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风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疾步而来的杜宇生,长案上摆着一堆的文档、纸张,他沉稳地说道:“二哥,你慌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话音刚落,杜宇生已经到了案前,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急切地说道:“田文水来了,就在楼下。”
“他来了,你慌什么?”杜宇风强压住心里的不悦,自己的这位二哥今天是怎么了。
“胡为东死了,在田文水手里死的。”杜宇生又说道。
杜宇风怔了一下,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杜宇生杵了杵手里的文明棍,说道:“秋月枫让他把胡为东押往渔阳弄胡同里去看管,他把人安顿好,走了没过半个小时,那里发生枪战,等田文水赶回去的时候,军统的两人看守死在屋里,胡为东死在屋后面的小巷里。”
杜宇风静静地听着,伸出手又拨弄起面前的算盘珠子,过了片刻,问道:“田文水有没有说,共党胡为东哪里中的枪?”
“后背,正中左心脏,一枪毙命。子弹穿胸而过。”杜宇生回答道。
杜宇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有人营救胡为东,没有来得及撤离,被人从后面击毙了,开枪的人不是军统的人。田文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杜宇生疑惑地看着杜宇风,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营救胡为东,击毙胡匪的不是军统的人?”
杜宇风看了看面前的二哥,慢条斯理地说道:“田文水留了两个人看守胡为东,这两个人都死在屋里,一个受伤的共党,肯定也戴上手铐的共党,他是没有能力干掉两个受过训练的特务人员,那么肯定有人从外面营救胡匪。既然两个看守都死在了屋里,胡匪又死在屋后的巷子里,开枪的人肯定就不是军统的人。”
“难道不会是田文水留下的暗桩吗?”杜宇生似乎有意抬杜宇风的杠。
杜宇风摇了摇头,说道:“二哥,你想想看,如果田文水安插了暗桩在那里,哪还轮得着等人被救出了房间再开枪呢?军统特务再怎么次,那点反应还是有的。再说了,田文水都已经说过了,留了两个人,哪来什么暗桩?”
杜宇生被自己的四弟一阵抢白,脸上有些不悦,气鼓鼓地说道:“田文水急匆匆地跑来,找我拿主意,你说怎么办才好?”
杜宇风似乎对这句话感了兴趣,身子一正,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刚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说明天要把人交给王美兰,对方有叶秀峰的手令,现在人在自己手上死了,他担心上峰向他问责,想求我商量,先给戴雨农打个招呼。”杜宇生原原本本地把田文水的意思讲述了一遍。
“哦?有点意思了。”杜宇风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用干枯的手指拨弄了一颗翠绿的算盘珠子。
杜宇生一脸迷惑地看着面前的杜宇风,这残疾兄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还有意思了?
杜宇风看了看二哥杜宇生,微笑地说道:“田文水自从进了军统,谨小慎微快二十年,遇到这种事情,找你来斡旋斡旋,也是他的本性。只是,他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蹊跷。”
“这事儿背后有蹊跷?”杜宇生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
“大有蹊跷!刚才我说了,击毙胡匪的不是军统的人,那么会是谁呢?肯定也不会是共产党。既不是军统,也不是共党,还一枪毙命把胡匪直接击毙,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想让姓胡的活下去。”杜宇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难道是胡为东的仇家?”杜宇生脱口而出,心里却顿时后悔了,哪还有仇家到那个时候去寻仇的。
杜宇风一脸苦笑地看着杜宇生,缓缓说道:“什么仇家!对方就是在用胡匪的命来做局、设套!”
“做什么局?设什么套?”杜宇生连忙接过去,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准确地说,在给三方设套。”杜宇风又拨弄了一颗珠子,说道。
“一方是共产党,胡匪作为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他死在军统手中,这笔帐算谁头上?一方是蝮蛇,蝮蛇把上海地下党负责人从龙华监狱里提出去,不但没有按时送归牢房,反而置于危险境地,蝮蛇不好交代;另外一方就是田文水,人是在他手里出的事,这个责任只有他来承担。”杜宇风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得有条不紊。
杜宇生惊讶地轻轻点了点头,想不到一个人的死,后背还藏着这么多的玄机。
“这一枪实在太高明了,不过,此人算计了所有人,却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杜宇风裂开了嘴,一副愁措满志的笑容涌上干瘦的脸颊。
“帮我们什么忙?”杜宇生脱口而出。
“真是天赐良机!田文水来找你帮忙,你先应承下来,这是一个绝妙的借口把他支到北平去。”杜宇风神秘地说道。
杜宇生不解地看着他,一头雾水。
“你告诉田文水,胡匪在你手里出了事,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要想有人从中斡旋,那个人就是你。田文水暂时离开上海,把责任推给蝮蛇,那个女人和戴雨农什么关系,大家心里都清楚,戴雨农不会把她怎么样,却能把田文水脑袋给拧了。”
“田文水一旦离开上海,他身上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吗?我还怎么从中斡旋?”杜宇生有些恼怒,生硬地说道。
“二哥,你到底是老实,还是真傻啊!”杜宇风没好气地说道,脸上甚至露出讥屑地苦笑。
“我们给田文水找个让戴雨农无法拒绝的离开的理由不就行了?现在戴雨农满世界清算汉奸资产,你晚上就给他发密电,说听闻军统北平站长马汉山曾经秘密投日,且藏有绝世珍宝九龙宝剑,军统一处处长田文水火速敢往北平,做前期的秘密调查,这个理由还不充分么?”杜宇风说得有些急切。
杜宇生恍然大悟,心里不得不对这个残疾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确,这么一说,田文水有完美的理由离开上海,即使是胡匪被击毙一事,前期问责也是从蝮蛇那里问起,她首先要说清楚为何要把人提出监狱,还把人关在渔阳弄民房里。m.jieyidazhiye.com
田文水不过是在执行命令,而且在他的行动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过失,晚上给田文水开车的司机应该是最清楚的。
杜宇生脸上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起身,说道:“好,好,我这就下去给他说去。”
“等等,你急什么,让田文水再等一会。你过二十分钟再下去,要这么说:我刚给戴局长发了紧急电文,把你今晚经历之事向他呈报,介于目前的情况,你田文水不便露面,恰巧通过秘密渠道得知,北平汉奸马汉山降日期间霸占恭亲王皇室至宝九龙宝剑,我以派田文水紧急北上,秘密调查。”杜宇风伸出手来制止了刚准备离开的杜宇生,对他说道。
杜宇生愣了愣,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他会相信吗?”
杜宇风眼里露出狡黠的眼神,说道:“他能不信吗?田文水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似乎处处有主意,却时时让人拿主意,他要有主意,来找你干什么?”
杜宇生还是有些不解,说:“那马汉山可是他的大舅哥,我说这个他会信?他会去查马汉山?”
“他当然不会信,即使他信,也不会认真去查,我只要让他的人去北平就行了!”杜宇风淡淡地说道。
“他万一拒绝呢?”杜宇生继续问道。
杜宇风似乎有些乏了,眯着眼,整个身体瘫靠在轮椅背靠上,幽幽地吐出一句话:“刘玉书是他的女儿,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有舐犊之情的,你放心好了。”
杜宇生不再说话,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身向电梯口走去,背后又传来杜宇风的一句话:“要让田文水感觉你在帮他的忙,不要提刘玉书,告诉老许,给田文水准备点钱,不要吝啬那点钱。”
杜宇生在电梯门口停了停,冷冷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杜家到底谁当家!?
要是杜宇风四肢健全,他会不会……?
杜宇生的心里涌起一股寒意,一股想也不敢想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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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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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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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黄雀在后的阴谋,一石三鸟的凶手不过是他口中的一只螳螂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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