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祖母江氏,原本是冯老将军的侍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哄得冯老将军十分高兴。后来为冯老将军生下了冯远征。冯远征自幼聪慧、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冯老将军十分喜欢,不止一次说“此子类我”。后来,在冯远征五岁的时候,冯老将军就奉命出征。府上的一切皆由冯老夫人管理。
冯老夫人早就恨江氏入骨,觉得她狐媚,迷惑了冯老将军。冯老将军在府上时,她表现得贤惠大方、温柔知礼,待江氏如亲妹一样。
等冯老将军离开了,她就在江氏的饮食里动手脚,使江氏染上了风疹。为了避免传染人,冯老夫人就让她移居到离府上十里的如今刘媚娘所居住的那所宅里养病,还派了很多丫鬟嫲嫲过去伺候,请医问药、饮食照顾,从不落下,人人都赞冯老夫人贤惠体贴。但是江氏的精神状况却越来越不好,开始在白日里睡觉,晚上就精神亢奋,到处砸东西。
某一天,下了一场大暴雨,电闪雷鸣的,很是吓人。大家都早早回房休息。等到第二天天晴了,大家起来发现,宅子的大门打开,江氏和她的贴身丫鬟不见了,房间里留了一纸书信,说自己从来就不喜欢冯老将军,只是贪恋他的权势富贵。如今冯老将军长期在外打仗,害她独守空房。她还年轻,不愿意伺候老头子,决定离开,儿子也不要了,大家不必寻她。
众人把宅子寻遍了都找不到,只好来禀告冯老夫人。冯老夫人还发动人在城里找了三天三夜,还跪在祠堂里祷告,愿意折寿十年,换回江氏。大家看到这样,都大赞冯老夫人宅心仁厚,而江氏心狠绝情,不仅抛下了冯老将军,还扔下了五岁的冯远征。
后来冯老将军打完仗回来,发现不见了江氏,觉得她冷血绝情,就不再派人找她,让冯远征养在冯老夫人膝下,把冯老夫人当做亲娘一样,命令府上的人从此不许再提江氏一个字。
倏忽四十年过去了,此事已经成为一段遥远的记忆。当年知道江氏的老人早已去世了。而长大之后的冯远征,对母亲的记忆早已经模糊、缺失,在他心目中,冯老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虽然自幼对自己管教甚严,还让自己学武从军,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学武从军这条路子却是走对了,官拜车骑将军、武义侯,很能恢复冯老将军时的高光时刻。
而冯老夫人做了那么多年慈爱的母亲,早就把江氏那段记忆抹去,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冯远征用性命打回来的一切。当年那所宅子,一直空着。为了安置刘媚娘,最近才重新翻新。
冯老夫人年纪大了,记忆大不如从前,不太记得往昔之事,又或者,虽然记得,但是不当一回事,毕竟现在她已经是胜利者,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否则,若是她心里不安,怎么会让刘媚娘住在那所宅子里呢?
冯老夫人不记得往事了,但是冯浅却记得清清楚楚。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冤死的人得不到伸冤,哪世上何来的乾坤清天?何来的公平正义?
劫匪入室劫持,刘媚娘差点被掳走此事,原本只是冯府的人知道,不知道为何,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本来她无什么损失,因为还没走出门就被拦截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流传的版本,竟然是因为她生得貌美,劫匪的头领心动了,就在房里把她给办了。
此事被好事者大肆宣扬后,刘媚娘就成为一个名节败坏、不干不净的女人了。
刘媚娘跪在冯老夫人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姑母,您要替媚娘做主啊!媚娘真的比窦娥还冤,什么都没做过,就被人说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试问我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吗?”
冯老夫人烦得要死了,怒道:“你为何如此不检点,开门让陌生人进屋?现在人人都在传,众口铄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夫人在旁边冷笑道:“就是,如今不止你的名声败了,还连累冯府!你名声狼藉,相公如果娶了你为侧室,日后如何跟同僚相处?如何有面目见人?”
刘媚娘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她如今名声败坏了,京城里根本没人愿意娶她。如果连冯远文都不要她,那她下半辈子怎么办?
“姑母,这次真的不关我事,我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让我嫁入冯府啊!”刘媚娘向冯老夫人哭诉着。
冯老夫人冷冷道:“倘若没有这回事,你还能做我儿媳妇。但如今风口浪尖的,远文要真要娶你,冯府的脸面往哪搁?!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到郊外的尼姑庵待一段时间!到时姑母再帮你想想办法,找户山区的农家嫁过去,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背景来历了,也不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了!”
刘媚娘顿时绝望了,她好歹也是一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过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会缺衣少食,如今竟然把她嫁给山区的农户,日日下田耕作,吃粗粮穿荆布衣裳,落差太大,她如何接受得了?
“我不要!”刘媚娘大哭起来。
“不去也得去!”冯老夫人狠狠地说,没有丝毫的怜惜!
冯滢在旁边露出嫌弃的表情:“表姑母,你如今都是残花败柳了,还好意思还赖在府上吗?如果我是你,我当即一头撞墙死了,这样还能保留名声呢。”
“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心肠!”刘媚娘对冯滢破口大骂。
“你发什么脾气!这是冯府,轮不到你撒野!”二夫人护着女儿。
“姑母,她们两个欺负我!”刘媚娘向冯老夫人求助。
冯老夫人留给她一个嫌弃冷漠的侧脸。
刘媚娘哭得几乎软瘫在地。
这时,有丫鬟来报:“老夫人,京兆尹的孟大人府上了,说有要事需要府上的人配合调查。”
冯老夫人有丝意外:“配合调查?”
二夫人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孟大人怎么也来了?这孟大人管着京城治安事件,刘媚娘被人劫持一事,听说京兆尹介入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和冯滢互相对望一眼,冯滢的脸色有些白,攥紧了手指。
孟大人到府上,说是配合调查,此事非同小可。
孟大人先是向冯老夫人行个礼,然后对冯远征说:“冯将军,此次贵府表小姐被人劫持一案,本官经过连夜侦查,已经查明真相了。”
冯远征道:“辛苦孟大人了。这帮劫匪居然敢入室抢劫,简直胆大包天,必须严惩。”
孟大人说:“冯将军可能有所不知,这帮劫匪入室抢劫,目的不是掠夺钱财,而是劫走刘媚娘。”
冯远征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经下官查明,这帮劫匪其实就是一群不务正业的流氓地痞,他们收到别人的钱财,打算以送木炭为由,进屋里偷偷劫走刘媚娘。原意并非想伤害或者侵犯刘媚娘,只是想让她在外面待一晚,第二天才送回来。只是没想到被人发现了,事情就这样败露了。”
刘媚娘一听,转向冯老夫人哭道:“姑母,我都说我是无辜的,如今你信了吧?”
冯老夫人脸色铁青,问孟大人:“到底是谁指使的想害媚娘?若是让我知道,一定扒了她的皮!”
她说的时候,目光凝视冯浅,满脸怒气,简直要吃了她似。
她已经认定是冯浅搞的鬼!
冯浅却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孟大人说:“这帮劫匪供认了受人指挥,所指使之人,说出来实在难以置信…..”
“莫非是府上之人?”冯老夫人冷声问。
“正是。”
此言一出,厅里众人皆是脸色一变,互相看着大家,都暗自把对方列为怀疑对象。
冯远伯怒道:“谁这么大胆,敢买通劫匪?”
“是不是你?!”冯老夫人直接指着冯浅,“除了你,谁恨媚娘!”
冯远征吃惊道:“母亲,浅浅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她有是事情做不出来!我都说她是孽种,害人精,你不信,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护着她,是不是想气死母亲,等着清明扫墓!”冯老夫人站起来,怒气冲冲。
孟大人看见事情闹得一团糟糕,急忙说:“老夫人,冯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冯浅说:“祖母,您对我的偏见也太深了吧。表姑母与我无仇,也无利益冲突,我为何要害她败她的名声?想想我们府里到底有谁害怕表姑母嫁进来?”
冯浅的话,让冯老夫人一愣,怒气挂在脸上,但是已经没有这么高涨了,毕竟她说得有道理。
是啊,这个府上,谁最害怕刘媚娘嫁入进来?
大家怀疑的目光便转向二夫人…….
二夫人脸色白了,目光躲闪,说:“都看着我干嘛?我,我为什么害怕表小姐嫁进来……老爷多一个人照顾,对我而言,好事一桩啊,好事一桩……”
刘媚娘顿时明白了,在这个府上,除了二夫人,还有谁讨厌自己,不想自己嫁进来?
她冲着二夫人骂道:“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冲着我母亲骂什么骂!”冯滢不忿母亲被刘媚娘吼,出言维护。
刘媚娘恨恨的,转向孟大人:“大人,请告诉我,这帮劫匪,到时是指使的?”
孟大人看了看冯滢,又看了看冯远文,迟疑着。
他这样的表情,加重了冯远文的怀疑。
他沉声说:“孟大人,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莫非”他发现孟大人的目光锁定冯滢,心头一跳,冲口而出,“莫非是冯滢指使?”
孟大人没有说话,但是没有否认。
这个表情让冯远文心头一震:“真的是冯滢所做?这不可能!”
冯滢不到十六岁,活泼可爱的一个深闺少女,怎么有能耐买凶劫持人?
孟大人叹口气,说:“冯大人,本官原先也是不相信,但是这几个歹徒的口供证词,都一致招认,是冯家四小姐身边的管家王嫲嫲指使……”
说着,他拿出了一份文书,递给了冯远征。
冯远征迅速浏览完,霍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冯滢,大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冯滢身体簌簌发抖,不敢看冯远文,低着头,咬着唇,不发一言。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冯远文恨得要死,这个女儿居然心思如此之歹毒!关键是此刻被官府发现,到时一旦上报,自己岂不是教女无方,声名狼藉了?
他看见冯滢一副死不认罪的嘴脸,更是气了,上前“啪”地一巴掌打在冯滢脸上:“孽障!白养你了!”
这一巴掌他用尽力气打下去,一下子就把冯滢打翻在地上,唇边渗出了血丝。
她哇地哭出来了。
二夫人心疼女儿,连忙扶她起来,吼冯远文:“她是你女儿,不是杀父仇人,你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真是杀父仇人,我当即一刀劈了她!”冯远文怒道,“都怪你,宠着她,宠得无法无天!如今可好了,做出这种逆天之事,如何向人交代?我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
“脸面脸面,你就顾着脸面。也不想想你一把年纪了,还找刘媚娘做妾室,这个时候你不觉得没脸面了?”
“哦,你还有理?滢儿年纪这么小,她哪里认识这些流氓地痞,肯定是你在背后指使!”
“胡说八道!你没听孟大人说吗,是管家王嫲嫲!有什么事情,冲着她去就行了,你冲着我们母女两发火做什么?”
二夫人索性豁出去了,把王嫲嫲推出来做挡箭牌。
两个人大吵起来。
孟大人这个时候说话了:“冯大人,冯老夫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本官只负责查明真相,此事一没造成人命,二是冯大将军府上的事情,对于主使之人怎么处理,冯大人给本官一个交代就行了。”
孟大人话说得很明白,此事就是府里自家人的矛盾纠纷,基本民不告官不办。他把事情真相查明了,该怎么处理,冯远文自己解决,毕竟是将军府里的事情,到时给京兆尹一个交代说明就行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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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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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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