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他派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从摄政王府出去的,他怀疑是澜枭凛回来了,并且就藏在府中。
所以他故意想要试探试探,试图逼出澜枭凛。
到时候他便能以欺君之罪先给他定上个罪名。
可谁成想萧惊世竟突然来了,生生打断了他的计划。
“先将王府的附近的明线撤了,暗中盯紧些,朕倒要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
他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摄政王府的大门,眼神中的阴翳越发深重。
王府内。
陶桑晚和萧惊世相对而坐,萧惊世是将澜天霂从头骂到脚。
陶桑晚很是有耐心的听着,并表示对他说的话赞同。
“你刚刚竟还能忍,要是我这脾气我现在已经卸他一条胳膊了。”
萧惊世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情形就恨不得冲上去把澜天霂暴揍一顿。
甚至在刚刚他都已经做好了和澜天霂打一架的准备。
可惜陶桑晚打断了一下。
“那种情况不忍怎么办?我若是真的对他动手,那不光摄政王府,整个陶家也得遭殃。”
澜天霂敢用刚刚那招就是因为他打心里知道她不敢对他如何。
“那你也不能任由他欺负啊。”萧惊世忿忿道。
陶桑晚看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任他欺负了?他也就是吓唬吓唬我,若是他真的敢怎么样,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做吗?”
萧惊世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对。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还是了解陶桑晚,她可绝对不是那些能够忍气吞声受欺负的人。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很生气。”萧惊世气的拍桌子。
“好了好了,这人都打发走了你还生什么气,再说了,你这么拍桌子待会儿把桌子拍坏了月明又得让你赔。”陶桑晚打趣道。
门外的月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萧惊世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屑:“赔,他要让我赔我立马就赔了,赔多少都能行。”
话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诧异的看着陶桑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陶桑晚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不是,你今日竟然是在同我开玩笑?”
萧惊世很是惊讶。
要知道,从澜枭凛失踪后陶桑晚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强颜欢笑,何时同他这般玩笑过。
陶桑晚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还不能跟你开个玩笑了?”
“不是,你这状态不大对劲啊。”
昨晚闹成那样,他可是担心陶桑晚的紧。
可昨晚他来陶桑晚竟然已经睡下了。
今天他来陶桑晚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太不正常了。
“你呀,关注的点就是比旁人奇怪。”陶桑晚嘟囔了一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萧惊世显然没打算就此终止话题,他连抓着刚刚的问题继续追问:“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
“没什么的,只是早上我爹娘来了一趟,跟他们谈了谈心心里舒坦多了。”
陶桑晚并没有告诉他澜枭凛的事情。
现在一切未定,这件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惊世对她的话倒也没有怀疑。
在他看来,陶桑晚能说服自己便是最好的事。
总不能一直沉溺在那些情绪里,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过。
尤其是眼下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既然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儿,你先前的样子的确让人怪担心的,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轻轻放过这件事儿?”
“自然不可能。”陶桑晚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端起自己那杯茶,本想喝一口,却发现已经凉透,索性又放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定然是要给自己讨个公道,如今,我在等一个机会。”
“机会?”
萧惊世不明白这还要等什么机会。
陶桑晚冲他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光芒宛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放心就好,过两日国宴让你看场好戏。”
萧惊世望着她眉眼间的笑怔了一下。
他怎么都觉得今天的陶桑晚好像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澜天霂回到宫里一直在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虽说他一直都知道澜枭凛手底下的人武功不错,可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培养出来的那些人有多少本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要说仅凭摄政王府的那些暗卫就杀掉他那么多人他是不信的。
难道说,真的是澜枭凛?
还是说陶桑晚身边还藏着一支他不知道的力量。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麻烦事。
“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澜天霂敛起了思绪让人喊了他进来。
“臣见过皇上。”
“行了行了,起来吧,没有外人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澜天霂兴致不高。
“皇上这是怎么了?”丞相问道。
“外面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吧,你怎么看?”澜天霂不想绕什么圈子,直接问道。
丞相对澜天霂的计划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的问题他也并不意外。
“陶桑晚安然无恙定然是有人相助,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相助的人会是谁。”
“朕自然知道,但是昨晚萧惊世和陶桑绪都被朕拦在了府外,所以朕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帮了她。”
澜天霂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发愁。
“皇上是怀疑摄政王?”丞相也算是比较了解澜天霂的。
知道此时这种情况他最怀疑的人就是澜枭凛。
“朕是怀疑他,但是朕去王府走了一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所以才找你来。”
丞相思索了一阵:“皇上,其实此事无论是谁做的对您的影响都不大。”
“影响不大?”
澜天霂的声音立马拔高了些。
“你可知道若是澜枭凛此时回来,朕可就……”
“皇上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无非现在就是差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摄政王光明正大的消失,那只要有了这个理由,摄政王是生是死,出不出现也都不重要了。”
丞相语气平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澜天霂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所以,你是说如今给他冠上一个合理的罪名。”
“不错,即使是摄政王的确隐在暗处,可只要皇上您的准备做足了,不就是反客为主了吗。”
丞相说这些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早已预谋好了一般。
澜天霂眯着眼睛思索着他的话。
“那丞相觉得,朕要给皇叔安排一个怎么样的罪名才好呢?”
丞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摄政王身份尊贵,这罪名小了必然是没有用的,所以皇上心中要有一个衡量,要让这个罪名大到身份兜不住的样子。”
澜天霂的嘴角立马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
他起身走到了丞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丞相还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朕这江山能守的稳固丞相功不可没。”
丞相一笑,立马行礼:“皇上言重了,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的荣幸。”
澜天霂哈哈大笑,眼底的算计一览无余。
入夜。
陶桑晚照旧给三个孩子讲故事,安抚他们睡觉。
之前三个孩子住的院子昨日着了火,如今是没办法住了。
所以三个孩子都搬到了澜枭凛院子隔壁的院里。
换了个新环境,三个小家伙都有些不习惯。杰伊文学网
尤其是今安和禹舟。
陶桑晚哄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看着三个孩子都闭上了眼睛陶桑晚让丫鬟抱三个孩子各自回房间。
然后丫鬟的手刚刚碰到禹舒,小家伙便一把抓住了陶桑晚的手。
“禹舒,你还没睡着啊?”
禹舒是最早闭上眼睛的,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禹舒摇了摇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靠在了陶桑晚的身边。
陶桑晚立刻拿了被子裹上了他。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和娘亲多待一会儿。”
禹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陶桑晚摸了摸他的头:“是昨晚吓到了吗?”
禹舒摇着头:“没有,我不害怕的,我说了会保护弟弟妹妹。”
陶桑晚鼻子一酸,想起了昨天晚上千钧一发之际禹舒护在今安和禹舟面前。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最像澜枭凛,也最是懂事。
可作为母亲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过懂事。
她总觉得懂事是对一个孩子很残忍的评价。
因为懂事总是要受很多委屈,因为懂事就不能享受同龄孩子该享受的待遇。
所以他更希望他的孩子能够过的快乐。
“禹舒,娘亲有说过让你要学会保护弟弟妹妹,可那时要在你有能力的时候才可以,你也是娘的孩子,娘希望你在保护别人之前先保护好自己,你明白吗?”
陶桑晚试图把儿子的心思转一转。
“可爹爹保护娘亲的时候也没有保护自己呀。”禹舒忽然抬起了头。
陶桑晚一怔。
是啊。
澜枭凛在保护她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
所以,这个小家伙也学了他的父亲吗?
“娘亲,爹爹很爱娘亲,所以他会保护娘亲,禹舒也很爱弟弟妹妹,所以禹舒也会保护他们,这不对吗?”
关于儿子的问题陶桑晚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好像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
就在她犹豫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禹舒说的对。”
陶桑晚和孩子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
恰好看到澜枭凛走了进来。
今日的澜枭凛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裳。
袖口不似平日的宽大,而是收的紧紧的,看起来整个人贵气十足。
“你怎么……”
陶桑晚是想问他这么突然出现不会有影响吗?
澜天霂今日来走了一趟,如今府外的暗线肯定多的很。
“我都安排好了。”
澜枭凛径直走到母子二人面前。
他摸了摸禹舒的头,眼神不似平日的冷厉。
“你说的没错,你是男子汉,自然是要尽力去保护爱的人,但是你也是爹和娘亲的孩子,你若是只保护了别人伤到了自己,那爹和娘亲也会难过的,你希望看到爹和娘亲难过吗?”
澜枭凛的语速不快,声音也放的很缓,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陶桑晚有些惊讶。
这样的澜枭凛她还并未见过。
禹舒却是听懂了他的话,还仔细点了点头。
“那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爹和娘亲难过的。”
澜枭凛很是欣慰的又摸了摸他的头,让丫鬟将他抱了下去。
“我倒是从未想过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有如此一面呢。”
屋里剩了陶桑晚和澜枭凛两个人,陶桑晚忍不住打趣。
澜枭凛看了看她:“从前我的身份与现在不同,我自是要适应如今的身份,总不能让你好不容易接受了我,孩子们却不认我这个爹吧。”
“行,你说的都有理,不过,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如今府外的眼睛可是不少。”陶桑晚问起了正事。
“就那些废物也想拦住我吗?”
澜枭凛谈了抬眼皮在陶桑晚面前坐下。
“说起来,我倒有一事要问你,今日,澜天霂来了。”
说是问,可语气却像是兴师问罪,脸色也不是很好。
陶桑晚一听这话心虚的别过了头。
“他是来了一趟,不过没一会儿又走了,啊。”
陶桑晚只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紧接着她就被压在了床榻之上。
澜枭凛周身的清香瞬间将她包裹。
他俯身看着她:“听说他对你动手动脚。”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陶桑晚很是心慌。
她想要推开澜枭凛却没有那个力气,只能尽力的避开他的视线。
“也没有动手动脚,不过是吓唬我而已,想套我的话什么的。”
“是吗?”
陶桑晚明显感觉到澜枭凛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往日那冰冷的戾气又回来了,眼神中还沾染上了杀意。
“他胆子倒是不小,本王的女人他也敢碰。”
“你可别胡来,他真的没做什么,后来惊世来了,他就……”
“你叫萧惊世什么?”
澜枭凛猛的打断了她的话,整个身子又往下压了压。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和炙热的呼吸让陶桑晚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我,我一直是这么叫他,怎么了?”
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澜枭凛很是满意。
他抬起一只手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惹得陶桑晚身子一颤。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吃醋。”
陶桑晚还头一次发现竟然有人能把吃醋这件事儿说的如此霸道。
她有些好笑:“他和别人不一样,他……”
这个她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告诉澜枭凛她是沈清枝,而萧惊世实际上应该叫她姑姑?
不,这要是说出来澜枭凛非但不会相信,可能还会觉得她脑子有病。
“他怎么了?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澜枭凛眼神中危险的气息又深了一些。
“还是说你对他……”
看着澜枭凛向她越靠越近,陶桑晚把心一横,一把推开他。
“你,你说话就说话,这是做什么,万一给别人看见我还怎么见人。”
看着她微红的侧脸澜枭凛有些得意。
还是他熟悉的小女人。
但凡他有那么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会红了脸。
“我在这里谁敢进来,你当这王府的人都那么没有眼力见吗?”
“那可不一定,你如今出现在这儿也是突然来的,万一别人不知道呢。”
陶桑晚紧紧的捏着衣袖,感觉脸都要烧透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萧惊世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澜枭凛现在比较关注这个问题。
准确的说,他一直都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陶桑晚对萧惊世的关心和亲昵,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我也不知道三言两语怎么跟你解释的清楚,但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男女之情,我对他就像亲人,而且他多次护我,这份情我是记得的。”
陶桑晚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和澜枭凛说实话,也只能这么解释。
澜枭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只是哼了一声。
“成吧,你的话我还是相信的,不过,纵然是这样,你也该和他保持距离,不能走的过分亲近,否则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陶桑晚侧过头看着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澜枭凛,那张祸害众生的脸上是满满的傲娇,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她心里一软,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澜枭凛没等到她的回答,却等来了笑声。
他好奇的转过头去:“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你说的话我记住了,只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此时这个样子要是给外头那些人看见怕是一个个都要惊掉下巴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杀人不眨眼,冷若冰霜的摄政王吃起醋来是这么一副少年十足的模样。
澜枭凛的脸蓦的一红,连忙转过了头去。
“这也就是在你面前,旁人哪里看得到。”
陶桑晚忍不住拿手捏了捏他的脸。
“好好好,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保密,不告诉别人。”
澜枭凛又是哼了一声,没有应承的她话,不过眼里的笑意确实藏不住的。
他握住了陶桑晚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陶桑晚诧异。
“正是现在。”
“可是,我擅自离开澜天霂万一发现了怎么办?而且孩子都还在府上呢。”
她担心澜天霂突然再杀个措手不及。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
澜枭凛说着已经拿过了一旁的披风给陶桑晚披上,还贴心的给她系上了脖颈上的带子。
看他是早有准备的样子陶桑晚也就没有拒绝。
澜枭凛的轻功陶桑晚一直是知道的。
他几乎是瞬间就带着陶桑晚离开了后院进了马车。
“怎么还要坐马车?去的地方很远吗?”陶桑晚疑惑道。
“不算远,但也不近,马车方便些,你可以先睡一会儿。”澜枭凛将她按在了怀里。
陶桑晚也的确是困了。
这些日子她确确实实没有睡好。
如今在澜枭凛身边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所以也就靠在她胸口沉沉的睡了过去。
澜枭凛看着她眉眼间的疲倦有些心疼。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陶桑晚的眉心印下一吻,然后满足的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不知过了多久,陶桑晚听到耳边轻声的呼唤。
“晚儿,醒醒,我们到了。”
陶桑晚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还顺带揉了揉眼睛。
“到了吗?”
澜枭凛拿过一旁桌上的茶水递给了她:“先喝一点儿醒醒神。”
陶桑晚确实还是迷糊的,也就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一杯茶喝完她的困倦消了大半。
澜枭凛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条山路。
不过这山路的两边每隔一段都点了灯笼,所以倒也不显得黑。
“这是什么地方?你大半夜的带我来爬山吗?”陶桑晚不能理解。
“你就跟我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澜枭凛并不打算给她解释很多。
他吩咐月安在山下等,然后拉着陶桑晚朝着山路走去。
看着二人走远月安深深的叹了口气,坐回了马车上。
“哎,真是命苦啊,主子可以密会佳人,我这就得在这儿喂蚊子,早知道和刀哥换换,我在府里看着小主子们。”
说着还顺手拍死了一只正要叮咬他的蚊子。
陶桑晚跟在澜枭凛身侧慢慢的走着。
山路并不算崎岖,加上有灯笼,倒是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二人走到了一处平台。
平台上立着几块大石头。
风很大,二人的衣摆在等风中飘着。
“来这儿做什么?”陶桑晚打量着四周,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澜枭凛走到她身后推着她的肩膀到了最前头的大石头前,然后伸手指向了远方。
“你看那里。”
陶桑晚顺势望去。
只见那一片灯火辉煌霎是好看。
“那是什么地方啊?好漂亮。”
光亮盘踞在黑夜中显得十分不同,就好像一条蜿蜒河流静静流淌。
澜枭凛也望着远处,神色见有些说不清的情绪:“那是怀城,那里这几日有灯会,我想带你看看,我们要是去了太过招摇,所以我就寻了这么一处好地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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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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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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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母子间的心里话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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