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顾文越感觉自己暖得很,一直抱着什么,就是不像被子软,有些硬邦邦,不过也很舒服,导致他没有松开,反而顺着本能轻轻地蹭了蹭。

  时间尚且很早,顾晋诚也是半梦半醒,顺着怀里暖热的身体搂着他,但因为腿边似乎硌着什么东西,手掌本能地推过去。

  这一推,让原本仰躺的顾晋诚瞬间睁开了凤眸,眼底一片清明。

  掌心滚热。

  更要命的是,这一推,让熟睡中的顾文越往他掌心用力蹭过来。

  “文越?”

  顾晋诚的声音很低柔,嗓音格外沙哑。

  顾文越睡得正酣,人也正舒服,浑身暖洋洋,越发往他怀里凑。

  顾晋诚想着应当是要松开他,可是揽着他的手臂没动,另一只手也没动。

  等顾文越终于意识到什么之后,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清冷的凤眸。

  “晋,晋诚哥……”

  在顾晋诚“特别微妙”的眼神中,顾文越心中宛若有一群烈马飞奔而过。

  顾文越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地快速转过去:“对……对不起。”

  修长的身躯躬腰蜷缩,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吧?

  谁大早上不会有反应呢?

  当然,睡着了往顾晋诚的身上凑,的确是他自己的问题。

  怎么办?

  横死当场的话,能挽救他得体正直的豪门少爷形象吗?

  此时,后背袭来一阵热意,宽厚的胸膛覆在背上,顾文越愣了愣,正说不上来的尴尬,耳后却听顾晋诚问:“我帮你?”

  “啊?”

  在顾文越搞不清楚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时,一只手从到前方握住了他。

  顾文越眼睛都眯了眯:“晋诚哥……”

  后脚跟下意识地在他小腿前面用力蹭过。

  “嘘,别说话。”

  低沉命令的嗓音很有磁性,而且就在顾文越的耳朵边,他没忍住反而还蹭了一下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的鼓励意味过于浓重,顾晋诚宽大的手掌用力一握。

  随后,顾文越从瞬间的紧张和慌张后,紧紧地抿住唇,闭上眼。

  他的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像是被灌入海水,浑浑噩噩。

  ……

  结束时,顾文越慌忙按住他有力的小臂,只感觉上面似乎青筋暴起,一愣,启唇支支吾吾地说:“别……别弄脏被子。”

  “嗯,不会。”

  顾晋诚沉厚的嗓音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手也没有停下来。

  顾文越像是一把被拉扯到最极致的弓。

  刹那的紧张过后,松弛下来的身躯柔软得仿佛一块海绵,小臂有气无力地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咕哝:“都弄脏了。”

  后方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在他耳廓边萦绕,嗓音混杂着某种克制的情绪。

  “没有,我拿了一件体恤。”

  顾文越浑浑噩噩地想,什么时候拿的?谁的t恤?

  算了,好困。

  随后是一阵被子和布料的摩擦的声音,以及身后的人下床的动静,顾文越顾不得太多,方才的事情已经耗费他好些精神,松弛又疲倦地睡着了。

  -

  顾文越再次醒来,房间里没有别人。

  一个人反应了小半天,才瞪着上铺的床板想起早晨的事情。

  就……

  怎么会这样?

  他从前听一些不太着调的朋友说起过,家里兄弟年龄相仿的会互相帮忙,说的还颇为理所当然。

  因他自己没有同龄的兄弟,不得知那是否问真实的事情。

  现在忽然意识到,可能当时的朋友没有扯谎。

  的确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问题在于,他和顾晋诚又不是亲兄弟。

  而且,刚才顾晋诚该不会误会是他自己主动要……

  顾文越觉得头有点疼,距离原地爆炸不远了。

  正捂着脸绝望,门开的声音让他清醒。

  “醒了?”顾晋诚的声音一如往常,淡漠。

  顾文越捂着脸没动,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窘状,还是因为他语气里的疏远与冷漠。

  没来由的,顾文越很想问,你有没有帮别人也做过这种事?

  “起床吃点东西。”顾晋诚走到床边,将放在桌上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一件米白色的粗针毛衣放在床上。

  顾文越陡然睁开眼,清明的桃花眼有些气鼓鼓,起身拽起毛衣往头上套。

  他穿着t恤睡的,短袖,两条胳膊白得打眼。

  顾晋诚将裤子拿到近处,站在一侧淡淡道:“吃了东西就走,没睡够的话,还是飞机上睡?”

  顾文越却将牛仔裤往旁边丢,一副任性模样。

  顾晋诚不明所以,将裤子往他面前再放一次。

  顾文越再次推开,还猛的抬起脸,平日说话就带笑的桃花眼愠怒着瞪他。

  两人视线交汇。

  大眼瞪小眼,半天不作声。

  顾文越转开白皙的面庞,抬手拍被子,闷声道:“内裤啊!”

  顾晋诚这才想起来,转身去取内裤。

  浅蓝色。

  他递到床上,而后转身往外走。“我先出去。”

  顾文越拿进被子开始穿,有些无语地想:

  这顾晋诚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都快赶上老妈子兼暖床的。

  顾文越踹开被子,穿牛仔裤的时候被凉飕飕的布料冰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

  整个人倒是清醒过来。

  得了,他还当什么特别的事情,估计人家就把自己当小孩子,就当给小孩子解手那么随便。

  他穿上袜子和鞋子去洗漱。

  -

  顾文越快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嬉笑声鼓掌叫好的声音。

  他走近些,远远看过去,就见阳光底下,一个高大的身形伸高手臂在投篮。

  一个漂亮的进球。

  是穿着宽松运动套装的顾晋诚,浅灰色的运动装,显年轻。

  顾文越想,刚才他脑子混沌,都没注意他穿什么,仔细一看,比平时的西装衬衣随意轻松不少,也很显身材。

  他没来由地想起刚才自己后背抵在他怀里,胸膛宽阔滚烫,密密实实地桎梏着。

  顾文越不自觉地揉了揉发烫的后颈,为这糟糕的早晨感到绝望。

  赵老师见了他站在有些昏暗的屋内:“顾先生,去吃点早饭吧?喝粥行吗?”

  顾文越想起顾晋诚的习惯,点点头,往里走的时候,顺带问:“赵老师,你们一直喝粥吗?”

  赵老师请他坐在厨房的小桌边,去盛粥和取其他东西。

  “早上空腹喝点温水,再喝点清粥,吃点小菜,胃里感觉干净。”

  “不过没有科学依旧,就是我们这里的一种生活习惯。现在小孩子们是喝粥又喝牛奶,吃面食。只喝粥,吃不饱,哈哈。”

  顾文越想也是,顾晋诚在家好像就是一碗粥,配其他东西,有时候是西式餐包有时候是中式的小笼包之类。

  赵老师问:“顾先生呢?早晨爱吃什么?”

  “清汤鸡丝细面。”

  后头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顾文越没回头,低眸用勺子搅动热滚滚的稀粥。

  赵老师道:“哟,要是昨天告诉我,我就能给你下一点细面了。鸡汤也提前可以留出一份。”

  顾文越喝粥,对走过来的人嫌弃地说:“你别乱说,我吃什么都可以。”

  说完,脑袋上被他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掌心很暖。

  顾文越扭头避开:“我头发乱了!”

  像个闹别扭的小朋友。

  手掌拿开,还给他稍微拨弄两下:“没乱。”

  赵老师笑了:“顾先生很帅,头发稍微乱点也是……凌乱帅。”

  “哈哈。”

  顾文越忍不住笑得肩膀颤动,一抬眸,就撞进顾晋诚幽深的凤眸,他止住笑容,“你吃过了?”

  “嗯。”顾晋诚拉开长条凳子,取一双筷子,给他夹了点小菜,“赵老师腌的酱萝卜,尝尝。”

  顾文越从善如流地尝尝:“好吃诶。”

  赵老师道:“是么?顾先生喜欢吃吗?”

  “真清口,很脆。”顾文越细细地品了品,“不辣,咸鲜里有点甘甜。”

  “是我喜欢的味道。”

  赵老师惊讶他能说出这么多词儿,笑着说:“我这儿还有好几罐呢。”

  她从橱柜里取出一罐子,“顾先生,你不嫌弃,带一罐子走?”

  “真的啊?”顾文越有点不好意思。

  管人家要腌萝卜这叫什么事情呢?

  顾晋诚手指按在罐子的盖上:“拿着吧。”

  “回去配鸡丝面试试。”

  顾文越闷声笑了:“好呀。”

  视线划过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起点别的事情,立刻又收拢了笑容,闷头喝粥。

  他低头夹起一个小包子,低声问:“你怎么不打球了?”

  顾晋诚道:“本来没打,跟他们闹着玩。”

  看他吃东西极斯文的模样,比外面的小皮猴子还乖。

  “你吃完,我们就回去。”

  顾文越想,所以他每个月就这样跑来住两晚?吃点山里养的鸡、纯天然的蔬菜,跟小朋友闹一闹?

  不过好像也不错,至少跟在顾家和致远集团忙碌比起来,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临走的时候,小朋友们围着他们,扬起一张张明媚的小脸,大眼睛都蒲扇蒲扇地舍不得。

  温暖的初冬阳光下,顾文越被一群小家伙们簇拥着离开古村,一路上遇到的老人比昨天多,这个小而古朴的村落里的老人几乎都在外面晒太阳。

  大家一路都跟他们打招呼说再见。

  顾文越坐进车里时,看到大银杏树下好些小萝卜头在眺望。

  他竟然也有些小小的难受。

  一只手掌掩住他的眉眼:“别看了。回家了。”

  顾文越往后倒在椅背上,轻哼:“怎么搞的是我要来这里的?你怎么没有半点的感情么?”

  那么小的孩子,如此真挚地送别,多感人肺腑?

  顾晋诚收回手,低低笑了:“我半个月就来一次。”

  “你说我有没有感情?”

  顾文越咂摸,好像也是。

  迈巴赫开出主路,顾文越轻声说:“下次你来的时候,帮我带点礼物给他们吧。”

  这次空手来,走得时候还带一罐酱萝卜,怪不好意思。

  顾晋诚按下车窗,望向道路一旁休耕的农田,寒风徐徐吹进来,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

  上了私人飞机,顾文越躺在客区的沙发里看电影。

  让空乘小姐帮忙选的,《霸王别姬》。

  也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眼睛很痒,一抹全是眼泪水。

  看着程蝶衣,他哭;看着菊仙,他哭;看着段小楼,还是哭;就连一个空镜头伴着一声锣鼓,他也能流出眼泪来。

  本来也没人打扰他,是空姐送水和水果,见哭得实在是不成样子,就赶忙悄悄地去前排的商务舱。

  顾晋诚正在和助理郑野沟通一份文件。

  郑野抬眸就见空乘惊慌走来:“怎么了?”

  空乘怕惊扰顾总,有些为难地指了指影音休息区:“顾先生他……”

  郑野刚要起身,就见对面的顾总已经丢下文件几乎是冲过去。

  文件撒了一桌子一地板。

  空姐连忙说:“顾先生哭了。”

  郑野吓一跳,但想着应该没自己的事情,弯腰收拾文件。

  空姐蹲下去要捡。

  郑野制止:“别动,你去做别的。”

  有些文件,不是轻易任何人能动。

  空姐知道规矩,赶紧起身:“是,对不起。”

  她撤退回自己的地方。

  郑野一边捡一边想,顾总对文越少爷是……

  ——微妙了。

  -

  影音区的沙发上。

  顾晋诚一进来就见他抱着枕头哭,形单影只,哭得好不伤心,桃花眼通红,泪水盈满了眼眶,欲落不落。

  屏幕上,浓妆的虞姬正拿长剑欲要自刎。

  顾晋诚冷声:“文越,别看了。”

  他走上前,拿起控制屏幕的平板设备准备关。

  顾文越急得拽住他胳膊:“别——这电影好看。”

  他抱住平板抢回来。

  顾晋诚扶着他坐下,拿纸巾给他擦擦:“别哭,拍电影而已。”

  ——头一遭这么心慌意乱。

  顾文越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人:“假的戏都能这么好看,真的人生得多精彩?”

  “这种人才该拍电影,我当什么演员,我就是去造孽。”

  他摇摇头,痴痴地说:“再也不演戏了,以后我也不接电影的活儿。”

  说着,眼泪又冒出来。

  顾晋诚浓眉皱起,连忙把人搂紧,手掌按在他肩头用力揉了揉:“不拍就不拍了,我花钱找别人拍了给你看,好不好?”

  “文越,别难受。”

  最后,庞巴迪徐徐降落在京城的机场,但电影还没结束。

  空乘和其他接应的人都在等消息,结果迟迟不下来人。

  郑野都气笑了,对那个空乘玩笑似的说:“你说,你给文越少爷放什么《霸王别姬》。三小时啊,我们这趟行程才两个半小时。”

  “你还好没放前苏联的《战争与和平》,不然你,我,所有人都在这儿站半天干等着?”

  空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郑总你别生气了,文越少爷是上飞机后十分钟开始看的,这么一算,最多四十分钟就能下去。”

  这也不能怪她,她哪儿知道会这样?她担心地问,“顾总不会因为这个处罚我吧?”

  “那不至于。”

  郑野叹气:“哎,以后遇到文越少爷的事情,凡事小心点。”

  空乘答应:“知道了。”

  这得多小心才能想到?

  居然要看完才下飞机,那不能……回家看么?

  机长走出来问:“顾总呢?顾总也劝不住?”

  郑野道:“顾总陪着看呢。”

  其他人面面相觑。

  ——诡异。

  -

  同一时间的公务机停机坪,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预备起飞。

  飞机上,两个中年男人面对面坐着。

  一个是做地产生意的刘茂旭,他的对面是日本商人松平。

  从窗口,他们同时看到不远处豪华奢侈的庞巴迪徐徐挺稳。

  松平定睛看了看,中文带着古怪的口音,慢慢询问:“这是哪位有钱人的私人飞机?庞巴迪,至少七千万美金吧?”

  年过四十,样貌堂堂的老板刘茂旭笑着说:“松平先生不是和对方打过交道?我听说你从日本来中国,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了。”

  松平反应过来,眼神转了转,问道:“致远集团?顾晋诚?”

  他自然记得在武道馆与顾晋诚的比试。

  刘茂旭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私人飞机起飞,松平有几分好奇地问:“刘先生,您是否了解这个顾晋诚?听说他来路不明,十八岁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刘茂旭露出神秘笑容,点了点松平:“你算是问对了人。”

  松平极为客气地朝着对方低头,恭敬道:“我知道刘先生和他的父亲顾崇打过不少交道,想必应该知道顾晋诚的来历?希望你不吝赐教,我愿意洗耳恭听。”

  刘茂旭似乎有些感叹地说:“这小子是顾崇流落在外面的儿子。”

  松平讶异:“流落在外?第三者的孩子?”

  刘茂旭耸了耸肩:“不是,原配亲生的,成年后才找回来。具体怎么回事我们外人也不得而知了。”

  松平惊讶:“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刘茂旭让秘书送来红酒,亲自给松平倒酒:“我跟顾崇谈生意的时候,顾晋诚还在穿开裆裤呢。”

  说到这里,他讥讽了一句:“松平先生初来乍到,直奔着顾晋诚去了。你如果早点认识我,也许就不必为了一桩生意受顾晋诚的气。”

  他这么一提醒,松平自然就想起和顾晋诚交手的事情,他拿着酒杯,倒也没说什么,因为他还和刘茂旭合作生意,只能先暗藏不爽。

  -

  四十分钟后。

  公务机停机坪。

  冷若冰山的顾晋诚,揽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顾文越走下庞巴迪。

  私人飞机上面的空乘和下面等着的地勤、接应人员,全都松了口气。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

  顾家一个任性的少爷在飞机里看电影看得不想回家,而平日里惜时如金的顾总,竟然陪着一起看。jieyidazhiye.com

  大家都在猜测,到底什么电影这么好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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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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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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