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钟里分手后那几天,于熙儿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在等他电话。
可每一次几乎都是希望落空,钟里这个人像是凭空从她生活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于熙儿课上还是会经常遇到那个那天晚上和钟里在巷子里接吻的校花,那校花原本就看她不爽,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当着她的面就在走廊上说起了她和钟里晚上的艳情史。
于熙儿觉得烦,回去就把钟里的联系方式通通删光了。
她是喜欢钟里,但不代表她的喜欢卑微。
不说那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钟里真的跟她上了床,就冲钟里这几天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仍旧没联系她,不打算给她解释,她也可以跟他断了。
于熙儿很有骨气地从分手后就没去找过钟里,以前小吵小闹不是没有,她可以吵完就屁颠屁颠回去找钟里,但现在已经不行了。
虽然她面上好像很潇洒地把她自己和钟里划入了过去式里,但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和钟里的分手对她的打击很大。
她太喜欢钟里了。
她那几天经常会跑到酒吧喝酒,但不是去钟里驻唱的那个了,那个她再也没有去过。
然后她就发现她每次都能遇上许知意这个烦人鬼。
她经常喝完酒隔天就在许知意家里醒过来。
不仅这些,她下课从教学楼出来都能被他逮住,然后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他塞进车里。再被他带去吃那些清淡到她吃了跟喝白开水一样的东西,那简直连东西都算不上,白开水都比它容易下咽。
于熙儿之前还信誓旦旦他管不了她,结果几乎每天都会被他逮走,气得她直接打电话在她爸面前狂骂许知意,还让她爸让许知意不要管她,她爸当然没同意。
于熙儿觉得许知意这人也有毛病。
就算她爸有求于他,他做做样子就得了,都成年人了,还用管人这套,简直幼稚透顶。
但除了他爸,她几乎没有人可以吐对许知意这个人的苦水。
后来于熙儿还是一直没有联系钟里,钟里自然也没有来找她。校庆的前几天,于熙儿撞上了跟她一样刺着钟里艺名的系花,被膈应到当天晚上就去洗掉了刺青。
洗纹身要比纹身痛得多,于熙儿痛了几天都没缓过来。
痛到什么程度呢,痛到她那几天都没跟许知意吵架了,他来接她她乖乖打开车门上车,摆到她面前的饭菜她也没挑三拣四了,就是吃得不多。
许知意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跟他说。
直到那天晚上她在许知意家对着那片刺青喷东西的时候被他撞见了,她还当着他的面十分镇静地吃了片止痛药。
然后许知意生气了。
于熙儿从没见过许知意生气,这是第一次。
他这个人好像永远一副不会生气的样子,于熙儿完全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事生气。
许知意生气起来不是破口大骂,毕竟涵养摆在那儿,他只是冷着脸把她抓去了医院,没再任由她胡来。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他们爆发了第一次真正的争吵,许知意明明是个要大她将近一轮的哥哥,那天却显得尤其不冷静。
他一句“就因为一个男人这样作贱自己有意思吗”挑开了他们之间的争吵。
那个时候的于熙儿就是一只刺猬,浑身是刺,别人只要刺痛到她一句,她能十倍奉还。
她骂许知意凭什么管她,他一个外人没有资格。
这次的争吵不同往次的争吵,以前他们的争吵其实都只是斗斗嘴,又或者她自己一个打着嘴炮,许知意配合她。
但这次于熙儿几乎吵到没有给他留面子,许知意倒还好,只第一句过分了点,除开在失恋这件事上给她捅了刀子之外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而于熙儿也确实是在作贱自己,虽然她不是有意的,但她默许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存在。
不仅因为这次洗掉刺青,还有之前几次她喝酒喝坏了胃。
这么看来许知意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于熙儿当下就要走,却被许知意拦腰抱了回来塞进了副驾里。
那天晚上她还是被许知意带回家了,回去后于熙儿直接甩上了房间的门,连阿姨在外头敲门说给她送杯热牛奶进去她都不起来开门。
她和许知意冷战了整整一天,直到隔天她在宿舍化了个浓妆去夜店见一个老朋友再次被许知意带了回去。
她那朋友还是她高中的朋友,很久没见了,最近于熙儿得闲了两人聊了聊才出来见的面。她这朋友可是见过她腻歪钟里那劲儿的,所以看到许知意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尤其是他俩这副一看就是吵架的样子,她当即嗅出了点猫腻,还小声凑过去问于熙儿,终于肯吃除钟里以外的草了?
于熙儿送了一句话给她。www.jieyidazhiye.com
说我和要是有猫腻才是有鬼了。
她那朋友靠在吧台边喝着酒一颠一颠地笑,又问她是不是还喜欢钟里。
她那朋友跟于熙儿一样也是个人精,只不过于熙儿现在当局者迷压根没把她自己和许知意往那方面想,她朋友问她是不是还喜欢钟里的时候视线若有似无飘向了许知意。
许知意一派镇定,甚至在不小心撞上她目光的时候礼貌回了个微笑。
于熙儿朋友也不尴不尬地朝他笑笑,看他完全没在意这话的样子,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于熙儿本来就和许知意冷战着,愣是喝了几杯酒后才肯离开,期间她喝酒的时候许知意也没拦着她,随她喝。
后来等她喝够了人才被许知意带回去了。
那天于熙儿心情挺不好的,不是因为跟钟里有一腿的系花又来自己面前招摇,单纯心情不好。
想骂天骂地骂娘。
很巧的是,那天晚上回家后,许知意在车库里对她说了一句话。
他跟她说想骂的话就骂出来吧。
于熙儿本来真的满肚子火气,听到这句话后莫名地鼻头一酸。
人就是这样,禁不得安慰。
于熙儿就那次跟钟里分手哭得歇斯底里,也就哭那么一次,后面就算洗刺青疼得要命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可今天她又红了眼眶。
可能是喝酒加上许知意安慰的原因,于熙儿想,肯定是这样。
车库里灯亮了又灭,于熙儿侧着脸对着车窗,自己倒映在车窗上面的脸有点模糊。
许知意陪她沉默。
过不久车厢里就有了隐忍的哭声。
于熙儿其实就是憋不住了,就给自己找理由。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许知意面前哭了,这次也是喝酒,骂爽了哭爽了明天又装酒后失忆。
她坐在车窗紧闭的车里,骂钟里,骂那个每天都要到她跟前晃的系花,骂他爸,最后把许知意也捎带上了,弄得许知意哭笑不得。
后来等她骂完了,许知意也平心静气跟她谈了话。
于熙儿怀疑许知意这人学过心理,他那声音莫名让她放松了下来。
这是她和许知意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她没跟他斗嘴,也没故意气他。
许知意跟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放自己一把。这要放以前许知意这么说于熙儿肯定得炸毛,而现在她已经过了那个分手后还死命维护钟里的阶段。现在当然也不能说没有感觉了,但确实许知意说得有道理,以前她跟钟里闹是因为她心里知道钟里会惯着她,但现在不一样了,钟里很明显已经不打算和她有以后了。
如果有的话,他肯定会来找她,但没有。
于熙儿隔天醒来又装傻了,跟昨晚许知意跟她说了什么她都忘记了似的,但心里却是想着少顶撞这位“老人”,毕竟人女朋友都没有还他妈拖她这么一个大油瓶,最近看起来是别想要有什么相亲了。
结果于熙儿那份敬老之心在看到桌上再次摆上的白粥清汤后立马没了,之前好歹还能吃个三明治,她说她不喝粥,天天被他强迫吃这些白饭青菜她快要饿到没胸了。
她故意说得这么没脸没皮,然而面前某个身为教授的人听了面不改色,还继续温文儒雅喝他的粥,于熙儿被气得够呛。
以前她撒撒娇可能还顶点儿用,但今天许知意完全不吃这套,说她有伤口不能吃油腻上火的东西。
于熙儿说那她不吃了。
许知意说爱吃不吃。
然后于熙儿就拿上包摔门走了。
结果中午又被这人给抓去吃了顿清淡到拧出几斤白水的粥宴,气到她回宿舍跟路无坷和阿释狂骂了许知意不下一百句,那会儿她和阿释路无坷的关系比以前好很多了,什么都讲。
阿释还给许知意起了个名,叫她三十几岁的爹。
于熙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失恋这事儿翻了个篇,后来回想这段日子,难过是有的,但好像又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可能是因为有人拉了她一把,又或者单纯那段时间横空插进她生活里的人占据了她原本应该会被失恋拿来难过的时间。
无关喜欢不喜欢,只是因为拿来难过的时间少了,去想钟里的时间少了。
许知意后来因为工作原因调去了别的大学,于熙儿让他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平时没课或者是周末的时候他还是会抽空回来陪她吃吃饭。
当然许知意这老干部派饮食和于熙儿自己年轻人的饮食老是出现分歧。
于熙儿搞不懂许知意为什么不喜欢她吃辣,吃点儿辣又不会死,还不会长痘,顶多辣辣舌头,但他就是不肯。
不过于熙儿知道她自己私底下偷吃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房间里藏了一大堆零食。
人会对自己的生活环境产生习惯,久而久之害怕改变。
一只腿伸出去都觉得费劲。
于熙儿被钟里陪伴了七年多,她的生活有了他之后除了初中高中大学变换地方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几个月来,她和钟里互相没有联系,双方在真心分手那天过后就迅速消失在了对方的生活里。
于熙儿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习惯了新的习惯。
她的生活从每天不是上课就是跑去找钟里,到现在基本除了学校和酒吧就是往许知意家跑,俨然把他那儿当自己家了。
用她爸的话来说,他们两个就跟兄妹似的,能相互照应。
于熙儿也不知道他爸怎么认识的许知意,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虽然她从小到大没从她爸口中听过这个人物。
这段时间里也不少知道于熙儿空窗期来追她的,但她完全没谈恋爱的意思,来者皆拒。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了几个月,于熙儿原本以为生活就这么下去了,直到某天晚上她意外碰见了几个月没见的钟里。
那天晚上正好赶上周五,于熙儿基本给许知意养出习惯来了,每天周五晚上会等他结束课程后回来一起吃饭。
那晚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懒得再回去,就直接发了短信跟许知意说去哪儿吃饭。
许知意当然没同意,发了另一个地址给她,说正好那边有个饭局,带她一起过去。
不吃白不吃,于熙儿收了手机打车过去。
许知意那饭局上基本都是老男人,于熙儿坐在他身边就只顾着吃,一开始于熙儿还很奇怪许知意为什么会带她来这种饭局,后来发现许知意压根不会让人把话题指到她身上,她就只顾着埋头吃了。
后来有人又叫了酒,服务生进来送酒。
于熙儿本来一开始还没注意,直到服务生酒瓶放上酒桌说了句请慢用。
声音冷冷清清的,完全不低人一等。
这声音几乎是刻在于熙儿骨头里的,她拿着筷子的手登时一顿,抬起了头。
钟里显然也不知道她在这里面,对上她目光时一愣。
于熙儿是了解钟里的,至少对他性格很了解。钟里家经济情况不是很好,他经常在课余会找些活儿干,但一般是那些钱赚得比较多的,于熙儿从没见过他去饭店干过事。
而今天的钟里不仅来饭店工作了,精神气也一般,眼睛底下一片青灰。
他看到于熙儿不动声色转开了眼,从包厢里出去了。
于熙儿自然是追出去了。
旁边的许知意没拦着她,甚至于熙儿出去的时候还听见他和人礼貌地碰了下杯子。
钟里一开始在走廊上被她扯住的时候还甩开了她。
但光凭他们两个这七年来的默契,钟里怎么可能瞒得过于熙儿,他明显有事,于熙儿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了。
但就钟里那性子,自然什么都不肯说。
于熙儿后来回去包厢的时候许知意那饭局已经散了。
许知意也没问她什么,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说走吧。
后来那几天钟里的电话又回到了于熙儿的列表里,钟里会跟她说话,但当然没跟她说家里的事,他家里那破事还是于熙儿自己去打探来的。
钟里他家本来经济情况就不好,还摊上他妈得了癌,于熙儿不用想都知道那段时间钟里在家里最经常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
肯定是那句你女朋友不是很有钱吗,你去找她救救你妈的命。
于熙儿倒是没有异议。
但钟里肯定不会找她。
两个彼此深爱的旧情人,再遇上怎么可能不**。
和好的那天晚上是个暴雨天,天上电闪雷鸣,于熙儿过了门禁回不去学校,回了许知意那里。
刚进门就着着实实被坐在客厅里的许知意吓了一跳。
黑灯瞎火的,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
于熙儿一把打开了家里的灯火,看他喝酒还说:“记得以身作则啊,平时管我管得挺起劲,自己这酒倒是照常喝。”
结果她屁股刚沾上沙发就被人扯了过去。
于熙儿一个没站稳,瞬间跌进了许知意的怀里。
她要起来,许知意扣着她的腰没让她动。
“你疯了吗?!许知意。”
许知意却只是扣着她的腰,看着她的脸没有动作。
于熙儿还要去推开他。
就听他声线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和好了?”
于熙儿一怔,看着他眼睛。
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一点东西,很平静,甚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还是那个温文有礼的许知意。
于熙儿一时哑巴了。
许知意松开了她,捏了捏眉心。
“上去吧。”
于熙儿却问了他一句话:“和好不好吗?”
许知意说:“挺好。”
“上去吧。”
于熙儿那时候不知道,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
后来她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许知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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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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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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