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怎么想是一回事,等真见到人,三两句话没说呢,顾父就不自主地气场外开,这许是久居高位带来的习惯吧,以至于不知道如何和自己儿子心平气和相处。
“住在外面方便。”
顾彦像是没看到顾父黑脸似的,淡淡地回应对方一句。
“家里怎么就不方便了?你的房间一直在,今晚哪里都不许去。”
不算养子,在四个儿子中,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小儿子,打小就机灵,在大院里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但当年那种情况,由不得他不放弃老三和老四哥俩,如果时光倒流,给他再次选择,他的决定依然不会改变!
只因他肩负使命,只因他有自己的职责,容不得感情用事。
“既然您一切都好,那我就不多留了。”
顾彦在客厅站着,他语气轻淡,在音落后就准备转身离开,不成想,顾父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
“你对我和你妈,对这个家究竟有多少怨恨,以至于你连爹妈都不认,不愿回这个家?”
“怨恨?我有吗?不太清楚,但我今晚不住下来,确实觉得不方便。”
顾彦神色淡漠,情绪不见起半点波澜。
“小烨,你就住家里吧,这样你去舒叔叔家看望小颖也方便不是。”
顾瑾阳坐在旁帮劝。
至于顾母,人没在客厅。
顾彦抿唇不语。
顾父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看着温和些,他叹口气,说:“你妈就那脾气,今个又见方超……“
熟料,顾彦骤然截断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您该不会想着如何将他保下来吧?”
“你是听谁说的?”
顾父直视着顾彦,面部表情一派冷凝。
“去年我出现在这个家里那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和你那位好样子之间的过节,可结果呢?
你的好养子和他要娶的女人不仅没事,反还领证结婚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说实话,这要是没有你包庇,我是不信的。”
顾彦淡淡说着,可正因他这样,令顾父心里是既烦乱又不好受。
静默半晌,顾父问:“是你三哥告诉你的?”
“这是重点吗?”
顾彦说:“你的好养子出现在安城可是有和我正面见过的,而小颖是我的未婚妻,你的好养子又和我二哥的准未婚妻暗地里搅合在一块,
基于这一层层关系,注定我和他会站在对立面。而我又占着理儿,自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这次你若想继续保住你的好养子,就别怪我和这个家彻底划清界限!“
说到后面,顾彦刻意加重语气。
然,顾父像是没听到顾彦说什么似的,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继而一脸若有所思:“小超今个被带走是你做的?”
听似问句,实际上,顾父心里已然有答案,但她仿若要自虐一般,还是想知道顾彦是怎么做的,让方超猝不及防被带走。
“我以为你在你的好养子被带走那刻,就已知道事情和我有关。”
顾父的微表情有被顾彦纳入眼底,这一瞬间使得顾彦感到异常失望。
——还真想再次保下养子么?!
“为什么?”
顾父问。
“你问我为什么,可我知道你心里一清二楚,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顾彦的声音和他眼底的情绪一般,尤为淡漠:“在你们心里,难道养子真就那么好,好到胜过你们的亲骨肉?既如此,你为何要我晚上住在这?”
“小超那孩子是冲动了些,但他到底没给颖儿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甚至颖儿一点事都没有。”
顾父不是个不讲原则的老同志,但只要是有关方超兄弟的事,特别是发生在这两兄弟身上的事和他自个儿子有关,顾父会不自主地偏向方超哥俩,
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想养子受到一丝半点伤害。
“照你这么说,凶手杀人时被公安及时抓住,这有失常理,对吗?”
顾彦眼神复杂,像是多年来首次认识到顾父是个怎样的人。
被他直直地看着,且是被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顾父只觉脸上温度骤然升高,极其的不自在。
强忍住窘迫,顾父脸黑如锅,怒喝:“乱弹琴!”
“你现在的样儿是不是该称为恼羞成怒?”
顾彦的情绪不见起伏,他继续摸老虎屁股。
“小烨,好好和爸说话。”
顾瑾阳这时不得不出声劝说顾彦这个弟弟,他不想顾彦和顾父把关系闹僵,毕竟爷俩有什么说不开的?
“自踏入这个家门,我始终有好好说话,三哥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别管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
看眼顾瑾阳,顾彦将视线落回顾父身上:“记得在我小时候,你没少在我们兄弟耳边强调,做人得讲原则,
万不可行有失原则之事,否则,那就是背叛自己,背叛自己的信仰,愧对人民,今个,也就是现在我想问您一句,您老在您那位养子的事上,可有违背自己向来遵守的原则?”
闻言,顾父简直可以用面红耳赤来形容:“我……”嘴角噏动,半晌他嘴里挤出一句:“小超是烈士遗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顾彦轻笑出声:“是吗?可烈士遗孤不是更应该不给他亲人脸上抹黑么?还是说,你和你那位养子都喜欢掩耳盗铃?”
顾父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他魔障了,不提早年他为保全两个养子,狠心不顾俩亲骨肉的死活,就小超为帮舒蕙那丫头针对颖儿做过的事,
说实话,那的确是在犯罪,而且是大罪,哪怕屡次没真正得手,但他的行为的确已经构成犯罪,这么一来,小超理应受到法律制裁。
但他魔障了,只想着维护养子,不考虑其他,这于颖儿那丫头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
而小丫头又是他家小四的未婚妻,他为了养子不顾及小丫头的感受,在他家老四心里,等同于不顾他这个儿子的感受。
这一刻,舒父想明白了,就好比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特别清明。
难怪……难怪啊!
难怪小四要和这个家离心,对他这个父亲的态度不阴不阳,原来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顾彦丝毫没在意顾父的神色变化,他说着就要转身立刻,不过在提步之际,他蓦地又顿住,看向顾父,眼神疏冷淡漠,说:
“这犯了罪就得去他该去的地方,您老若是不在意自己晚年的名声,尽管去帮你位养子活动。
对了,人能被带走,说明他曾对小颖做过的事证据确凿,公家可不会去冤枉一位好同志。”
随着音落,顾彦朝顾瑾阳点了点头,算是别过,继而提步头也不回地毅然离去。
“小烨!”
身后传来顾父明显有些压抑的声音,但顾彦脚下的步子一刻都没停,不多会,人消失在门外。
好巧不巧,就在顾彦走出客厅,身影消失在门外那刻,顾母从楼上下来了,见客厅里只有顾父和顾瑾阳二人,不由皱眉:“是人没来还是已经走了?”
“妈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态度对待小烨?!”
顾瑾阳是个很随和的人,却也被自己爹妈在方超的事情上拎不清给刺激到了,他面无表情说:
“这世上人不管是哪个,只要犯了错,就理应受到法律惩治,否则,世道岂不是要乱套?再者,以方超夫妻对小颖妹妹做的事,
这真得很难让人原谅,不去追究他们的过错。不要说小颖妹妹好好的,就放过方超夫妻二人,
那是因为小颖妹妹运气好,遇到好心人搭救,及她本人又有能耐进行自救,才没让她折在方超夫妻手上,可这不是小颖妹妹和小烨该原谅方超两人,不去追究两人过错的由头!”
微顿须臾,顾瑾阳续说:“作为父母,你们只想着要维护你们想维护的人,完全不顾自个儿子是何感受,这样的你们,对得起小烨?”
目光锁向顾母:“尤其是妈,你真的像你以为的那样在意方超吗?”如果真在意,我怎么看你在方超被带走那刻……除过惊愕外,不见急躁和痛苦?”
“老三,你这是和老四学的是不是?学她无视我这个妈,学他顶撞我?”
顾母面色难看,被顾瑾阳的言语气得浑身颤抖,熟料,顾瑾阳却并未被她震慑住,又说:
“爸在意您,什么都顺着您,而您只在意自己,只要你自个高兴,家里其他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一概不会放在心上,而你生养了我们兄弟四个,是我们的母亲,这一点无法更改,但您就不觉得我们兄弟四个都和您不亲吗?”
言语到这,顾瑾阳将目光挪回顾父身上:“爸,您难道也没感觉到?”
顾父怔然:“……”
“你胡说什么?”顾母可不承认她生的四个儿子都和她不亲,她怒不可遏地看着顾瑾阳:“你大哥二哥对我和你爸孝顺着呢,不像你和老四,
一个两个只知道气我们,要是早知道你们会忤逆父母,我……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们!”
顾母觉得顾瑾阳和顾彦真真就是俩讨债鬼,早年生产时,害得她差点失去一条命,后来又寄养在老乡家里,待新国家成立,方被他们两口子接回身边,
虽说老大老二也是寄养在老乡家,且被他们两口子接回身边,已然长成小少年,论和他们两口子的亲密度,
其实和老三老四没什么不同,但老大老二省心得很,从来不主动往他们夫妻身边凑,该吃饭吃饭,
该睡觉睡觉,该上学上学,这样两个儿子养在身边,用不着多想,都知道轻轻松松,她自然不会心生排斥,
可老三老四小老大老二好几岁,正是淘气的时候,一天天的就知道给她惹事,加之为生他们导致她差点去见地府见阎王,要她如何能掏心窝子的喜欢?
在她看来,养大他们,给他们娶妻,就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对得起他们了,谁知这俩不省心的在哪儿不是玩,非得拉着小超哥俩跑出大院玩耍,
以至于落到歹人手上,也幸亏她家老顾将职责和使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选择保下小超小磊两兄弟,否则,老顾就得犯下大错误,如此一来,他们一家岂能继续住在大院?
而老三老四自那年出事后,时隔多年回到这个家,不知道体谅他们做父母的,反倒像白眼狼一样,总想着和他们唱反调,这样的儿子,哪怕是亲生的,她要来何用?
说她不是真心在意小超小磊哥俩,她可不承认,若是真不在意,她能视他们如亲儿子一般,尽心尽力抚养多年?
当然,她也不否认,她最爱的还是她自个,即便是她家老顾,同样得排在她后面,可这有错吗?
身为人,在她的认知里,就得首先爱自个,再去爱他人,要不然,遇到事,一旦被所爱之人舍弃,到时只怕要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悔都来不及。
如是想着,顾母不觉得在对待几个儿子的态度上有任何错,她甚至认为四个儿子无一不是白眼狼,一个个都敢对着她大呼小叫,简直是逆子!
“老岑,你糊涂了不成?”
顾父听到顾母说的话,当即觉得要不好,而事实上,他的预感果然应验,只听顾瑾阳不带情绪说:“好,我知道了,明个我就搬出去住,当然,该我应尽的养老义务我会尽到。”
留下这么一句,顾瑾阳上楼回了他自个卧室。
客厅里这会儿只剩下顾父顾母,不过,方磊不知在楼梯上站了多久,顾瑾阳上楼,与其擦肩而过,在对方出声打招呼时,
点头轻“嗯”一声,什么话都没说,更没去探究对方将他和双亲之间的对方听到了多少。
“爸、妈……”
下楼来到客厅,方磊看出顾父顾母心情不好,但仍在犹豫半晌后,开口:“我哥……我哥的事爸妈能不能想想法子,如果我哥出不来,他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未来。”
顾父顾母因顾瑾阳那句话正处于怔愣和难以置信中,二人脸色都极其不好看,这乍然间听到方磊的声音,不由缓缓回过神,顾父问:“你在说什么?”
方磊抿了抿嘴角,硬着头皮不得不把前面的话重说了遍,闻言,顾父开口:“你哥的事这回恐怕难办。”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再加上有老四盯着,除非他真得不顾及自身名声,抛开身上打拼来的荣誉不要,帮着养子方磊走关系。
可饶是他这么做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转机,甚至……甚至昔日那些老友会一个个疏远他,觉得他是非不分,是个老糊涂。
最关键的一点是,老四不是个普通人,即便不靠顾家,手上怕是都攥着一大把人脉,毕竟一个优秀到成为传说般的年轻人,国家肯定是高度关注的。
方磊问:“真没一点法子吗?”
顾父摇头,他说:“你哥能被带走,说明人家手上必是握着确凿证据,要想帮你哥开拓,难!何况你哥和你嫂子不是一次对舒家那小丫头动手,
即便你哥不是主使者,但他到底听了你嫂子的去做了那些事。”
顾父这么说着,顾母在旁没插一句嘴,在和自身利益有关的情况下,顾母脑子清醒着呢,她是喜欢两个养子比喜欢亲儿子要多些,但这有个前提——她的生活不受影响。
反之,她做不到去冒险,为一个养子,失去现在的安逸。
“那……那能不能说事情是我做的?”
方磊眼里闪过一抹犹豫,最终一咬牙,道出他想到的法子。
“你这是想替你哥顶罪。”
顾父不是问,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方磊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问:“可以吗?”
“荒唐!”
顾父斥责:“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证据摆明是你哥做的事,你突然跳出来说是你做的,弄不好,你即便清白,也会沾上麻烦。”
“那我该怎么办?壮壮还小,这我哥我嫂子一起出事,壮壮日后该如何是好?”
壮壮是方超和舒蕙生的儿子的小名。
“……”
顾父沉默,他一时半会不知要说些什么。
若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小烨和方超之间不存在龌蹉,那么养子方超两口子出事,他这个养父提出把小孩儿抱回家养,这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可事实是方超之所以会在今日被带走,源于他帮舒家养女舒蕙,他自个的媳妇出头,一而再加害小烨的未婚妻,
况且小烨和家里的关系本就不好,若是再得知他要养方超的孩子,往后怕是真得和这个家切断所有往来。
良久,顾父揉着额头说:“小磊啊,你哥帮着你嫂子针对颖儿那丫头做的事,小烨他全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
家里之前包庇你哥,小烨他也知道了,在你下楼前他有过来一趟,不管我和你妈如何劝说,他都不愿意住在家里,我看得出来,他是不想和咱们这个家有任何关系啊!”jieyidazhiye.com
“爸……对不起,是我想当然了!”
方磊羞愧,说起来,相比较方超这个兄长,方磊三观还是很正的,而他之所以想要替兄长顶罪,是方超一直有做一个好兄长,
现如今兄长出事,作为弟弟,方磊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因此,就有了他此时求到顾父顾母面前。
顾父摇摇头:“不怪你,毕竟你还年轻着呢!”
顾母这时说:“就你嫂子做的事,舒家是不会收留壮壮的,而你尚未成家,即便已经成家,
要把壮壮放在你膝下养着,短时间你媳妇或许不会说什么,是待时日久了,你媳妇肯定得和你闹。”
一听顾母的话,不等方磊做声,顾父先开了口:“你想养壮壮?”顾母点头:“我养我孙子这没毛病。”
“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四会怎样?”
顾父这话一出,顾母微微一怔,继而说:“他不会心窄到连个小娃娃都容不下。”
“要是万一……”
“能有什么万一?你刚不是说了,他不想和咱这个家有任何牵扯,既如此,随他便是。”
“爸、妈,壮壮我来养!”
察觉到顾母说话夹带着火药味,方磊顾不得再想兄长方超的事,他神色认真说:“我是壮壮的小叔,这辈子哪怕我不结婚,我都要亲自抚养壮壮,要不然,我没法向我哥交代。”
说着,方磊就欲出门去舒家抱侄儿过来:“我这便去抱壮壮,从今往后壮壮跟着我生活。”
“胡闹,你哪里有时间照顾孩子!
顾母不同意方磊做的决定。
“妈,我没胡闹,我是认真的,你也知道,单位有给我分了个大单间,面积大约有三十个平方,平日里我上班,
我就把壮壮送去单位附近的育儿所,这一点都不影响我工作。”
顾家能养大他和兄长已经于他们有大恩,之前更是因为他们兄弟,害得顾爸没得选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顾瑾阳出事,
紧跟着没过多少时日,顾瑾烨又离家出走,当时他和兄长只顾着疯玩,根本没把顾瑾烨出事、顾瑾烨离家出走放在心上,
可等他上了初中,无比清楚,他和兄长有多么的自私,不仅占了顾爸和岑妈的疼爱,且没肝没肺,
在顾瑾阳出事,顾瑾烨离家出走后,日子该怎样过照样怎么过,可就是这样的他们,都不曾被养父母斥责过一句,
思绪辗转到这,方磊懊悔不已,觉得他实不该再次求到顾父顾母面前,帮他兄长又一次开脱身上犯下的事儿。
“我不答应!”
顾母沉下脸说:“你好好上你的班,壮壮有我这个奶奶照顾,轮不到你操心。”在家闲了几年,她都有些烦了,往后有个小家伙在身边,日子或许过得会有趣些。
至于手把手养小孩儿,不可能,但她会请个小阿姨来家里照顾,就说是她远方亲戚家的侄女儿来做客,这样便没旁人说嘴的地方。
“你真想好了?”
顾父问顾母。
“能有什么好想的?咱们养自个的孙子,这是天经地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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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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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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