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年放开压制苏弥的身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过程中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十指相扣后才抬起脚步,绕过大厅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什么声音,客厅里偶尔传出来的声音好像在苏弥的耳边慢慢被拉远。

  她听见苏谨言在和陈琦说话的声音,很模糊听不清在说什么,接着所有的声音都跟着慢慢消失,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杰伊文学网

  她的拖鞋还在回廊里,此时苏弥的脚上并没有穿鞋子,白皙的脚赤,裸的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并不会觉得冷,相反,热气一阵接着一阵从她的脚底经过潮湿的小腿在慢慢的往上蔓延。

  热气让她的脚趾情不自禁的蜷缩着甚至微微战栗。

  从一楼带二楼,周朝年的脚步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径直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耳边只剩下心脏剧烈鼓噪的声音。

  “苏谨言就在楼下。”

  平静又低沉的声音刚钻进耳里,苏弥直觉的从被周朝年扣住的手指到身体上,仿佛有嬉笑的电流快速的蹿过,脖颈处和耳后的汗毛都倏地竖起来。

  周朝年的意思非常明显,他在清楚的告诉她。从楼下到楼上,但凡只要她出一点声音,或者只要叫一声苏谨言的名字就不用进去。

  苏谨言不可能同意。

  整个过程她有无数次机会,周朝年是在逼她做出选择,苏谨言和他,选谁。

  只是苏弥的大脑好像已经没办法思考,甚至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做选择。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能闻到周朝年身上的味道,干燥又热烈的让她本能的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清甜的奶油味,粘的让苏弥喉咙发干。

  还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也油然而生。

  苏弥睫毛颤动了几下,才抬眸直视周朝年的眼睛。

  走廊里的灯光很亮,亮到她能清晰的看见那双漆黑的眼里此时正清楚的印着自己的影子,以及里面一直在压抑的东西。

  比夜色更浓的颜色,正看着她。

  那种本能的紧张感也慢慢涌上来,全身鼓噪着,心跳的令她发慌。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并没有给苏弥太多思考的时间,甚至在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时,面前的门就已经被打开,然后又在身后给关上。

  伴随着‘咔哒’一声,苏弥的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

  门被锁上了。

  这个念头刚闪进苏弥的大脑里,她就被周朝年拉着手往房间里走去。

  苏弥也只是下午才来这里,房间的格局跟大,她只记得从门口到卧室要经过一个小客厅,客厅和卧室之间只一面棕色的艺术玻璃墙面。

  墙面下是一个边柜,上面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新鲜的小蔷薇,是非常好看的鲜红色的,宁乐还拉着她站在那里自拍过。

  只是此时房间里的灯并没有打开,连带卧室里都是黑暗一片。

  苏弥被周朝年拉着一路往前走,一室黑暗,她还没有适应什么都看不清,但周朝年好像对这里异常的熟悉一样,没有任何阻碍直到卧室。

  苏弥被扔到床上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身上的T恤已经潮了,会把床单弄湿。

  床垫的质感一如宁乐说的那样,非常好,好到苏弥的身体因为惯性还上下颠簸了几下。

  这样的力道,让苏弥清晰的感受到了周朝年的怒气。也让苏弥紧张了一个晚上的心脏也跟着收紧,她不太明白周朝年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跟宁乐之间的意外?还是因为苏谨言?

  苏弥想不明白,她睁着眼睛看向黑暗里,刚想问什么:“你是不是……”在生气?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身下的床垫深深的陷下去,显然周朝年的身体也紧跟着压了上来。

  过程快到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喊他吗?”

  没等苏弥回答,周朝年又说了一句:“你可以拒绝。”

  苏弥好像不太明白,周朝年为什么这么固执的提到苏谨言。

  她有些茫然,黑暗里她伸出手:“为什么要……”

  仅仅只是这几个字,却让耐心一直很好的周朝年盛怒至极。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却敢跟他进房间。

  周朝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气,这是他有认知以来绝无仅有的,把那些叫做理智的情绪几乎燃烧殆尽。

  他准确无误的抓住伸到面前的双手。

  这么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地奶油味。

  苏弥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抓住,接着就被周朝年紧紧地扣住手腕。

  床头柜上的灯忽然被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昏暗也有些晃眼,苏弥眯起眼睛适应了几秒,才看见周朝年正扯着床柱上白色的纱幔。

  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却被周朝年紧紧地桎梏住,体力与力量上的差距让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撕拉’一声,直到白色的床幔牢牢地缠在她的手腕上,苏弥的脑袋才轰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做什么要……”

  苏弥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画面,还是因为房间的温度过高,红晕已经染上了整个脸颊,连带眼尾都泛着红。

  手腕被绑的很紧,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苏弥有些不安,甚至是无措的,等她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才看向周朝年。

  而此时,周朝年双腿夹着她的双腿,几乎算是跪立在苏弥的面前,胸口起伏着看着她。

  他的目光比室内的光线还要暗,沉沉的压的苏弥有点喘不过气,危险又压抑。

  周朝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不拒绝吗?”

  苏弥连身体都跟着紧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拒绝的话也没有。

  他说:“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虽然这样问,但是好像并没有想到她回答的意思。

  几秒后,周朝年扯了一下嘴角,像是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胸前一带,另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她的胡闹,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两个人接吻过几次,每一次都激烈又黏腻的让苏弥感受到那时候的周朝年其实想要做的更多,但总是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从眼神到动作都是满满地侵,略性,且不给她一丝躲开的空隙。

  周朝年滚烫的呼吸就在她的唇上,不烫却灼的她浑身都要烧起来。

  苏弥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反应过来后才想别开脸,却在刚转动时,就被周朝年扣住后脑牢牢地固定住。

  下一秒就强势的闯进来,缠住她不断闪躲的嘴唇。

  “唔……”

  苏弥想用手抵着他的胸口,才想起双手已经被困住。

  察觉到她的反抗,周朝年也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甚至在她想要抬起双手时,原本控制在她脑后的手忽然移到她的腰上,再紧紧地扣住。

  一阵旋转,她整个人被周朝年都举起来。

  苏弥紧张的‘啊’了一声,整个身体已经被周朝年抱坐在胸前,后背贴着他的胸口的位置。

  周朝年的双手箍住苏弥的腰,脸贴在她的耳边说:“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因为这句话,苏弥的神经瞬间绷紧,害怕刚才两人发出的那些动静是不是被楼下听见了。

  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可是即使这样周朝年也没有任何放过她的意思,又继续说道:“你随时可以叫他,我想他应该能听的见。”

  平静的表情却说着让苏弥紧张到极点的话。

  “这样不行……”

  苏弥的声音比刚才还小,好像真的很害怕被苏谨言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他的妹妹正在楼上跟自己做所有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吗?

  周朝年喜欢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慌乱无措,害怕的只能缩在他的怀里。

  她不是什么都只看苏谨言吗?

  为什么不叫他上来,上来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不是吗?

  周朝年的手从她的肩膀还过,再扣住她的下颚强势的抬起,接着垂下头又吻了上来,吻的并不激烈。安静的卧室里只能听见嘴唇被吮吸时黏腻声,暧昧的让人浑身发麻。

  另一只手也并没有停留在原来的位置,而是缓缓向上,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在肩带上才停下来。

  苏弥心跳的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腰也抑制不住的发抖,察觉到周朝年的动作,女孩子的羞耻本能的让她想要往后缩着胸口。

  但身后就是周朝年的身体,哪里有地方让她躲。

  周朝年的身体抵着她,她的身上还带着水汽,早就把他身上的白衬衫给晕湿留下浅浅的印记。

  接吻的力道也在不断的加重,他闯进来,缠着她,渐渐地带上蛮狠的侵略性。

  苏弥被他摁在怀里,双手被拉高在头顶上,侧着身体被迫接受这样强势的吻,渐渐的鼻息也开始混乱。

  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身后的人身上,随着他的吮,吻,从身体生出窜出一股熟悉的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从尾椎一路沿着脊柱扩散到全身。

  即使是被困住双手,害怕被发现也一样,好像越是这样神经就越敏感。

  那些被触碰的感觉也在不断的放大,扩散。

  直到周朝年把她肩膀上的肩带从两边扯开,身体上除了一件湿掉的白色T恤,没有任何束缚的被周朝年抱在怀里。

  苏弥才意识到周朝年想做的是什么。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又分开,周朝年哑着声音问:“这样也不叫他吗?”

  “嗯?”

  苏弥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脸红的几乎在周朝年的怀里坐不住,软着身体靠着周朝年的胸口才不至于软到下去。

  周朝年的手从T恤的下摆伸进来。

  苏弥这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只是怎么可能躲得了。

  她小声的叫着:“不行……”

  周朝年的呼吸也有点乱,从背后厮磨地亲着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声音很哑:“为什么不行?”

  很沙的声音,带着胸腔的震动和热气往她的耳朵里窜。

  苏弥缩着身体在他控制的范围里,微微抖着像是被电流和他话里的意思给刺激到了一样。

  很敏感的反应。

  她的眼里涌出了小小的委屈。

  “别这样……”

  连声音也压抑的可怜,害怕被听见。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明明可以拒绝。

  周朝年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一只手拉住她被困住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后。这个动作让她整个身体在两人的视线里弓起腰。

  薄薄的一层T恤,何况还是已经湿掉的,什么都无所遁形。

  也让苏弥羞耻的偏过脸,浑身抖个不停。

  “别看……”

  可是身后的人怎么会听她的。

  T恤里,很快显现出一双男人手的形状,是她曾经夸过的很好看的一双手,那双手刻意避开最敏感的地方,像是要把她揉出汁水来一样。

  看着它们瑟瑟发抖,却无动于衷。

  动作缓慢又磨人。

  苏弥的大脑跟身体一样在发涨,不懂是想拒绝还是什么,想避开也避不了。

  想要大声制止又不敢,紧紧地抿着嘴唇,滚烫的脸颊蹭着他的衬衫,身体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全身潮红,连眼角也是,因为偏过脸让她的脖颈也暴露在他的眼前,上面粘着些许发丝,可怜的不行。

  周朝年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凶狠,嘴上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像样,嘴唇轻触着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然后问她:“是不敢叫,还是不想叫?”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上面还带着薄茧,缓慢地磨着她,让苏弥的脑袋一阵阵的发涨发软。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羞耻到无所遁形。

  “你想要我这样对你吧?”

  “所以才不敢叫苏谨言上来对吗?”

  “你心跳的很快,是因为喜欢这样,也在期待我这样对你。”

  明明是这么纤细的身体,失去束缚的地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嫩饱,胀,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看出上面的轮廓。

  一句接一句的问着,说道最后已经是陈述的语气。

  连苏弥自己都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被发现所以在忍耐,还是因为就像周朝年说的,是因为喜欢,所以也在期待……

  即使这样,周朝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他的声音也哑的不行,好像是想故意让她发出声音,带着薄茧的指腹磨着她,非要她发出声音不可的力道。

  “唔……”

  压抑的声音受虐一样,只会让人想要做的更多。

  还是不愿意开口。

  这样的反应,简直让周朝年心里压抑的那团火烧的更旺。

  他说:“把脸转过来。”

  不容一丝拒绝的声音,就像当初他问她,要上车还是要淋雨一样。

  苏弥转过已经烧的不成样子的脸,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喜欢自己的男孩子扯辫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反抗一样。眼尾上的红也越来越明显,连原本白皙的鼻尖也开始泛红。

  周朝年依然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叫苏谨言,他就在楼下。”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喊苏谨言,或者任何一个人。

  所以她是想一直瞒着苏谨言,根本不打算告诉他。

  这个认知让周朝年的心里生出了比愤怒更多的近乎失望的情绪,也是比嫉妒苏谨言更多的情绪。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触碰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表白也好,接吻也好,触碰也好。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以前,周朝年以为这就是一个小孩子幼稚的游戏而已,但是他承认自己想错了也后悔了。

  当初他不应该答应她,从一开始就是,那原本就是不够理智的行为。

  他有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都无法阻挡她说的一句:“周朝年,你等等我……”

  他不想再玩这种地下恋人的关系。

  喜欢一个人的情感怎么可能当作游戏。

  他已经不是那些年轻的少年,可以时刻在校园里看着她,偶遇她,甚至连表白都可以肆无忌惮。

  周朝年看着身下几乎毫无遮挡的女孩子,她的鼻尖红红的,连眼角都是红的,可怜的很,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心软,甚至心里产生了一种近乎狠厉的情绪。

  他从来就是这样,一直都是。

  只有她把自己当好人,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好人。

  自己就是一直对她太过仁慈,所以才会让她这样有恃无恐。

  他要让她知道让自己生气的后果。

  周朝年忽然松开手,在苏弥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周朝年伸手,把她被困住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压制在双头上,纱幔的尾端也牢牢地困在上面。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苏弥,在她的面前,从袖口开始,一颗接着一颗解开上面的扣子。

  然后说:“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整个晚上,周朝年就像一个审讯官一样,在对她‘严,刑,逼,供’。

  直到被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苏弥坐在浴缸前,‘奄奄一息’的被周朝年困在怀里,身后的人厮磨着她的脖颈。

  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哑,神色却依然冷静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这里对吗?我记得是这里。”

  “要我重一点吗?”

  苏弥无意识的摇头,潮红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潮湿发丝也黏在红肿的嘴角上,身上的T恤还在身上,映出所有的轮廓。

  晕黄的灯光下,清晰又模糊,这样的画面,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到血脉喷张。

  “不要?那都试试好了。”

  周朝年哑着声却平静的说着让人颤抖的话。

  苏弥不知道是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原本垂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忽然激烈的扬起来,纤细的脖颈也高昂的仰着,最后失神尖叫的喊着他的名字。

  “周朝年……”

  头顶上玻璃屋顶能够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夜空,苏弥的思维有点涣散连目光都是。

  这是苏弥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周朝年的耐心以及藏在耐心下的狠劲。

  他曾经警告过她:“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去惩罚一个人。”

  现在她知道了,即使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却比做到最后一步还要凶狠。

  缓慢地一点一点的找到她身体上的弱点,然后开始耐心地‘凌迟’这些弱点,让她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听见苏弥叫他的名字,周朝年才停下来。

  他伸手拂开黏在她汗湿脸颊上的发丝,低头亲吻她红肿的嘴角。

  然后才说:“乖,再叫一遍。”

  苏弥本能的顺着他的话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这时,周朝年才彻底的停下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项。”

  比她叫苏谨言还要让人愉悦的选择。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绚丽的光划过原本漆黑的夜空,灿烂夺目的光瞬间把所有的地方都照亮,连原本昏暗的卧室里也一样。

  一声接着一声,没有停止的意思。

  周朝年对着怀里还在急促喘,息的小姑娘说:“苏弥,结束了。”

  小孩子的游戏结束了。

  宁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喝的,在外面找了一圈苏弥都没找到,以为她回房间休息了。

  自己独自坐在回廊上喝着,越喝越上头。

  这时,烟花划过天空。

  宁乐仰起脸,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道:“烟花,生日愿望……”

  所有人看向窗外绚丽的烟花,都停了下来。

  陈琦和苏谨言忽然对视一眼。

  心里同时想的是,对方为了小弥也是下了血本。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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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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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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