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眉头紧锁,“皇叔,不知此事?”
端王冷哼一声:“孙侍郎真的是推脱的干净,你欺辱我女儿,我只好将她嫁给你,如今你竟然当众如此污蔑皇族,我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无论如何,今日我非去不可,求殿下成全,”孙永航朝薛绍又磕了个头。
这时候,身穿嫁衣的白棠从内殿走了出来,大声喊着:“难产?走,我跟你去救人!
她一身红衣,美艳无双,此刻却掀开了盖头,背着个箱子,看着有些滑稽。
薛绍笑着点了点头:“走,孙侍郎,我们夫妻陪你回去救人。”
侍郎府内别苑,一处有些破落的院子。
“小姐!小姐!你可撑着啊!撑着啊!”丫鬟小月牢牢地抓着女子纤白的手,目光不离那张苍白汗湿的娇颜。
“小姐……这可怎么好!都已经两天了!怎么会这样!小月又急又怒,一双眼早哭得红肿酸涩。猛地朝身边的产婆骂道:“小姐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给落个话呀!”
产婆也苦着个脸,扶着女子双腿的手也不自禁地抖起来,接生了十多年,这样的事遇上过,多半是没啥希望活下来了,羊水早破了,孩子却只出来个手,不得以,她只得把孩子复又推进去,再让产妇使力,让孩子的身子顺过来。可是,可是……
产婆胀着脸看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道:“只,只怕……姑娘早,早,早做准准备吧……”
“什么!”小月差点瘫在地上,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产婆,产婆被她盯不过,便是出了一身的汗。
“不行!一定要救她!小姐不能有事的!不能的……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她瞅着产婆不动,不禁大喝一声,“你倒是救呀!她现在还有口气,你难道不救!你救呀!救呀!救呀……”她拽着产婆的人猛摇。
“夫人!夫人!”孙浩先一步跑进了院子,被几个丫鬟小厮拦在屋外,几番想闯进来,都被阻住,心中焦急得惊怕起来,不禁高声大唤。
“侍郎大人,您不能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吧!里面一有消息就会出来禀报的。”
“你们让开……”孙永航浓眉深锁,只是往前冲。
“小姐!”
里头忽然传出小月一声哭叫,孙永航只觉肝胆惊裂,面色青灰,只是几脚踢开小厮便推门而入,众人见他如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害怕,不敢阻拦。
“夫人!”孙浩一见着脸色苍白的女子那样气息垂微地躺在床上,心一下就冰起来,几步冲到榻前,跌撞在床头。
“阿洛……阿洛?”女子满额都是汗,唇际沾着已成暗黑色的血块,孙永航只觉自己的心都绞在一起了,伸出的手想替妻子擦把汗,但手却一直抖着,剧烈地抖着,抖得心神俱散。
“哎哟!侍郎大人啊!您怎么闯进来啦?快出去快出去!”产婆连忙要把他给推出去。
孙浩猛地一回头,朝产婆狠狠地瞪着,“你怎么不救她?你怎么不救她!你说!你怎么不救她!”他一把钳住产婆的双臂,狂乱地吼着。
产婆见他两眼发赤,心中害怕,只得勉力上前,眼看着女子要昏过去了,她连忙塞了几片参片入她的口,往她人中上一掐。
“唔……啊……”女子竭力想睁开眼睛,但最先占据她意识的却只有漫无边际的痛,人像要被撕成两半似的,很疼很疼。
“小姐!小姐!你要撑着!”
“阿洛!……你不能有事的!你不能!你说过的,愿妾久芳华,随侍君畔永朝夕!你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还有,还有咱们的孩子!孩子!咱们的孩子!阿洛!”
似乎是孙浩遥远的声音荡过来,听不真切,只模糊有几声孩子。孩子……孩子……对!她要生孩子……她的孩子……孩子!
“对了!对了!就这样使力!再使力!”
使力……使力!使力……再使力……啊!骆垂绮尖叫了出来,气息极喘,抓着身前白绫的手青筋一拧。
“对!对!就这样!头已经出来了!再加把劲!”
孙浩看着她紧闭眼咬着唇地使力,心中有无限柔情,他拉过她的纤纤素手,执在胸前,握紧。另一只手便扣向她的唇际,指节轻轻掰开她的嘴,让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让她将那份痛也传递给自己,让他分担她的痛。
指节上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疼,孙永航看着她汗流满面,泪意怎么也将忍不住地溢出,滴在骆垂绮的手背上,烫烫的一滴、两滴、三滴……
小月看着心酸,心中虽是怨恨着这位姑爷,但此时见他如此,也只得狠狠背过身去,猛哽着声擦泪。
蓦地,孙浩只觉手上狠狠一痛,接着便是产婆终于叹了口气的呼声,“总算出来了!总算出来了!老天菩萨保佑啊!”外头的丫鬟立时捧上热水,将孩子洗净,包好。
产婆抱过孩子,验了验,是个男孩儿!但面色有些紫胀,整张脸都皱在一处,也不哭不闹,心头不禁担心起来,一把倒拎着在婴儿屁股上拍了几下,仍是未见哭声,心已是一凉,连忙抱到孙浩跟前,“侍郎大人,是个男孩儿!可是……”
然后孙浩似是根本无所听闻,只是瞅着精神有些涣散的林碧洛,一手原本让她咬在嘴里的手上沾着血丝改握住了她的手,而另一手正轻轻拂拭着她额上的汗。
他抚着她的眉角,抚着她的脸颊,抚着她耳边的鬓发,眼中满溢的是失而复得似的欣慰与深沉的爱恋,很浓,也很重。
产婆看到这情景,不由一愣,话在口中讷了半晌,却又吐不出来。忽然身后一个丫鬟惊叫了一声,“啊!血!血!少夫人出血了!出血了!”
孙浩一惊,立时撩起被子瞧了瞧,那里正缓缓积起一滩血,红红的,触目惊心地撞入他眼里,他回头一把捉住女子,“阿洛!阿洛!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你撑着!撑着!”他似是急得发疯了,一把扯过产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产婆被他那样给吓傻了,只是呆呆地道:“是,是,是……血崩了……”
血崩!孙浩只觉浑身的血也在这时被一下抽尽了,手中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妻子的手,“怎么办?……快!快去叫大夫!把全天都所有的大夫都给请来!快去!”
“是!是!”一群人豁拉一声跑出去了。
产婆这时才稍微回过身来,瞧见这副样子,便上前轻劝了劝,“侍郎大人,老身做产婆也做了几十年了,手上经手的产妇无数,像少夫人这样的……唉!您就节哀吧!先看看孩子!这孩子在娘胎里憋得久了,先救孩子才是要紧!”
孙浩猛地回过头来朝产婆一瞧,阴厉的眼神似是一头凶兽,不余半点理智,“你敢说阿洛没救?!你敢说她没救!”
产婆吓着了,只得抱着孩子一步步往后退,两腿直打着颤儿。
“唔……”
蓦地,身后传来女子一声呻吟,孙浩立时回过头去。“阿洛!阿洛!我是阿浩啊,你看看我!看看我!”
女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神志有些清明,感觉小腹处似是有什么正在泄去,一寸一寸地,将她的气力抽去,但感觉却很舒适,有种终于获释的轻松。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孙浩泪流满面的脸。……这个负心狠情的人哪……为什么明明恨他恨得发狂,却又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呢?为什么明明说着要恨他到死,心里头却如此痛呢?
爹……娘……看着自己这样,你们是不是也在替洛儿不值呢?
“阿洛!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求你别死!你看看我!你看着我!你看着我遭报应好不好!阿洛!”
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抱入怀里了,林碧洛终于迷蒙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口中翻滚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丈夫薄情……终,终……令,令人,生死隔……隔……”
“不!不是的!不会的!不会的!”孙浩泣不成声地一把抱紧她,紧紧地抱着,怎么也不肯松开,“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白棠和薛绍草草安置好婚宴的事,背着箱子赶到时,就瞧见孙浩似是傻了一般牢牢抱着骆垂绮,眼神直直的,忽然一个激伶,他自言自语似地道:“不会生死隔的,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说你恨我,永不原谅我!没关系!你只要让我跟着你……上天入地都跟着你!”
白棠闻见了巨大的血腥气,立刻冲了过去。
“孙侍郎请先让一让。”白棠道了句,却见他恍然未闻,只得大声在其耳边道:“孙浩!你妻子还有得救!先让开让我瞧瞧!”
“有救?”孙浩惊喜地缓过神来,愣愣地连忙让出身子,凑在一旁看着。
白棠立刻催动异能,又垂手去切她的脉,只见腕上一圈青黑的於痕,不由回头朝孙永航望了眼。
“怎么样?”孙浩马上问。
“你们都出去,再耽误就真的没救了。”白棠一点也不客气地将人推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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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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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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