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也笑了:“最近太忙了,都没空来你家拜访。我听说,你去了槐树村弄封邪法阵?”
“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我的心狂跳起来,黯淡的光线下,他的脸怎么越看越恐怖。
慕容玥咧嘴一笑:“冥小姐还是小心点,这个圈子很危险的。你现在没有了印玺和玉坠,如果有什么意外,你那冥婚的老公也救不了你吧?”
我浑身一抖,正要追问他,就看他匆匆转身、突兀的消失在黑暗的庭院中。
他这是生魂出窍。
“小舞。”金轩小跑过来:“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种黑漆漆的角落,很危险啊。”
“金轩,你跟慕容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慕容玥在一起?”我质问道。
他愣了一下,笑道:“怎么这么严厉?我也是刚认识慕容玥,他家在帝都这行业颇有名声,我家长辈挺信任他们家,之前海天楼的事情后,我家长辈请他来为我看看而已,怎么了?”
“他不是正常人,不能信他的话。”我有些烦躁的低吼道:“因为他,我们牺牲多大你知道吗?”
金轩微微蹙眉:“怎么了,是否同行之间有些忌讳?如果这样,我拒绝长辈的安排就好了,放心吧,小舞,这方面我只听你的。”
这家伙,难道以为我在嫉妒同行?
“不是这样的,金少爷,我现在状态不太好,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你还是听家里长辈安排吧,记得提防慕容玥就好。”我无力解释,只能摆摆手放弃挣扎。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关于那位冥界夫君的事?
我最亲近的兄长提起这事也是一脸茫然,我们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尘说他是佛门弟子,不受我们信仰的神祗管辖,但是他与我们相识的时间太短,根本不了解这些事。
我脖子上东西为什么丢了?是冥界的老公给我的吗?
懊恼、繁杂,我觉我弄丢了最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我忘了。
他的名字,我忘了。
如果言语有灵,那我想起他名字的时候,应该就能理清楚这些莫名繁杂的记忆片段。
我问我哥,他也一脸茫然。
隔天的半夜,我被我哥拍门叫醒。
“小舞,韩警官来电话叫我们出去一趟。”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找我们看宅子,那个老伯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波澜不惊的问:“是不是招惹到厉害的孤魂野鬼了?死人了没?”
我哥啧啧感叹两句道:“小舞,我真的发现你变了,以前听到这种话,你第一反应是缩脖子,现在居然满不在乎了。”
我打了一个大呵欠,痛苦的揉了揉眼睛:“良言难劝该死之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老伯不相信我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为了他添我的业障吧?”
我哥咂舌,没多说什么,开车带我往老伯家赶去。
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韩警官叼着烟等我们,一见到我就说:“邻居看到家里门缝流血出来,吓得半死,以为出了什么重案,立刻报警,我就带队过来,来了之后发现他家三个人都奄奄一息了,那位中年妇女是吃安眠药、中年男子似乎与女儿争执什么,被女儿捅了一刀、然后女儿就去洗手间割腕自杀,那个大水桶的水把血冲了出来,流得满屋都是。”
“三个人都送医院了?”我问。
韩警官点头:“医院那边跟我们说危险,但是并非没救,正在抢救。我们猜测那中年妇女吃安眠药是想自杀的,然后由此引发了中年男子与女儿的争吵,才发生了血案。”
“那你怎么想到叫我们过来?你平时不是最鄙视我们这些封建迷信的吗?怎么今天转了心思,开始相信我们了?”我哥好奇的调侃道。
韩警官面色凝重:“由不得我不信啊,刚才现场勘查,我的弟兄莫名其妙晕过去两个,现在我已经将人全部撤出来了,我打电话给冥警监,他说请你们来看看就行。”
冥警监?我叔也是信任我们啊。
我掏出小罗盘看了看指针,小罗盘给了个逆转一周天的沉针,里面必定有阴邪之物。
我小腹中像有火焰在燃烧一般急不可耐,似乎阴邪气息惊醒了宝宝,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冲破这种阴晦的干扰。
经历了槐树村的事情后,我哥对这些小打小闹的阴晦之气不怎么害怕,把桃木剑丢给我,他含着铜符就跨进了门。
老规矩在门上贴了符咒,避免里面的阴物逃窜出去。
我哥去洗手间查看,而我的目光被厨房吸引过去。
灶。
老房子的厨房都拥挤逼仄,而且堆了无数东西,有些东西可能堆放了超过十年二十年,尤其是灶台底下。
灶在一间阳宅里通常代表女主人,如果灶台底下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女主人的女性生理方面会受到影响,这家女主人不是一直绵延病榻吗?最近还查出子宫肌瘤,虽然不是绝症,但长年累月的病已经把信心拖垮了。
昨天来看宅子的时候,我还没发现灶台有多么严重的问题,因为他家灶台下就是燃气罐和米桶,没开封的新碗筷,算不上杂乱无章。
可是现在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从灶台下面弥漫出来。
腹中两个小祖宗似乎蠢蠢欲动,我只好拍了拍他们,让他们别乱来,如果只是普通的游魂,送走就行了,没必要让游魂灰飞烟灭。
整个房子弥漫着死寂阴冷,这里住的三个人突然都奄奄一息的入院了,说明这里面的邪物很凶猛。
半边客厅地面都淌着血水,卫生间里滴答的水声依然不紧不慢,木桶倒在一边,那水滴就一滴一滴的砸在冰冷的瓷砖上。
嗒嗒,声煞更严重了。
“小舞,这一屋子的血水看起来有点瘆人啊,真成滴血煞了。”我哥咬着铜符,痞里痞气的用乾坤剑挥舞了两下:“正主在哪儿呢?怎么不出来会会我们?”
“在灶台下面躲着吧。”我使了个眼色。
为了不留下指纹,我哥戴上手套才去开灶台下面的柜子,他捏着五帝钱掐着诀叩门,还咬着铜符哼哼唧唧的说道:“亲,我们包邮到冥府哦,快点出来打包吧。”
他缓慢的说着话,手下却猛地拉开了柜门。
一股巨大的黑雾突然冲了出来,聚集成一个一个大头胎儿的脑袋。
我立刻默念口诀,左手二三指弯曲,大指掐住四指中线,这是立狱收邪的指诀。
那团大头胎黑雾立刻紧急刹车,就想往后逃。
我哥啪啪两张禁邪符咒贴在柜门上,让他后退无路。
这团黑雾飘飘荡荡,张嘴发出了凄厉的嘶嚎,但是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似乎还没有睁开。
我捂着耳朵后退了两步,还得腾出手来安抚着肚子里两个小祖宗,他们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将这邪气毁灭。
可我不想,我总觉得能渡鬼最好,不要杀鬼,何况还是灰飞烟灭。
不要再增添业障了,他为了我已经……
已经……
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到底是谁?
我哥手中那把金钱剑是太爷爷压箱底的宝贝,劈煞气非常犀利,他本来是要劈了这团大头胎的婴灵,可他看我只是下了一个立狱收邪的指诀,就堪堪的顿住了手。jieyidazhiye.com
“怎么了?你想送走他?这东西看起来很邪气了,估计不能正常送走吧。”我哥有些犹豫。
这团黑雾还在凄厉的嘶鸣,我只好再加了一个枷鬼诀,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哥尝试着将符咒贴在婴灵的头上,可是整个婴灵就是一团邪气,无法让他恢复一点神志。
“哥,这东西应该有本体,你找找柜子里面。”我在正面掐着诀枷住大头胎婴灵,我哥转身蹲在柜子前翻查。
最后在米缸里找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胎儿骨殖。
“槽,他妈的,谁这么丧心病狂啊,这是真的胎儿啊。”我哥边骂边走过来,他的手掌宽大,那个骨殖就躺在他的手掌中。
就是一个刚刚骨骼成型没多久的胎儿,全身都是黑色,闭着眼,手脚蜷缩在一起,被一根红色的绳子绑住。
这么小。
“一般正常胎儿五个月后骨骼开始骨化,这个起码也六七个月了,要么是早产夭折,要么是死胎,被邪法炼化成这样,好大的怨气啊。”我哥有点拿不住,忙用一个贴满符咒的密封袋将这个装了起来。
“这不是炼魂,这是炼尸,看起来相似,但是有些区别,应该是走尸仙道的法门。”我看了我哥一眼。
我哥干笑了两声:“老子听到尸仙道这三个字就头皮发憷,当年那邪道带着俩徒弟被做成人肉汤了,现在才收了邪道一半的魂呢,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们在进入槐树村村之前,遇到两个自称赶尸人的男子,他们当时还想把我掳走,让我生下孩子来炼成童尸,还说先天法力如此厉害,肯定能炼出尸王。
这小小的黑色骨殖难道也跟这隐秘的炼尸一派有关系?
“碰”有一块石头飞了过来砸碎了窗户。
我们条件反射的抱头闪躲,指诀乱了,那大头胎婴灵立刻挣脱枷锁从窗户逃走。
外面响起韩警官他们的叫骂声,我哥将我拉起来,吼道:“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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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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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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