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姿不住的朝着远处张望,眼神中满是焦急。
“娘,您不要着急,桑绪已经去城门口接桑晚了。”蚩月挽着柳云姿的手安慰着。
“早知道我也去城门口接了,哪里还用在这儿等着。”柳云姿说着拍了一下同样着急的陶青竹。
“都怪你,我说我也去的,你非不让去。”
陶青竹一脸的冤枉:“这不是皇上派了人去了吗,咱们再去岂不是麻烦。”
他自然也是想去借女儿的,但澜天霂已经派人去了,他们再去难免要有一番盘问,耽误的时间会更长。
“有什么好麻烦的,我还不能去接我自己的女儿了。”
柳云姿正嘟囔着马车远远的驶了来,很快在门口停了下来。
陶桑绪扶着陶桑晚从车上下来,又接了禹舒。
“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陶桑晚福了福身子。
柳云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的这是什么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娘说的是,回来就好。”陶青竹看着女儿和外孙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一行人回了府内,舟车劳顿,加上受了惊,禹舒收拾了一下就睡了,陶桑晚换了身衣服才去陶青竹院里。
她知道,家里人肯定是有很多话要问她的。
照例是一些关心的话,说完,陶青竹犹豫着问道:“晚儿,摄政王他……可有下落了?”
陶桑晚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她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还在找。”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这种事儿呢?”柳云姿问了一句。
陶桑晚抬起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人:“爹,娘,哥哥,嫂子,这件事儿很复杂,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同你们说,总之,他是为了保护我。”
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不对,蚩月连忙拉了拉她的手。
“不知道怎么说就先不说,你敢回来,得好生休息,至于摄政王那边,你放心,他那么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
“对对,你嫂子说的是,你不要想那么多,要顾着身体。”
柳云姿也连忙顺着蚩月的话安慰女儿。
陶桑晚点了点头,又陪着他们说了几句就回了院里去。
看着她离开一家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件事儿对晚儿的打击可是不小。”陶桑绪担忧的说道。
“自然,晚儿本就是重感情的,摄政王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必然是难受的。”
柳云姿了解自己的女儿。
若是澜枭凛最后能找到便都好,若是找不到,或者真的……怕是桑晚余生都要在悔恨中过了。
皇宫。
萧惊世坐在下首喝茶,脸色看着也有些憔悴。
“萧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呢?”
暗卫来报的消息就是触动了密道的机关。
可他总觉得这件事儿有些蹊跷。
本来想问陶桑晚的,觉得她的反应更直观一点。
可陶桑晚情绪不佳的紧,萧惊世又主动揽了事情过去,他只得先问他。
“事情皇上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是有什么疑问?”萧惊世垂着头喝茶,看不出脸上的情绪来。
“既然你们是一道去寻东西,为何萧王的人马是安全的?还有陶家……”
“皇上这是觉得孤安全了你有意见?”萧惊世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澜天霂。
澜天霂一笑:“萧王说笑了,朕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大的事儿,朕总是有知情权的想,萧王若是不想说也无妨,朕直接问陶小姐也是一样。”
“说,怎么不说,皇上的疑惑孤可以解答,当时,本是从密道中出来就该走的,但是皇上身边的那几个人觉得还是有问题,所以就二次去了密道,皇上让人带了陶家的孩子去,这孩子不能没有人看吧,所以孤就留下看孩子了,结果密道机关不知为何被触动,所以才发生了意外。”
萧惊世的简单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看孩子?为何不是陶小姐看呢?”澜天霂又问。
萧惊世抬了抬眼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孤害了摄政王等人?”
澜天霂连忙笑道:“萧王言重了,朕自然知道不是,只是,这孩子的母亲在,为何……”
“原因皇上难道不清楚吗?”
萧惊世的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
“说起此事,孤倒是要问一问皇上了,陶小姐所犯何罪?何至于要被先绑了孩子,后被下毒?”
提起下毒澜天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萧王也是一国之君,该明白朕的无奈。”
“皇上的无奈孤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至于陶小姐为何安然无恙,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孤这些日子累着了,就先回去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孤暂时也没打算离开,待摄政王有了消息再说。”
萧惊世说着起身打算告辞。
“对了,另外,孤还想提醒皇上,万事从来不是不择手段就能达成目的的。”
澜天霂的脸色很是难看。
平日里自己被澜枭凛教训也就算了,如今一个他国的王竟也敢来教训他了,真是一个个的要反了天了。
“来人,宣丞相进宫。”
萧惊世和陶桑晚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作假。
但这件事儿并不能掉以轻心。
若能确定不是澜枭凛耍的什么计谋那他就可以安心的收复权利了。
陶府。
陶桑晚一个人靠在屋里的软塌上发呆。
正对面的桌上的熏香缓慢的燃着。
她从未如此的牵挂过一个人。
即使从前陶桑绪失了下落,可她当时在朝中如履薄冰,极少能有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而且那时她也坚信陶桑绪有朝一日肯定会回来。
可如今事情转移到澜枭凛的身上之后完全就不一样了。
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落在了那日发生爆炸的时候。
脑海中总是不断的回忆起澜枭凛那个眷恋的眼神。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澜枭凛的情意,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个眼神,只是那一刻,她好像才真的读懂他的深情。
“小姐,摄政王府给小小姐和小少爷送来的点心,是放您屋子里还是拿到他们的院子里?”映珠的声音传来。
陶桑晚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说哪里送来的?”
映珠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是摄政王府啊,这些日子王府的管家每日都会送来新鲜的点心,说是王爷之前吩咐的。”
原来是管家送来的啊。
陶桑晚眸子里的光又一点点暗了下去。
他竟比她还事无巨细的惦记着他们的孩子呢,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陶桑晚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小姐,您怎么了?”
映珠察觉到了陶桑晚情绪的低落。
“我没事儿,你先下去吧,点心送到孩子们的院里去,我今日想好好休息休息。”
陶桑晚重新靠回了软塌上,双目无神。
“如今知道他的重要了?”蚩月走了进来。
“嫂子,你怎么来。”
陶桑晚打着精神坐了起来。
“你哥哥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蚩月在她身边坐下。
“摄政王对你,对孩子,一直都是有心的。”
“是啊,我早该知道的。”陶桑晚苦笑了一声。www.jieyidazhiye.com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就跟别人低头,又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护着她,护着她的家人。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把他想的和普通人一样。
总是要把他放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去揣测他。
蚩月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桑晚,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你,从前在你哥哥失踪时,我也有过这样的迷茫,那种滋味是不好受的,所以我也不劝你想开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保重好身体,因为,他会担心。”
陶桑晚心中一紧。
是啊,他到最后仍旧在跟她说让她照顾好自己。
一滴泪重重的砸在了她的手上。
蚩月没有在陶桑晚的屋子里呆太久,很快就出来了。
陶桑绪一直等在外头。
见她出来主动伸手扶着她:“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果然,再通透的人,一旦沾上情这个字就会了。”蚩月感叹着。
想象自己刚见到陶桑晚时,她睿智,洒脱,懂得取舍。
可现在,真的是判若两人。
“我和爹娘也不知该如何同她说,这样还真是让人担心。”陶桑绪心里不安的紧。
“担心是担心,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嗯?”陶桑绪不明所以。
“桑晚一直看不透自己的感情,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看明白,往后她也就不会再逃避了。”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王爷如今……这种时候我倒是担心桑晚会……”
如果是从前,他也是盼着陶桑晚能看清自己的心。
可现在他又怕她看清了。
蚩月忽然停下了步子:“你觉得摄政王会有事儿吗?”
陶桑绪一怔,眼神中闪过担忧:“我希望他安然归来。”
蚩月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你要相信,澜枭凛不是一般人,他会没事的。”
入夜。
陶桑晚独自坐在屋内整理着东西。
平日里倒是没觉得,今日竟才发现,她的东西不知何时竟都是澜枭凛准备的。
吃的,用的,还有,伤药……
陶桑晚的目光看向了包袱里躺着的玉佩。
那是在第二次去山洞的头一天晚上澜枭凛给她的。
他说:“桑晚,等回去我们就成婚吧,往后我护着你和孩子。”
当时陶桑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澜枭凛就走了。
她还想着自己有很多时间去考虑这件事儿,可转眼间。
她拿起玉佩露出了一抹笑:“澜枭凛,我愿意和你成婚了,你回来吧。”
她颤着声音,眼眶涩的发疼。
“娘亲。”
禹舒的声音传来。
陶桑晚连忙放下了东西,调整了情绪。
小家伙跑到陶桑晚身边拉她的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弟弟妹妹都睡着了,我睡不着了,想来看看娘亲。”
禹舒回来之后情绪就稳定了很多。
“娘亲你还不睡觉吗?”
“娘亲现在不是很困,禹舒不睡觉是想和娘亲说说话吗?”陶桑晚给他拉了拉衣服。
小家伙点了点头,陶桑晚抱他床上坐下,又给他裹上了被子,自己就坐在一边抱着他。
“娘亲,王爷找到了吗?”禹舒突然问道。
陶桑晚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家伙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王爷遇到了危险,所以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我很担心他。”
他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们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那是危险。
陶桑晚心里涌起来铺天盖地的难过,突然就很想哭。
可是在孩子面前她还是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情绪。
“禹舒乖,王爷没事,他只是去处理那些麻烦的事情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
禹舒有些惊喜的转过头,脸上甚至带了笑。
陶桑晚摸着儿子的头:“你很惦记他?”
禹舒认真的点头:“他对我很好,而且……”
小家伙说了一半的话低下了头:“娘亲,他是不是爹爹?”
陶桑晚抱着禹舒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禹舒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对禹舒和弟弟妹妹很好,而且,他对娘亲也很好,王上舅舅说过,除了家里人,再对我们好的人就是爹爹。”
禹舒的话仿佛在陶桑晚的心上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啊。
孩子都知道他很好,她却一直在逃避。
禹舒看着陶桑晚掉下的眼泪慌忙抬起手给她擦掉:“娘亲怎么哭了?”
陶桑晚意识到自己在儿子面前失态了,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重新将禹舒抱在了怀里。
“禹舒说的不错,他就是爹爹,只是因为很多原因娘亲没有告诉你们,往后,往后爹爹回来了就会陪着我们了。”
“真的吗?”
孩子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陶桑晚扯出一个笑来:“真的。”
到底是孩子。
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自己喜欢的人高兴的不得了,抱着陶桑晚问了许多关于澜枭凛的事情,直到困得不行才在陶桑晚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陶桑晚却抱着儿子一夜未眠。
晨光微熹,澜天霂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坐了起来。
“如何,打探清楚了?”
“都弄清楚了,当日是于副将等人以陶家小姐为人质要挟摄政王的,后来摄政王带着咱们的人去了密道里,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爆炸,摄政王为了保护陶小姐所以没出的来。”
暗卫将打探的消息如实报告了澜天霂。
“哼,看来果然和朕猜的一样,澜枭凛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于霜亭离开的时候他有交代过。
若是澜枭凛能真的将东西交出来就等个时间偷偷给陶桑晚解毒,若是他耍花样就用这个来威胁他。
只是没想到澜枭凛能为了陶桑晚做到这一步,关键时刻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找的情况如何了?”
“现在还没有找到,估计是凶多吉少,摄政王府和匈奴王的人还在找,咱们的人都按照您的吩咐隐在了暗处,宝藏什么的,没有发现。”
“好,那就观察两日,如果确认没有下落就将那些人全都杀了。”
如果澜枭凛死了,那就让这些人去给他陪葬,他也省的麻烦了。
至于宝藏,往后有的是机会,况且,如今这样的情况旁人也别想得到。
澜天霂又再次找来丞相。
丞相因为儿子离世一事神色有些凄然,倒是看不出来太大的影响。
“皇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查清楚了摄政王手下所有的暗线以及朝中的官员布防。”
“嗯,不错,如今澜枭凛下落不明,正是朕收拢权利的时候,你看着,将该收拾的收拾了。”
丞相看了一眼澜天霂:“皇上,请恕臣斗胆,如今摄政王的情况还不明,贸然动手怕是会引起朝臣不瞒。”
澜枭凛只是失踪,还没有真的如何。
澜天霂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清理澜枭凛的势力文武百官定然是要议论一番的。
这对澜天霂的声望可不是什么好事。
“朕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澜天霂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桌上。
“朕是一国之君,这些东西本该早就是朕的,澜枭凛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命,也怪不得别人吧。”
澜天霂从前斗不过澜枭凛,所以才会想要一个劲儿的守着自己的声望。
可现在澜枭凛不在,他哪里还需要在乎那么多。
“可,摄政王只是下落不明……”
“那么多人都死在了密道里,他就算找到,就算没死,那也基本上是废了,大不了朕到时候再送他一程不就得了。”
澜天霂今天听完暗卫带回来的消息是从心里已经给澜枭凛判了死刑的,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
他的话让丞相的脸色变了变,澜天霂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拍了拍丞相的肩膀。
“这件事儿于公子立了大功,你放心,朕绝对不会亏待于家的。”
于霜亭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儿子。
这次死在了那里他于公于私都该安抚一下丞相的。
“多谢皇上,幼子能为皇上效力是他的福气。”
“你能这么想,朕就放心了。”
澜天霂对丞相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对了,皇上,臣查了许多,并没有查到摄政王手中的兵符在哪里,这个怕是要尽快找到。”
提起兵符澜天霂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兵符的重要性他很清楚。
军中的人大都对澜枭凛很敬仰,所以他想要操控军队本就是件很难的事情,如今要是再没有兵符怕是以后更难控制。
“朕知道了,去处理这些事情,兵符的事朕会着手调查,这么重要的东西想必他不会带在身上。”
丞相应了一声,从殿内退了出来。
站在门口他回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眼神中的情绪晦暗难辨。
陶桑晚临近傍晚的时候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虽说萧惊世的人也在南城那边,可到底消息是不如摄政王府来的快的。
月刀和月安都跟着澜枭凛去了南城,如今留守王府的是月明。
管家见到陶桑晚很是客气。
“陶小姐,您先屋里坐,月明出去了还未回来,您稍等一下。”
“无事,您去忙就是了,我在这儿等等。”
现在澜枭凛出了这样的事情澜天霂一定是坐不住了,想来这月明也是有的忙。
管家是直接将陶桑晚带到澜枭凛的院子里的,吩咐人给陶桑晚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陶桑晚在院里坐着,打量着这个她曾住过的院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时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回来。
忽然,她听到澜枭凛的书房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虽然声音很小,可她却听得极为清楚。
澜枭凛不在府中院内是没有其他人的,而且房门紧闭,也不应该是丫鬟打扫卫生。
难不成是进贼了?
陶桑晚如此一想起身朝着书房走了去。
她站在门口停顿片刻,猛地推开了门。
“什么人在里面?”
只见正对的书架前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那蒙面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来,顿时愣在了那里。
“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陶桑晚厉声质问。
黑衣人执起长剑朝着陶桑晚刺了过来。
陶桑晚利落的躲开了他的攻击。
“来人呐,府中进贼了。”
陶桑晚大声呼喊。
如今不清楚这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帮手来,她的伤势未愈,单打独斗并不是上上策。
这一喊顿时外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几个暗卫挡在了陶桑晚前面和黑衣人交起了手。
陶桑晚退到了一边观察着那黑衣人的招式。
那黑衣人武功不低,而且看样子对摄政王府的暗卫招式很熟悉,想来应该是个很了解摄政王府的人。
连过数招,黑衣人并不是暗卫的对手,最终赶在月明回来前逃了出去。
“陶小姐,让您受惊了。”月明上前请罪。
陶桑晚连忙摆手:“我没事,只是,这个黑衣人对王府如此熟悉,还能轻易的避开暗卫,怕是来路不简单。”
澜枭凛院子里的暗卫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个黑衣人竟然能悄然无息的避开他们。
除了说明这人轻功了得,更重要的是,他必然对摄政王府很了解。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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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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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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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他是爹爹吗?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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