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摩挲着手机的水杯,想起了那个蜷缩在床边的少女,左手边是永远打不通的电话,上面是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盛怀扬,你怎么不回信息
盛怀扬,你快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盛怀扬,你到底在干嘛?
盛怀扬,我警告你,过了12点,如果还看不到你信息,我们就分手。
凌晨6点,她平静又绝望地发出七个字:分手吧,我累了
他的电话在一天后回来,没有解释,没有挽回,只冷冷地问,“夏时初,你是认真的吗?”
当时,她正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没有哭没有质问和责备,语调平静得可怕,“对。”
他似乎轻轻笑了下,吐出两个字,“果然。”
电话切断,一分钟后,在那条分手信息的后面,他回复:好
“你看,我怎么说,人家连句挽回都没有就爽快应了。”沈梦蝶没好气地敲她脑门,“妈的,就这样你还对他旧情难忘,你有没有点出息。”
“说不定他早就想甩你了,就等着你开口。”
谭丫丫理智些:“这个倒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要不然,你说为什么他连原因都不问就同意了?”
沈梦蝶想想,“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压根就没爱过时初,所以无所谓,分就分呗,正好不用背信弃义,留在美国做他的华尔街精英。”
谭丫丫瞪她:“行了,知道你气他。可是,凭良心讲,盛怀扬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见沈梦蝶问住,谭丫丫看了眼夏时初,再认真道,“其实,上次时初在群里讨论盛怀扬以前对她好不好时,我就觉得咱们之前会不会太先入为主。”
“因为是她倒追的盛怀扬,所以我们默认盛怀扬没那么喜欢她,默认他甩她。可是,你仔细想想,他俩谈恋爱时明明很甜,经常喂我们吃狗粮。”
“虽然她老是在寝室里吐槽盛怀扬如何如何不好,我们也跟着一起,可现在想想,这傻子当时的快乐和幸福是骗不了人的。”
说到这个,沈梦蝶倒是也有同感,只是她还是过不去那个结,“那他干嘛同意分手,而且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挽回?”
“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谭丫丫猜。
“我也想知道。”夏时初叹气,“但我不想猜。”
讨论这些总是让人头疼,加上她感冒未好,坐着坐着就有些发冷。
谭丫丫看她蔫蔫的,提议先回去。
“行,你们等我下,我想去个厕所。”她起身往厕所去,拐弯时,视线一偏,就看见了坐在斜前方眉眼致致的男人。
夏时初脚步停住,看向他,昏暗沉沉的酒吧内,墙角的筒灯打出的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勾勒得锐利冷然。
黑色的外套他搁在旁边的空椅上,此刻只穿着那件灰色羊绒衫,袖子稍微向上挽着,松松垮垮地,依稀能看见白得发亮的皮肤和锁骨。
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额前的碎发稍稍遮挡了眉眼,却依旧压不住与生俱来的凌厉和冷峻。
四目相接,定格几秒。
一旁的陌生男人偏头问他,“认识?”
盛怀扬点了下头。
男人笑开,“美女,过来一起坐?”
“不了。”她勾了下嘴角,径自走开。
她上完厕所,她用凉水洗了把脸,决定等下就回家睡觉。jieyidazhiye.com
拉开门出来,发现过道里斜靠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盛怀扬。
慵懒的背景乐下,他倚着墙,双手闲散地插在裤兜里,微低着头看地面。
似是听到开门声,他头稍抬,目光投向她。
这间厕所是男女共用,她猜他也要进去,便自觉让开位置。
错身而过时,却听到他若有似无地冒出一句,“喝酒了?”
她脚步顿住,扭头看他,没忍住吐槽,“盛怀扬,你没嘴巴,鼻子也没了吗?”
夏时初扔下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来后,她没提遇到盛怀扬的事。谭丫丫说要去跟几个熟人打招呼,她和沈梦蝶一人占据沙发一头,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切到wb小号,发现喜宝铲屎官了她一条投票的链接,原来是喜宝正在参加萌宠大赛。
她随手转发,附言:“快来给我家喜宝打call,动动小手指,投37号哦。”
消息刚发出,微信就跳进来一条消息,来源“喜宝之家”。
喜宝爹喜宝妈后面,紧跟着的就是那个投票链接。
mike:转下,拉下票,跟第二名只差几十票。
夏时初:wb已经转,等下pyq再发一个
mike:棒棒哒gif
夏时初把那条链接转到朋友圈,设置了分组可见,退回群里,看到mike在问:元旦什么安排?晚上要过来一起跨年么?我们可以吃通宵火锅。
mike是火锅狂热爱好者,但凡过节过日首先想到的庆祝方式就是“吃火锅”。
夏时初失笑,回复:和朋友在酒吧
同一时间,盛怀扬的信息也闪了出来。
在酒吧
吃瓜群众mike反应奇快,你俩在一起?
这问题提的,她竟无从回答。是,也不是?
迟疑间,屏幕上又出现一条消息盛怀扬:嗯。
嗯?夏时初抽了抽嘴角,嗯你妹哦!
mike瞬时兴奋了,转圈圈gif
加油、加油gif
……
群里瞬时成为表情包的海洋。她翻了个白眼,较真地纠正:只是在同一个酒吧而已
表情包暂停,但mike的回复更让人吐血,都一样,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夏时初叹口气,懒得再跟他纠缠,正打算退出微信群,群里又跳出一条信息。
mike:3号书店有读书沙龙,新年第一次,你们带人来帮我撑撑场子哦
夏时初应得爽快:没问题
盛怀扬很久没有回消息。
夏时初下意识看向他座位的方向,却发现那处早就没了人影。
谭丫丫磨磨唧唧半天才回来,三人收拾东西走出酒吧,沈梦蝶说,“老罗就在附近,说来接我们。”
谭丫丫:“算了,我俩打车,你们又不顺路。”
“一脚油门的事儿。”沈梦蝶边说边低头给老公发语音。
爸爸,到哪儿了?
老罗秒回:妈妈,我就快到了,你们慢慢走出来吧,走到路边。
谭丫丫失笑,“怎么一有了孩子,就没有自己的称谓了?全变成娃爹娃妈。”
沈梦蝶:“可不正是!”
这一带车进不来,三人手挽手往外面走,夜风很冷,裹着后海的湿气带来脆裂的寒意。
“是不是又要下雪了?”谭丫丫哆哆嗦嗦地说。
“天气预报说后天有大雪,晚上开始降温。”
“怪不得这么冷。”谭丫丫紧了紧夏时初胳膊,问:“怎么不说话?”
“头有点痛,可能感冒还没好。”她低低地说。
沈梦蝶没好气地问,“吃药没你老不吃药,肯定很难好。”
一句话,又让夏时初想起盛怀扬临走前一天发给他的那条短信,紧随而来的还有一段甜甜腻腻的记忆
“盛怀扬,我能不能不吃药,这个胶囊会黏住我的喉咙,下不去,超苦。”她抱着他手臂耍赖。
盛怀扬不为所动:“医生说你是扁桃体化脓,所以烧一直退不下去,你不吃药也行,那我陪你去挂针。”
”不要。“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晕针。”
“那就乖乖吃。”盛怀扬把胶囊放在她手心里,又剥开一块大白兔奶糖,“吃完就给你糖。”
夏时初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要,我不吃糖,也不要吃药。”
看他脸沉下来,夏时初咳嗽着补了一句,“要不,你喂我?”
盛怀扬沉沉地看了他半晌,视线带着他惯有的气场和压迫。夏时初正准备乖乖认怂,手心里的胶囊就他倏地捡了过去,咬住。
下一刻,他俯下头,准确堵住她的唇,把那药喂进她嘴里。
夏时初得意地像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眉眼笑得弯弯的。然而,笑容没持续太久就变成了苦瓜脸。
因为盛怀扬喂完并未退开,而是手掌住她后脑勺,不让她有半寸退离。
胶囊在两人的唇舌间融化,又苦又麻,她呜呜地锤他,而他不为所动,直到那苦味布满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他才放开她。
“盛怀扬,你干嘛?”她气急败坏。
“还喂吗?”他视线落在其他几颗药上。
“不要。”她火速抓起剩下的药丸,和着水,咕隆咕隆吞下去。
5555,还是好苦,混蛋!
她放下水,急着去拿那颗大白兔,却他抢走,放进自己嘴里,还故意问她,“不是说不吃?”
“你欺负我。”她气恼地控诉,抓起书塞进包里。
可是,刚塞了个书角,人又扯过去,扣着后脑勺强迫抬起头。
他垂头,吻落下来,带着烫人的热度和呼吸,缓慢地一点点缠绕她,一寸寸扫过,温柔、霸道、又磨人。
甜味在口腔蔓延。
大白兔的味道,甜甜的味道。
一阵寒风吹过,夏时初垂眸笑了下,忽然想到谭丫丫那话,当时的快乐和幸福是骗不了人的。
路口不能停车,三人按照老罗的指示走到马路对面的站牌,刚穿过人行道,就这么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盛怀扬。
身形挺拔,一身黑色似融在这夜里,冷淡至极。
三人脚步不约而同地滞了一下,沈梦蝶嘴快,“什么运气?这样也能碰见。”
夏时初悠悠道,“他刚才也在酒吧。”
“我去”谭丫丫侧头看她,“你俩碰见了?”
她扯了抹笑,“你俩干嘛?他现在跟我同公司,同项目组,差不多天天都能看见,有什么好稀奇的?”
“也是。那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用,刚才酒吧打过。”
谭丫丫又看沈梦蝶。
“我跟他又不熟。”沈梦蝶刚翻了个白眼,发现一辆贼熟悉的车居然稳稳地停在了盛怀扬身前。
谭丫丫也认出那是老罗的车,忍不住笑了,“你家老罗跟他熟。”
沈梦蝶险些吐血,气呼呼地走过去,正听到老公和盛怀扬说,“没事,碰都碰见了,肯定要带你一程。”
谭丫丫和夏时初深知她脾气,怕她当场翻脸,连忙一左一右地架住她胳膊,拼命使眼色。
“多大的事,别让老罗难堪。”夏时初极低极低地说。
盛怀扬似乎也并不想同他们同车,推拒了好一番,奈何老罗可能是觉得周岁宴那天沈梦蝶态度不太友善,坚持非要再表达一次友谊。
他推辞不过,只好上车,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夏时初三人则挤在后排。
车子启动,老罗笑眯眯地问,“怀扬,你住哪儿?我看怎么开合适。”
“天韵雅苑。”
谭丫丫和沈梦蝶目光骤然对上,在彼此眼睛里读出相同的含义。
“你也住天韵?时初也住那儿。”老罗笑道,“丫丫住盛大,正好都在一条路上。”
似是怕气氛不够热络,老罗不停闲扯,“怀扬,你是租那边吗?租金贵不贵?”
“我买的。”他沉声道。
老罗吃吃惊,“买的?你刚回国就能买房了?”
北城限购,必须社保缴足一定年限才有购房资格,他才回来几个月,怎么就能买房了?
“你有绿卡吧?外籍购房是不是有政策倾斜?”老罗好奇。
“没有。”盛怀扬顿了下,“我买得早,没限购。”
没限购?沈梦蝶和谭丫丫再次交换了个眼色。
这个小区她们非常熟悉,就在她们刚毕业时租住的房子附近。开盘那会儿,三人去看过好几次,除了第一期的期房推出过“非限购”政策,后来都限购,夏时初也是前年才在这儿买了个70平的小套。
而第一期,那是五年前,不就是……二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神夏时初。
下一瞬,听到老罗语带困惑,“不对呀,我记得这房子不限购的时候,你应该还在美国?怎么会来北城买房?”
作者有话要说:修完,顺眼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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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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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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