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少女的脸上,约瑟芬满脸怒容,看起来就像要发怒的母狮。
“别让我像别的母亲一样,让女伴们看守着你,直到你登上婚礼的花车。”约瑟芬说。
少女就像认不出约瑟芬是谁般,捂着被打的脸颊,双眼含泪得看着她。
通过二人的对话,波莫娜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了。
她是拿破仑的继女,约瑟芬和前夫所生的女儿,拿破仑三世的母亲,奥坦丝·德·博阿尔内,而她们刚才所说的路易应该是拿破仑的弟弟,未来的荷兰国王路易·波拿巴。
“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珠宝。”博阿尔内小姐颤声说“你没有权力那么做。”
“我当然有这个权力,因为我是你的母亲!”约瑟芬厉声说,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你现在可以走了!”
博阿尔内小姐哭着转身离开了她母亲的会客厅。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波莫娜连忙将兜帽给拉了下来,让隐形衣遮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随着奥坦丝离开了。
她们顺着翻修过后,依稀有了帝政时期风格的杜伊勒利宫长廊来到了大厅,又从大厅走出去来到了杜伊勒利花园,花园里有不少年轻人正在太阳下散步。
目前女装的变化不大,男装的风格却变了很多,除了有穿着军装的军官外,还有一些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人,黑色本来是代表不吉利,或者是身份低贱的颜色,但是因为在葬礼上有很多人会穿,这种颜色也变成了社交场合穿的正式衣服了。
然而就算男装的款式变了很多,在这个风云变化的时代里还是受了女装的影响,以前贵族那种敞开的宽松外套被收腰外套取代,这种设计让年轻人们看起来格外挺拔。
波莫娜忍不住将视线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结果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奥坦丝就走远了,于是她小跑着过去,终于在玫瑰花丛组成的迷宫里发现了奥坦丝,她正坐在一张长凳上一个人伤心地大哭。
波莫娜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处于梦境,还是用时间转换器来到了过去,如果是后者,那么她的任何举动都可能造成本该出生的孩子“未出生”。虽然没有拿破仑三世那个连卫国战争都打不赢的国王的未来很美妙,但历史就是历史,是不允许随意篡改的。
她原本打算就这么离开,却实在没法看着一个小女孩哭得那么伤心放任不管,奥坦丝今年才多少岁?18岁有么?要是在21世纪,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还在学校读书,为考大学的事焦头烂额,而不是像现在这么为自己的婚姻而哭泣。
奥坦丝不是十分漂亮,远不如美艳的母亲,但是她胜在有青春和活力,充满了少女的纯真,实在不像是经历了大革命的女孩。
残酷的环境会让女人变得“现实”,波莫娜能明白约瑟芬,她自己生不了孩子,在家里的地位是不稳固的,而她要是想要获得一个有波拿巴家族血缘的孩子,就只能借助自己女儿的肚子。
她讨厌那种将女人当作生育工具的言论,却也不得不承认,孩子关系到继承权合法性的问题,倘若拿破仑没有生育的能力,那么欧洲历史都要改写。
拿破仑现在才30岁,正值壮年,约瑟芬却已经是高龄产妇了,有些实际的问题不得不考虑。
就像泰坦尼克号罗斯的母亲,她要是还想维持贵族体面的生活,就必须让女儿和她以前瞧不起的美国资产阶级结婚,不论罗斯是不是真的爱卡尔。杰伊文学网
或许也正是这种狠劲才让约瑟芬能活过大革命,并且成为未来法兰西的皇后。
“啊~,让我瞧瞧,是谁躲在这里?”
从玫瑰花丛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那带口音的法语听起来有点滑稽,但波莫娜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奥坦丝抬起头,用泪眼看着那个闯入她世界人,正是拿破仑·波拿巴。
此时的拿破仑可不是波莫娜之前遇到的那样,反倒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穿着一身可以称为便装的衣服,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我今天没心情陪你玩捉迷藏。”奥坦丝掏出手绢,很淑女地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你确定?”拿破仑将手里藏着的东西拿在手里,展示给奥坦丝看“你要是赢了我,这就归你了。”
“那是什么?”奥坦丝用沙哑的声音说。
拿破仑打开了那个黑丝绒的盒子。
里面有一块粉红色的大钻石,它并不是非常闪亮,却胜在颜色丰富,就像少女还未雕琢抛光的心。
“把它拿开。”奥坦丝立刻厌恶地说“我讨厌钻石。”
“你怎么了?”拿破仑挫败地将盒子给关了起来。
奥坦丝欲言又止。
“你又和妈妈吵架了?”拿破仑走到了奥坦丝的身边坐下,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伟人。
“她还打了我,你看。”奥坦丝将自己脸上的红印展示给拿破仑看“多狠心的妈妈。”
“你做了什么事让她那么生气?”拿破仑问。
“我顶撞了她。”奥坦丝说。
“为什么?”
奥坦丝又不回答拿破仑了。
“好吧,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又为了什么事吵架,但我希望这不影响你后天出席宴会,你和路易要代替我和你妈妈接待银行家协会的会员。”
“为什么是我和路易?”奥坦丝不满得说。
拿破仑奇怪得看着她。
“你不喜欢路易吗?”
“为什么你会那么觉得?”
“你妈妈告诉我的,你们俩虽然老是吵架,却感情亲密。”
奥坦丝怒视着拿破仑。
“怎么了?”
奥坦丝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躲着脚离开了,把完全不明所以的拿破仑甩在原地。
“真是无药可救。”波莫娜笑着低语,跟着奥坦丝走了,她想去看看这个女孩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奥坦丝提着蓬蓬裙,来到了卢浮宫,此时卢浮宫的规模不如后来那么大,并且还有很多建筑没修好,甚至包括小凯旋门,有个年轻人正坐在草坪上,将膝盖当成桌子,在一张纸上写字。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波拿巴家的特点,可是他却散发着和拿破仑军人气质截然不同的诗人气质,奥坦丝来到他的身后站着,很不客气得踢了他一脚,那个年轻人立刻愠怒得转头瞪着她。
“你又发什么疯?”
“你又在给我表姐写信了?”奥坦丝嘲讽得笑着。
“和你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将膝盖上的信纸收了起来。
“去了一趟埃及也没消除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吗?你们是不可能的。”奥坦丝坐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蓬蓬裙像花苞一样展开。
“你坐下来干什么?”年轻人戒备得说。
“我想坐在哪儿,就坐在哪儿?”
年轻人站了起来,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你去哪儿?”奥坦丝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但年轻人不为所动,还是朝着杜伊勒利宫走去。
“我叫你站住!路易·波拿巴!”奥坦丝站起来,骄横得大叫着。
奥坦丝·德·博阿尔内未来的丈夫,拿破仑三世的父亲,路易·波拿巴根本懒得理会自己的未婚妻。
奥坦丝挫败得跺脚,又重新坐在了草地上。
波莫娜捡起了刚才路易·波拿巴起身时不小心遗落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被涂改了很多遍,但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路易写的是一首情诗,只是这情诗不是写给奥坦丝的,反而可能是她的表姐。
波莫娜看着孤独得坐在草地上,眺望着卢浮宫的少女,将兜帽给取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男人的初恋情人是女人一生的劲敌,歌德甚至说初恋是唯一的恋爱。不论奥坦丝将来会不会爱上路易,路易心里有一份感情已经不属于她了。
这种酸楚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波莫娜对奥坦丝说,少女转过头看着她“你是想成为皇太后,还是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疯了吗?”奥坦丝皱着眉,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波莫娜笑着问。
奥坦丝一开始有些疑惑,然后仿佛认出了她来,眼神变得清明。
“为什么你不接受那颗钻石?”波莫娜问。
“你怎么知道的?”奥坦丝警觉地问“当时那里只有我和papa两个人。”
“你叫拿破仑‘papa’?”波莫娜有种挨雷劈的感觉。
“你居然敢叫第一执政的名字?”奥坦丝毫不示弱得还击。
“对我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历史人物了。”波莫娜说“所有人都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你疯了。”奥坦丝下了结论,站起身,像是不想再逗留了。
“我以为你想和人聊聊。”在奥坦丝离开前,波莫娜冲着她说“一些你不方便和家人聊的事。”
“如果我不想和家人聊,为什么我要和你这样的陌生人聊?”奥坦丝吐了吐舌头,冲着波莫娜做了鬼脸,提着蓬蓬裙转身离开了。
波莫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她冲着奥坦丝的背影说“我随时等候你,博阿尔内小姐。”
“我知道你是谁。”奥坦丝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波莫娜“你是‘papa’的妹妹们介绍给他,想取代我妈妈的女人。”
“什么?”波莫娜遭到了二次雷击。
“别以为我是个蠢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奥坦丝皱着鼻子,满脸鄙夷不屑地样子,活像波莫娜是砣臭大粪。
这种表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脸上,但波莫娜却没有纠正她。
叛逆期的女孩最难管,波莫娜又不是她的家庭教师,管那闲事干什么?
等奥坦丝走了,波莫娜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卢浮宫前,猛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要怎么从这个地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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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的视线对那些巴比仿佛没什么作用,那些好斗的猴子长出了尖锐的爪子,攀在了蛇怪的身上。
蛇怪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将它们给摔下去,然而这却没有什么用处,反倒将展品给碰碎了。
展馆内并没有警铃大作。
“哦,这个馆里收藏的都是些石头,谁又会在意它们丢不丢呢?”商博良在一旁抱怨着“它们又不是蒙娜丽莎。”
“快找!”欧仁·德·博阿尔内用剑挡住了大蛇燃烧的尾巴尖,大声怒喝着。
西弗勒斯用幻影移形躲过了一记怪蛇吐出的火焰,这一次他明显露出了疲态。
“找到了……我找到了!”龚塞伊激动地大吼。
“快念啊!”欧仁急忙说。
龚塞伊如梦初醒,开始念叨“回去!走开!回去,你,危险者,因为盖伯保护着我,我把众神的话传给你听,回去!退回去!”
“我认为你该用古埃及文念。”商博良提醒道“你觉得埃及的亡灵守护者能听懂英语?”
龚塞伊又用埃及文重复了一遍,刚才逞凶的地狱之蛇安静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到它来的地方。
一只大鸟忽然飞了进来,当它落地时众人才发现那是一个长翅膀的人。
“是你。”西弗勒斯说“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死神的女祭司,娜迪亚看着西弗勒斯“这条蛇和凤凰一样不死,你想对付一个不死的敌人?”
龚塞伊拿着魔杖站在了一个角落,再加上西弗勒斯和娜迪亚,刚好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大蛇就处在三角的正中央。
“你们听说过70年前尼克·勒梅是怎么做的了。”娜迪亚盯着那只大蛇说。
“是听说过,但没实际操作过,你知道?”西弗勒斯问。
“当然。”娜迪亚笃定地说。
“怎么弄?”西弗勒斯问。
“那个控制它的妖术师就在附近,我们要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她又转头对商博良说“还有你,别停止念咒!”
似乎那段咒文只能暂时起作用,那条安静的火蛇又开始复燃了。
商博良立刻拿起那本书,用古埃及文念了起来。
“你是说,这是人为的?”西弗勒斯问。
“我可没说它是人。”娜迪亚说。
“找到了八只鳄鱼,还有个吞噬星星的恶魔。”龚塞伊说“它就在附近。”
这次西弗勒斯没疑问了。
三人对视一眼,一起将魔杖朝下。
“万咒皆终!”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下,一个金色的火墙形成了,它就像是火龙卷一般朝着大蛇汹涌而去。
大蛇试图逃脱这种烈焰的围剿,可是却无路可逃,与此同时三人一起感到了一股巨力,仿佛是大蛇打算挣脱火焰的束缚。
欧仁拿着剑,戒备着四周,像是想要寻找那个所谓的“吞噬星星的恶魔”。
“下去吧!”龚塞伊使尽魔力,额头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一只红耳狒狒引起了欧仁的注意。
它看起来就像是这群巴比狒狒的首领,在月光下毛色接近银白,此刻正用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
欧仁放低了重心,像一个马穆鲁克一样拿着剑。
然而那只银毛狒狒却没有和欧仁缠斗,它转头跑了。
追还是不追?
欧仁看着身后,又看了一眼那只狒狒,最终选择了追上去,一人一猴开始在夜晚的卢浮宫里狂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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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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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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