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梁和陈泽并排走在林荫道上。
春天已经来了，明媚的阳光无遮无挡地洒落下来，透过绿意盎然的嫩叶，在路上留下一大串榆钱大小的圆斑。
这条路上间种着海棠树，落枝如瀑布，花海如粉海，棕黑色的树枝上挂满了粉红色海棠。
风吹过来，万花飘动，在两人面前铺成了一道浪漫的潮汐涨落。
萧梁一边观察着陈泽，淡淡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陈泽点点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萧老师，我听说过您！您当初——”
萧梁止住了陈泽接下来的话，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20年了，没什么好说的。”
“呃……”
陈泽奇怪地看了萧梁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违背自己的本心，直言不讳道：
“不是的萧老师，我不是想说您当年在imo上拿到42分满分的事情。”
“喔，那是什么？是我在芝加哥读博士后的时候，和朱新文一起构造了不同志村簇的特殊纤维之间的上同调式对应，描述了特殊纤维上基本子簇的形状，并且验证了这一情形下的tate猜想这件事吗？”
“……也不是。”
“那是我在欧文任教的时候和刘若川、万大庆合作，证明了coleman-mazur和buzzard-kilford提出的关于特征曲线靠近权空间边界处的若干猜想这回事吗？其实我也没做太多——”
“您还做过这事儿？”
“？？？”
萧梁破防了，气急败坏道：“那你是要说什么？”
“喔！我是想说，为什么您出生的时候那么好！您当初和鲁剑锋、马宗明一起入学，往前一年有恽之玮、张伟、朱歆文，再往前一年有刘若川、许晨阳，往后一两年还有王博潼、刘一峰……”
“他们现在可都是世界数学界的领军人物！”
“能和这么多优秀的人共处于一个时代，您运气也太好了吧！”杰伊文学网
萧梁：“……”
他忽然明白，陈泽被那么多人讨厌，也是有道理的。
这嘴也太气人了！
深呼吸几次，看着眼前的美景，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要理智冷静，要镇定沉着。
呼——
他好不容易平复心境，旁边又传来了声音：“萧老师，您当初北大毕业以后，为什么去了麻省理工读研，不去普林斯顿啊？”
“是不想去吗？”
“……”
焯！
“萧老师，萧老师您怎么走了？萧老师您说句话啊！”
“萧老师您有恽之玮教授的联系方式吗，能帮忙推一下吗？”
陈泽在后面追着喊。
……
继第一天不欢而散后，第二天一大早，萧梁又去找了陈泽。
这一回，他不管陈泽说什么，直接一句话把他震住了。
“如果你在这次imo像我和玮哥一样拿到满分，我就把你介绍给他。”
“！”
陈泽双眼闪着光，高呼：“萧老师，我的超人！”
说完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好几遍。
“真的只要一个满分就行吗？不再提点别的要求吗？”
“比如让我给另外5个队员做个特训，帮他们一起提高成绩？”
“我有很独特的学习技巧的！”
萧梁沉默了几秒，气愤道：“你是不是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作为这次国家队领队教练，特训还要你来？”
陈泽缩了一下脖子，悻悻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纯好心帮忙的那种。”
他声音小了几分：“那谁知道你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来镀金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研究都不是独立完成的，我听说圈内都喊你包工头……”
萧梁一听这话，哪里还受得了？
“你现在就跟我走，好家伙，今天不给你整得明明白白，让你以后见到我都腿软，我怕是白学了这么多年数学！”
哪知道陈泽比他更兴奋：“萧老师，您这是要先训练我吗？”
这段时间，陈泽可太难了！
胡老师身体年迈，渐渐跟不上他的需求。
学数学这东西，又不能单纯地闭门造车，还是得广纳海川，听八方良言，了解世界前沿的数学家都在做些什么。
单纯的啃论文、重复运算、做假设，不能说没有用，但一个“事倍功半”是少不了的。
陈泽的数学学力提升缓慢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现在萧梁老师主动说要提点他，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就是有点可惜。
如果是恽神就更好了。
……
……
3月23日，周二。
今天是这一届imo国集第一轮选拔的最后一天。
今天将会公布最终的选拔结果。
看看在这60人中，到底是哪15个能进入到第二轮选拔之中。
为了让大家在更宽松的氛围中进行，主办方做出了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
先搞闭幕式表演，再公布最终结果！
以往是没有“表演”这个环节的，但这一届的跟队教练和陪同家长都说，再不让孩子放松一下，可能就真要疯了……
陈泽硬是一个人，把剩下59个人都给卷没了。
因此，主办方出于关爱选手的身心健康发展，在外请了些嘉宾，也组织学生自己上报节目，形式不限。
好家伙。
宣布这件事第一天，就有三个小组把节目单报了上来。
《满庭芳·误国贼秦桧新编——陈泽篇》
《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小品：东方快车谋杀案片段精选》
主办方捏着鼻子通过了。
后来大家又整出了新的东西，改了好几版，这才把陈泽带来的阴霾给挥散一空。
而这件事，陈泽本人是不知情的。
因为他这几天，都在被萧梁狠狠鞭挞。
第一天跟萧梁老师走的时候，陈泽就发现自己错了。
很多事情是不能听传闻，不能看网上的新闻的。
真正接触萧梁，才发现他并非新闻里写的那样，只会站在巨人肩膀上进行缝合，和他人合作，共同研究出成果。
萧梁的深度、广度，远超陈泽的想象！
陈泽终于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短小！
就他目前领悟的那些小知识点，放到肖梁老师如渊如海的知识海洋中，就像一股小水流，一点都不起眼。
而且，萧梁老师看起来一副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陈泽必须要说一句，这真是以貌取人了。
肖梁老师实在是，
太！猛！啦！
被他狠狠操练了三天的陈泽，此时浑身发软，瘫在礼堂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静静欣赏这批竞赛选手编的各个节目。
比如——
“接下来请欣赏歌曲：《孤勇者》，表演人，成都七中，黄苏，山铭教练！”
“都是正常的
你提笔就算错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刷过的难题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老师说代数和几何他们是弟兄
老师说性质和定理每条都要牢记
数学确是风起云涌
你总是被碰的头破血流
谁说错题满卷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考场
爱你挣扎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做题的迷茫
却敢和导数硬刚
爱你们都那么像
满分是正常
写吧会吗课堂都听了吗
想吧算吧算错了又何妨
谁说数学考满分的才算英雄
只要爱数学的人都是英雄
爱你三角和立几
爱你导数和解几
爱你概率和统计
还有不等式
就算朋友背叛你
全世界都背叛你
可是数学却不会
不会就不会
想呀梦呀用你最深的痛
努力创造数学最美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勇敢学数学的人都是英雄”
再比如——
“请欣赏诗朗诵：《西江月·证明》，表演人：蔺言”
“即得易见平凡，仿照上例显然。留作习题答案略，读者自证不难。
反之亦然同理，推论自然成立，略去过程qed，由上可知证毕。”
都是人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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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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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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