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盛怀扬依旧神清气爽地起床。

  夏时初出差刚回来,用不着上班,感觉到旁边的响动时,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盛怀扬深知她半睡半醒最烦吵,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着毛巾和牙刷去了客卫洗漱,连离开都没特地来告诉她。

  可惜,一片好心最后被她自己的闹钟辜负。

  摔,昨晚折腾得晕乎乎的,睡前忘记关掉工作日闹钟。

  她在被窝里挣扎一番,努力想睡回去,奈何辗转半天,硬是没法再入睡,只得认命地坐起来,摸过床头的框架眼镜。

  眼前刹那清晰,房间里的家具、物件一点点收进眼底。

  昨晚,她是被盛怀扬抱进卧室的,并未仔细留意这屋里的摆设,此刻才发现这间主卧的装修风格跟外面有细微差距。

  她记得客厅、餐厅基础色都是黑白灰主,墙是普通的白墙,主卧却贴了壁布,极淡的米色,晚上暖黄的灯光下不明显,此刻自然光一照,还能看见上面浅浅的树纹;除此之外,屋里的床、家具、台灯都自成一体,棱角和风格都不如外面的冷厉,让这房间添了几分暖意。

  这才对嘛,卧室就该温馨些。

  视角移回屏幕,微信里有几条未读信息。

  她逐一看下来,有两条是盛怀扬的:我去上班了,罗姨做了早餐,在蒸箱。

  第二条隔了半个多小时,算算应该是他已经到公司。醒了告诉我

  她抿唇笑,醒了

  他几乎是秒回: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忘记关闹钟,哭jpg

  再睡?

  睡不着。算了,起来了,我还得回去洗衣服

  发完,她拿起手机下床,拉开卧室门,意外地跟罗姨撞见个正着。

  罗姨:“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

  “没有、没有。”夏时初瞧见她戴着塑胶手套,余光再一瞥,发现客厅阳台上晾着的正是她带回来的那些脏衣服。

  “罗姨,您帮我把衣服洗了?”

  罗姨点头,“我猜你出差回来,肯定很多衣服要洗,就让怀扬拿出来了。”

  夏时初望着那一杆子的衣服,五味杂陈,有感动又有些难为情,还有点无奈,最后化成一声:“谢谢。”

  “客气什么。”罗姨不以为意,“你要不要吃饭?我给你奶奶烧的鸡米头羹,还热的,你要尝一尝吗?”

  “好,我先去洗个脸。”

  她折回房间,看见盛怀扬回的信息:罗姨已经把你衣服洗了

  我本来想带回去洗的,哼jip

  屏幕那头静默一瞬,跳出来:生气了?

  谈不上,虽然这里面不难看出他想留她的小心机,但是……不至于生气,反倒觉着这种暗戳戳的别扭为他增了两分可爱。

  从前不明心意,瞧不懂他包裹的爱意;如今,心意相通,她倒偏爱看他这份别扭。

  她噙着笑,故意回:没生气,反正家里还有衣服。

  信息发出她去洗漱,出来看屏幕,发现他回了句,那就别带回去,家里衣帽间够放

  怕真是吃蚌壳长大的,留人都留得那么含蓄。

  知道罗姨要去医院,夏时初提出送她。

  “不用,我坐地铁,很方便。”

  “没事,我也要去看奶奶。”

  吃完饭,夏时初同罗姨约好在小区门口等,然后,她绕到自家地库取车。

  她特地从一楼出来,走到楼门口一看,发现果然如她所料,这幢楼正对着湖,是一期的楼王。

  尽管早就猜到,印证时,仍然被小小地惊了一下。

  当年,盛怀扬进铭基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居然有实力全款买下这套房。

  取了车,她去门口等罗姨。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看到罗姨从小区行人门出来,四处张望,应是在找她。

  她摁了一下喇叭。

  罗姨迟疑片刻,歪头瞧挡风玻璃,确认是她后,拎着保温袋快步过来。

  “我一直在找怀扬那辆车。”罗姨笑着说。

  夏时初恍然,她开的是自己车。

  上车后,罗姨把保温袋放到座位下,拉过安全带扣上,“怀扬把你的车也提前买了?”

  夏时初随意嗯了一下,缓缓踩下油门。

  “怀扬这孩子就是思虑周全。”罗姨视线在车内梭寻一圈,又依稀感觉不是很对。

  “这车看着不像新的。”她迟疑道。

  “哦,对,二手车。”夏时初发现自己扯谎技术越来越溜,“北城车牌很难弄,我们就买了辆带牌的二手。”

  “别说北城,n市车牌都要拍卖。”罗姨感慨着又四下打量一番,“这车看着也挺好的,小小的还适合女孩子。”

  “怀扬那车就太大了,停车都不好停。”罗姨略顿,偏头朝她笑,“不过,他说你喜欢得很。”

  “嗯。”她是喜欢这款车,不过盛怀扬怎么连这都跟罗姨讲?

  夏时初略微诧异,下一霎就听罗姨笑着说,“当时,他让我们去订这车,要求可多了,又要能跨省提车,电池又得什么版……七七八八的,把我和老太太搞得晕乎乎,生怕给他订错。”

  夏时初惊诧,“你们帮他订的?”

  “对呀?你不知道?”罗姨同样讶异。

  “他没跟我说。”夏时初不动声色套话,“我就说这车得等好几月。”

  “可不是,等了两个多月,他又指定要白色,说你就喜欢白色。”

  接风宴那天,听见他买了自己喜欢的车型和颜色只觉太巧,却不想竟是他有意为之。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喜欢这辆车和颜色呢?

  夏时初目视前方,心生疑团。

  罗姨还在描述当初订这车的历程,讲着讲着就感叹起来,“你看现在多好,有房有车,工作也好,离老太太又近,干嘛非要留在美国?”

  夏时初分神听着,不时应一句。

  “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却惦记着,你们这次能回国,她高兴得很。”罗姨叹口气,“就是怀扬妈那边,哎……”

  盛怀扬妈妈?

  夏时初侧头,想问句,他妈怎么了?话到嘴边又机智地换成了一个意味深长地“哼笑”。

  果然,罗姨一听便宽慰她,“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几年我也看出来,她这人要强固执,认定了美国好,你们回来她肯定会不高兴。”

  “不过,怀扬也是个有主意的,她再有意见,也不会太影响你们。”罗姨朝她笑笑,“不说别的,就当初他坚持买这套房子就能看出来,他妈那么阻拦拿捏,他还是想办法买了。我们在医院听说,这儿房价起码涨了六七倍,得亏当时借钱也买了。”

  盛怀扬妈妈认定美国好?不高兴?买房阻拦拿捏?

  这些关键词一个个从脑子里蹦过去,夏时初面色不由发沉,到底什么情况?

  罗姨转头,看见夏时初一脸沉色,深觉自己说多了,忙转开话题,“快春节了,你应该不用再出差了吧?”

  夏时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脑子里零零碎碎的,抓不出主线。

  还没理出头绪,电话响了,是二部的老马,”“时初啊,听说你回来了……”

  等讲完电话,车子刚好到医院,刚才的念头断得更脆。

  夏时初停好车,陪罗姨上楼。护士正在替奶奶量血压。

  夏时初笑着叫了声奶奶,放下包安静地等在床边,也清晰地察觉到那小护士一直在用余光打量自己。

  小护士很快就量好,收了东西出去,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又瞥她两眼。

  夏时初心里暗笑,等确定人走远,才玩笑着说,“奶奶,你再住下去,怕是要多不少护士孙媳妇。”

  “胡说八道。”奶奶轻轻拍了她一下,“怀扬规矩着呢。”

  “再规矩也顶不住他的脸太招人。”夏时初笑着坐下,“你今天感觉如何?”

  “挺好的。”奶奶握住她的手,“你刚出差回来,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起惯了,而且有点事,还得去趟公司。”杰伊文学网

  “那你赶紧去,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奶奶松开她的手。

  “还早,再陪你说会儿话。”夏时初握回她的手,“我听罗姨说,春节前你可以出院。”

  讲到这个,老太太很高兴,“医生说我情况稳定下来,放我回去过年。”

  今年过年晚,要到2月中下旬才春节。

  “你不回n市吧?”夏时初问。

  “正想同你们商量。”奶奶看了她一眼,试着说:“我这身体,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合适,我想今年春节就在北城过,你看行吗?”

  “怎么不行?”夏时初反问。

  奶奶捏了下她的手,“主要是你这边,刚回国,春节是不是要回去看看你爸妈?”

  这么一说,夏时初恍悟,在奶奶和罗姨眼里,她同盛怀扬是一体的,所以才要征询她的意见。

  爸妈那边,倒是没多大关系。前几年,她春节都是带上年假同谭丫丫她们去国外旅游。今年,她爸腿还摔着,估计回去也是家里蹲,到时候跟父母解释下即可。

  倒是奶奶这边,她盯着握住自己的干瘦的手,心里一阵阵发酸,怕是没几个欢聚一堂的机会了……

  思及此,酸意猛地蹿上来,直奔眼眶,她连眨了几下眼,才把湿意憋回去。

  “我爸妈那边没事。”她抬起眸子,笑盈盈地,“现在北城到我老家,飞机动车都很方便,我们抽个小长假或者周末回去都行。”

  “今年,咱们就在北城过年。”她笑着说。

  “好好好。”奶奶连声说好,眼角眉梢都是笑,“那等我出院,就让你罗姨回去……”

  “我不回。”罗姨抢声,“我回去,谁照顾你,我跟你们一起。”

  “你回去。”奶奶转身瞪她,“你年年都陪着我,今年时初、怀扬都在,也让你回去过个年。”

  “而且,你儿子今年不是想带女朋友回来吗?你这个妈不在,像什么话?”

  “罗姨儿子找媳妇儿了?”夏时初问。

  “什么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话虽如此,罗姨脸上却是掩不住笑意,“就谈了个对象,处了一段时间,说想带回老家看看。”

  “那奶奶说得对,你必须回去。”夏时初加入劝说,“没事,奶奶这边我们能照顾。”

  罗姨面带犹豫,老太太已落了话,“行了,就这么决定,你等到他们放假再走,上班前再回来。”

  罗姨考虑片刻,“好吧。”

  三人就这么开始聊起春节的安排,讲得起劲时,护士推着医疗车来给奶奶输液。

  这次进来的不是之前那个小护士,而是年纪稍大一些的,挂好针后,笑嘻嘻问:“祝奶奶,这是您孙媳妇吧?”

  “对。”奶奶笑着应。

  “果然很漂亮。”护士望着夏时初,打趣道,“你这一出现,让我们护士站的那群小姑娘心碎了一地。”

  夏时初笑而不语。

  护士又恭维道:“祝奶奶好福气,孙子孙媳妇都这么好看,以后给你生个更漂亮的小曾孙。”

  奶奶开怀笑:“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护士笑着收拾好东西,带上门出去。

  罗姨在一旁,细心地替奶奶摆好手,接着之前的玩笑道,“这下,应该不会老有人来打听怀扬有没有对象。”

  奶奶嗔了她一眼,转眸朝夏时初笑,“现在的小姑娘们可真奇怪,就他那张脸,对谁都冷冰冰的,怎么还能招人喜欢。”

  “奶奶,现在小姑娘就喜欢这种冰山帅哥。”

  奶奶摇头叹气,“皮囊而已,再好看都会腻味。还是得情投意合,互敬互爱才行。”

  夏时初陪着奶奶吃完午饭,休息了会儿才回公司。

  坐电梯时,她想到,应该给盛怀扬发个信息,说自己来公司了。摸出手机,刚切到微信,电梯到达一楼,开了门。

  抬眸一看,胸口微微一紧,门口站着的不是盛怀扬又是谁?而跟他一起的是公司副总裁。

  盛怀扬见到她,眼底也闪过一丝讶色,脸上却是平静如常。

  夏时初咽了下嗓子,牵起一些笑意:“莫总、盛总。”

  副总裁回以微笑,迈步进来,盛怀扬则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点了下下巴。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手臂贴着墙壁,目不斜视地盯着不断变化的蓝色数字。

  “夏总出差刚回来。”副总裁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夏时初忙不迭应,“哦,对。”

  “没调休?”副总裁又问。

  “调了,不过下午有点事。”夏时初余光扫到她说话时,盛怀扬似乎在看她,莫名就有些紧张。

  好在副总裁问过这两句话后,就没再说话,她得以松口气,不过仍觉得这电梯厢显得有些憋闷。

  漫长的几十秒后,电梯终于到达22楼。

  夏时初朝两人笑笑,说了句我先下,优雅地走出来。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关上,刚才还仪态万千、脊背挺得笔直的女人蓦地垮下肩膀,抚着胸口长长舒口气。

  天啦,这地下情比她想象的可难多了。

  嗡嗡。

  掌心里的手机短促震动,她抬起一看,是盛怀的信息:办公室有丝巾吗?

  丝巾?夏时初挑眉,边发信息边往办公室去:干嘛?

  找条系上,脖子上有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任性提前更新的一天

  其实,弱弱说,每次提前更都是想加更的,但是,现实总是想得太美,哈哈哈哈,今天估计也是想得美,因为下午行程太满,没时间修文

  今天也是盛总夏总披马甲第一天

  话说,吹小螺号提盛总二八大杠和幻影的姑娘们太逗了,差点没给我笑岔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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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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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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