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浅无奈地哦一声,说:“也是,我这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人,只怕会越帮越忙。唉,这是我头一次伺候人,这就出错了,真是抱歉啊。”
郑嫲嫲听得气血翻涌,都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居然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来伺候人!
冯浅于是退出了房间,外面阳光正灿烂,她的心情非常好。
回头一看,杜鹃脸色惴惴的,轻声问:“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怎么,怕了?”
小姐什么风浪都见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毕竟是在宣恩侯,人家的地盘:“杜鹃只是担心宣恩侯夫人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好好地伺候人,宣恩侯夫人就会放过我?”冯浅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不会的,无论冯浅怎么做,宣恩侯夫人都会针对她、使出各种法子折磨她。刚才那碗烫手的鸡汤就是了。
如果她是一个乖乖顺从的人,那双手就早烫熟了。
你越是温顺,别人就会欺负打压。
既然这样,不如放手一击,大不了一拍两散!
冯浅沿着长廊往前走,这个方向并不是出门,杜鹃奇怪地问:“小姐,您要去哪里?”
“找宣恩侯。”
宣恩侯夫人醒过来后,想起被砸得粉碎的珍宝古玩,看到儿子被热汤烫伤的半边脸,还有自己被烫伤的胸脯,简直就是绝望气愤。
儿子卧床已经是最绝望的,可没想到现在连那张俊脸都毁了,人生还有比这个更加黑暗的吗?
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当即就拿刀,把冯浅砍成十块八块!
她翻身下床,直接往房子外面走。
郑嫲嫲吓了大跳:“夫人,夫人,你身上有伤,理应卧床养伤……”
“我能卧床吗?想不到这个贱人,居然搞了这么大破坏,气死我了!她一定死存心的!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入禀官府治她的罪!”
本来想拿捏冯浅、使劲折磨她,可没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宣恩侯夫人气得快疯了,满脑子是杀人的念头。
她来到前厅,宣恩侯此刻正在厅里。她一进来,喊道:“老爷,那个杀千刀的冯浅,一定要杀了她---”
后面的话,在看到冯浅好整以暇地站在宣恩侯旁边时,宣恩侯夫人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冯浅竟然在这里!
她还有脸皮站在这里?
宣恩侯夫人怒火中烧,双手颤抖,强忍着要掐死冯浅的念头,毕竟她还得注重形象仪态。
“冯浅你在这里正好!老爷,这个女人,刚才让她好好地伺候儿子,结果存心把手里的鸡汤泼倒了,烫伤了我,烫伤了儿子的脸,还把儿子房间里的多宝格宝物全部砸碎了!老爷,你可要主持公道啊!这个女人,心肠太歹毒了,留不得!留不得!”
宣恩侯夫人连哭带叫,指着冯浅骂道,手指就差没戳到她的脸上。
宣恩侯听完,脸色暗沉沉的,没有动怒,说:“此事我知道了。”
他的反应出乎了宣恩侯夫人的意外,为什么会如此淡定?
“刚才冯浅已经跟我禀告了,她也已经说了对不起。”
宣恩侯夫人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敢情冯浅恶人先告状了?
“侯爷,此事确实是冯浅的不对,做事毛手毛脚的,但我并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实在没有伺候人的经验啊。先前夫人让我来照顾邓公子,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说过我不会照顾人,只是,当时夫人说没关系的……”冯浅委委屈屈地说。
宣恩侯夫人几乎眼前一黑,胸口愤懑得要炸裂,偏偏又奈不了冯浅何。是啊,当初冯浅确实说过这些话,当时她以为冯浅只是找个借口推却,没想是真的!
她怎么这么蠢啊,自己设局,本以为让冯浅跳进去,没想到现在却把自己给捆绑住了!
“你不会照顾人……可你不要这么粗鲁莽撞行吗?你瞧瞧我,被你烫伤了!”宣恩侯夫人气愤地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说。
“我并不是故意的,而是那碗鸡汤实在太烫了,我端不住……您瞧,我的手指也被烫伤了。”冯浅伸出双手,十只手指,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显然烫得不轻。
宣恩侯夫人愣了一下,她知道鸡汤很烫,也知道冯浅会被烫伤,可没想到她居然到侯爷面前告状去了?
冯浅继续说:“夫人,这么烫的鸡汤,连我的手指都被烫伤了,要是邓公子喝下去,这还得了?只怕命都没有了!府上的下人,太粗心了!竟然如此对待邓公子,显然没把公子爷放在眼里,也没把夫人放在眼里,真是欺上瞒下啊。夫人,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些嫲嫲丫鬟。我府上的嫲嫲丫鬟,可不敢这样对待主子。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早就仗打二十大棍,再赶出府去!只是不知道宣恩侯府里怎么惩罚的?”
宣恩侯夫人又是愣了一愣,冯浅通篇说下来,竟然是她的不对?说下人欺上瞒下,皆因她管教无方?
宣恩侯又不是笨蛋,听了两人的对话,大约也猜出实情是什么了。
“至于那些破碎对了宝物,虽然不是我砸碎,却是因我而起,这样吧,这笔费用我来赔。不过,这么一大笔钱,我得向父亲禀告,要不,等年关我父亲回来了,再让他登门送银子过来吧。”
宣恩侯真的会让冯大将军送银子过来?万一到时他问起事情缘由,岂不是知道自己夫人折磨冯浅?
“这点东西,不值一提,府上多的是,不用赔了。”宣恩侯很大方。
“老爷!”宣恩侯夫人忍不住喊出来,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
宣恩侯狠狠地瞪她一眼,后面的话她就吞回去了。
宣恩侯说:“此事我自会处置,冯浅你先行回去歇息。”
冯浅欣欣然地走了,宣恩侯夫人看见冯浅这副轻松的模样,气得半死,转头怒瞪宣恩侯:“老爷为何放过冯浅?她犯了如此大的错,就这么让她走了?”
宣恩侯脸色一沉,说:“夫人你糊涂啊!你让我怎么处置她?她可是冯远征的女儿!再说,这是家庭琐碎事,能怎么处置?要不是你耍诡计,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宣恩侯夫人怒道:“我耍了什么诡计?你居然反过来指责我?”
“夫人折磨人的手段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你以为我不知吗?”宣恩侯身边有几个小妾,曾受过宣恩侯夫人的苦头,无非就是吃饭时让这些小妾在旁边侍奉,一顿饭吃一两个时辰,小妾脚都站麻了;半夜说做噩梦,让小妾爬起来在旁边侍奉到天亮,整个人憔悴不堪;故意让小妾端着很烫的茶,偏偏不接过来,活生生的使人家的手都烫红了。
这些女人之间的小诡计小手段,宣恩侯很鄙视,但他为了家宅安宁,加上正室做这些事情,符合规矩礼仪,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没发生什么大争吵和事端,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眼下,用这一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对付冯浅,那可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传出去,可不就让人家笑话了?
再说人家一个千金小姐,可比不得府上的这些妾室隐忍顺从,人家直接戳破了,让宣恩侯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从前怎么对付我身边的女人,我瞧在你是为了立规矩、管教她们,并不计较。可如今你用来对付冯浅,这怎么能行?现在可好了,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你说你何苦来着?要是闹不好,冯浅回头向冯远征哭诉,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冯远征做同僚?”
“老爷就只想着官场、仕途,儿子的仇报不报?我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动不了,起不来,你让我如何安心看着冯浅在面前晃来晃去?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啊!”宣恩侯夫人哭起来,痛心疾首。
宣恩侯有些烦躁了:“夫人你得分清楚!把儿子弄得半身不遂的,是安乐公主!”
作为男人,他更加理性地看待问题。
可作为女人,儿子与自己骨肉连心,宣恩侯夫人没法理性。
她哭着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安乐她是公主,皇后的女儿,金枝玉叶!还是老爷的外甥女,打断骨头连着皮的那种!能拿安乐怎么办?所以不拿冯浅出气我心不甘啊!都怪她,要不是她,儿子怎么会跟她比试马术,不比试马术怎么会摔下马半身不遂啊?”www.jieyidazhiye.com
宣恩侯夫人当然明白谁才是罪魁祸首,可她拿安乐公主没办法,折磨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发泄心中的怨恨总可以吧?
宣恩侯听得黯然,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好好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他长叹一声,说:“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别太过分,总之不要影响到侯上声誉,也不要影响我跟冯远征的关系。”
宣恩侯夫人明白了,她含着泪说:“老爷放心,我懂分寸的,下手知轻重。”
“珍玩花瓶这些,砸碎就砸碎了,何况是意外造成的,至于你身上的伤和晖儿脸上的伤,原本也不也跟冯浅无关,谁让你非得弄碗这么烫的鸡汤?此事就怎么过去了,你赶紧找大夫医治。”宣恩侯不想再就家宅的鸡毛蒜皮之事耗费脑筋。而邓晖这个儿子,已经残废了,留着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成为笑话,日日堵心!好在他还要一个风华正茂,年轻有为的大儿子!
“老爷,这些古玩花瓶,可是我多年的心血所得,现在就这么算了?”宣恩侯夫人心痛至极啊,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都是小钱,别揪着不放了。皇后近日身体不好,太子如今恢复职位后,各方关系需要重新梳理谋划,我作为太子的舅舅,总得要从中打点,府里的事情,就别来烦我了。”
宣恩侯皱起眉头,对宣恩侯夫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要她出去,他要静一静。
宣恩侯夫人并非目光短浅之人,看见这样,知道官场上的事情更重要,便退了出去。
宣恩侯夫人刚走出房间,郑嫲嫲就走过来禀告:“夫人,舅老爷过来了,在客厅里等着。”
宣恩侯夫人眉心顿时掠过一丝不悦:“弟弟又来要钱了?”
舅老爷就是宣恩侯夫人的弟弟,她本家姓苏,他的弟弟叫苏超。原本苏家也是名门望族,祖上出了几个大官。奈何后世子弟不思进取,不善经营,经济光景并不好,徒有望族的虚名,实际上内里已经破败不堪,家道中落。
苏超为光禄寺少卿,官四品,听着官阶很大吧?实际上光禄寺是一个清水衙门,负责举办朝会、祭祀之事,这些都是由朝廷拨款,每月领取固定的俸禄,没有其他额外的收入。
苏家是大族,家中人口众多,还有那么多丫鬟仆从要养,加上是国舅爷的亲戚,迎来送往少不了要打点经营,不能失了面子礼数,可这些都要银子呀,光靠苏超那点收入哪里够花?既然妹妹为国舅夫人,富贵得很,自然摊开手掌跟姐姐要钱了。
果不其然,宣恩侯夫人一进前厅,苏超就笑着迎上来了:“几日不见姐姐,气色不错呀。”
宣恩侯夫人啐了他一口:“没眼力的家伙,哪只眼看见我气色很好?我没被气死算不错了!”
苏超当即板起脸:“府上都是姐姐话事,那个人吃了豹子胆惹姐姐生气了?把他拖下去,打一顿就懂事了!”
宣恩侯夫人不理他,坐在座椅上。
苏超讨个没趣,转向郑嫲嫲:“嫲嫲,究竟是谁得罪了我姐,让我姐心情不好?”
郑嫲嫲瞅了一眼宣恩侯夫人,说:“还不是因为将军府的冯浅!她害得二少爷卧躺在床上,夫人让她过来照顾一段时间,结果闹得鸡飞狗跳,把二少爷房间的多宝格上的古玩花瓶全砸碎了,还把夫人给烫伤了,二少爷的脸也毁了,你说夫人是不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姐,这个女人太可恶!你得给她教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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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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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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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责骂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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