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程是登华山。

  7点不到,四人便从会所出发。

  宁延安排了两辆车上山,路上夏时初靠在盛怀扬身上直打哈欠。

  “困?”盛怀扬偏头问。

  “嗯。”她眯着眼,连话都不想说。

  盛怀扬揽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昨晚不是没怎么闹。”

  说到这个,夏时初由困生气。

  还没怎么闹?餐厅回去,她明明是跟他聊那百分之五股权的事,他却非要抱她坐在腿上,扯别的,“疼不疼?”

  “嗯?”话题跳得太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儿。”他视线往下瞟,“疼吗?”

  夏时初恍然,耳朵起了点烫意,“有点。”

  起初是真的疼,仿佛人被劈开,痛得她直想逃。后来,被他哄着亲着,渐渐好些,但绝对谈不上舒服。

  盛怀扬揉着她的手,“隔太久。不过,多几次就好了。”

  我去,这,好吧,已经是晚上了,可这灯火通明地,他一本正经跟她讨论这事,也太……

  她咽了下嗓子,赶紧转开话题,“周奚为什么笃定成路白公司愿意让出一部分股份?还有,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她会狮子大开口?”

  “我说过,她是不会吃亏的性子,既然要赚钱,一定会让利益最大化,不可能满足那12。”他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手,继续道,“至于成路白,他不得不让。”

  成路白跟投了中天近十年,眼看要收讫入袋,偏偏整出这么多事。

  私募同那些蛀虫不同,它们前期砸了那么多钱,要的就是上市后的高汇报率,单纯的收益分红是无法满足它们胃口。

  现在,一边是答应周奚,让出一部分股份,少赚一部分;另一边是坚持不肯割让,那中天上市继续拖着,甚至流产。

  孰高孰低一目了燃,哪里还由得他选。

  另外,周奚说得对,它们跟投了十年,如果算上通胀等因素,这笔投资本身已不算大盈,如果再拖个几年,更是输赢不定。

  作为投资界的巨鳄,周奚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这才敢狮子大开口。

  不过,让成路白一下割肉5,似乎又不太实际。

  “就算让,他应该不会答应拿出5吧?”夏时初问。

  “当然,你不是说过,割一点疼一下忍忍就过去,多了,就要拼命。”

  “那他肯出多少?”

  “你猜?”

  夏时初蹙眉盘算了下,“23。”

  盛怀扬未评判对错,而是反问,“为什么?”

  夏时初挪了下身子,把自己调整成跟他面对面,“成路白现在股份是19.2,是除了陈航外最大的股东,虽然现在那些人利用西同控制的只有12,但是保不准清理过程中,还会跳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比如员工代持。”

  “成路白如果一口气割让出3个百分点,那他们中天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以后在董事会的话语权就不保了。”

  盛怀扬笑着点头,“还有吗?”

  “还有?”她惯性鼓起脸颊,沉思了片刻,试着道,“对赌?”

  “我们夏总确实聪明。”盛怀扬摸摸她的脸,“他们公司跟募资人之间有一个收益对赌,中天是这个对赌计划的主要构成,3是他们能出让的底线,也是保命线。”

  夏时初捉住他的手,“周奚也知道吧?”

  盛怀扬点头。

  难怪,这才是她把主意打到成路白身上的关键原因吧?

  这女人,算盘拨得太精了。

  夏时初叹了口气,再次感慨,她跟周奚应该也就差了六七岁,怎么水平就差那么多呢?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盛怀扬笑着宽慰:“pe讲的就是信息差,她的人脉和资源,想要拿到这些信息不难。”

  “那你呢?”夏时初问,“你怎么知道的?”

  “有心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比如?”

  “比如……”他膝盖往上颠了一下,将她升高,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学?”

  “嗯。”

  这不废话吗,当然想学,这可都是长真本事的。

  “先交学费。”他轻轻咬住她的唇,浓烈的气息将她覆盖。

  最后,学费是交了,但是交学费的过程太过辛劳,以至于她压根没有力气再继续听课。

  而那收走学费的男朋友老师,还特“仁慈”地表示,考虑到隔天要爬山,为了避免她没法下地,他先收一次费,之前赊欠的以后慢慢补。

  想到这儿,夏时初微微睁开眼瞧了下近在咫尺的俊颜。

  md,同样的胡天胡地,按理他应该比自己累得多,怎么还能神采奕奕,看着似乎比之前还精神抖擞。

  自古华山一条路。

  夏时初早年曾跟谭丫丫一起登过华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索道队伍。

  不过,今天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有宁延的提前安排,加上现在是淡季,他们的车直接开到索道站,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将他们直接安排上缆车。

  这次,是四人坐在一块儿。

  夏时初其实有些轻微地恐高,一上去就紧张得不行。

  盛怀扬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的手,“别往下看,看远一点。”

  对面的宁延见状,也有样学样揽住周奚,“宝贝儿,别怕,我保护你。”

  周奚白他一眼,“保护我?刚才谁磨叽半天上不了车?”

  夏时初抿唇,想到之前的一幕,忍俊不禁。

  跟所有索道一样,西峰缆车始终处在运行状态。人上车前,车也在往前,需要人往上跃一步,且会有一点惯性,会不太稳。

  工作人员安排他们上车时,宁延本是打头的,结果盯着那车看了半天,硬是没迈腿,生生错过一辆车。

  第二次,在工作人员提醒可以上车时,他挪了两步,但照旧迈不开腿,最后是旁边的周奚拽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拖上去。

  力度有点猛,带着车子跟着晃了两下,于是,紧随而上的夏时初便看见宁家大少死死攥住了周奚的手臂,吓得脸色微白。

  被揭短戳穿的宁延不恼也不羞,笑嘻嘻地把头靠在周奚肩膀上,“那你保护我。”

  噗嗤,夏时初没憋住,笑了出来。

  谁知宁延竟朝她眨了眨眼,逗得不行。

  周奚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转头欣赏起缆车外的景色。

  前两天刚下过雪,山上不少地方还有积雪,一团团点在群山和苍松上,配上这满山的奇形怪石,莫名添了些肃杀之气。

  突然,缆车抖了一下。

  夏时初吓得心脏停了一拍,下一秒感觉到盛怀扬将她揽得更紧。

  “没事儿,是车子过交接口。”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

  果然,就那么一顿过后,车子又恢复了平稳。

  夏时初舒口气,抬眸发现对面宁延脸色也不太好,而之前一脸嫌弃样的周奚竟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抚着他的手背。

  没有任何安抚之语,但莫名让人觉得有一股甜意从那交握的双手里漫出来。

  尽管知道那是缆车过缆绳的结点,但后来每次一抖,夏时初仍会禁不住心头一紧,而且渐渐变得有些神经质,远远看到缆架就开始紧张。

  她什么都没说,但盛怀扬似乎感应到她身体的僵硬,一直在轻轻揉她的手掌,见作用不明显后,干脆跟她聊起了天。

  “你之前不是来过华山吗?”

  “嗯。”

  “没坐缆车?”他问。

  “坐了,但没什么印象,三四年……”夏时初猛地收住话,抬头看向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来过华山?”

  她同谭丫丫来华山应该是在大前年,那时他们早就分手,他怎么会知道?

  盛怀扬怔了一下,缓声道,“听mike提过。”

  “mike?”夏时初露出狐疑之色,“mike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盛怀扬微微别开眼,“是不是你发朋友圈什么的。”

  夏时初仔细回忆了下,好像当时是发过朋友圈。

  “不过。”她戳戳他的手背,似笑非笑,“原来,你还时时关心着我?”

  她其实刻意压低了声音,怎奈还是被对面周奚听了去。

  “他岂止关心你啊?”周奚瞥了盛怀扬一眼,“他可是为你,拒了我的offer,直奔gc。”

  “师姐。”盛怀扬叹口气,“我说了,我拒你offer是因为我没有pe经验。”

  周奚哼笑,“你这话有意思,哪个做pe的不是投行混出来的。”

  在金融行业里,pe堪称王者之王,用圈内话就是千年老树生成的妖,类似kkr、黑石都是这一系。

  都说投行门槛高,但进pe更难,国外的pe,都是一流的投资银行家外加官二代、富二代或者家族挂,是真正的资本和权利的完美结合。在国内,虽然这几年有很多二三流的机构,搞了点钱,就自称pe,让人误会pe就是到三四线扫货的。

  但在业内,真正能被认可的pe,只能是周奚和宁延这样的,掌管着上百亿美元的基金,手指随便一点,就是金子。www.jieyidazhiye.com

  想要进入这样的pe团队,没有多年的投行或者干实业的经历,谁能相信你有能力和经验看企业、懂企业、管企业,谁能把上亿资金随便扔给你玩?

  昨晚吃饭时,夏时初就听出周奚曾向盛怀扬抛出过橄榄枝,还以为是他回国后,却不想是他来gc前。

  以他的资历和水平,周奚给出的title一定不会低,加上pe可谓是投行人更高阶的追求,如果能去鸿升,他便从卖方一跃成为了买方,做金主爸爸,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放弃,跑来gc做个合伙人。

  难道真是为了她?

  她抬眸看了眼他,想在他脸上找寻点什么,然而,什么都找到。

  周奚见他没反驳,也不再咄咄逼人,笑着转了话锋,“我上次就说过,你的offer永远有效,所以,你什么时候来?”

  盛怀扬弯唇,“我会再考虑。”

  “还有什么好考虑?”周奚下巴朝夏时初努了一下,“你俩一旦公开关系,一定得走一个吧,难不成你想让她走?”

  不等盛怀扬应,她又道,“先不说你留在gc是屈才,就gc那一档子的烂事,就不值得你留下。”

  “包括你。”她视线落在夏时初脸上,“也赶紧找下家。”

  夏时初被她这话说糊涂了,挖人就挖人,什么叫gc那一档子烂事?

  只不过,未等她想明白,周奚已用胳膊肘碰了下沉默不语的宁延,“去他那儿也行,锻炼几年,让他给你个associate。”

  “欢迎欢迎。”宁延立马表态,“带家属也行。”

  比昨天还直白,他想要盛怀扬。

  “你有完没完。”周奚照着他手背拍了一下,“还真想跟我抢。”

  “奚奚。”宁延捉住她的手,要笑不笑,“这人才,谁都想争抢。而且,你凭什么说是我跟你抢,而不是你抢我的?”

  “什么意思?”周奚挑眉。

  宁延终于收了那副懒骨头样,坐直了身子,不再倚靠着她。

  他勾起一边嘴角,目光先扫过周奚,再落在盛怀扬身上,“怀扬,你跟你师姐说说看,谁先找的你?”

  夏时初在听到他那句亲切的“怀扬”时就直觉这事有蹊跷,再看周奚也是难得露出了点讶色。

  而被问到的盛怀扬对上宁延的视线后,微微弯起唇,“师姐,宁队在五年前就找过我。”

  “宁队?”周奚侧身看向宁延。

  宁延手拍向胸口,微低头,做了个鞠躬的姿势,含笑介绍,“小的不才,曾是imo国家队队长,怀扬正是我的下一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夏:我怎么觉得宁少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呢

  周奚:他已死

  投行小课堂

  好久没开小课堂了,今天给大家科普下吧

  1.什么是pe。这两章因为引入宁少和周姐姐,反复提到了pe,估计好多小可爱都晕了,啥意思,跟盛总夏总有什么不一样呢?

  pe,privateequity,翻译过来就是私募股权机构。通常指的是主要采用私募方式主要来自于各种家族基金,富人团体,私人企业,名校友基金会等募集资金,国内还会向养老基金,保险,银行,慈善基金这些“公家”机构募资,然后用这些钱对企业主要是非上市企业,比如中天这种进行股,债权投资或整合。

  然后,在一定期限内将投资变现,将资金和收益返还给投资者,当然他们除了超高额佣金外还会赚浮动收益。

  pe在国内叫做股权投资基金或产业投资基金。这章提到的黑石集团blackstonegroup,kkr伯格克拉维斯罗伯茨都是私募界的大佬。

  pe基金管理人是金融界的塔尖,是金主爸爸,类似黑石这样的机构,能进去的都是在投行混得相当好的,比如盛总。

  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pe都要求有很强大的关系网,人脉资源都很强,通常顶级管理人们就吃个饭就促成了诸如didi并了快滴,携程吞了去哪儿这样的“小生意。”

  别惊讶,后面这家就是两个大佬吃了顿早餐,一个说要不我俩合并吧,另一个说行呀。

  谁并谁?石头剪刀布…前面真的,这里我瞎编的感谢在2021032918:00:002021040207:25: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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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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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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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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