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简单啊,难道是以前读过兵书?
小旗子随着话音一步步向前插落,一直到了京师城外。
“朕说完了,国公爷有何高见呐。”
看着朱由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
张惟贤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出一点真本事来,恐怕就要被这位年轻的皇帝所看轻了。
“陛下的派兵布局看似毫无破绽,但一切前提都建立在顺利通过蓟镇防区的关口为基准。”
“若是老臣在宁锦前线指挥,一定会派遣夜不收打探情报,时刻紧盯奴酋大军的动向。
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只要发现奴酋的踪迹,老臣提前在蓟镇一带布防,奴酋休想跨过长城地界一步。”
张惟贤一边说着,一边将代表大明势力的小旗子安放在沙盘,他刚刚嘴里说的位置上。
“即便如同陛下所推演的那样,奴酋成功通过喜峰口入关,但遵化、三屯营一带,城坚炮厉,奴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跨过这条防线。”
“奴酋远道而来,粮草肯定不济。此时老臣亲率铁骑,从宁远急速驰援,跟蓟镇防区的官兵来个内外夹击。
说不定,能将奴酋这十万大军全歼于喜峰口一带。
如此一来,奴酋根本到不了京师城外就会灰飞烟灭!”
张惟贤声音铿锵有力,说得杀气腾腾。
“说得好!”
朱由检抚掌称赞。
“国公爷老当益壮,能有如此雄心壮志,是我大明之幸啊。”
听到这么一番恭维的话,张惟贤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眉眼微微翘了起来。
“陛下过誉了,老臣只不过是痴长几岁,有些经验罢了。”
双方推演到这里,沙盘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
朱由检示意旁边侍奉的王承恩撤掉沙盘,并且下令屏退左右,不许其他人再进入这武英殿。
看到这样的安排,张惟贤意识到,朱由检可能还有更重要的话与他交谈。
果不其然。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朱由检开口道:“国公爷,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战场上瞬息万变,不能只看账面上的实力。”
“凡战,皆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如今情势之复杂,远远不是朕与你在这沙盘中的方寸之地可以囊括的。”
朱由检说着说着,语气逐渐严肃。
张惟贤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回答道:“陛下说的这个,老臣是明白的。”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朕与国公爷当一次旁观者,再说回方才的推演。
奴酋皇太极继位后贼心不死,大肆整军,先是在今年二月征讨朝鲜,而后在五月份又进攻宁远、锦州防线。
虽然没有让奴酋得逞,但是奴酋也没有多大损伤。
此战过后,巡抚袁崇焕守土有功,按理应该封赏,却被罢官回乡。
这就造成了辽东的官兵群龙无首,呈一盘散沙之态。
人心浮动,断然不会像国公爷方才说得那般容易,兵发山海关驰援夹击。
况且蓟镇防区的武备松弛久矣,也不似国公爷方才说得那般城坚炮厉。
地利人和皆无,国公爷还像方才一般有信心吗?”
张惟贤沉默了,朱由检说得是事实,不容置喙。
连续不停地说话,朱由检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在案桌上端起茶杯来,一口气喝掉了整杯茶。
等到嘴唇的烧灼感稍微缓解之后,朱由检继续说道:“国公爷,朕绝不是‘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只是辽东形势危急啊。
朕也不瞒你,自从八月份以来,朝廷就没有足额发放辽饷了。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却连饭都吃不饱。
朕痛心啊!
倘若是军队因此哗变,奴酋又恰好寇边,边镇防线要是守不住,那京师危矣。
所以朕开始才问国公爷,京营将士,还有一战之力吗?”
朱由检越说越激昂,情绪累积,到达了一个顶点。
张惟贤大惊,辽东缺饷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看到朱由检的目光注视过来,张惟贤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道:
“陛下放心,只要老臣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奴酋踏入这京城一步。”
看到英国公就差没拍胸口的样子,朱由检腹诽了一句,诚意倒是满满,但老家伙你得说点干货呀。
“国公爷就别说这些虚的了,打仗又不是靠嘴皮子。
大明人才济济,朕不需要国公爷这把老骨头去拼命。
你给朕交个底,京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看到朱由检仿佛逐渐失去耐心的样子,张惟贤也不敢再打马虎眼,直言道:
“回陛下,老臣不敢欺瞒,京营现在只能守不能攻,凭借坚固的城墙防御,守卫京师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朱由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呵斥道:“张文弼的后代已经如此不堪了吗?”
“令先祖跟随文皇帝南征北战,在靖难之役立下赫赫战功。
随后平定安南,征讨漠北,护我大明疆土之安稳。
而后又为昭皇帝平定汉王之乱,其后更是以七旬高龄随睿皇帝北征瓦刺,壮烈牺牲于军中。
京营的赫赫威名,你竟然告诉朕,现在只能守城了?
区区奴酋就能欺辱我大明如此,你让朕如何对得住天下苍生?
百年之后,你让朕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
一顶又一顶帽子扣过来,张惟贤面色发赤,羞愧难当,直接跪下叩首,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有罪啊。”
朱由检见状,急忙扶起了张惟贤,道:“国公爷快起来,朕只是一时气愤,当不得国公爷如此。”
英国公一把年纪摆在这里,对皇室又是忠心耿耿的。
让老爷子跪在地上,朱由检心里可过意不去。
张惟贤起身坐回了椅子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后背的内衫已经沾满了冷汗。
对于朱由检的犀利言语,张惟贤内心着实是害怕了。
祖宗都拿出来说事了,而且说得都还是自己先祖的荣光。
张惟贤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敢反驳。
朱由检出言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张惟贤,道:“国公爷不必担忧,京营积弊已久,朕也略有耳闻,其中罪责并全在国公爷身上。
朕今日召国公爷前来,就是要想个办法来解决京营的问题。”
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张惟贤也不是不识相的,答道:“回陛下,自从老臣提督京营以来,也曾有心整改。
奈何上上下下牵扯的关节太多,老臣也是有心无力啊。”
朱由检心道,你这不是有心无力,而是怕得罪人。
京营勋戚子弟众多,连成一体。
要是动了京营这一亩三分地,英国公只怕是说话都不好使了。
“国公爷年岁已高,朕也不为难你,京营整改之事势在必行。
不知国公爷内心可有合适的人选。”
朱由检给张惟贤找了个台阶下,顺便也让他挪个窝。
张惟贤内心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朱由检强行命令让他整改京营,那一切都好说。
“回皇上,老臣心里还真有个人选,听说前兵部右侍郎李邦华善治军。
天启元年李邦华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天津,在他的整饬下,天津军务乃诸军镇中最好的。”
朱由检心里说巧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让李邦华来整顿京营。
朱由检记得很清楚,历史上正是在崇祯二年,李邦华大刀阔斧整改军营。
京营的兵政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面貌为之一新。
但因为得罪的人太多,加上后来发生了“己巳之变”,李邦华被言官疯狂弹劾而被罢官。
后来京营又变回之前的老样子,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等到了成国公朱纯臣手里,京营就彻底废了。
朱由检相信,要是一直让李邦华来负责整改京营,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大明不至于在后期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李侍郎现在在哪?”
朱由检注意到了刚刚张惟贤说的是前侍郎,故有此一问。
张惟贤回答道:“回皇上,天启四年李邦华称病请辞,估计现在在江西老家。”
朱由检点点头,道:“那明日早朝,就由国公爷来上一份奏本,请复起用李侍郎吧。”
“老臣遵命。”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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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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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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