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胸口窒闷,喘不过来气,也吸不动鼻子,脸上全是泪,凝成一簇一簇的长睫颤颤巍巍地扇动,肩膀一抽一抽地看着孟纾丞。
再也比她更可怜,比她更令他无力的小姑娘了。
孟纾丞闭了闭眼睛,撩开帐幔,越身探手从小几上拿了帕子。
他撑起被子,本就俯在卫窈窈身上,身体紧绷着,□□未退散,不可避免地划过卫窈窈白嫩嫩的肚皮。
肚皮像被人挠了一下,卫窈窈脚趾敏感地蜷缩起来,她下意识地垂眸,亲眼望着这一切,整个人都烧起来,忍不住咳了一声,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孟纾丞沉默着拿着帕子要帮卫窈窈擦脸。
卫窈窈抽噎着想要躲过去。
孟纾丞又用手重新固定住她不听话的脑袋,卫窈窈愣愣地看着他冷淡的神色,以为他会用力,但落到她脸蛋上触感是十分轻柔的。
轻柔得她眼眶酸胀,又落下一颗豆大的眼泪。
一张帕子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够,脸上湿着很难受,卫窈窈手指在被子里摸索,攥到一块衣料,她拖过来,是孟纾丞的里衣,她不看孟纾丞,自顾自的把脸擦干净,丢到一旁。
屋内除了卫窈窈停不下来的抽噎声,静得让人心慌。
两人不着寸缕地靠在一起,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偶尔两次亲密孟纾丞都穿着里衣,仿佛那是他最后一道禁锢。
卫窈窈心里涩然,但当下最要紧的是,她想穿衣服,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挨着她觉得变扭,可不知道她的衣服被丢到哪里去了,只能揪着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来。
孟纾丞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出来,摸出里裤套上,系带散着,再往下还支着,但观他面色,他好像感觉不到难受一般。
只从床头找到她的里衣递过去。
卫窈窈在被窝里摸索着穿起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给她拿衣服。
孟纾丞扫过落在脚踏上的主腰和里裤,没说话,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压严实。
淡淡地开口,还是那个问题:“你以为我想和谁在一起?想和谁成亲?”
卫窈窈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但孟纾丞的耐心一向很足,她不回答,就静静地等着她。
卫窈窈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
她心里慌慌的,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游荡,飘忽不定,她下意识地想往被子里躲。
好一个我不知道,孟纾丞心底涌上燥意,眉心一跳,伸出手拦住她的动作,将她连着被子抱起来,让她倚坐在床头。
卫窈窈吸了吸堵住的鼻子,手指在被子里扭动。
孟纾丞微微俯身,隔着两个臂的距离,黝黑深沉的眸子锁着她的眼睛:“除了你,你还以为有谁?”jieyidazhiye.com
她以为不碰她是他不想吗?她以为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吗?她父亲卫明贞两年前去世,三年守制,她孝期未过,他怕她来日恢复记忆会自责。
若非如此,还有什么能让他顾忌?
若非如此,他欺负她,谁又能说什么。
谁曾想她这般厉害,联想到此处。
听出他语气中的轻嘲无奈和他肯定的答案,卫窈窈心脏缩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吗?
他想……他想娶她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好像从未想过,又或者是从来都不敢想。
眼瞧着她眼泪又要掉下来,孟纾丞叹息一声,指腹轻轻抹过她的精致上翘的眼尾:“从前不知道你竟有这么多眼泪。”
卫窈窈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忍不住地想哭,她捂住脸:“我就是有这么多眼泪,不行吗?”
孟纾丞低头,拉下她的手,帮她擦眼泪。
卫窈窈干脆把眼泪都擦在他手上:“你要娶我吗?”
“是啊。”孟纾丞看着指尖的水珠,轻声道。
既想在一起,必定是想永远在一起,想要与她成婚,想要与她共白头。
这个念头压在他心底许久,犹豫不定,只担心她日后指责他有趁人之危之嫌,除此之外,再无顾虑。
从头至尾,与旁人无关,只关系她一人罢了。
“不会有人同意的。”卫窈窈又想起乔广灵,满心悲哀。
孟纾丞面色不变,声音平淡又坚定:“只要你同意就好。”
他要是连自己想共度一生,想娶的人都没有办法做主,他何必坐在如今这个位置,早早的退位让贤才好。
他既决定留她在身边,就能处理好一切。
只要她想,他就能。
“相信我。”
卫窈窈咬了咬唇,不知为何,说不出来那个字。
孟纾丞并不着急,他只想先确定一件事,抬手碰触她的面颊:“今日这般伤心,是因为我可能会抛下你?”
卫窈窈后知后觉,她今日好狼狈,好丢脸,又哭又闹,好丑。
被他触摸的地方也热起来。
孟纾丞扯了一下唇:“说话。”
“是为无人再助你入睡而难过?还是因为心悦我,心痛难耐而难过?”
“若有一日,你病情痊愈,我对你而言可有可无,你是否还会如此?”
心中已有预感,但他想亲耳听到她说。
孟纾丞步步紧逼,卫窈窈无处躲藏,她自暴自弃地松下肩膀,看着他:“是喜欢,因为喜欢。”
孟纾丞低头笑了一声,像是尘埃落定,又像是苦等而至。
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真是不容易。
“一点点喜欢。”卫窈窈红着脸,为自己挽尊,变变扭扭地说。
没等孟纾丞开口,又说:“比一点点喜欢再多一点。”
孟纾丞只在笑,便是一点点喜欢又如何?来日方长。
只希望她知道一切之后,还能如此。
卫窈窈还惦记着他的话:“你从来没有说过,要……要娶我。”
孟纾丞忽然说:“景碤查到了线索。”
“是不是找到我的家人了?”卫窈窈眨了一下眼睛。
“等下个月。”孟纾丞说。
卫窈窈从他的话里的意思猜到,他原是是想等她见到家人再说?
孟纾丞的确是想等下个月卫家人到京城,让她见到她的两个师兄之后再准备此事,谁曾想会有今日这一出。
其实只要她无法回忆起往事,他就有能力瞒她一辈子,让她永远不知道卫家,永远不知道她和宋鹤元的关系。
但他不想如此,他还不至于这般卑劣。
“那你是怎么想的。”孟纾丞专注地看她。
卫窈窈知道他在问什么,有些脸红,她都说喜欢他了,她还能怎么想的?
孟纾丞的神色却格外认真。
卫窈窈不好意思:“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喽。”
嗨呀,他真讨厌。
卫窈窈又想往被子里埋。
这会儿孟纾丞暂时放过她,不纠正她遇到事情就想逃避的小毛病,让她钻到被子里了。
卫窈窈挪了挪屁股,她下半身还光溜溜,好奇怪:“我要衣服。”
孟纾丞大概心情很好,薄唇微弯:“不想要我了?”
卫窈窈想起自己今夜做的荒唐事,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孟纾丞不逗她,她今日情绪波动剧烈,他不想再刺激她,下床,给她拿了衣服,又吩咐送热水,让她去泡澡。
出过一层汗,动过情,重新沐浴梳洗再回床上才舒服。
他自己则是换完衣袍,出了卧房,去到抱厦中。
侍仆们忙给他上茶。
片刻之后,绿萼被叫了过来回话。
孟纾丞捧着茶盏端坐着,垂眸看杯口缭绕的烟雾,神色不明。
绿萼不免紧张,小心翼翼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去找大老爷,让他去前院书房等我。”孟纾丞听绿萼结结巴巴地说完经过,手指轻轻敲了敲杯壁,转头吩咐景硕。
景硕有些犹豫,怕他这么晚找孟大爷,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惊扰了老太太,低声提醒:“那乔家毕竟……”
毕竟是大老爷的岳家,总要给点面子。
孟纾丞打断他的话,手里的茶盏被他不轻不重地搁到茶几上,清脆的一声响在景硕心上,让他心里咯噔一跳。
“我没有替别人教养女儿的兴致。”孟纾丞眸色疏离,语气冷漠还有些不耐烦。
景硕点头:“是。”
他刚转身就看到站在回廊中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卫窈窈。
忙伸手作揖:“娘子。”
孟纾丞起身皱眉:“就穿这几件衣服出来?”
卫窈窈刚洗完澡,从浴房出来没看到孟纾丞,忍不住来找他,身上只套了一件袄子。
景硕退到一旁,看着孟纾丞握着卫窈窈的手腕,把她牵回卧房。
等他们的声音不见了,才走出抱厦,想起孟纾丞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挑了挑眉,是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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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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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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