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兜头浇下的黑狗血又腥又臭,她“啊——”地一声扯开嗓子尖叫,马上有黑狗血流进嘴里。
尖叫声瞬间变成干呕声。
村长一脸震惊,望向老道士,“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张道长捏着帕子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村子里确实有邪祟,但跟薛家这位施主无关,刚才贫道一做法,它就现身了,得亏我来得及时,否则这妖孽以后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不过……”
话到这儿,张道长顿了一顿,“此邪祟极难对付,损耗了我不少功力,咱们事先说好的十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这个钱,谁来出?”
事先说好的是邪祟在谁身上就由谁出。
原本是罗吴氏请来的人,结果邪祟却在她身上。jieyidazhiye.com
村长瞅了眼满身黑狗血的罗吴氏,皱皱眉,“照约定,这钱该罗家出。”
罗吴氏平日里就是个抠门抠到份儿的,三文钱买个烧饼还要看看厚薄,眼下一听这话,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乔玉萝被松了绑,之前对着她指指戳戳的那些人马上跑过来,大娘婶子喊个不停,那叫一个嘴甜。
乔玉萝嘴上不说,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人之所以腆着脸来巴结,不是因为跟她关系好,而是因为她家里有个秀才儿子。
在大周朝,考上秀才,举人和进士,名下都有免田税的制度。
秀才名下能免80亩,举人400亩,进士2000亩。
一般而言,这些考上功名的学子家里很难有这么多田。
于是有人学会了钻空子,用自己的名额帮别人家免税。
简单来说,就是别人把田投到他名下,免下来的税他再拿抽成。
久而久之,这种事就形成了一股风气。
薛庭远明年就要下场乡试了,村里人对他是抱着很大希望的,自然都想提前跟薛家搞好关系。
之前“邪祟”那事儿,村人们也是迷信,被吓到了,人云亦云,眼下误会解除,都生怕薛老婆子跟自家疏远了。
罗吴氏已经被人一盆冷水泼醒,这会儿正“噗噗”往外吐水。
乔玉萝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弯了弯唇角,“说好的免费给我们家干一年活儿,白纸黑字写着呢,一天都别想赖,明天就开始吧!”
罗吴氏咬牙切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儿,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咽。
等人都散了,她才恶狠狠地盯着老道士,“不是说好了让你指认邪祟在薛老婆子身上吗?你这老东西怎么把黑狗血泼我身上了?”
老道士呵呵两声,“刚开始咱们确实是那么说的,可我来了之后才发现真的有邪祟,还转到你身上去了,你要是觉得这十两银子花得不值,那贫道马上把邪祟给你请回来。”
罗吴氏一听,接连打了几个寒颤,老脸吓得惨白。
——
罗春燕舒舒服服地窝在炕上等她娘的好消息。
她笃定婆婆一定是中邪了。
以前婆婆才刚得知她怀的是个儿子,兴奋得险些满村子去宣扬,这不让她做那不让她做,吃让她跟家里最金贵的三郎吃成一样的,平日里事事依着她,还让二郎留家里陪她。
虽说条件比不得镇上的大户人家,但起码舒坦安逸。
可是最近这几天,婆婆就跟换了个芯儿似的,处处帮着大房不说,就连她拿肚子里的娃说事儿都不顶用了。
但愿她娘今天能加把劲儿,把婆婆身上的邪祟给除了,她好回去继续过舒坦日子。
然而罗春燕等了半天,却看到她娘浑身血淋淋地从外面进来。
罗春燕当即吓了一大跳,从炕上翻下来,“娘,您……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罗吴氏做梦都没想到她联合老道士假意驱邪只为骗薛老婆子的银子,结果一场好戏就这么砸自个儿身上,一把年纪还在那么多人跟前丢人现眼。
越想越气!
满肚子火,罗吴氏又不好把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明说出来,皱皱眉,“快打盆水来我洗洗。”
罗春燕转身去打水。
老道士还在村长家里等着拿银子,罗吴氏不敢耽搁,简单洗了洗换身衣裳就赶紧去了里屋摸银子。
得罪这种人没好处,对方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他们全家厄运连连。
罗春燕没从她娘口中问出什么来,索性跟了上去,回到得水村一打听,才知道她娘把这事儿给办砸了,不仅搭上十两银子,还得免费给老薛家干一年的活儿。
眼前一黑,罗春燕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
明明之前都计划得好好的,怎么能办砸了呢?
可不管如何,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她如果还赖在娘家拿乔不肯回老薛家,以后只怕是真的别想进门了。
想到这儿,罗春燕匆匆忙忙朝着薛家走去。
——
乔玉萝回到自己家时,发现之前紧闭着的院门已经开了。
薛庭义第一个迎上来,满脸紧张,“娘,您没事儿吧,可把我们哥俩给吓坏了。”
“是吗?”
“那当然了。”薛庭义道:“我们兄弟俩刚才是准备要出去救您的,可他们人多势众,我也是没办法才会那么说……”
乔玉萝呵呵一笑。
如果她没有提前收服那老道士,没准儿今天就会被薛庭义那番话给害死。
可她毕竟不是原身,三观理念跟原身不同,言行举止自然而然就不同,这兄弟二人察觉到她的变化,认为她被邪祟上身心生害怕也说得过去。
“你们都觉得我变了?”
薛庭义僵直着脖子,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乔玉萝叹了口气,“前些天你们爹给我托梦,说几个儿子不听话,全赖我管教无方,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将来要散,让我好好管教管教你们,我要是不变,还跟以前一样放任你们,又如何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
薛庭义愣住了,“原来是爹托梦?娘您怎么不早说?”
薛庭旭也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紧小跑过来,“娘,儿子知错了,要早知道是爹的意思,儿子刚才说什么也要冲出去救您。”
乔玉萝哼了哼,抬步走进堂屋,林秀蓉马上拎着茶壶来倒水,眼圈是红的,“娘,您怎么样?”
她先前想出去阻挠那些人的,然而刚到大门后就被薛庭旭给拦住了。
“我没事儿。”乔玉萝摆摆手,“哦对了,小芽儿在薛麻子家,你跑一趟去把人给接回来。”
林秀蓉点点头搁下茶壶,人还没出去,外头就突然传来罗春燕的娇哭声,“娘,儿媳这些天好想您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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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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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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