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祠堂选人的真正目的?
江落双手背在身后,特意留了巧空。他假意挣扎了片刻,就顺其自然地被村长绑了起。
村长因为他的“女子身份”,绑起的力道并是很紧。等到将江落身上缠上好几圈绳子后,村长道:“神公,我把她给绑好了。”
神公回过头看,叹了口气,“村长,你就是这么绑的吗?”
村长无措地搓了搓手,看了江落眼,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前都是这么绑的啊。”
江落额头抽了下。
他已经预到,池尤又要找他的麻烦了。
果然,神公朝他走了过,他湿漉漉的黑袍竟然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干了。神秘莫测的神公站到江落身前,低头,看着黑发青年。
江落冷眼看着他打算干什么。
神公抬起裹着层层黑布的手,他揭开手臂上这层布料,两指粗细的布便他手上慢慢脱落了下。
黑布垂落,『露』出了神公手上的青白肤『色』。他将这段长长的布料拿在手中,“只把人绑住还够。”
神公抬起手,黑布靠近了江落的眼睛,在黑发青年好似烧起朵火莲的眼神中,轻轻盖上了这双漂亮得藏着灿烂星辰的眼睛。
“还要绑上他的眼睛。”
妈的。
江落绝对在神公的声音中听出隐藏的笑意了。
狗比池尤,果然又给他添了新的麻烦。
眼睛被覆上,视线重新回归黑暗。在未知和敌人面前失去视觉,显然让江落有些心慌。他嘴唇紧抿着,嘴角拉成道直线。
神公在他的脑后轻轻系着黑布。
眼睛看见后,耳朵便分外灵敏起。江落听着衣物在自耳边发出的摩挲声,几乎能想象得出神公的黑袍在他肩膀处擦过的样子。
鼻尖闻到了神公身上隐隐的气息。
是檀香和烛火的香火气息。
神公的动作慢条斯,在旁人看,神公宽大的黑袍在张开手臂的瞬就将黑发青年包围在了怀中,黑发青年躲了躲,辫子『露』在黑袍外片刻,又被黑袍严严实实地挡住。
在旁边唯充当看客的村长心中怪异,神公前可没有这套的啊?
绑好江落的眼睛后,神公才退开,他看了眼被绑得牢牢实实,眼睛也被缚起的黑发青年眼,苍白唇角的笑容闪而过,他沙哑地道:“村长,跟我去拿献祭的东吧。”
村长连忙应好,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江落极有耐心地又等二十秒,确定这里没有人了之后,他袖中滑出把小刀,亮出刀面,干净利落地切断了绳子。
解放开双手之后,江落将眼罩把扯下,原本想扔在地上,又想起什么,将黑『色』长布料收在了身上。
或许,他也可扮演回神公。
趁着神公和村长还没回,江落抓紧时间将祠堂内看了遍。他端着蜡烛到两边石壁上,端详上方的壁画。
壁画中描绘了两幅场景。
幅是村民们的祭拜图。村民恭敬地跪在地面上,祈求着长生,在他们前方,正是尊黑白『色』的眉开眼笑的神像雕像。
在神像的身边,站着两好似护法的人,手握大刀,身红衣。在神像背后,则是滚动的水流和片整齐的树木。
江落的目光放在左侧手握大刀的护法身上。
这是是死鬼?
第二幅画是姑娘们献祭的场面。姑娘们排队进入密道,见到了神像。她们跪在神像的面前,安详地闭着眼睛。
粗看神圣而美好,但细看之下,姑娘的手腕处却被割开了大口子,鲜血手腕处流到神像的身上,让神像无『色』变成了彩绘。
好像是神像夺取了她们的生命,逐渐块石头活过了样。
江落回头看向神像。
神像盘腿而坐,笑容还是壁画上方的那般和蔼可亲。江落拿着烛台靠近,这下将神像看得更加仔细了。
除了双脚的石头『色』泽之外,神像几乎已经是彩『色』的了。
神像身上的颜『色』代表着什么?
江落皱眉,身后传了两道脚步声,是神公和村长回了。
江落当机立断跳上了神台,躲在了神像之后。
好在神像够大,将屈膝蹲下的江落遮挡得严严实实。几乎是在江落刚刚躲好后的瞬息,神公和村长就进入了祠堂。
祠堂里没了他们绑起的祭品,村长惊慌的声音响起,“人呢?人怎么没了!”
神公没有出声。
村长的声音逐渐尖利恐惧起,“神公,我们该怎么办!”
江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
神公知为何没有说,过了会儿,他才道:“地下堪『迷』宫,他跑了多远。”
“对对对,跑也跑了多远,”村长看着被扔在通道处的绳子,“神公,她定往外面跑去了,咱们赶紧去追吧。”
江落握紧了刀,手心里出了些汗,他屏息等着神公的回答。
神公道:“那就去追吧。”
两人逐渐远去了。
江落却没有贸然出,他看着神像的背部,在心里默数分钟。
等到没人回打回马枪之后,他才确信那两人走了。
江落收起小刀,没有下去,反而趁着这机会,打算近距离观察下这神像。
他谨慎地先召出巳蛇缠绕着他,用神公留下的黑布缠绕着右手,才小心地碰上了神像。
出乎意料的,神像的质竟然比江落想象之中要柔软得很多。
江落眉心跳了跳,他甚至有种碰触到死人皮肤的觉。
柔软,冰冷,和石头的触完全是两极端。
他的手缓缓向上,往神像的脖颈上探去,想要去试探神像有没有生命。
神像动动,正当江落的手马上到达神像脖颈时,只石头雕刻的手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江落立刻抬头看去,呼吸滞。
神像的头扭成了九十度,正慈眉善目地看着他。
巳蛇闻到了邪物的味道,猛得朝神像攻去。神像的笑容变,另外只手却抓住了江落的小腿,石头般坚硬的手指穿透了江落的皮肤,戳进了肉中,留下可怖的五指痕。
江落闷哼声,狠狠踢开神像的手。巳蛇又往神像撞去,神台承受住这沉重的两击,竟然彻底塌陷,『露』出巨大的地洞。
江落猝及防掉入了地洞之中,巳蛇猛得追着他而去,神像笑着往前滚,也轰隆隆地坠入了地洞之中。
地洞很长。
风声瑟瑟江落耳边吹过,江落的小腿流出大量的血迹,被风吹起往后飞去。
这就是冯厉为他卜出的大凶卦象吗?江落心想。
但他眼中的神『色』却越越冷静沉着,早已死过十八次的他,这点伤还至于让他投降认命。
身后的巳蛇包围住了他,带着他缓缓降落在地上。但江落却在落地的瞬间,就将巳蛇收回到了阴阳环里。
金『色』的符文消失,整地洞中陷入了伸手见五指的黑暗。江落拖着受伤的小腿躲在了角落,他用止血的符箓止住了伤口,再用力撕下身上的布料擦过鲜血扔在了另侧。做好这切之后,声巨响落下,神像也进入到了地洞之中。
江落面改『色』,他侧过头,凝视着声音发出的黑暗。
在掉落下的那短短片刻,江落在想件事。
为什么地面上的祠堂点灯,前往地下的石阶点灯,但地下的祠堂却点上了蜡烛?
他猜测是神像无法在黑暗中的环境下视物。
因此,才有人用了这手段,让神像无法离开地下,到达地面之上。
当然了,这只是猜测,江落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他想的是对的,但他此时想赌上把。
他放缓了呼吸,听着远处的动静。
黑暗中,神像站了起。他是由石头做成,每脚的动静都极为的大。他微笑的脸在黑暗中看了圈,却没看到祭品的存在。
短暂的寂静之后,神像轰隆隆地再次动了起。
前往的是江落的方向。
江落扶着墙壁,动作缓慢弄出分动静地换了地方。
神像却在他先前扔下沾满鲜血的衣服位置处停了下。
可嗅到血腥味。
江落冷静地判断着。
神像对着衣服展开了攻击,江落听到石壁裂开的声音,似乎是意识到衣服处没有人,神像才停止了动作。
果然在黑暗中无法视物。
江落觉得自虽然倒霉,但至少没有倒霉到底。他扶着墙壁,轻轻动了动阴阳环。
条金『色』符文化成了只老鼠,朝着相反方向闪电般飞速窜过,神像被散发着金光的老鼠吸引,沉重地奔着老鼠追去。
地面颤动了阵时间后,逐渐恢复了平静。
江落撑着墙壁坐在地上,他满头冷汗,但意识却很清晰。江落休息了会,撕下身上的块布料绑住伤口,等着左小腿上抽搐般的疼痛缓缓平息后,才重新站了起。
伤口只穿进了肉里,还好没伤到骨头和筋脉,在这时候,江落还真是羡慕死鬼秒痊愈的体质。
他召出金『色』符文,借着金光将这里看了遍,地洞下方是溶洞,江落甚至怀疑自到了地底五十米下,这地下竟然还有地下,只能说深土村愧是叫深土村,着实够深。
他晃动了下阴阳环,阴阳环给他指明了北方,江落看向深见底的北方,呼出口浊气,缓步朝前走去。
*
地面上,当江落进入到祠堂后,闻人连就在用卜数确定江落的位置。
他们在地面上越走越偏,竟然走到了山中,但到了山中之后,闻人连的罗盘就被磁场干扰变得『乱』了起,乃至他占卜起更为谨慎缓慢。
死鬼却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他知道为什么会到熟悉,但他却跟着直觉走到了颗巨树下。他用力将大刀『插』入地面,全力往下压,这里的地面就猛地塌陷了片,『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被声音吓了跳的陆有和闻人连惊愕地看着这黑洞,快步围了过,“这是什么?”
死鬼老实道:“我知道。”
他顿了顿,“但江落应该就在下面。”
死鬼就是这么觉得。
闻人连占卜了下,神凝重道:“死鬼说的没错,应该就在这下面了,我们赶紧下去。”
但死鬼却拦住了闻人连,道:“你能下去。”
闻人连脸『色』冷了下,向温柔眯起的眼睛少见地睁开,展现出了他男『性』面极具攻击力的锐利,“为什么。”
死鬼道:“你的生辰八字,属阴。”
闻人连怔,顷刻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祠堂需要八字含阴的祭品,果他下去了,反倒可能会成了拖累,甚至成为某种东变强的工具。
闻人连低骂句,随即让开了位置,他深深看着陆有和死鬼,“那就拜托你们了。”
陆有严肃地点点头,就毫耽搁地准备下洞,闻人连突然道:“陆有。”
陆有回头看他。
闻人连嘴唇翕张片刻,身上扔了包烟给他,低声道:“和他活着回。”
陆有抓紧了烟,“你放心吧。”
他和死鬼跳下了洞。
闻人连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左眼皮跳了好几下。
并非他相信陆有的能力,他只是相信死鬼的稳定『性』。
这活死人才和他们接触到天的时间,哪怕对方现在看起很无害,但终究是敌是友,谁也无法确定。
果死鬼中途背刺刀,陆有那样毫防备的『性』格,绝对会有危险。
闻人连心中担忧,他怀里抽出张用黄符叠好的千纸鹤,用笔在千纸鹤身上写下了“速”两字,轻轻拍了拍千纸鹤,“去吧。”
千纸鹤踉跄飞去,朝山下而去。
*
陆有和死鬼直接坠落到了片黑暗之中。
陆有摔得屁股生疼,“嘶——这里是哪里?”
死鬼捂住他的嘴巴,冷酷的眼神看着黑暗中,“要出声。”
他们试探地往前走了走,死鬼在前方带路。黑暗之中,地面上知道有什么东拌了他们几下,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点微弱的光亮。
光亮之下,是大穹顶。
地面上有密密麻麻的人影,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都是栩栩生的纸人。纸人林立,看得人浑身发『毛』。陆有头皮发麻,“这是……”
只手突然旁边伸出,拉着他和死鬼进入到了隐蔽的凹陷洞『穴』之中。
陆有差点儿跳脚,正要挣扎,就听到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我。”
是江落。
陆有顿时长舒了口气,死鬼也收起了大刀,安安分分地跟着江落藏了起。
江落的形象狼狈极了,他靠在墙上,脸上有着几块脏『乱』的灰尘。汗水黏着他的头发,他放在左肩上的辫子几乎快要散了开。下身长裙似的袍子被他撕下了两条,『露』出的笔直小腿上,骇人的五指指印显眼。
但江落的神却很平静,乃至他这样的狼狈都好像是狼狈,反倒有种奇异的动人。
但看得陆有差点儿泪汪汪,他压低声音道:“江落,你没事吧?”
江落摇摇头,抬眸看向死鬼,“你怎么也了?”
死鬼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救我的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
江落闻言,莫名笑了笑,他问:“对于这里,你觉得熟悉吗?”
死鬼缓慢地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为什么,但他确实到了几分熟悉。
江落自言自语,“那就是了。”
死鬼真的是神像身边的护法。
那么他和陆有半夜去挖坟被对方斩杀,似乎也有由了。
因为神像需要祭品的真相,能被外人发现。
江落觉得这关的比赛难度已经超出了赛事方和评委老师的判断,神像,活的神像,让他们这群还没毕业的玄学生对付,实在是为难人了些。
但已经身处漩涡之中,江落喜欢去想其他有的没的,他止是在面对池尤时睚眦必报,面对其他的神、人、狗东时,也点儿想退后步。
——他只想把腿上这道伤口还给神像。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他问。
死鬼迟疑地道:“地底下?”
江落:“……”
差点儿忘了,这家伙目前是失忆状态。
江落无奈地收回目光,余光却瞥到了陆有手中的烟。他忍住笑了笑,“陆有,下时还给我带了包烟?”
他接过烟,烟盒里面放着火机,江落又笑了笑,娴熟地点上根烟,眯着眼放松紧绷的神经。
陆有小声问道:“江落,外面的都是什么?”
“纸人,”江落道,“他们看着是死的,但其实是活的。只要有点声音,就会群起围攻你。”
陆有听得『毛』骨悚然,“纸人还有活的?”
江落冷冷笑了下,“神像都他妈有活的呢。”
他抽完了根烟,将烟按灭,身上拿出符纸,“你们那还有几张火符?”
陆有忙数了遍,“五张。”
“五张?够了,”江落解开上衣纽扣,将方便活动的外衣扔在旁,只留下穿在里面的短袖背心,“足够把这些纸人给烧完了。”
陆有和死鬼学着他的动作,把方便的衣服给脱了下。等到双臂能自由伸展之后,江落问道:“你们看清楚那些纸人的样子了吗?”
陆有愣,悄悄走出山洞往外面看了眼。
离他最近的纸人穿红戴绿,面上有两坨红『色』的原红。鲜艳的颜『色』没有让纸人看起有分半点的可亲,反倒诡异十足,令人全身发冷。
陆有粗看之下没看出什么对,奇怪地又看了遍,突然面『色』煞白,恍恍惚惚退回了洞『穴』里。
江落撩起眼皮看他:“发现了吗?”
“有纸人,”陆有牙齿磕碰着,“好像、好像何知。”
那文星大学的何知,正是独自人率先前往深土村的人。
自到深土村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何知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和何知那么像的纸人?
江落:“止是何知,村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和他们相像的纸人。”
陆有咽了咽口水,“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地面上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纸人代替了,”江落语无波澜地扔下惊天大雷,“地底下的纸人,就代表着他们的真实状态。这村子的人追求永生,所求神拜佛,神告诉他们,只要吊死或者溺死就能得到永生,他们信了,果然,吊死溺死的人重新变得年轻健康,他们活了过。”
“没人知道活过的只是和死去的人长相样的纸人,但之前那红衣小女孩却发现了对,”江落笑了笑,“吊死溺死的人无法投胎,他们的魂魄很有可能拿成为了神明的饲料,帮助神明变得强大,变成活物,有没有这可能?”m.jieyidazhiye.com
陆有已经愣了。
江落继续道:“刚深土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工作人员说的是‘每死人,村里就会多出新生命’,而是‘每多出新生命,就死去人’,想让人死很容易,却想让生命准时降生却很难,这句很奇怪。”
“我甚至怀疑,前调差的警方也并没有搞清楚‘新生命’的真相,深土村的人也会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可能只是在确定有人死去之后,就数了数村内的总数,结果得出311的数字。”
江落的戛然而止,“这只是我自的想法,等出去之后再细说。现在,我们得先把这些纸人给烧了,才能继续往前走,否则就算过了纸人窝,发出声音他们也会追上。”
陆有脑子发晕,索『性』想了,“那咱们怎么烧完他们?我看了下,他们都没聚在起。”
“把他们引到起,”江落抽出张火符,“过去对面之后发出声音把他们引过,举烧完他们。”
死鬼和陆有都没有异议,江落甚至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方法可可行,就干净利落地点了点头。
江落叹了口气,带着他们出了洞『穴』。
三人准备好了之后,就踏入了纸人窝里。
纸人三三两两地堆放着,想他们中间过去,却又惊动他们,其实有些困难。所幸三人都很小心,他们成功走过了大穹顶,到达了对面。
江落地上捡起块石头,处抛落。
道清脆声响起,没有生命似的纸人瞬息活了过,往声音传的地方扑去。
江落将三张火符扔在了他们的身上,火焰骤起,纸人被吞噬在火光之中,断助长火势。
三人在火势烧到洞口时,及时离开了这里。
在转身的那刻,江落突然想起了问题。
池尤为什么要冒充这里的神公?
江落相信池尤会这么闲,他附身参赛者参加比赛想要得到第拿到元天珠还能说得过去,但成为村子的神公,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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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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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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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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