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桑在三人脸上扫过,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我听说,西边那又新开了一家春日宴,生意可好了,怎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星舒眉头微皱,似乎不赞成,“君桑。”
“去就去,谁怕谁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羽弦拍着桌子打断。
李星舒犹疑地看着钟离溪,“钟离,你?”
话没说完又被赵羽弦打断。
她一把抓住钟离溪的手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一起去。”
不知道春日宴是什么地方的钟离溪:“……”
“走,现在就去。”
钟离溪还没来的及说话,赵羽弦已经起身,把她也给拖着走了。
李星舒和何君桑跟上去,李星舒还是有些犹豫地问她:“钟离,你真的确定去啊?”
难道那地方她不难去。
云里雾里的钟离溪正想跟他了解一下这地方,赵羽弦一个眼神杀过来。
那眼神明显是,你要是敢说不去,我就把你从楼梯上扔下去。
钟离溪心口一紧,“去吧。”
朋友这么热情邀请,她不好拒绝的。
李星舒不好再说什么。
何君桑和他对视一眼,笑得耐人寻味。
钟离溪是被赵羽弦拖出忆江南的,那气势让她一时没了打听的心思。
春日宴和忆江南离得并不远,没过一会,马车就到了地方。
钟离溪刚下马车就又被赵羽弦拖了进去,速度快的她都没来的及看清门口的模样。
一进门,就有女人迎上来,那人看到钟离溪,脸上的笑容定格。
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过来,她打趣道:“哟,这位公子还自己带美人来玩啊?”
赵羽弦斜了她一眼,一把拽过钟离溪,将她搂在怀里,同时,摸出一锭银子抛过去,“怎么,不行啊?”
钟离溪有点懵,这画面为何如此诡异。
女人接过银子,眼角笑出皱纹,“行,怎么不行啊。几位是要坐大堂还是上雅间?”
赵羽弦回头看跟在后面的二人,挑眉问道:“怎么玩?”
李星舒对女人道:“安排个雅间。”
女人热情朝楼上喊话,“好嘞,楼上雅间一间。”
四人进了雅间,赵羽弦搂着她的手松了些,她终于趁机挣脱她。
刚站稳,几个女子陆续进来,统一长的好,穿的少。
领头的妇人询问,“几位公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何君桑笑看着赵羽弦和钟离溪,“要不要给你们俩个来两个小倌。”
赵羽弦白了他一眼,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指着中间穿粉衣的瓜子脸女子道:“你,过来。”
被点的人高高兴兴地过去了,一靠近,半边身子就靠在赵羽弦身上。
钟离溪目瞪口呆。
何君桑笑着收回视线,随便点了两个顺眼的。妇人很有眼色,马上带着剩下的人退下。
等钟离溪回过神来,门都关上了。
何君桑真是朋友,他还不忘问她:“要男的还是女的?”
钟离溪:“……”
她看向就在她旁边的李星舒,声线有些不稳地问:“这里是,妓院?”
李星舒有些意外,“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个地方?”
我知道个毛线,我知道还问你。
她的表情告诉李星舒,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道:“不是。”
钟离辞吊着的心得到解救,不是就好。不然她就完了,钟离辞昨天还送了镜子警告她来着。
何君桑插话,“你见过哪个妓院大白天开门迎客的?”
钟离溪无言,的确没见过,大晚上营业的她也没见过。
李星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过也差不多。”
钟离溪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意思?
何君桑又突然冒出来:“这里是歌舞馆,有吃有喝有玩,比那地方有趣多了。你要是有看中的,这里的姑娘也是可以满足你的。当然,男的也行。”
钟离溪:“……”
这时赵羽弦受不了那女子的软骨头,跑过来,哥俩好的和她勾肩搭背,好奇地问她:“你这什么表情?”
钟离溪转头看向她,努力扯动嘴角,“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埋哪儿能有鸟语花香相伴。”
众人:“……”
赵羽弦直接将一杯酒递给她:“如果你死了,有没有鸟语花香你都不知道。”
钟离溪抬头,这话没毛病。
她愣愣地接过酒一口饮尽。
“没看出来,你酒量可以啊。”赵羽弦被她豪爽的动作惊住。
钟离溪回神,这才尝出酒的味道来。
这酒味道不浓,还带点甜味,喝着有点类似于糯米酒,应该是最初级的发酵酒,没有经过蒸馏。
度数应该不高。
“还好。”
赵羽弦看了陪酒的女子一眼,美人很有眼力,赶紧给钟离溪把空了的酒杯斟满。
她盯着那酒,突然不大清澈的液体里出现一双眼睛。
深邃如海,让人心颤。
她抬起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我……”
“你什么意思?”
想开溜的借口还没说完,就被赵羽弦的问话打断。
看着那突然放大的脸,钟离溪吞了口口水,尽量不让情绪外泄。
“我。”
“钟离溪,你想放我们鸽子?”www.jieyidazhiye.com
这怎么能算放鸽子呢,她人都已经来了,现在走那叫提前退场。
她僵笑,“没有,怎么可能?”
“没有最好,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敢溜号,这朋友没的做了。”
朋友。
她眼睛眨了两下,一脸认真地问:“既然是朋友,如果我明天死了,你会给我烧钱吗?”
赵羽弦白了她一眼,“如果你明天死了,我把香烛铺子买下来烧给你。不过,今天,你必须在这儿。”
钟离溪心头涌起感动,在下面不会穷,那就值了。
她主动和赵羽弦碰杯,豪气干云,“喝酒。”
父母早逝,和瞎眼的阿婆一起长大,从小没什么朋友的钟离溪因为朋友二字果断地抛开生死大义,继续留了下来。
李星舒看着她和赵羽弦碰杯,人喝一口,她一杯见底,有些担忧,忍不住提醒她,“这酒入嘴柔和,后劲大着呢。你少喝点,别待会醉了。”
以前可以和同事小酌一小瓶兑过雪碧的江某白的钟离溪心里嗤笑,就这几杯酒,喝醉她,不可能。
“没事,不会醉的。”
她咂巴了一下嘴,实话实说,这酒味道还挺好。
见她不听劝,李星舒也不好再说什么。
光喝酒没意思,何君桑提出玩投壶。
李星舒见钟离溪把玩着箭箭矢满脸新奇,问她:“你以前没玩过射箭?”
这玩意不是投壶吗?
她抬头看向他,总觉得这句话有味道。
不过,她还是如实摇头,实物都是第一次见。
何君桑凑过来,“不会吧,真没玩过?”
她无语,她骗他们干嘛,有钱领吗?
何君桑凑的更近了些,笑得意味不明,“就没有过冲动?”
冲动这词,钟离溪有点敏感,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赵羽弦一把拽开他,自己将手搭在钟离溪肩膀上。
她斜眼看着何君桑下身某处,皮笑肉不笑,“冲动个鬼,你以为我们钟离是你啊,总拿着那没用的玩意招摇撞骗。我们小钟离,什么场面没见过。”
钟离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卧槽,原来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都不是她想多了。
何君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也好过你没有嫉妒啊。”
赵羽弦嗤笑一声,“我嫉妒你?就你那一盏茶。”
何君桑眼睛里露出凶光,“一盏茶?你要不要试试看到底它有没有用?”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钟离溪面上淡定,内心已经翻腾,她上错车了,现在能下吗?
赵羽弦丝毫不惧,“不是我不敢试,我是怕我试了之后会忍不住开口打击你,到时候你羞愤而死。”
何君桑终于有了怒意,脸气的像个小仓鼠,“你……”
赵羽弦胜利之后,也知道适可而止,赶紧转移话题,“既然你没玩过,那就我教你吧。”
她拿起一支箭矢,正经认真地道:“投这个,你要注意两点,首先要注意投壶的弧度,其次你要集中注意力,就像我这样。”
话说完,箭矢飞了出去。
咻,砰。
钟离溪看着那和壶还差着一丈距离的箭矢,愣了一下,拍手真心称赞,“你的姿势好帅。”
两个大男人不地道地笑出声。
赵羽弦面子有点挂不住,将酒一饮而尽:“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喝酒。”
李星舒将一支箭矢递给钟离溪,“还是我教你吧。”
他认真地给她讲了投壶的规则,便靠近她,让她自己试试。
“首先,你要找好位置。双腿微微打开,上身前倾,腰部受力,肩膀放松,手不要抖……”
钟离溪感受着旁边的呼吸,这听着感觉怎么怪怪的呢?
“那个……”
李星舒,“何事?”
她认真道:“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住了,我想自己试试。”
李星舒和她对视几秒,嘴角一松,退后几步:“好。”
钟离溪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这感觉终于好多了。
她将三支箭矢拿在手里,认真瞄好角度,站好,屏住呼吸,然后挥动手臂。
咻、咻、咻。
三箭矢投完,何君桑看向旁边的人。
少女身姿绰约,姿态优雅,好看的下巴微抬,一副安心定志,稳操胜券的模样。
钟离溪神色不变的又捡过一支箭矢,身体微侧,眼神坚定,瞬间之后,箭矢被抛出,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度。
砰。
她眼微带笑,保持着抬着下巴的姿势将手收了回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也看的出来,她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看着她的何君桑忍不住拍起手来,“佩服。”
四支箭矢,一只在脚前,一只在壶前一丈,一只在在壶左边两丈,还有一只在赵羽弦面前的小几上。她手里的酒因为那一下一半洒在衣裙上。
钟离溪装模作样地擦了下手,淡定接受。
李星舒一时无言。
赵羽弦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案而起,“钟离溪,你丫的一只没中,怎么还能保持这种箭无虚发、百发百中,不可一世的气势来的?”
钟离溪神色自若,伸手端过旁边美女给她端着的酒,小酌了一口,淡声道:“投壶乃雅趣,若是一味追求结果,未免过于庸俗。这游戏,重要的不是结果。”
赵羽弦有想翻白眼的冲动。
李星舒问:“那重要的是什么?”
钟离溪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看着他道:“输赢不是唯一的结局,完全展现你内在的特质才最为重要。”
李星舒嘴角一抽,“你这特质展现的有些过了吧。”
她泰然处之,“取长补短嘛。”
李星舒:“……”
何君桑:“……”
赵羽弦抓起杯子朝她扔了过去,“你脸呢?”
聚会结束时,钟离溪趁着李星舒和何君桑去茅房的时间偷偷去结账,结果被告知,李星舒已经来挂过账了。
她问了一下价格,最后看着手里那两百两,没说什么,走了。
既然,这次他们已经结账了,那她下次再回请吧。
从春日宴里出来,太阳已经西斜的厉害。
几人又回到忆江南,还是那个雅间,点了一桌的好菜。
等菜的空档,几人坐着喝茶聊天。
她的右边坐着李星舒,左边是赵羽弦,再就是何君桑。
旁边赵羽弦和何君桑又在斗嘴,他们两个仿佛磁场相斥,总能因为一句话斗起来,说话荤素不忌。
她正端着茶杯看两人斗嘴,何君桑却盯着她的手,惊道:“你手怎么啦?”
其余两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钟离溪自己也张开手。
“艹。”李星舒看着她左手手心的一条血迹,很是诧异,“你这什么时候弄的?”
钟离溪的左手手心靠尾指的地方破了一条口子,不长,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
她握了下手,并不痛。只是小伤,若不是何君桑,她都不一定发现。
她收回手,并没当回事,“哦,大概是在哪里划了一下,没事,小问题。”
李星舒皱眉:“难道是刚刚投壶弄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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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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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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