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都市小说>缘起缘落皆有你>第13章 迪厅,被人触了逆鳞
  酷啦啦是我们兄弟周末常去的场所,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经过横向对比,啤酒最便宜,门票一带一,适合学生消费。还经常周末搞抽奖活动,我们宿舍这几个,又都属于手气特别骚的类型,大大小小几乎不走空。

  第一次去这种地方,是宿舍老三带去的,刚新生军训结束,他说他想过生日,其实他生日在次年的二月份,刚好是寒假假期。付老三是我们几个里唯一的南方人,站你跟前不用吭声,就基本都能猜出来,这是地道的两广人,皮肤黝黑,短小精悍,额骨凸高,眼窝深陷。他是桂省人,出生地产一种很著名的治嗓子药。

  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我跟个二傻子一样,到门口还有抵触心理,坚信里面暗流涌动,五毒俱全,男的都绣龙刺凤,女的都低胸露腰。后来我才知道,学校旁边的这种场所,其实就比学校里的活动中心开放一点,蹦迪的曲子频率高点,酒水放的更开一些。也许是我观察的不深入,也许是那个时代还和现在不一样,但我看到的的确如此。

  我不是宿舍里第一个来这种地方的人,但后来一年多时间,我是宿舍里来这个迪厅次数最多的人。我的个人成长经历决定了我要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去赚生活费和来年的学费。第一次进门时我就敏感的留意到了侧面的招聘广告,由于只是周末上三天夜班,对平时学习和周末白天影响不大,而且收入还不会太低。我的应聘历程很顺利,因为每年的九、十月份,是服务生更换的固定期。我的形象和谈吐估计加分不少,顺利通过。

  每周五、六、日来三次,晚上19:00到次日凌晨1:00,每天120元,和搭档沟通同意,最后两小时可以早走,但剩余小时的钱结算给搭档,全勤奖励200,管一次宵夜,如果有小费,算自己的。我跟着一个老服务生负责迪厅中线开始,往东的四个卡座和七个高台。迪厅的固定座有三层,最外围的是卡座,下来两层是高台。大概半圆形。像西瓜牙一样,豁给我八分之一。熟悉迪厅结构的人都知道,我很幸运的被分到了整个舞厅最赚钱的一块区域。

  我在这里呆了快一年的时间后,各方面的人头都混得很熟了,里面的门道也摸透了不少,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开朗,也变得偶尔社会,跟这段经历有很大关系。

  我其实很厌倦这份工作,因为工作氛围本质上和我喜静的性格格格不入;而且我内心里其实很看不起这份工作,觉得我是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虚荣心在作怪;更直接的原因是我其实害怕随时可能在这里发生的爱情,因为我明显的能看到苗头,而我自己还仍然是一个很封建保守的农村娃。我唯一又舍不得的原因是,这里收入的确高。这里虽然是学生为主,但周末总有带有目的的社会上各个行业阶层的人光顾,经常光顾的大主儿,为了抢到好的座位,都会提前打电话,事后都有小费,这种小费我一般会主动和领班五五分。

  临近春节的那几个月,我每月到手的钱基本维持在四、五千。在找到能基本替代的工作前,我还舍不得这份工作,毕竟除了收入高以外,这份工作也远比我高中阶段暑假跟着村里亲戚在装修队打工舒服得多,偷偷地告诉你们,生活所迫的我掌握的另一门技能是室内装修的水、电工。我学这两门手艺的唯一原因是在装修队各工种中,只有水电是不需要别人辅助配合,或者不需要大型专业工具的工种,便于单人操作。

  说了这么多,留下我在这里,老天爷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我和羽儿命中注定的要从这里开始,慢慢走近彼此的内心世界。

  一月底那个周六,晚上八点左右,还在陆续上座,大部分周末这个点都是聚餐吃完饭后才过来。我躲在水吧旁边的角落喝水,眼睛盯着大门口,随时准备迎接我那个区订座的客人。羽儿一行六人走了进来,明显的以谭敏为中心,看来她是今晚的主客,同行的还有严晶晶和陈宛然以及两名男生。

  羽儿穿着一件抵足的收身白色羽绒服,围着一方蓝灰的格子围巾,脚上是一双中跟的黑色牛皮短靴,像那个年代的几乎所有女孩一样,牛仔裤收在靴子里面。我很庆幸他们的高台座位在西三区,避免了撞面的尴尬,也在大主播面前能继续维持我高大的杰青形象。整个晚上,我的眼神空暇时总会自觉的往那个区域扫。羽儿很安静,没有谭敏和晶晶那么跳脱,但也总恰当的融入聊天。

  今晚刚好在这里的付老三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笑,怂恿我上去敬酒。我想抽他一巴掌。

  羽儿和伙伴们中场时也下舞池跳了几曲,身材婀娜,舞姿优美,灯光明灭间,神情动人,宛若谪仙。那两个男生人还可以,跳舞时很有经验的保护着身边的女伴,跳舞时没发生任何意外。

  意外是发生在座位间,晚上十一点多,那边的冲突起来了。诱因我没看到,但我看到谭敏指着顶上一个卡座的客人在叫喊,不依不饶。卡座上是四男两女,领头的我也认识,互相都有电话,我叫他陈哥,是在北城做建材生意。两边看来都有人喝高了,卡座上冲出来两个小伙,开始拽人往卡座走,一个目标是谭敏,另一个居然是整晚最乖巧的羽儿。羽儿在低头摆弄手机,被拉起来时,明显的受到了惊吓,手机掉到了桌下,旁边的宛然赶忙给捡起来,桌上的两个男生有点怂,气势看起来都很弱。

  我想都没想的冲了过去。在自己单座上的老三看我动了,手里顺手领了一个酒瓶从另一个方向也冲了过来。

  我冲上去后,环抓羽儿胳膊上的那只手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掰了下来,我也没反向用力让他跪倒,就简单的拉着他走向卡座,临行前,我回头看了羽儿一眼,就不容置疑的说了一句话,“先把外套穿上”,羽儿很乖巧的照做,其他同行的人,能抽出身的也纷纷效仿。老三并没有同时解救谭敏,他反而后退一步,不引人注意的藏在那个卡座的另一侧。行家!

  这种形势下,谭敏其实是安全的,在这种场子里没有人会傻的去劫持人质。暴露在冲突中央的我其实才是最不安全的。在不知道对方深浅的情况下,老三就是我的后手,我只能对他绝对信任。

  “陈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这大过年的快,大家都开心点”

  “小锐呀(我在迪厅没用自己的真名),你忙你的去。开不开心的都是有人自找的,这些小事,我能摆平,不坏你们的秩序”,姓陈的喝的有点多。

  “混蛋,就是你个老货带头耍流氓!”谭敏看有人过来帮忙,也不管认不认识,趁着酒劲往上爬了。“他们说脏话,调戏羽儿”谭敏继续补刀。

  “这不是看美女刚好单着么,我这也刚好有人单着。怎么?你要英雄救美?”

  “我朋友,也是我介绍来的,我那边没空座,就安排过来了。陈哥给个面子,咱不和小女孩计较”我心平气和的继续劝着。

  “给你面子?我朋友的小命这会还在你手攥着呢,你说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我赶紧把手上的小伙松开,这一茬的确是我疏忽了,倒真不是有意为之。

  “碎怂你赶紧滚!你有个锤子面子!这俩女娃今天要不过来陪我朋友坐坐,我倒要看看她们怎么走出去!来,那个白衣服的妞,坐我朋友腿上”

  姓陈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的惹恼了我。羽儿不是我女朋友,但羽儿是我进入青春期后,考上大学,学业渐成,自信渐有,手有余钱,开始觉得自己有资格憧憬爱情后认识并暗自喜欢的唯一女孩,我已没有退路。国内各级学校里凡是在球队这种类型的社团里呆过的人都清楚我们这伙人遇到事后是什么德行。二打四,甚至一打四,我都想试试!这是面子问题。

  我从小稍带扭曲的复杂生存经历所养成的,被我深埋许久的戾气又被激起。此刻往后的事,和羽儿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我往前催进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姓陈的,“那我--要是--不--滚呢?”

  “那你就。。。。。。”姓陈的有点慌乱,硬着头皮反击,可他还没说完,左脸上就被啤酒瓶子重重的抡了一下。老三抢先动手了,从他身后下手。老三很有经验的没有爆头,大出血后责任会很严重,打脸很痛,但瓶子不会碎。我落后半步,将苗头对准了坐姓陈的对面那个人,姓陈的口口声声提到的朋友,我没有向离更近的那个人动手,而是选择了这个人,并不是因为离我最近的那个人被我制服过,已经吓傻了,而是潜意识中,我早就确定了要收拾这个人,他虽然到目前为止一声不吭,但有人要羽儿坐他腿上,他也肯定这么想过,这理由就足够了!

  我冲上去,在他意欲起身前一刻,扳着他的脑袋磕在了桌子平面上,他可能没想到我的出手对象会是他,反应有点迟钝。因为我能清楚地判断出,他刚才那一刻意欲起身的目标也根本不是我,而是姓陈的身后的老三。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我,右脚重重的踩踏他的右膝盖。然后把已经半跪的他拉出卡座,向外拉去,我是工作人员,下意识不想在迪厅里闹事,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走过羽儿她们旁边时,我瞪了羽儿一眼,“怎么,还等我回来敬酒呀?”形势已经逆转,谭敏在两个男伴的帮助下也已经脱身。她们迅速的起身,跟着我往外走,出口就在卡座右下方不远。我从周围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上往外拽人。老三已经跟在了队伍最后,指着剩在身后的几个人,挑衅道。“来,来,往出走”。

  身后的低音炮已经重新响起,疯狂的人群在两三曲后就会很快淡忘刚才的小插曲。大街上,我把那个人扔在迪厅侧面巷子的道沿上,这地方人少。脑子充血的我,又狠狠的对着他的大腿肉最厚的地方踹去,我今天就和他的大腿杠上了。“怎么?md,还坐不坐你腿上?我预定的女人你都敢想!”。我已经陷入癫狂,那一伙被吓傻的三男两女,老三一个人就能镇住,周围毫无约束的环境让我的发挥无所顾忌,我招招奔大腿,绝不误伤。

  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准备甩开。“够了!你想把事情闹多大?”,除了老三,现场唯一认识我的羽儿冲了出来,她的天籁之音让我内心瞬间平静。我开始退后,脑筋开始急转的思考怎么善后。

  “小羽,耍流氓的人在哪?我已经给陈局打过电话了,他们的人马上也到,你没事吧?”

  “姐,好着呢”

  我扭头看到一辆豪车旁,一个自带气场的女人正快步赶来。她跑过来后,目无旁视的真奔羽儿,上下仔细打量着已经很委屈的羽儿。

  “你这大晚上的跑这种地方,叔叔阿姨知道不?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怎么也学得和这些不三不四的野男孩混在一块儿?”

  “赶紧上车去!”

  羽儿听话的往车边走去,还不忘招呼她的同伴一块过去,走出去两步,才回过头来,点了一下头,平淡的对我说“今晚谢谢你了”

  那个女人,也下意识的扭头看了我一眼,但一句话没说,就奔着车子驾驶室去了。所有的女孩都上了车,由于空间问题,两个男伴留了下来。车子并没有启动,而是等了三四分钟后才扬长而去。这是我第一次在秦州城里见到女强人谭瑞雪。杰伊文学网

  陈姓团伙早就趁机溜走了,也许知道起因是自己不对,一群成年人在这种场合对学生动手,进去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对方明显有人和上面有关系,更尴尬的是竟然还是自己原计划准备下手的那主儿。

  我和老三谢绝了那两位男生烤肉的邀请,亲自送他们坐上了回校的出租车。我们俩顺着大路往学校反方向急速的跑去,跑出去三四站后,拐进了开放的城河公园。我俩坐在护城河边上开始抽烟。

  md,早知道顺几瓶酒出来,这干抽着算啥?老三愤愤不平的说。

  我给领班趁机发了短信:炎哥,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最近您也再找一个顶班的吧,给您添麻烦了。

  短信是在凌晨以后才回复我的:收到,照顾好自己。这几天你忙,节前回来一趟就行。

  “今天配合不错”我发完短信才搭了一句。

  “下次你掠阵,我主攻”老三自信的说。

  我抽了一口烟,斜瞪了他一眼。

  “晨仔,今天我才知道,我居然在别人眼里是野男孩。md,高考650分,考上985的的野男孩”

  “嗯,我也是,680的野男孩”

  “畜生!”

  “我英语太差”我决定补刀。

  “我不和处男计较”老三开始迂回攻击。

  说完,老三突然笑了,笑的不可收拾。他拍着我的肩膀笑着问我:

  “晨仔,你今天为什么专打那个人大腿,是因为q弹吗?那你为什么不揍他屁股”

  “我又不是他爹”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喜欢陆轻羽!”

  “滚!”

  “你自己亲口说的,陆轻羽是你的女人,哦。不对,是预定的女人”

  我说了吗?我不是矫情,是真的记得自己没说。潜意识里可能有,但依我的性格,这种话我是肯定说不出来的,也绝不会说出来。

  “你说了,在巷子口,边踢大腿边说的。至少我和陆轻羽都听到了,陆轻羽的脸当时刷一下就红了”

  难怪陆轻羽上车前对我那么冷淡。我内心绝望,我觉得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是野孩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真正正的野孩子。我不该对陆轻羽这种女孩有任何非分之想,想了也不能说。我的自卑心理又一次开始占领我的身体,融入血液。

  我沉默,老三陪着我沉默。我们俩一直沉默到公园里出现第一位晨练的大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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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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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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