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师爷说张虎的人在街上闹了一顿,还是没有把梁孙氏处理掉。
刘县令砸了手边的茶杯,底底的说了一声:“废物”。
今日,楼惯秋在刘县令安排的宅院里休息,这几日在卜阳周遭大概转悠了一圈,卜阳城的治理也没有什么差错。他坐在屋里的案桌后,手里把着从京都送来的册子,虽离了京都,京都大小之事还得有他做个照应。
之前,他翻阅刘县令递上来的商铺名册,上面记录着卜阳最近几年来的往来交易,这些账目和税务似乎也太过完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造假的,而且从西凉买进的石料和草药等材料不少,可是册子上却没有登记的制香铺子,难不成真是全部用作药材生产了?卜阳的药房和医馆他也没少仔细查看。
“大人。”近卫王奎打断了楼惯秋。
“何事?”楼惯秋问。
“属下进来一直差人盯着刘县令,也没什反常,不过今日他亲自去了一个地方。属下之前派人在城内询问,百姓们对当地的一个恶霸张虎十分憎恶,说他在此地横行霸道,凡是有名的商铺都要在他那里做照应。今日刘县令就是见了张虎。”王奎抬头看了楼惯秋一眼,楼惯秋示意他继续说。
“这刘县令离开后,约一刻钟后,张虎的人也跟着出来,属下跟着张虎的人,他们机警地很,似乎被察觉到了,人就跟丢了,据说张虎后来又去找了刘县令。”王奎说。
“知道了,继续盯着罢。”楼惯秋说着。
第二日,清越又去看梁孙氏,因为伤口疼痛梁孙氏下不来床,她揭开梁孙氏的裤腿,见淤青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不过依旧肿着,便拿昨日买的药给梁孙氏上,梁孙氏看一个年轻小伙子要给擦药,觉得不太合适。
清越嘻嘻一笑,说自己其实是个姑娘。梁孙氏瞅着这小伙子眉清目秀的,身量确实是个姑娘,这才确信了些。梁孙氏问清越为什么要打扮成个男子,清越说自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家里人要抓她回去,她才穿成男孩子的样子。
说话之间,清越觉得梁孙氏没有昨日在街上看见的那般疯疯癫癫了,她和她说话,她也回答地得体。
“姑娘为何从家里逃出来了,可是家里人对你不好?”梁孙氏问她。
“也不是不好。”清越想了想,回答:“就是他们让我嫁人,我不肯。”
“姑娘还是幸运的,不像我。”梁孙氏想了想她自己的遭遇,只觉得自己就是个苦命的人。
梁孙氏眼里又泛起眼泪来,“我本来是个孤苦伶仃的人,从下无父无母,直到遇见了我丈夫,我觉得是我天大的幸运,可是这份幸运没过多久又被老天收走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清越不忍心唤起她的伤心事,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清越从客栈过来的时候,又特意去了一趟有凤来酒楼,她打包了些吃食,想起来给梁孙氏喂了些吃的。
好容易梁孙氏没有再想起那些令她伤心的事,清越才松了一口气。
给梁孙氏换好药她就离开了,今日,她还要去看胡大哥。
和商队分别的时候,胡大哥说他们商队要在卜阳停留几日,有空可以带她在卜阳城逛逛,他知道卜阳有几个好玩儿的地方可以带她去。清越一听好玩儿的地方满口就答应了。
和胡大哥只相处了几日,可她觉得胡大哥同她十分聊得来,胡大哥在西凉和金铧各地走动,见识到了很多她没有见过的事物,十分稀奇,每次她都兴致勃勃地听着,当胡大哥说到激动的地方,她还会拍手叫好,胡大哥是她在外面的世界见到的第一个朋友。商队从西凉运来货物,在卜阳停留几天就是为了采购金铧的茶叶等物品回西凉,虽然有些事情耽误了,清越还是如约见到了胡大哥。
清越和胡喜来到了一个乐坊前。“这就是胡大哥说的有趣的地方了吗?”她想。
“清越小弟,这地方可稀奇这呢!我带你进去。”胡喜说着。
他和清越一前一后的走进去乐坊,刚刚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了丝竹管乐之声,还有宾客们的嘻戏吵闹之声,里面的人自各个地方,说着不同的口音。乐坊里面就像一个唱戏听曲的地方,上面有个戏台子,有曼妙的歌姬舞姬表演,下面布置了些桌椅,还有楼上布置了一些雅间。
清越和胡喜找了一处地方坐好,胡喜请清越喝茶听曲,曲子悠悠扬扬,和西凉乐器演奏出来的欢快调子完全不一样,后来还有男男女女之类的舞者在台子上跳舞。
清越也看得十分入迷。约莫过了好一会儿,台上的人慢慢散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清越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大家都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清越好奇地问:“胡大哥,这是……”胡喜嘘了一声,示意她往下看。
果然没过一会儿,有几个小厮从后面台上来一个巨大的石头,一个打着赤膊的大汉从后面走了上来,后面跟着一个妖娆的美人,美人和大汉在台子中间站定。
“诸位看官,今日大家曲儿也听了,舞也赏了,怕是已经腻了,接下来我啊,要为各位表演一个诸位从未见过的表演,大家伙儿要是觉得好,就赏个脸给个赏钱。”美人说。
果不其然,美人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轻轻地晃晃给那大汉闻闻,那大汉没过多久就全身绷紧,肌肉涨起,他大喝一声,走到大石面前,现试探性的抱了抱石头,最后一把劲抱起了大石。
台下的人见到这人如此厉害,纷纷惊叹叫好,有的看客毫不吝啬的往台子上扔钱币。美人微微一笑向台下的人致谢。
清越也是十分震惊,亮晶晶的眸子闪起光芒,胡喜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怎么样,厉害吧!”只是他没看到她稍后转瞬即逝的窃喜。
清越和胡喜回去的路上,胡喜说他们后日就要回西凉了,以后可能很难相见,要是有什么难处还是可以去典当铺子里找他。清越说好,和胡喜告别。
当晚,乐坊外有影子微微一闪,一个小贼潜进了其中。
清越白天借着去茅厕,偷偷转到了后面,看见那个美人儿把那个神秘的瓷瓶放进了柜子了锁了起来,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小瓷瓶,然后把它揣进了兜里,最后轻手轻脚的出了乐坊。“嘿嘿,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她想。
梁孙氏的伤渐渐好转,身上也不肿了,像往常一样,清越带着吃食的去梁孙氏家,离着不远,她看见几个男人在梁孙氏的房子外面鬼鬼祟祟的。
天色渐晚,果然几个人领着棍子闯入了梁孙氏的家。
他们几个敲敲打打,砸碎了不少的东西。
梁孙氏听见响动从床上出来查看,见到凶神恶煞的几个男人持着棍棒,脸上蒙着面,她一下就吓得跪在地上饶命:“求求你们,绕我一条命吧!”
她又害怕地说:“我丈夫已经死了,我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知道。”梁孙氏吓得不轻。
就在有人架起梁孙氏准备向她抡起根子的时候,“住手!”清越一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一个弱小的妇人下毒手?”她面对这群人,毫不畏惧,手上握着一把柴刀,这是她从屋外柴堆里捡起来的。
那几个男人见清越是个柔柔弱弱的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一个男人说。
“哼。”清越怒斥,“这事我管定了。”梁孙氏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了,还是劝清越快跑。清越才不会坐视不理,她好歹也是个学了几年武功的人,对付这个个歹徒还是可以的。
于是,清越坚定的样子惹怒了歹徒,有人向她袭来,清越单手抓住那人,一脚踢昏了他,剩下的人见清越也不是好对付的,齐齐冲向清越,清越和他们陷入了混战之中。
王奎跟着张虎的人跟了好几天,最后终于见他们今天晚上蒙面穿黑衣出来,猜想着今晚肯定有事发生,所以跟着歹徒来了梁孙氏的家,他本来想等歹徒下手的时候出手相救,但是清越的到来打断了他下手的机会。他看见清越一个人持刀与歹徒打斗,只能在暗处等待时机,瞧见那瘦弱的身影使出一身的武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清越明显有些支撑不住了。
最后,王奎还是带着人冲进了屋内。王奎众人身强力壮,手里都持着刀剑,和歹徒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群歹徒见清越有帮手,暗自觉得不妙。“撤!”为首的人大喊一句,一个人抓住梁孙氏的衣领挡在身前,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其余的歹徒往屋外撤出。
清越想向前靠近,“别过来!”歹徒将匕首拿进了几分,为了梁孙氏的安危,清越只好作罢。等到歹徒都撤出了屋子,为首的歹徒随手扔出了什么东西,那玩意儿跌落在地上,冒起了烟雾,烟雾充斥着整个屋子,清越只觉得眼睛喉咙辛辣无比,捂着嘴在干咳。
梁孙氏被歹徒向前一推,掩护歹徒逃了出去,王奎伸手去接梁孙氏。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梁孙氏背后中一刀,鲜血直流,人已经没有意识了。
王奎见状,对下属说:“快去请大夫!”
幸而梁孙氏的伤势不重,王奎把她带到一处养伤去了,清越也跟着去了。
“王大哥,她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清越问王奎。
梁孙氏本来就有伤,背后又挨了一道,大夫说她伤口感染,现在烧得糊涂,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这……,在下也不知道。”王奎回她。
清越也受了些伤,相对于梁孙氏来说,只是一点点轻伤,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也有点害怕。
王奎大哥说自己是官府的人,留她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有事也有个照应。
向清越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清越说她只是路见不平。看来清越和刘县令没有关系。
当时情况紧急,他把清越也带了回来,清越知道梁孙氏的下落,张虎他们看见了清越的长相,要把梁孙氏藏起来怕是不容易。
“你不用担心,我家大人是来卜阳巡查的官人,你呆在这里很安全。”王奎对清越说。
清越点点头,被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住在梁孙氏不远的地方,晚上跟着王奎来这里,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仔细观察,这院子的布置装饰有些讲究,曲折迂回的走廊连接着各个楼阁,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来了一个大院子。
前院楼惯秋的书房里,楼惯秋晚上洗漱完,王奎报来张虎在城里打伤了一位妇人。
“属下察觉到了不对,一直跟着从张虎的人。果不出所料,那群人为非作歹,竟然想要打伤一手无寸铁的妇人,可惜让他们跑了。现在,人,还在追。”王奎说。
“他们为何要伤易一妇人?”
“属下不知,谴人去询问过她的邻居,周围的人都说,妇人平日并未和人结仇。而且这妇人孤身一人,家中也没有什么钱财。”
“算了,那妇人如今还未清醒,着人下去照顾着,待她醒了再去问问。”楼惯秋只着一件中衣,发梢有些湿,垂在肩上打湿了肩上的一块布料,他顺手拿起帕子擦了擦。
“和她一同过来的人,可有可疑的地方。”楼惯秋放下了湿帕子,又道。
“此人和张虎的人不是一伙的,属下试探了一下,他似乎不知情。”
“嗯。”楼惯秋点点头,王奎退下,也只这样了。
清越向来是个不是个心大的人,她在不熟悉的地方不太容易入眠,半夜似乎下了雨,一阵暴雨之后,清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想去看看梁孙氏,谁料刚刚打开房门,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持刀守住了,她一脚迈出门槛,他们拿刀将她拦住。
“两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她用手抵了抵,笑眯眯的说。
怎么自己刚刚和歹徒搏斗完,又要被别人监禁起来?
“大人吩咐了,你只能呆在这里。”其中一个侍卫凶神恶煞地说。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清越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头理地问。
“这个要看我们大人的命令。”什么意思,他家大人说关人就关人。
“我昨天受了伤,那你们给我拿些药来。”清越没好气地说,“我还要些吃的,我饿了。”
侍卫应下了,怪她事儿多。等到侍卫拿来了药和食物,清越单独给自己上了些金创药,昨日自己还没发现,今日手臂还有后背上疼得厉害,大概不知是什么时候挨了歹徒几棍子。看来这离家出走也太难了吧,她这刚刚走出西凉就受了伤。
清越这几日在屋子里也没白待着,她在屋里实在待地闷,就和门口的侍卫聊得多,一来二去就和侍卫们打成了一片,侍卫们见她也没想跑,就放松了警惕。
“唉,你说是你厉害还是王奎大哥厉害?”清越和这两守卫隔着门槛聊天,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
“当然是王奎大哥厉害,王奎大哥在大人身边出生入死,大人可器重他了呢!”五钱说。守门的一个叫六斤一个叫五钱。
“哦,这么说王奎大哥武功很厉害。”清越说。
“那是,王奎大哥不仅武功好,对我们下面的人也很好。”六斤得意的说。
“那你们大人呢?”清越又问。来这里这么多天,她也没见着王奎口里的大人。
“嘘,”他俩比了这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我们没怎么见着大人,一直在手下做事,据说我们大人特别可怕。”五钱说。
“哦,怎么可怕了。”清越好奇地问。
“不知道,有人说,我们大人是妖怪变的,会吃人呢!京城里的官见到我们大人都要绕着走。”六斤压低声音,对清越说。
什么妖怪这么恐怖,还会吃人,清越心里想,嘴上说:“那你们信吗?”
“他们这样说的,我们也没见过妖怪,只是让我们没事不要惹大人,万一哪天他把我们吃了呢。”清越看他两一副坚信不疑的样子。
“你要是看见大人,也要小心。”五钱说。
“哦!”清越点点头,眼睛眨了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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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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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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