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就看到了林屿发来的微信,就在“乔明”的下面一条。
这几条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发来的,简单地祝福了季久今天录制顺利。
季久看了一眼时间,回了条:谢谢。
季久回到家后,林屿回复了微信,问她:录制结束了?
季久把背包和外套丢到沙发上,丢下其他的工作人员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边回复说:已经到家了。
她这条微信发出去半分钟后,林屿又发了条微信过来,说他现在在机场。
季久兴趣寥寥地回了个哦。然后关了手机,径自去卸妆洗漱去了。
季久整个晚上都没有什么性质。和团队一起吃过晚饭后,她便早早地回了房间,窝在床上看法制节目。
季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刷视频转移注意力,无论看什么都好。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林屿突然发来了一条微信,说他已经到b市了。又问季久休息了没。
季久关掉纪录片,回复消息说:还没,在看纪录片。
林屿说:在为下部戏做准备?
季久说:嗯。
季久这条微信发出去半分钟后,林屿打来了一通微信电话。
季久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接通了电话,不等林屿开口,便调侃似的说,“我以前没见过你这么爱打电话啊。”
“打字太慢了,我也不喜欢发语音。”林屿解释说。
“你到酒店了?”季久问。
“嗯。”林屿说,“你今天的表演怎么样?”
“还行吧。”季久顿了一下,淡淡地说。
“你的兴致听起来不是很高。”林屿敏锐地捕捉到了季久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的一些其他微妙的情绪,迟疑地说道。
季久耸了耸肩膀,疲倦地挪了挪身子躺了下来,然后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许久都没有说话。
林屿感觉得到季久的疲倦和不愿说话,也不逼她,就那样沉默着等着她休息,直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半响,季久微微张开了嘴,突然问,“你以前有被要求过不要演的太好吗,林屿。”
“啊?”
“看你的反应就是没有了。”季久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手机,说道。
“我确实没有怎么经历过。”林屿说。
“我真是不想跟你们这些红得早,星路走得顺畅的人说话啊。”季久长长地拖着声音,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在挖苦我?”
“我可没这么说。”季久说,然后再次沉默了下来。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屿问,声音温柔又关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心,想要对他袒露一切。
“我们录制节目,所有的一切可都是要保密的。”季久故意拖着声音说。
“那这就说明你遇到的事和节目录制没有关系了。”林屿立刻说。
季久轻笑了出来,扭头看着黑屏的手机,心想说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自信,甚至有点自大了。
季久不说话,手机另一端林屿又以劝说的口吻道,“和我说说吧,在可允许的范围之内。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季久想着这个词,觉得有些好笑。
她在心里对林屿说——以前你是我的枕边人,是于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密也最放心的人,我自然敢向你分享一切。
——可是现在,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呢?
但她这样想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林屿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或许,就当和一个朋友聊聊心好了。”
“我应该不会和我的朋友说这些事,至少和圈子里的不会。”季久慢慢地说。
但你是例外。她在心里想——你总是例外。
林屿顿了一下,又说,“那就当作我们在分享八卦好了。作为诚意,我先和你说说我这边的事。”
林屿是一个有点小八卦的人。
以前季久和林屿还在一起的时候,林屿偶尔会向季久分享一些他所听闻的圈子里的其他人的新鲜事,比如谁和谁在一起了,或者是谁劈腿了之类的——与他对外给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林屿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收敛的人,好像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和其他人都不感兴趣的人,也鲜少真正地向人敞开心扉,自然也没有什么八卦事好同他分享。
起初时,季久也是这样看待林屿的,直到他第一次跟她分享了剧组里的秘密恋情,彻底改变了她对他的看法。
季久喜欢这样的林屿。
这样的林屿让她感到真实而鲜活,不再是电视里的人,也不再那么的遥远,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是真实的,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是她的爱人,而她也是他真正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种被信任与被分享的感觉都让她感到无比满足。
但是可惜的是,林屿也不总是跟她分享这些八卦的。偶尔,这也会让她感到失落和遗憾。
季久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先。”
“行,那我先。”林屿说,“你猜我这次和谁住的同一家酒店?”
这两天来b市参加活动的艺人实在太多了,如果要一个个猜恐怕猜到明天也猜不准。
于是季久放弃了猜测,立刻说,“谁啊?”
“给你个提醒,我想不算是你的朋友,不是演员。”林屿说。
“这范围还是很广,尤其是排除掉我的朋友之后。”季久无奈地说。
“也是。”林屿顿了一下,季久感觉自己甚至能够想像得到他讪笑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
“好吧,那我直接和你说好了。是莫时泷。”林屿也不和季久玩猜测游戏了,直接了当地公布了答案,“我刚刚看到他的经纪人带了一个女孩上去,坐侧边的电梯悄悄上去的。我和他住同一层楼。我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和那个女生一起从房间里出来。顺便一提,那个女生是牵着他的手的。”
“恋情?”季久立刻来了兴趣。
这是娱乐圈艺人非常常见的约会方式。
艺人们不方便公开和恋人外出约会,所以他们往往到达一座城市后会先和团队一起入住酒店,然后稍晚些时候再由经纪人将另一方带到酒店的客房或者是餐厅,以此免去被守在酒店外的狗仔和粉丝发现的风险。
“至少我们目前已知的是他是独生子,所以肯定不是他的姐姐妹妹之类的。”林屿说。
“也有可能是朋友聚会。”季久又说。
“我可不觉得朋友之间会牵手。”林屿反对道的。
“艺人吗?”季久颇为好奇地问道。
“我不认识。”林屿说,“我觉得更像是网红。”
“哦。”季久意味深长地扬起声音,“如果这是真的——或许你应该叫王友谦多盯着点他们那边,要是什么时候塌房了,可以第一时间抢到他丢失的代言——你可被说我恶毒。”
“你还真是事业脑。”林屿无奈地说,“但是,我盯他也没用吧?我和他又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市场地位也不一样。”
“也没有大很多。”季久说,声音听起来好像安慰,“而且,如果真的塌房了,说不定品牌方会更换策略,更愿意找安全牌艺人。”
“真谢谢你称呼我为“安全牌艺人”。”林屿再次无奈地摇摇头,“好了,我的事说完了,到你了。”
林屿突然停住了对话,将话题抛给了季久,季久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林屿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慢地开了口,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我的事情,只是今天录节目的时候导演对一个艺人提出了这种要求而已。”
她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的怪异,问林屿,“但是如果是你,你遇到了这种事,你会怎么做?”
被要求“不用演的那么好”这种事情。
“这得看情况。”林屿沉默半响,最终说,“如果是年轻时的我,我可能不会理会他,如果是陷入困境中,真的需要那份工作的我,可能会妥协。”
听到林屿这么回答,季久忍不住感到有些惊讶。
她微微睁大眼睛,翻过身点亮了手机屏幕,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挂断这通电话再打一通视频电话过去看看林屿的样子的冲动。
她说,“我还以为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都会正义凌然地拒绝,坚持自我呢。”
“这种感觉跟我们演烂剧很像,不是吗?”林屿说,声音听起来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里有些沉重,“别无选择罢了。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要真么做,因为只能这么做。”
季久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翻过身又躺了下来,问,“那么,如果是你看到有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你会上去告诉她,“你不用这样做,尽你可能就好”吗?”m.jieyidazhiye.com
林屿又沉默了下来,很久都没有说句话,季久也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跟我们演烂剧很像,不是吗?
——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要真么做,因为只能这么做。
——别无选择罢了。
季久张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心口却一点点地冷了下来,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令她感到难受。
——只不过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罢了。
“这种事,其实不管是在哪行哪业都很常见吧。”季久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喃喃道,“总会有不公平的地方。老板、领导,有权利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底层的人如果不想失去工作,只能妥协与答应——毕竟,如果你不想做,总会有人乐意替代你。”
“是啊。”林屿说,声音听起来很低,“如果是我的话,作为第三人的视角——我想,大概不会吧。毕竟,我保证不了他拒绝之后的遭遇。”
季久没有作答。
她缓缓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地睁开,扯着嘴角有些想笑,却没法笑出来,最后无力地张开嘴,自嘲似的说,“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到了错误,却视而不见,甚至假装它不曾存在。”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如果你选择了奉劝。那么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奉劝一个受到压迫的平民反抗,却又没法为她提供武器。”
“你今天遇到这种事了吗?”林屿说,“我们平常给自己洗脑“我们改变不了市场规则”容易,但是作为第三者旁观却没有那么容易,对吧?”
季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林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选择权是在当事人的手里的——毕竟如果他真的铁了心不想这么做,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就像是职场中的那些真的不想干,从而选择了辞职的人一样。”
“我觉得这两者的比喻还是有点区别的。”季久笑了一下,提醒说。
“但这么告诉自己,或许会让你觉得好过一点。”林屿说。
他说着,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好半天。
季久没有说话。
良久,林屿又突然说,“你不用为别人的遭遇和选择而感到愧疚自责,季久。或许,她和你的想法不一样——或许,她认为那样没什么不好的呢,这样反倒显得你自我和多余了。”
“我没有在为别人的遭遇和选择而感到愧疚自责。”季久说,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双腿放下床,接着又说,“我也没有自大到做什么多余的事。我只是——”
她顿了一下,厌恶快速地从她的眼睛里闪过,“从我的个人情感出发,对这种事、这种要求,还有造成这种事的大环境感到厌恶而已。”
“其实我还挺讨厌你的这种说法的,感觉就像在说“说不定那个女孩还挺乐意跟制作人贴近的呢”。”她接着又说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大环境而已。”林屿解释道。
季久耸了耸肩膀,鼻腔里发出嘲讽的哼笑声,她忽然感觉腹部涌出了一股力量,接着又说,“我不相信有演员会乐意这样做,至少十几二十年前,我们都还是新人那会儿没有。”
“演员进到这一行,一定是因为热爱演戏,热爱戏剧的,金钱名利之类的,不过是附赠的奖励品罢了——本该是这样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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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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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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