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很疼边边,可有时候看着小丫头莫名其妙的就掉起了眼泪,边边不懂外婆为什么难过,晃晃悠悠的扑进她怀里,香香甜甜的团子小声哄着外婆,一下下的拍着外婆肚子上的软肉,呼啊呼的。
外婆笑了,抱起小宝贝亲了一口。
巷口送来一阵儿暖风,掺杂着桂花的香气。
天色渐沉,外婆把边边放在小板凳上要去准备晚餐了,边边乖乖地坐在外婆新打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那个小兔子玩偶,乌溜溜的眼睛往巷口望了望,来来往往人声嘈杂。
半晌,丫头很小声地叹口气,站起身,往里屋厨房走,嘴里还软绵绵的叫着外婆。
外婆做的面糊糊可好吃了,边边摸着兔耳朵想。
那会儿年纪还小,想妈妈时只会小小的叹口气,可转身就忘了这事儿,和院里那条老黄狗一样,蹲在小厨房门口,冲着外婆瘪着小嘴巴饿的嗷呜乱叫。
外婆叹口气,将人赶去电视机旁,把那只上蹿下跳的猴子给边边调出来,转身回厨房紧赶慢赶的把面糊糊给小祖宗做了出来。
外婆近来身体不大好,到了晚上也没什么胃口,只坐在一旁看边边小口吃着面糊糊。
边边看了眼外婆,将小勺子放下,一点点的把电视遥控器推到外婆面前。
外婆问她不看孙猴子啦?
边边说,外婆看。
外婆又亲了边边一口,换了台,是时下很火的一部古装剧,边边不懂那些人物的情情爱爱,但她还是拍了拍肉乎乎的小手,上面有妈妈。
外婆也跟着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对着边边温声说,是宝儿的妈妈呀。
边边使劲点头,傻兮兮的笑。
边边知道那是妈妈,可边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对别人说电视上的那个人是妈妈。
边边问过外婆。
可外婆总答不上来,她好像也不知道,小边边只能长长地叹口气,拍了拍外婆的脑袋。
她想,这个问题一定比那些算术题更难,不然外婆早早就告诉她答案了。
幼儿园大班开家长会,老师摸着边边的小脑袋,声音很温柔的问她妈妈呢。
边边紧紧地抿着唇,外婆说了,这个问题不能答。
老师无奈,又问她爸爸会来吗?
边边瘪了嘴,眼眶红了,她没有爸爸呀。
老师不敢再问了,直到外婆急匆匆的赶来,满脸歉意的和老师说着什么。
边边站在一旁,透过窗子,教室里那些小朋友们窝在爸爸妈妈怀里,嗲声嗲气地撒娇,她隐约明白些什么。
那天晚上是外婆记忆里边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但纵使闹得再狠,边边也没提过爸爸妈妈的事。
小丫头知道,这些事会让外婆不开心。
外婆也跟着掉了眼泪,把小丫头抱在怀里,晃悠着哄。
边边哭累了,蜷在外婆怀里,眼睛眯耷着,偶尔打个哭嗝。
安静了好久,边边听见老黄狗不知冲哪儿叫了几声,她也跟着哼唧了几声,委委屈屈的。
外婆被她逗笑了,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极轻柔地说了声:“边边是爸爸妈妈的小秘密。”
边边揉了揉眼睛,看着外婆,跟着重复:“秘密?”
外婆点点头,指腹轻轻擦去小丫头眼角的泪珠,问她:“宝儿是不是也有小秘密?”
边边猛地睁大眼睛,眼神有些游移。
她昨天尿裤子了,不敢让外婆知道,只偷偷换了条干净的,将脏的小裤子给藏了起来。
外婆不戳穿她的小心思,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是秘密,所以要暂时藏起来。”不能让旁人知道。
边边没空去想外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突然来了精神,刚哭过的眼睛亮澄澄的,带了点得意和欣喜:“小秘密很重要。”
边边是爸爸妈妈的小秘密,所以边边很重要。
外婆没搞懂小丫头的逻辑,但还是点点头。
边边满意了,砸吧砸吧小嘴,没一会儿就睡得津津有味了。
外婆长叹口气,将小丫头放在床上,看着那张哭的可怜巴巴的小脸儿,摇了摇头,去外屋打了些热水,拿小毛巾给她擦得干干净净的,又抹了些香香。
小丫头翻了个身,睡得酣沉。
外婆给她盖好小被子,去外屋撵老黄狗去了。
老黄狗嗷呜叫,会吵醒小宝儿。
日升月落,冬去春来,巷口的桂花谢了又开,老黄狗从巷头跑到巷尾。
边边眨眼从肉乎乎的小团子长成了娇软可人的小姑娘。
小姑娘要上三年级了。
外婆站在门口,中气十足的喊:“宝儿,要迟到了。”
边边背着小书包,正撅着屁股在水管那儿洗着外婆才摘下来的秋黄瓜,听到外婆的声音含糊跟着应了声,胡乱将黄瓜洗好了,关上水龙头,往门口跑。
外婆关上门,低声斥了几句。
边边哼唧几声,咔嚓将黄瓜掰成两半,递给外婆一半。
外婆牵着她往外走,还没等接过小姑娘那一半的黄瓜,前路便被人拦住了。
外婆不认识这人,绕了弯儿要走。
那男人身形高大,矗在一老一小面前颇有些吓人。
外婆护住边边,没等问出声,那人蓦地开了口:“妈。”
外婆没缓过神儿,她什么时候生的儿子?
直到男人又蹲下身,看着边边,俊朗的脸上染了温和的笑意:“边边?”
边边愣住,半晌才点头。
男人摸了摸边边的小脸儿,声音低沉温和:“我是爸爸。”
外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
男人依旧看着边边。
边边皱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看了看外婆,又看了看男人,想了好一会儿,先把分好的黄瓜塞给外婆。
低头,使劲,又是咔擦一声,把原本自己要吃的那一半再次一分为二,留下黄瓜屁股,中间的那点精华,递给了男人。
男人讶异,似乎没预料到小丫头的反应。
笑了笑,伸手接过。
边边收回手,低头颇不自然地啃了口黄瓜,一手还捏着裙角。
——
边边不愿意离开外婆,偷偷抹着眼泪往外婆怀里钻。
外婆停下收行李的动作,把乖宝抱到腿上,有些无奈:“得了,这儿又哭什么呢?”
边边哀怨怨的看了眼外婆,觉得老人一点不懂自己。杰伊文学网
外婆捏了捏边边的小肥脸蛋儿:“说说。”
边边咕咕哝哝也说不清白,最后只能抱住外婆的腰,仰着小脸看她:“一起去好不好?”
爸爸要把边边接去另一个城市,可只一瞬的欣喜过后,边边只想要外婆。
外婆低声训了句胡闹,边边不依,最后耍无赖小小的一个盘腿坐在行李箱里,把那些刚叠好的小裙子都往外扔。
她也不要去了。
外婆不乐意和她闹,戳开一瓶娃哈哈自己喝了起来。
边边看着……哭得更狠了。
外婆捂着耳朵,只觉得自己把乖宝儿养的真好。
听这声儿,嘹亮。
边边还是被爸爸带走了。
外婆年纪大了恋家,怎么也要守着老院子。
边边离开的这年九月,丹桂正盛,香飘十里。
外婆站在巷口朝边边挥手,老黄狗爬在外婆脚边没什么精气神儿,长长的一声嗷呜。
边边跪在后座,伸长脖子看着外婆的身影一点点变小,越来越模糊,远远的,只听见老人扯着嗓子在喊:“乖宝儿,要听话。”
边边吸吸鼻涕,把小脑袋埋在臂弯里,眼睛酸酸胀胀的,好啰嗦哟。
爸爸搞不懂小姑娘的别扭,许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边边抬头看他,泪眼朦胧的。
爸爸笑了,轻刮边边的小鼻子:“哭包。”
边边低头,手指绞着裙边,反驳:“才不是。”
爸爸笑了,刚想说话,电话便响了。
边边缩在一旁也不再说话,只是圆溜溜的眼睛依旧固执的望着远处,直到连巷口的那棵丹桂树也不见踪影,她这才转过身子抽空看了眼打电话的爸爸。
有点吓人。
边边年纪小,尚不懂常处上位者的气势和魄力,只觉得这个爸爸可能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应该不会把她抱起来,然后拿扎人的胡子蹭蹭她的脸蛋儿。
边边有些失落。
身边的男人挂了电话,看着身旁的一小团,眉眼微凝,想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想妈妈了没?”
边边闻言抬头看他,诚实道:“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妈妈——”
停顿几秒,补充道:“在电视上。”
爸爸笑了,赞同道:“那我们倒是一样。”
边边第一次坐飞机,可新奇劲儿远抵不过困意,边边下了飞机才开始后悔第一回上天怎的就睡过去了。
有些可惜。
爸爸说要带边边去见爷爷奶奶,边边有些紧张,坐在车里不停地吸气,呼气。
爸爸不想让他这么紧张,主动找了好些话题。
来来回回的,边边听进去的也就是爸爸叫沈塘南这事儿。
边边小声念叨这三个字,她也就跟着音儿无意识的重复,压根不过脑子,念了好多遍之后,又突然问他:“妈妈在哪儿?”
沈塘南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干净柔软,不太像荆禾。
边边又问了一遍,他才想起来回答:“还在工作。”
荆禾最近接了个大女主的戏,忙起来他都见不着面儿。
边边点点头,继续念叨爸爸的名字。
沈塘南看着边边,伸手想捏捏姑娘那肉嘟嘟的小脸儿,看她正经念叨的模样,又收回手,攥了攥。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小东西和你血脉相连。
眉眼生动活泼,有些小局促,低头喃喃的念叨着沈塘南三个字。
“边边。”沈塘南叫她。
边边仰头看他:“啊?”
难得的,沈塘南有些紧张:“叫——”
“爸爸——”
原是想三个字连在一起说的,可他头一次这么细心的发现这三个字连在一起蓦地对小姑娘说有些不好。
吞吞吐吐的将三个字拆开。
边边看他,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试探道:“……爸爸?”
边边才不傻,她的小学鸡同桌经常对着前桌的男生喊——叫爸爸。
沈塘南笑了,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自己乐呵着又应了好几声。
边边见他笑了,心情莫名好了些,跟着蹭了蹭他的手。
车一路开进大院,边边好奇,侧着脸往外看,直到沈塘南替她打开车门,边边这才回神儿,下车,任他牵着自己一路走。
沈塘南这回先斩后奏,实是没办法了,想来想去直接将边边放到二老跟前,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着也不能赖账。
他要堂堂正正地娶荆禾,想着,沈塘南直接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边边吓一跳,两手紧攥着他的衣领,眼睛瞪得圆圆的。
沈塘南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边边,一会见着爷爷奶奶要乖。”
边边没听他说的什么,她这会儿脑袋迷迷糊糊的,心也像是被提溜在半空中。
外婆的怀抱有些软绵绵的,带着桂花的香气,爸爸抱着她……边边艰难地呼口气儿,硬邦邦的。
沈塘南又说了几句话,边边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往后看,心不在焉的一一都应了。
沈老爷子那会儿正拎着从老温家借来的喷壶往家走,没带老花镜,眼瞅着前面走的那人有些熟悉。
再眯眯眼看,只看见男人肩头的娃娃笑着朝自己挥手。
老爷子跟着乐呵乐呵的,也挥挥手里的喷壶:“哪家的娃娃啊?”
那模样瞅着以前也没见过。
沈塘南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步子一顿,侧脸,摸了摸边边的脑袋,低声:“乖,叫爷爷。”
边边嘴快,甜甜的一声:“爷爷好。”她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真爷爷。
老爷子走近几步,刚想掏几块糖出来,就见男人将依在自己肩上的娃娃放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老爷子,云淡风轻的一句:“你家的。”
这是在回答他那个问题。
老爷子眯着眼睛,再近几步,瞅瞅地上的小姑娘,视线往上,皱眉,这人长得颇像自己大半年没回过家的儿子。
反应过来,老爷子嘴角抽了抽,这会儿完全忘了边边,只记得半年没回家的仇,掂了掂手里的喷壶,忽的往沈塘南脸上招呼。
边边啊的一声,抱住沈塘南的大腿。
好凶。
沈塘南侧过身子,护着边边,嘴上还要占便宜:“老温家的东西,您掂量着。”
老爷子呦呵一声,想骂人,往前几步,刚抬起手,又看见儿子腿边的那玩意儿,俯身,颇为疑惑:“你刚说什么来着?”
沈塘南挑眉,揉揉边边的小脑袋瓜:“再叫一声。”
边边这才抬脸,正正好和俯身的老爷子面对面,耸耸小鼻尖:“爷爷。”
喊完,老的小的一起看向沈塘南。
沈塘南牵着边边的手,不紧不慢的补充:“亲的。”
老爷子:……
边边:……
沈塘南个糟心玩意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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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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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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