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胆小到草林皆兵,而是学生安全至关重要,他们这些老师和教官可以受点劳累受点委屈,若学生安全出了问题,麻烦就像核反应堆被点燃,会产生一系的连琐反应。
同时也召集老师们开会,再三嘱咐老师们擦亮眼睛,时刻留神学生们言行举止有无异样,务必要求把有可能出现的不良危险掐灭在未萌芽状态。
他最担心的是最后的射击环节,那是真枪实弹,万一哪个学生狂羁不驯,又心生怨恨,举枪不射靶,而是射向其他同学,后果不堪设想。
为安全起见,李指挥先做最坏的预想,以预想之坏场面来警示老师和教官们,免得一时不慎造成不可挽回之恶果。
众教官和老师们深感任务艰巨,回到军训班,整顿学生队伍,做训前讲话。
人到了校场,眼见马上就要碰触到真枪,学生们心情激动,对于教官和老师们三申五令的教导也毫无反感之意,耐心的听讲,点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的殷勤,人人分外乖巧温顺,比小绵羊还好管理。
训了一顿话,时间也差不多到训练点,教官和老师们又说些枪支管理与发放方面的问题,让学生们注意枪支安全以及一旦有任何疑问或不适,及时向教官、老师和兵哥哥们反应情况。
到七点整,几辆小卡车开进靶区,那是运送枪支和橡胶子弹的运输车。
为学生安全,先练习用橡胶子弹,那种子弹是用橡胶包裹着彩色液体,外型与真子弹一模一样,新兵演习或学生们演习时用的就是假子弹,子弹出枪,橡胶破裂,彩色液体就会炸开渲染出一团红色,中弹者“光荣牺牲”。
看到车辆,学生们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难以自抑,如果允许欢呼,必然群英激昂,仰天震吼三百声。
装军械的小卡车有专人押运,前后各有一部吉普车,车队进入靶区,到空地上一字排开,车上的士兵下车,每个人身携武器,分别守在车旁,开军械运输车门后,由士兵取拿枪支发放给军训学生班级。
教官和老师们带学生们排好队,按顺序去领枪支,发放枪支的士兵手里有名单,按班级唱名,唱到哪个班,教官带学生上前领枪。
枪支十支为一扎,各班派代表领取取,回到自己所划分的区域再分发到各人手里,让大家熟悉熟悉。
学生们拿到枪支,激动的红潮满面,眼睛闪闪发光,抱着枪轻轻的抚摸,比抚摸情人还温柔、小心。
医系一班在二连,所以属于中间部分拿到枪支的班级之一,一个班领到四十五支枪,包括小萝莉的份,小萝莉暂时不在场,说不准随时会回来,她的份子当然不能落掉。
学生们一人一支枪,因此,小萝莉的枪支由韩教官和李老师保管,韩教官拿它当教材,教学生怎么校正,怎么装子弹,怎么开保险栓,怎么顶弹上膛,怎么瞄准。
用枪知识在上国防教育课时有讲解,那是理论知识,理论讲解与现场教学不可同日而语,效果也有天差地别,理论上学生知道该怎样怎样用,实际上不一定能做得正确。
当手中抱着枪,一边听讲解,一边操作,事半功倍,不需再三重复,顶多二遍就基本完全掌握怎么使用枪。
上完讲解课,教官让学生一个一个的演示整套动作,动作不到位的地方,手把手的教,当学生们的操作达到合格要求才算过关。
第三步,就是带枪练习,端着枪,练跑,练习蹲步,练匍匐前进,练习卧地射击姿势。
学生们手中有枪,个个生龙活虎,哪怕练习趴下或侧摔什么的动作,那也是摔得干净利落,荡气回肠。
于是,靶区内到处可见在跑在跳或匍匐的学生,个个气冲斗牛,豪情万丈,那气冲星云的精神,那不怕苦不怕累的决心与毅力,让教官和老师们看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营学生们在持枪练习时,乐小同学跟着燕少去军营区内士兵们练枪的靶场,张营长派人去学生所在的靶区厕所,寻找王间谍秘密安放在厕所某个角落的另一部微型监测仪,他的手表也是监测仪,被缴获后遭解体。
早晨七点多钟,太阳已爬上山顶,阳光清丽。
军营里到处种有树木,有果树也有景观树,阳光投射,树影婆娑,光影斑杂,有时也把燕少和乐小同学的影子吞没。
走了一会儿,乐韵恍然想起一个事儿来,狐疑的观看走左手边的燕帅哥:“燕人,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他刚才还嚷嚷有点饿,然后怎么就偃旗息鼓的没动静啦?
?
燕行心跳微微一顿,颇感头痛,小萝莉还真不好蒙,他说饿了只是想找话题,逗她说话,没想到她又记起来了。
“之前觉得饿,然后要去靶场有正事做,一时就把那事给忘记了,你不说还好,我现在又觉得有点饿,想吃东西了。噫,那边那棵梨熟了,我去摘几个。”
谎话是自己说的,自己必须要自圆其说,燕少机智的给自己解围,东张西望,看到一棵梨树上挂满果子,心花怒放,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多亏以前前辈们在军营里种了果树,让他有台阶下啊。
感谢前辈们!
心情愉悦,燕行表面上仍平淡无奇,迈着大长腿,晃离道路,冲进稀疏错落的林子里,跑向一颗梨树。
他是真饿?
帅哥兴冲冲的去找食,乐韵摸着下巴,满腹疑虑,燕帅哥的胃明明还被装满大半个胃的食物所填充,那么多食物没有消化,怎么会饿?
纵使质疑他饿的真假性,她也没揪着不放,慢吞吞的沿着帅哥踏出的路,走进树林丛里。
军营里果树挺多,石榴、梨、苹果、山楂、红枣、桃、李、杏、葡萄等,共有十几种。
有几种果树,乐韵也想弄点种子种空间,可惜,她空间泥土不够了,那点泥土要留着种比较重要又必须要的东西,不能用来种可种也可不种的种苗,所以只好暂时搁置种果树的计划。
燕少说的梨树长得挺壮实,直径约有三十几公分,黄花梨,枝茂叶密,硕果累累,果子饱满。
跑到树下的燕大少,脱掉鞋袜,也不顾自己穿着白衬衣,抱着树杆,手脚并用,哧溜哧溜往上爬,动作灵巧如猴,一口气爬至树叉,抓着枝杆,到向阳的一面,挑最饱满的果子摘,摘下来塞背包。
一连摘到十几拳头的梨子,他再次抱着树杆向下滑,三下五除二的落地,拍掉身上的树屑粉灰,再穿鞋袜。
穿戴整齐,拍拍手,从背包里摸出两只果子,分小萝莉一只:“给,这边的土质肥沃,果子很甜。”
“军营标语,不得私占集体一针一线,你摘了集体的果子,不会挨罚么?”乐韵拿过一只黄橙橙的梨,笑嘻嘻的问。
“不会呀,我也是集体的一员。”小萝莉没有嫌弃,燕行心里很欢喜,眉眼间溢荡出笑容,搓搓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黄花梨九月上市,这个时间正适合吃,很甜。
看到帅哥毫无戒心的啃了一口梨,乐韵笑得见牙不见眼:“燕帅哥,你刚摸了脚,摸了袜子,还没洗手。”
摸了脚板,摸了袜子,马上搓搓水果,然后又啃咬,那味道是不是分外香,是不是还有脚丫子的香味?
燕帅哥那只抠脚大叔刚抠脚就吃水果的画风,让心情抑郁的乐韵忍不住眉开眼笑,这不关她事,真的,是他自己吃的,不是她让他马上就吃果果的,所以吃到带有脚丫子香的果子也不关她事儿。
!
刚啃了一口梨还没下去,听到小萝莉的迟来的提醒,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俊脸满满的是尴尬之色。
咽,还是吐?
纠结一秒,他咬紧牙关,咽!硬是把那一口咽下去,故作淡定的用袖子擦擦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哦,有没嗅到脚丫子的香味?”乐韵忍着不爆笑,轻快的转身小跑,燕帅哥是有香脚的,不严重,出汗后能闻到特别的味儿,不出汗的话,没什么难闻的味道。
“……”燕行脸色臭臭的,干瞪眼,瞪着那逃跑的小萝莉,她是故意的!故意跟他说话,然后让他放松警惕之心,忘了自己刚抠过脚,顺口就咬梨,然后等他啃吃一口,她又好心提醒,她那么做,分明就是想看他难受。
小萝莉在报复他。
王间谍说奉上头的命令重点监视他和柳某人接触最多的人,打他们进青大后,都在努力的往小萝莉身边凑,别人不眼瞎,当然看得出来他们很在意小萝莉,所以小萝莉成重点监视对象。
那孩子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主儿,有仇必报,被他们连累,招来人监视,她不高兴,记恨在心,就算表面上还没朝他们喷火,有机会当然会报复他出气。
明知小萝莉有心报复他,故意整他,让他难受,他除了郁闷,也生气不起来,小萝莉没被吓坏,是她心理承受能力高,她不想砍他就不错了,整他一下出出气无伤大雅。
拿着咬了一口的梨,燕行深深的皱眉,他的洁癖好像被治愈了?以前,他对很多事物有天然的反感,比如抠了脚,就算不刻意的记着那事,当没洗手要触碰其他东西,他潜意识里也会生出讨厌感,从而提醒他去洗手。
可刚才他抠了脚板,穿了袜子,再拿水果,也没觉有厌恶感,另外,他不喜欢被女性近距离接触,被女人们靠近或触碰到衣服或露出在外的皮肤,心里也十分排斥,总觉得不干净,会心心念念的记在心,避开人群就要洗澡洗手换衣服。
然而,跟小萝莉相处,去趟鬼市逛旧货市场,有时被人挤得她挨着他,她有几次拉他衣襟,他也没有觉得脏,更没有讨厌感,反而……有点窃喜,想跟小萝莉靠得更近些。
小萝莉救回他的命,治好他的伤,诊出他的病源,还治好了他的洁癖症,感觉小萝莉是万能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陡生的觉悟感令燕行低头看看手里的果子,看看手,虽然心里有点点膈应,仍然没有厌感,他也没舍得扔掉梨,塞进自己背包,大步流星的去追小萝莉。
他腿长,速度快,风风火火的一顿疾行就赶上小萝莉的脚步,她背着包,脸上虽然有笑容,却很……勉强,小萝莉的笑没有暖意,不真实。
燕行猜得出小萝莉不开心的原因,却找不到话来劝解她,韩教官那次的事他能解释说是间谍行动,说是随机的,这次这么明显,还是她自己目睹了经过,他找不到借口辩解。
早知道如此,他应该不让她参与,小萝莉没有在场,没有听到间谍的口供,他还能掩饰过去。
他也不能告诉她被盯上的真实原因,小萝莉去过神农山,去的时间与地点也太巧合,被人查到她,那巧合足以让她成为各方主要监视对象之一。
今天的这个只是其中某一方的人,上次韩教官那幕后的推手也是其一,依现在的情形看,估计其他方人马也盯上小萝莉,他们不出现,不采取行动的话,就是他和军部这边也难以把人一一排查出来。
那件东西太吸引人,它的下落一天不明,小萝莉的嫌疑就会一直存在,各方人马也不可能放弃对小萝莉的监视跟踪。
也因为如此,燕行不敢也不能告诉小萝莉真相,告诉她真实原因,她大概再也无心学习,还会担忧她家里安全,幸好小萝莉只是有嫌疑,不是已经确认跟她有关,所以她家里人是安全的。
如若确认那东西跟她有关,或者说确认她知道东西下落,那么,不仅小萝莉本身危险,就连她爸爸也危险,很可能别人会挟持她父亲,以他父亲要胁她。
鉴于小萝莉的情况,燕行不敢说实话,不知者无畏,小萝莉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也能尽早排除嫌疑,安全也有保障。
可看小萝莉不开心,他心情也轻快不起来,走了一段路,他用手肘撞小萝莉的手臂:“小萝莉,是不是还想砍人出气,要不,我们回头,你拿那个间谍继续试针。”
“说了他说真话就不扎他,人不能言而无信。”乐韵瘪嘴,她答应只要他不说谎就不试针,他该说的都说了,再去扎他就是出尔反尔,有违医者品德。
燕行忍不住点赞,人说窥一斑见其豹,小萝莉对间谍也言出必行,信守承诺,足见她的君子品德。
“要不,我给你练靶子?”小萝莉揍起人来很凶残,如若能让她消气,他就牺牲一下,让她揍一顿。
“咦,燕帅哥,你想试试针的味道?你愿意当活体实验教材?”乐韵惊喜的瞪大眼睛,两眼放出超千瓦亮度的强光,有人愿当活体实验品,感觉不能再美好。
“呃,不是,不是当试针的活体实验,是给你当练拳脚的沙包。”燕行暗中飙冷汗,谁说要当活体实验的?他绝对不想挨针,那种针法听名字就很恐怖,他脑子没被驴踢,不会脑热到想跑去挨针玩。
“不是当活体实验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去拿枪练习。”燕帅哥舍不得贡献身躯当实验体,乐韵也不强求,顿了顿,又悠悠的笑弯眉:“燕帅哥,就算你不愿挨针,你将来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的。”
咻,燕行背皮一紧,后脊背呼呼冒出冷风,他不动声色的放松紧绷的心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啊?小萝莉,就算我得罪你了,也请手下留情,让我将功补过,别拿针扎我。”
“你不想有后代的话,也可以不用挨针的。”
“这?”燕行刚放松的心弦一秒绷紧达到极致紧张高度,呼吸也屏得轻微:“我,真的还有希望?”
“有啊,还没到绝路。你想要重振雄风,等我打造出合适的针,配齐药,帮你扎一通,打通一些经脉,可以恢复部分男人功能,但要想生儿育女,至少还要十年左右,十年时间应该能凑齐药材,药与施针双管齐下,再调养一二年就能康复。”
“我……等得起。”燕行垂在一侧的手握紧,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前提是照你现在的情况论,如果毒性不断加重,那就不好说了。”
“有在加重?”燕行的拳头收紧,再收紧,心中怒火涛天,语气还保持着平静。
“有。”乐韵感应到帅哥气息变化,也不怕他暴走,轻飘飘的实事求是讲真话:“柳帅哥送你去找我的那次,你的症状比前一次加重,而且是两种症状同时加剧变化,也就是说你回京后再次摄入新的药量,催动潜伏着的旧毒,新旧毒相碰又生出新毒,你体内还没有及时生成抵体,所以毒发,如果仍然不停的再吸进新的药量,就算我用药帮你压制也维持不了多久,随时有可能爆发。”
燕行抓背包的手紧紧的攥收,垂在身侧的大手也握成铁钵似的拳头,肌肉鼓跳,青筋若隐若现,他仰高头,让快冲胸而出的怒气顺势往上冲,张开口,无声的怒吼,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不计较,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
他不发难,那些人处处不给他留活路。
他不愿骨肉相残,手足相杀,他们对他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那般用尽心计,不择手段,他若不讨回公道,枉生为人!
燕行心中悲苦,却无处可诉,仰着头,任怒火在胸中翻涌,回旋,忽然间,他感觉拳头上覆盖来一只小手,那只小手的温度很低,甚至有点凉,如玉一样沁凉。
他恨吓走人,轻轻的扭头而望,身边的小萝莉一手握住他的拳头,微微仰着头,他看见她清澈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她的嗓音清脆而柔软:“帅哥,有些人不值得自己生气,更不值得拼个鱼死网破,对于恶人,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自己再爬到他们达不到的高度,把他们踩在脚下,笑看他们摇尾乞怜,生不如死。”
呃,燕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鸣,看着手背的小手,心底最坚强的堡垒轰然倒塌,眼眶温热。
“嗯,我没想过要跟人同归于尽,那不值当。”他要报仇,也只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不会将自己折进去陪葬。
“那就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该学我,哪怕明知敌人是谁,在不能动的时候装作不知,默默的等待时机,等有一天时机到了,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句话。”
“你也有让你恨之入骨的仇人?”燕行心中疼痛未消,听到小萝莉劝言,吃了一惊,小萝莉有仇人的话,应该就是当初在路上拦劫,重伤她的流氓,可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有比那些流氓还要可恨的仇人?
“有啊,不要以为我是农村人就没有什么仇人,我有仇人,还不止一个,当初我人言微薄,人如蝼蚁,奈何不得那些人,所以我忍,可我不会忍一辈子,等我爬到比他们更高的位置,拥有了他们无法撼动的地位,我必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他们当初赐给我的痛加倍偿还。”
“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嗯,很过分很过分。”那些人做过的事过分到让她每次想起来,就想去把那几人砍成肉泥。
“需要我帮忙吗?”他有仇,需要小萝莉助他一臂之力,小萝莉要报仇,他乐意鼎力相助,他和她,同命相怜。
“目前不知。”如果那人后台没有更高的成就,她报仇的难度不太高,如果某人的后台也不断高升,她报仇的难度也会相对应的增加。
“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一声,别的我不行,打架我行。”他其实想说,他最在行的就是毁尸灭迹,一把火丢过去,烧成灰,再丢把火,连渣都不会留下,谁也找不着人。
“嗯。”乐韵好笑的眯眼睛,哪天需要帮忙,请燕帅哥去,把坏家伙打死,再让燕帅哥放火,一把火就搞定了,简单粗暴,当然,除非她跟燕帅哥成生死之交,要不然她不敢那么做,请他帮忙做坏事,万一哪天两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他把她供出去,她哪找后悔药吃。
“燕帅哥,现在心情平静了没有?”
“现在好多了。”燕行垂下眼,小萝莉为安慰他,不惜自曝隐私,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出卖她。
“唔,那就好,刚才你凶狠的样子可我把吓了一大跳。”燕帅哥情绪平静,乐韵也不用再安抚他,收回自己的小爪爪,忍不住暗中腹诽,有张那么好看的脸就算了,为嘛皮肤也那么好?
燕帅哥的拳头握得很紧,硬得像坨铁,但是,皮肤很细腻,很光滑,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他的皮肤当然没有她的嫩,与其他男士比,真的非常好,就连军训班的小青年的皮肤都没燕帅哥的好,一个大男人,拥有那么细腻的好皮肤,你说能不让嫉恨吗?
乐小同学自己皮肤水嫩如婴儿,所以不眼红别人的,如果她皮肤比燕帅哥的皮肤差,肯定会气得跳脚,抱怨老天造物不公。
拳头上的小手移开,那沁人的温凉也随之消失,燕行心中怅然若失,小萝莉的手掌好柔软,那只小小的玉手覆裹着他的拳头,那种温暖从手背传至心头,让他莫明的感觉安全,就好像只要有她在,纵使天塌地陷也不过是无事挂齿的小事一桩。
他不着痕迹的自己抚摸被小萝莉小手掌覆盖过的手背,柔荑已失,感觉芳香犹存,温暖犹在。
恍惚之间,他再次确认他的洁癖被治愈了,小萝莉握他拳头,他没有讨厌,只有欢喜与安宁。
享受了小萝莉的安慰,燕行那涛天怒气不知不觉烟消云散,温良的问她:“小萝莉,你现在心情好了没有?”
“没有。”乐韵伸脚绊一脚路旁的小草,郁闷犹存:“想到那家伙携带的东西,感觉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危胁,开心不起来。”
“他不是想炸你,不要怕。”间谍口里的就是当炸弹用的特制雷电池,看似是节小电池,破坏力极强,使用时也不需要费多少手脚,放在太阳下暴晒,热量达到一定程度,内部膨胀就会爆炸。
当太阳光不太强,在电池两端装上铜丝导热,又或者可以用电机给它通电,只要温度达到,它就能膨胀,所需时间也不太久。
假王修文怕进校场时被查出来,一直把东西含在嘴里,到了靶区也没换地方,因为在发放枪支之前,老师和教官还会再次检查学生携带的物品,不容许学生携带能拍照的任何工具。
“感觉就是招待我的。”
“他不说是想制造点事故么,你别想太多,再说,他是要监视你,把你给炸没了,岂不坏了事儿。”
“说不准他是怕我再拿针扎他,所以不敢明说是想对付我的。”间谍说携带微型电池炸弹,只是想随意制造事故,谁知道是不是假话,说不准他的目标是想炸她或者炸燕帅哥。
“那就回去再审,看看他改不改口供。”
“算了,不管是炸谁,危机感都不能消除。对了,燕帅哥,问你个问题,你的官有多大?”
“你可以猜猜。”
“我知道比营长大,是不是团长?”
“比团长还要大一点点。”
“比团长大,那就是旅长?或者跟旅长平级的指战员,参谋长,又或者是师级的官?”
“……”燕行轻轻的抚额不动声色的擦去额心的冷汗,小萝莉一口气把该猜的都说了,他还怎么说?
“与旅长平起平坐,嗯,还有,也是一支特种队的队长。”另外的就不能说了,那是秘密。
“一个人挂两职,好牛。”粗大腿哇,好粗的粗大腿。
“一般,不牛。”燕行谦虚的笑笑,看她表情没之前那么郁闷,试探的反问:“小萝莉,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当然是不说。”
赖皮!燕行第一次发现小萝莉也会赖皮,想了想,还是问:“我想问问我外公的健康,那天晚上,你扶我外公的时候,我猜想你帮我外公诊过脉,我外公的身体应该有点不妥是吧。”
据他观察,小萝莉看他外公的面相那刻表情有丝丝诧异,后来在扶他外公时顺手帮他外公摸脉,小萝莉摸脉不需要像别人的医生那样一定要按手腕位置的脉博,她抓住别人的手臂就能诊脉,所以,猜到她帮他外公诊过脉。www.jieyidazhiye.com
“嗯,你外公他……有一个症状跟你一样。”
小萝莉语气顿了顿,燕行便知不好,听说有一个症状跟他一样,一时心口发紧,呼吸困难:“也是……中毒?”如果,他们敢毒害外公,他必要他们满门陪葬!
“不是要人命的那种,而是损坏子孙方面的那种,年代跟你所中之毒差不多,也在二十年以上。推测下药之人祖上必定出自某个皇族,或者祖上是御医,那种损德的药方子在古皇宫或大家族屡用不鲜。我想,你大概知道是谁下的药。”如果燕帅哥不问,乐韵不会主动说,他外公跟他中的皆是断子绝孙药,说明燕家的水很深,很浑。
燕行的手收紧,牙齿硌得咯咯响:“我知道是谁!”
“另外,根据你和你外公的情况,我猜测你妈妈和你外婆的逝世也许可能同样不简单,以你们家的情况,估计是火化,可惜没证据了。”
乐韵很同情燕帅哥,她幼年很苦,他所处的环境更凶险,随时有可能被人谋掉小命,他若没有异火,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骨头早能当打鼓棒。
呵—
小萝莉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燕行冷笑,一群丧尽天良的禽兽!怒极,反而平静,声音低低的:“如果有骨头或者头发丝之类的,是不是就能验出是不是中毒身亡?”
“最佳验证物是骨头,骨头能吸收骨髓和血液里的毒,一般骨头不化灰尘,毒素也不会挥发,多多少少会存在一些,头发丝那类聚毒功能略差,如果用化学方法化验应该也能化验出来含有什么物质。”
乐韵踮高脚跟,伸手拍帅哥的肩:“帅哥,别难过,你什么时候忍七天以上的时间不去找我蹭吃喝,然后取一份血液给我,我帮你制断子绝孙药,你可以拿他们赐给你的药还给他们,让他们自食其果。”
“小萝莉,你说的……是真的?你愿意帮我制药?”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人拍肩,燕行骤然站住,小萝莉医者仁心,她太善良单纯,他不敢请她制毒药,没想到小萝莉除了医者仁心,也疾恶如仇。
“嗯,我最恨居心不良还谋害忠良之小人,他们谋害你,是他们有错在先,对于用阴狠手段害人的屑小,绝不姑息养奸,必须要以恶制恶,以毒制毒,不过我可说好了,你拿了我制的药只能用在害你的人身上,不能害残害无辜。药也要等我放寒假回家才能研制,有几种药只有神农山里才有。”
“谢谢!”他心中千言万语,深如山般深重的感激,仅只凝聚成两个字。
“不谢,他日你们要是见到我宰人,你只要认识到那不是我滥杀无辜,而是有些人罪该万死,唯有鲜血才能洗刷他们的罪恶。”
“我懂。”如果你哪日要宰人,那么,我会帮你递刀,帮添油加柴。
“不对劲儿啊,我们都在聊什么鬼?我跟你竟然同流合污了?还是说我们好像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远处靶区高墙在望,乐韵望天,特么的,她跟燕帅哥聊来聊去,一路都在聊报仇雪恨的事,聊的全是负能量的破事儿,没有哪件含正能量,感觉……黑化了!
“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惺惺相惜,相约走上一条除恶铲奸,还世界朗朗乾坤的荆棘大道。”绝对不是他们心思不正,而是别人在逼他们走上心狠手辣之路。
“这话我爱听。”乐韵眉开眼笑:“快走哇,我听到枪声了,要跑快点,要不然子弹就没我的份儿。”
小萝莉撒开腿就小跑起来,燕行:“……”说走就走,说变脸就变脸,也只有小萝莉这种小孩子了。
他怕小萝莉一头冲进靶区遭遇危险,疾步飞跑追上她,两人始终保持着齐头并进的速度,马不停蹄的跑到靶区高墙之外。
军营内部靶场不需要守卫,两人光明正大的走正门进场,靶场比学生用的那个还要宽,有靶区,也有投手榴弹区,都是有障碍的训练区。
标靶每隔四米一个,一溜靶子排开,一次性能容一百五十人同时练习射击,标靶距离可远可近。
练射击的人离靶区大门隔着二十几米的安全距离,而且,练习时背对门那一方,那样也不怕子弹乱飞,靶区的高墙也是防止子弹满天飞,若子弹到处乱跑,飞到其他地方容易造成误伤。
靶区内有士兵在苦练枪法,并没有全部占满靶位,那一溜儿的标靶还空有十几个。
军营练枪,从来不是论用了多少发子弹,而是以吨计算,军人现装配的是95式步枪,每个人身后摆着弹箱,运弹车就在停一边,有专人看守。
燕少带着乐小同学走进靶区,守护军械车的士兵首先发现了人,立即喊了一声,练习中的士兵们迅速收枪,上保险栓,把枪放在子弹箱旁,列队。
一百多号人不久前得到营长派通讯兵送达的通知,说上级一位长官今天会过来,因早有心理准备,这当儿也不慌,身手敏捷,以班为组,排成阵列,等着长官来检阅。
人越来越近,众军士们看到长官没有穿军装,一身便服,他们的视线忍不住往长官身边瞟,眼睁瞪得溜圆,真的是个女孩子哇,还是个小巧可爱,脸像瓷娃娃一样甜美的小女孩子!
就算有心理准备,一群兵哥哥们也禁不住心潮澎湃。
军营里没有女兵,连通讯兵和后勤兵也全是清一色的男兵,一众兵哥哥们离外出逛街见到雌性生物最短时间的也有一个月,有些有好几个月没有出军营,乍一见到异性生物,管不住自己,眼神就凑过去了。
军汉们的眼神太热辣,燕行抿唇,他该让张营长清场,今天让士兵改其他训练,把场地空出来,免得被围观。
乐韵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兵哥哥们个个面部黝黑,眼神坚毅,腰杆挺得笔直,刚强的精神气甩了学生们十八条街。
都是最可爱的人啊。
她笑了起来,冲着兵哥哥们笑,笑容热烈。
凑到小女孩身上的军士们,被那么明亮的笑容给晃花了眼,耳朵或脸颊腾的发烧,大半人闹了个大红脸。
羞羞的兵哥哥们不好意思盯着小女孩,垂下眼帘。
众班班长带队,看到长官的近前,齐齐喊:“敬礼!”
原本有点害羞的兵哥哥们听到那雄壮的喊声,昂首挺胸,齐刷刷的目视前方,举手敬礼。
燕行回敬军礼,俊美儒雅的面容温和亲切:“我带个小朋友来练习枪法,你们不用紧张,今天不检查成绩,你们自己去练你们的,认真点,别三心二意让小姑娘看笑话。”
“是!”,一众军士响应的应了,班长带队,将人拉去继续练习。
燕行带小萝莉到军械运输车旁提取枪支和弹箱,管理军械的兵哥哥的头儿赶紧取两支枪和弹药,送到靶位上,他机灵的很,把子弹和枪送到远离队友们的边缘,以免队友们跑来打扰到长官,他放下东西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看。
乐韵拿到自动步枪,乐得合不笼嘴,摸摸这摸摸那,举枪瞄了瞄,然后,咔嚓咔嚓……
燕行眼角暴跳,小兵看呆了,那个小……小姑娘竟然把枪……给……拆了!
咔嚓咔嚓,小女孩利落的把枪拆得七零八落,然后她又咔嚓咔嚓,把零部件一件件的组装起来,转眼又把它组装完工,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她刚刚把枪拆了又重新组装过一遍。
乐小同学研究一番,麻溜的打开弹箱,取子弹,装十发子弹,扛着枪,屁颠屁颠的跑到距靶一百米的地方,举枪,射击。
砰砰砰-
没有装消音器,子弹出膛,那声音震耳惊心。
燕行等小萝莉十发子弹用完,正想跑去查看标靶,小兵才机灵的蹿出去,一溜跑到标靶那,一瞅,当即傻眼了,这这……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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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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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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