着,仿佛真的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
林小风差点儿被公孙遇春气笑了。他起身走到公孙遇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入戏是不是太深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装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不满。
公孙遇春抬起头,虽然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但表情还是很严肃地说:“陛下,臣没有装傻。臣当时正想偷袭陛下的銮驾呢,结果突然看见定国公府的院墙上有人正用弩箭瞄准陛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仿佛真的为当时的情景感到后怕。
“臣来不及阻止他了,所以只能先射杀那个人。幸好陛下没受伤啊,否则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公孙遇春继续解释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真诚和恳切。
林小风站在原地,浑身发凉。一阵阵后怕从心底涌上来,在体内乱撞,撞得他四肢都僵硬了。原来那一箭不是公孙遇春射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林小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定国公,但随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想。这个猜想太明显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林小风转身坐回暖榻上,伸手示意公孙遇春起来,并让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被赐座以后公孙遇春内心激动无比啊!赐座代表着什么呢?纵观满朝文武官员中有几个人被皇帝赐座过啊?寥寥无几啊!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和信任啊!
没等公孙遇春坐稳呢,林小风就开口问了:“你觉得谁是幕后的凶手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仿佛想要从公孙遇春的口中得到答案。
公孙遇春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思考了一下说:“臣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臣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幕后的凶手。找到了以后先不要抓他,等陛下忙完其他事情以后再抓也不迟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和理智,仿佛真的在为皇上的安危着想。
林小风眯起了眼睛说:“你这是在教朕怎么做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威严,仿佛对公孙遇春的提议感到不满。
公孙遇春一听这话吓得后背都冒冷汗了。刚才他太得意了以至于得意忘形了啊!陛下自有计策呢,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的啊!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安。
“臣不该妄言,臣该死!”公孙遇春吓得赶紧磕头认罪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皇上。
“罢了罢了,你是朕信得过的人,朕这次就不罚你了。有些事情啊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你明白吗?”林小风挥了挥手说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宽容和深意。
林小风一脸愕然,心中暗自思量,眼前的公孙遇春,这位身材壮硕、面容坚毅的男子,说话可真是不客气啊。他毫不客气地跪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继续说道:“臣所说的都是实话,请陛下治臣的罪。”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
林小风苦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拍了拍公孙遇春的肩膀,说道:“在大明朝中,像你这样坦诚的人,可真是少见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欣慰。
“臣惶恐。”公孙遇春低头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谦卑,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自己的坦诚或许能换来陛下的信任,这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
“过几天,我想让你掌管锦衣卫,你觉得怎么样?”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公孙遇春。
公孙遇春壮实的身躯微微一晃,他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看重他,前朝的失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竟然就要实现了!
其实,在林小风让他去刺杀的时候,公孙遇春就已经有所预感了。但他没想到,这份信任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无比,再次跪地说道:“臣领旨谢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更多的是坚定。
“在京师的锦衣卫中,你有多少死士?”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回陛下,有百余人。”公孙遇春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更多的是对陛下的忠诚。
“足够了!”林小风的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心。他带着记忆穿越而来,只想做两件事:夺财,杀人!现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你不用去查凶手了,我有另外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公孙遇春。
“臣领旨。”公孙遇春毫不犹豫地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更多的是对陛下的忠诚。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信任,也是他展示自己的机会。
“第一件事,你去查一下给户部运粮草,给工部运铠甲、兵器、火器的都是哪些商号,再查清楚朝中哪些大臣与他们交往密切,特别是晋商和江浙的商人。”林小风详细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
公孙遇春默默地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明白陛下对他的期望。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件事,你模仿这几个人的笔迹,写几封密信。”林小风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摞奏本递给公孙遇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场。
公孙遇春打开奏本略扫了几眼,只觉头皮发麻。这里面有勋贵、朝臣,甚至还有已经去世的人。那个已经去世的人是前内阁首辅汤兴家,他的奏本也在其中。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让陛下如此震怒?
他恭敬地问道:“陛下,不知道密信的内容有什么要求?”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更多的是对陛下的敬畏。
“这些人私通流贼,我需要证据。”林小风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敌人,他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臣领旨!”公孙遇春毫不犹豫地将奏本揣入怀中藏好。他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愿意为了陛下冒险!
林小风对公孙遇春的表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三件事有些棘手,可能会有伤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臣蒙受君恩,不惧生死!”公孙遇春坚定地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更多的是对陛下的忠诚和决心。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考验,也是他展示自己的机会!
“好!第三件事可是震动京师的大事!”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公孙遇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京师震动,也会让那些人闻风丧胆!
大事?公孙遇春浑身一震,顿时精神焕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今夜子时,你要血洗前内阁首辅陈演与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的府邸。记住,要悄无声息、干净利落。府中男女老幼都要处死,不留活口。所有财物都洗劫一空,不用交给我,你自己留着用就行了。”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酷,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公孙遇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那些人闻风丧胆!
公孙遇春静默片刻,没想到皇帝竟然以如此低调的方式杀人。无论杀谁,他都不应犹豫。然而,他还是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地说道:“陛下,京师夜晚有巡捕营和锦衣卫的人巡夜。我的人虽然善战,但如果被他们发现,免不了一场硬仗。生死事小,坏了陛下的计划事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更多的是对陛下的忠诚和谨慎。
公孙遇春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巡捕营和锦衣卫虽然战力羸弱,但胜在人多势众。如果发生冲突,对方有支援的话,会将他们活活耗死。到时候不仅完不成任务,还会损失人手,得不偿失。
林小风心中早有对策,他微微摇头说道:“放心吧,其他人交给我来处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遵旨!”公孙遇春施礼后快速离去。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他刚走出殿门,顾朝生与郎继武就并肩而入。两人同时跪倒在地,神情各异。顾朝生一脸担忧地说道:“不知陛下龙体如何?奴婢有罪,让陛下受惊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和惶恐。而郎继武的脸色则写满了焦虑:“陛下,臣失职。求陛下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将凶手绳之以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心。
皇帝出宫时,外围的警戒之责由锦衣卫与东厂共担。无论他们当时在不在场,都是第一责任人。出了这样的事,皇帝怪罪下来,他们难逃其咎。
林小风的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好,我赐你们自尽,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和嘲讽。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无能之辈,留着他们只会坏事!
顾朝生与郎继武俩人顿时傻了眼。他们是皇帝的宠臣,深受君王信任。今日之事固然严重,但在他们眼里却未到赐死之地步。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怎会舍得让他们自尽?
然而,话从林小风嘴里说出来,他们又不敢不信。片刻后,顾朝生率先求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虽有失职之实,但求陛下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奴婢愿戴罪立功,找到幕后真凶。”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和恳切。
郎继武见状,也开始模仿顾朝生。他一边磕头一边流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他没有顾朝生那么能言善辩,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其声凄惨,泪流满面,令人动容。然而林小风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林小风被郎继武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竟让这等家伙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可悲,可恨!他本想过些天再让李若连接管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高层有所变动,内部定会乱一阵子。但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他要赶快让公孙遇春接管锦衣卫,否则在郎继武这家伙的带领下,锦衣卫将毫无作为。
分析清楚后,林小风吩咐门外的郭天阳拟旨。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锦衣卫都指挥使郎继武失职失察,现革去其指挥使一职,押往诏狱听候发落;东厂提督顾朝生犯失职之罪,念在其忠心耿耿又在朝堂之上捐助饷银,暂且绕过。命其三日内破获行刺一案戴罪立功;至于锦衣卫都指挥使之缺由锦衣卫指挥同知公孙遇春补上;勇卫营护驾有功参将庞子晋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其余人等各赏赐五两白银。暂且这样吧!”
郎继武无话可说,只能跪地领旨:“罪臣郎继武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不等他把话说完,郭天阳就让门外的锦衣卫将郎继武押了下去。两个锦衣卫非常现实,他们丝毫不顾及这位前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直接用绳索将郎继武捆结实,推搡着往宫外走去。
顾朝生先是跪地领旨,随后长跪不起汇报情况:“陛下,行刺一案现有重大发现,奴婢跪求陛下圣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恳切。jieyidazhiye.com
“朕在听。”林小风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知道顾朝生一定会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觉得这幕后真凶会是谁呢?”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似乎害怕答案会带来更多的不安。
“这事儿关系重大,我可不敢随便乱说。”另一个人惶恐地回答,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查!给我严查!在真相大白之前,谁都别想睡安稳觉!”林小风愤怒地命令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为皇帝,他居然在京城遭到了刺杀,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如果不是穿着护甲,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这个幕后黑手,竟然敢刺杀皇帝,真是胆大包天!
林小风的目光在空旷的大殿内扫过,每一盏灯火都似乎在颤抖,映照出他坚毅而愤怒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说道:“郭天阳,拟旨:天子遇刺,太子即刻南迁,今夜京城实施戒严!为确保太子安全,三大营除守城士兵外,其余人全部在皇城外驻守;巡捕营、锦衣卫、东厂在午门外集合待命。另外,从东厂和锦衣卫中各调一千人,护送太子前往南京。”
“遵旨!”郭天阳的声音干脆利落,他迅速拿起笔,开始草拟旨意。
林小风宣布完旨意后,顾朝生恭敬地走上前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陛下,定国公府现在已经被重重包围,不知陛下有什么旨意?”
林小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月亮被云层遮挡,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闪烁。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抄家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陛下,汤兴家、王正治的家已经抄了,成国公府还没来得及抄查,就听到了陛下遇刺的消息。”顾朝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皇帝的忠诚。
“给你两个时辰,把成国公府抄查干净,否则数罪并罚!至于定国公……我累了,明天再说吧。”林小风的声音透露出疲惫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遵旨,奴婢告退。”顾朝生不敢久留,行礼后迅速离开。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殿门关闭后,林小风闭上眼睛,开始复盘今夜的计划。这个初夜至关重要,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或许可以挽救大明的一半江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太子南迁的路线、陈演和光时亨满门的命运、以及那些勋贵们富有的府邸……每一个细节都关乎大明的未来。
“郭天阳,叫庞子晋来。”林小风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庞子晋很快便来到了乾清宫,他与林小风在殿内密谈了片刻。他们的谈话内容关乎国家的命运和个人的生死,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紧张和严肃。庞子晋离开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仿佛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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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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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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