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封之事萧锦钰并未太过在意,而是更为在意婚嫁自由。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便是予初休沐的日子,萧锦钰早早便吩咐侍女去请予初过来。
可予初被萧锦钰拒绝的久了,竞也开始闹了脾气,早早的便喊上武满和谢珺去了山林间,边作画便玩闹。
等休沐过去,昭告皇八子萧锦纶为皇太弟之事也传到了临阳。
不过此事对予初自然是没什么影响,对萧锦钰却是有的,予初本意只是想要矜持一些,没成下次休沐时,萧锦钰却未再喊过的。
所以再次休沐时还是找了跟武满和谢珺去山林间作画。
几人都带了吃食,晌午的时候便是打算吃这些,可刚刚坐在菜地上,眼睛尖的武满便怼了予初一下,问道:“正往这边走过来的,是不是郡主?”
予初咬了一口予安专门早起为她做的里脊肉,还没来及嚼便被郡主两个吸引了过去。
远远看去,确实是萧锦钰。
可想到近一年受的委屈,予初又把头给扭了过去,当做没看到。
等人走近了,武满和谢珺皆是起身行礼,而予初则像是慢半拍似的站起身行礼。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无需这些,萧锦钰自然是不在意,回过头让侍女把食盒拿过来,放到予初的面前打开。
里面有予初喜欢的糕点,还有萧锦钰专门为他们做的饭菜。
予初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可又觉得丢人,拿起予安做的里脊肉在萧锦钰面前晃了晃:“不必了郡主,我阿母给我带吃食了。”然后便坐在地上吃。
萧锦钰见她如此非但不恼,还笑了笑,吩咐侍女把其他两个食盒分给武满和谢珺,还把予初的那份尝了起来。
小伙伴们吃的很香,予初也有了危机感,扫了一眼没看到萧锦钰给自己的食盒,心中多少有些委屈,咬了一口里脊肉用力的嚼着。
带着气咀嚼,还没几口予初便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萧锦钰看了心急也不跟她斗气,捧着她的嘴小心的问道:“怎么样初初,疼不疼?”
予初疼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呜呜额额的说着话,萧锦钰见此便让她把舌头伸出来,想要看看。
予初脸腾的一红,不自在的撇过头,萧锦钰却是不让,微微用力想让她把脸转过来。
折腾半天,予初心便软了下来,乖乖的让她看。
好在咬的不是很用力,萧锦钰轻轻吹了几口予初便觉得不疼了。
但也更害羞了。
她挣扎的站起身,别扭的说道:“我…我要去作画了。”
萧锦钰知道她的喜好,不想揽着她,却是怕她没吃饱,把藏着的食盒拿了出来,亲手喂她吃奶香糕。
奶香糕是予初从小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对此完全没有抵抗力,更何况…
这还是萧锦钰亲自喂的,她更没有办法拒绝。
香香软软的奶香糕入口,予初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想要把它彻底含进去,却没成想竟然碰到了萧锦钰细软的手指。
予初微微睁大了眼睛,脸颊红的要滴血。
萧锦钰也没好到哪里去,赶紧收回手低着头。
“钰…钰姐姐,我去作画了。”予初飞快的说了一句,便拿起画笔往河边走了过去。
整整一下午时间,予初心乱如麻,本是想画花鸟的,却不知怎么的把萧锦钰给画了出来。
傍晚时分,予初还是拒绝了萧锦钰的邀约。
萧锦钰想解释上次未找她,是因为得知授封皇太弟后与宁王书信和她担忧许久的事说给予初听。
可予初却拿着画卷特意冷着脸逃走了。
……
予初一路红着脸回家,又站在门口冷静了许久才推开门。
她怕被阿娘和阿母瞧见了,结果一回去才发现她们并不在家,就连予未予晞也不在,便走到了隔壁的院子去找柳淮嫣,可还没等过去,却瞧见了柳淮嫣在院中静坐,刚想问起阿娘阿母去哪了,予初发现柳淮嫣竟然在偷偷抹眼泪。
过了个年,予初又长大了一些,偶尔听起阿母阿娘说起话的时候,也察觉出柳淮嫣心中藏着事,如今见了她这副模样想也没想的便过去安慰了。
柳淮嫣眼眶发红,轻轻擦着泪水,眼前便多了一个帕子。
予初乖巧的站在她面前,虽不知她心里有何事,但却想起阿母常说的话,有委屈便要说出来,要不然积怨加深更是苦了自己。
她把这话说完,柳淮嫣顿时哭笑不得,也真觉得予初是有些早熟,而且自己明明就因为萧锦钰委屈的不行,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安抚自己。
柳淮嫣结果予初递过来的帕子,擦干了泪水,浅浅一笑,问道:“那锦钰每次休沐来找你,怎么不见你去,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
予初想起今日山林间的事,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些委屈好像没有了,故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不委屈。”
予初话里的怨怼极深,柳淮嫣听了觉得有些好笑,狡黠眨了眨眼睛便说道:“那前些日子为何要躲着锦钰。”
小孩子的脸皮都比较薄,而予初随了予安倒也还算禁逗,不过也微微恼了一下,快速的说了一句:“我哪里有躲?”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今日画的山水极为满意,拿来给姨娘瞧瞧如何?”
柳淮嫣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差不了太多,予初如今作画后除了邹老夫子便是能跟柳淮嫣聊上几句了,便把自己的画拿了出来。
画卷展开,水天一色波光粼粼,柳淮嫣感慨予初画艺又精湛了不少。
予初兴起,又把剩下的画作也拿给柳淮嫣看,可今日画的萧锦钰也在其中,予初本是不想让人看的,却不慎打开了。
与柳淮嫣对视的那一瞬间,予初小脸红不行,连忙把画卷收了起来。
此事一搅,予初再不好意思让柳淮嫣看画,说是累了便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院子又剩下柳淮嫣一人。
天色渐黑,柳淮嫣背影在月光中显得更为孤寂,已经过了害羞劲儿予初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轻声道:“姨娘,阿母阿娘她们去哪里了?”
予初轻声是怕突然吓到柳淮嫣,可她问完还是见柳淮嫣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来一般说道:“上午你二姨母来过,说是泽源村里长又添外孙,你阿母阿娘去祝贺了,知道你今日去采景,便只带了他们几个一起去。”
他们几个自然就是予未予晞和动动了。
予初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当回事,那也宴席她又不喜欢。
于是又把目光放到了柳淮嫣的脸上。
她刚回来时,柳淮嫣的脸上是难过,这会儿却是…予初有些形容不好,感觉像是落寞,但心思敏感的她又觉得不止是落寞,好像还有些孤独。
可为何会孤独呢?
柳淮嫣每日在私塾里总是笑吟吟的,回到家里,除了她们一家之外还有动动在。
怎么都算不得是孤独啊。
予初的小脑袋瓜有些想不通,但又愿意想,想来想去却想歪了。
她找来了厨房的小马扎,坐在柳淮嫣的身边,想到的时候突然坐直了身子,正好到柳淮嫣肩膀的位置,柳淮嫣只需偏头便能看的见她的表情。
见她一幅了然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予初也看着她眨眨眼,并且因为柳淮嫣的回视还觉得自己猜对了!
“姨娘,你是不是因为今日去泽源村,二姨母没带着你?”
“你二姨母?”
柳淮嫣问话时脸上满是不解疑惑,而予初却是陷入自己的理解当中,跟没看到似的,小嘴不停的说着:“你看嘛,自从你到家里之后,二姨母来的比往常勤了不少,从前一月能见一两次人,现在呢?六七日便会过来一趟。”
“这还不算,在私塾午休的时候我便见过好几次二姨母过来找你说话了。”
予初说的有理有据,柳淮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她也感觉出予争是有这心思的,暗示过她好几次了。
只不过她一直都是因为予安柳淮絮的关系,没好意思挑明拒绝,只能装作不懂,当做是亲戚一般相处。
没想到予初却是觉得,自己心情不佳是跟予争有关。
她斟酌许久,想着要不要跟予初说实话。
予初如今的年纪说大不大,可说小也到了要分化的年龄。
她这一想,予初却是有些着急了。
且在心里已经埋怨了予争好几句,她一脸气愤的对柳淮嫣说道:“姨娘,让坤泽伤心的乾元咱们可不稀罕,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予初话毕,柳淮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要离谁远远的?”
两人一齐回头,正是予安和柳淮絮带着孩子们站在隔壁的院里,问话的人正是予安,她抱着犯困的予晞,三两步便走到了两人面前去,继续问道:“初初和姨娘说什么呢?”
予初本就因着方才的事越想越气恼,予安问她,便直接说了:“二姨母让姨娘伤了心,我想让姨娘离她远远的!”
“啊?你二姨母?”予安疑惑皱眉问着予初,回头看了看柳淮絮,又看了看柳淮嫣,完全是懵了。
她在门外听到予初的声音还以为是她这几日因着萧锦钰生气,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与柳淮嫣有关,而且…
怎么还跟予争有关系了?
倒不是予安心思不如予初一个孩童敏感,而是能跟柳淮嫣有纠葛的除了当今圣上萧锦昭之外,再无他人,她哪里又敢往这方面想呢?
柳淮絮自然也是跟她一样,听到予初提起予争紧皱着眉,不解的看向柳淮嫣。
柳淮嫣站起身,面对二人的目光有些羞耻,但还是不想予初误会太深便解释道:“初初,姨娘和你二姨母,无任何关系…”
予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便也心直口快的问柳淮嫣:“那是谁人让姨母如此难过?竟会偷偷抹眼泪!”
本是童言无忌,可心里有鬼的柳淮嫣却是紧张了起来,脸颊绯红,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却是把话题引到了动动的身上。
“动动可是困了?阿娘带你去睡觉…姐姐姐妻,我先带动动回去了。”
她往柳淮絮身边走去拉动动时,更是不敢看她,匆匆拉过一脸不解的动动便回了房。
留下一家五口面面相觑。
就是再反应迟钝,予安和柳淮絮也明白了予初话里的意思。
当即什么都没说,柳淮絮带着三个孩子去睡觉,予安去给予初和柳淮嫣做些简单的吃食。
穗阳前些日子新婚,予安准她一个月后再回来做事,所以如今做饭的活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她也做惯了这些,她把面条端进屋里,让予初吃完睡觉,另一碗则是被柳淮絮送到了柳淮嫣的屋里去。
这几日除了送往临阳县主府的圣旨之外,传的最多的便是圣上体弱无法有子嗣,所以才把皇位传给八皇子的事儿。
这倒不是平民议论皇家轶事,而是萧锦昭与柳淮诚当年的伟绩让北境人民无法忘却,十余年间北境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立八皇子为皇太弟的消息一出,北境人民皆是感慨当年二人如何英勇,感慨圣上年纪轻轻一身病痛皆是为了北境,为了大敏劳心劳力。
若是与自家无关,柳淮絮便也会如旁人那般感慨,可如今这事却是跟柳淮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消息传了几日,她就瞧见柳淮嫣沉闷几日。
许是平时有她和予安在柳淮嫣不愿露出脆弱,才会在今日偷偷哭泣,被予初瞧了个正着。
柳淮嫣屋里灯还亮着,柳淮絮知道她没睡,但还是问道:“淮嫣,睡了吗?”
而后她从窗外瞧见,柳淮嫣翻身下地,在桌前停顿一会儿,才打开门。
方才院中灯光暗,柳淮絮并未看清楚她,这会儿接着屋里的灯光却是瞧清楚了。
尽管柳淮嫣有意隐藏,但红着的眼眶还是藏不住。
柳淮絮没把面条拿进屋里,而是拉着柳淮絮坐到了旁边的石桌上。
这院子和她和予安的比起了至少了厨房,桌椅倒是全的很,两人做好,柳淮絮二话没说只是把面给推了过去。
而柳淮嫣低着头,眼角的泪水满溢,尽管强忍着还是从脸颊滑了下去。
她没敢擦,而是端起碗吃起了面条。
两年前柳淮诚过来时,柳淮絮便想和柳淮嫣聊聊,可柳淮嫣却总是一副淡泊模样,什么话她也没法说出口,可今日却像是那伪装的外衣露了个洞,里面的难过与伤痕,柳淮絮看的清清楚楚。
柳淮嫣也清楚,所以没再瞒着,吃了一半的面条放下筷子,便开口说道:“那年兄长来试探,我是清楚的。”
“我也试探了他。”
“我知道,这些年除了兄长在暗中,其实锦昭也在,我便问他锦昭知道动动嘛。”柳淮嫣说道此处自嘲一笑,抬头望着天空说道:“姐姐,那年我离开京城之事,具体为何并未与你说过,但你应该也知道大概吧。”
柳淮絮确实知道一些,于是点了点头。
柳淮嫣见后笑容更大,险些笑出声来,眼角泪水更多,这次却始终未掉下来。
她声音无力又凄凉:“或许啊,我就该一个人吧。”
“当年之事,错在我。”
是她把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萧锦昭越推越远。
“远到,她再也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
“我也再不相信,她会信我…”说出信我两字时,柳淮嫣强忍着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那日她问柳淮诚动动的事,便是觉得萧锦昭一定是认为动动是她亲子。
所以大婚之事,她不敢说出一句话,也不敢表现出一丝的在意。
她跟萧锦昭终究是再无可能了。
庆南王之子病逝,在她心里也不过是场意外,根本改变不了现实。m.jieyidazhiye.com
可最近几日的事情,却像是把她隐藏的一切都掀了出来。
当年北境之事虽与她无关,但她确实是站在萧锦昭对立的位置。
下毒之人,是她当年的未婚妻。
萧锦越。
这根刺,柳淮嫣以为经年后早就拔了出来,甚至她对萧锦昭都能毫无波澜,可没想到她还是会痛。
她了解萧锦昭,她生性好强,比谁都骄傲,年少时不过是无权争斗,才暂避锋芒。
如今若不是真的已经重到无药可医,绝不会如此昭告天下。
所以才会如此难过。
听完这一席话,柳淮絮不知该如何安慰柳淮嫣好。
当年柳淮诚所说之事,其实与柳淮嫣所想大有不同,她虽不完全清楚二人的事情,但只看着这些,便觉得若说不信,萧锦昭也是当年不信。
而柳淮嫣自己,却是再不敢信了。
她不敢信萧锦昭会信她。
这种不信任感会让多深的感情都变得胆怯。
柳淮嫣此刻便是如此。
沉默半响的柳淮絮拉住了她的手,替她擦过泪珠,轻轻的开口道:“其实当年淮诚跟我说过,大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当年皇夫便病重,命不久矣,皇上不过是要和庆南王互惠互利…所以…”
“她不是不信的。”
柳淮絮的本意是想要借此安慰柳淮嫣,想告诉她萧锦昭并非不信她,可没想到这话说完柳淮嫣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失魂落魄,眼神空洞,良久才说道:“姐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柳淮絮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只看着她进了屋。
……
那日过后,柳淮嫣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再也没有露出那日一般的情绪。
予初也不再躲着萧锦钰了,不过却是从来不应她的邀约,而是自己想去便去,任意妄为,而萧锦钰也愿意惯着她。
也陪着她一起等待分化的到来。
半年后,年关岁末时,予栗一家照例回临阳过年,相熟的几户人家一起在安悦淮吃年夜饭。
柳淮嫣见这几家欢声笑语便心觉落寞,有些待不下去。
动动玩的起兴,她便把人给留了下来,一人回到了家中。
……
柳淮嫣到家换了身衣裳,从上锁的锦盒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神空洞无神的看着外面飘散的雪花。
可坐着坐着,她却听到外面有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忘记是否关了院门的柳淮嫣走出屋外。
确实院门并未关好,她装着胆子走了过去,刚扶在门上,便看到一道黑影压了过来。
柳淮嫣下意识的想叫出声,可熟悉的沉香味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灯笼被人扔在一旁,黑色大氅紧紧裹住她的腰身,沉香味更浓。
柳淮嫣失神的看着那人不清晰的侧脸,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那人带着沉香味又沙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姐姐,不认识我了吗?”
酥麻感布满了柳淮嫣的全身,她眼眶通红,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人也像是知道一般,拿着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衣襟里。
“少时姐姐便喜欢伸我衣襟里取暖,不过…如今的我不如少时暖和了。”这人的语气亲昵又带着难掩的失落。
柳淮嫣的双手确实还是冰的,可眼眶却热的难受,泪水从眼角溢出,又顺着下巴滴落。
“锦昭…”柳淮嫣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不敢抬眼看她。
萧锦昭挑着她的下巴,强势的扣住她的腰身,低下头便要吻过去。
可就在快碰到之时,柳淮嫣突然躲开了。
没碰到嘴唇,却碰到了异常敏感的耳朵,萧锦昭轻吻她的耳尖,声音魅惑又让人脸红:“姐姐,你耳尖好软~”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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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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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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