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比脑子快,“没钱了。”
今天她主动结的账,花了几百两,现在她全身上下就剩老爹支持的那五十两。
话一出口她突然觉得不对。
为什么突然这么冷,这明明是初秋,她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到了寒冬,后背感觉有阴风吹过。
还有这声音,为什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她缓缓回头,入眼是一片玄色衣袍。
好像有什么东西攀住了她的腿,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一张清俊高冷的脸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眼里,呼吸瞬间卡在胸腔里。
“大,大,大哥。”
钟离辞看着她神色不变的脸,不轻不重地开口问她:“刚从里面出来?”
钟离溪终于回过神来,还是没敢呼吸。
小脑袋转的飞快。
第一反应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钟离辞见她不说话,他也没什么特别反应。看着前面传出阵阵丝竹弦歌的春日宴,继续发问:“里面好玩吗?”
好玩算不上,主要是没见过。
钟离溪没敢回答,莫名的,就很心虚。
她脑子又快速地转了几圈,想通过钟离辞的语气和表情看出他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不敢随便开口。
可惜,这人城府太深,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隐隐有些后悔,她那个时候修什么市场营销,就应该修犯罪心理学。
呸,是心理学。
想到此处,她无意识地将头偏向了左边。
那是和她有着革命友谊的朋友们离开的方向,朦胧的灯火中,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钟离辞瞬间她的视线看过去,给她陈述,“别看了,他们都走了。”
在心里叹息一声,心不在焉的钟离溪接话,“朋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群损友明显是比她先一步看到了危险。
今晚上那几百两银子终究是她错付了啊。
钟离辞沉吟片刻,赞同道:“挺有道理的。”
钟离溪回过头来,抬头和他对视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问道:“大哥。”
“嗯。”
“你现在生气吗?”
钟离辞嘴角微微扬起,反问,“你看我现在像在生气吗?”
钟离溪认真研究了片刻,道:“不像。但我觉得我后背在发凉。”
钟离辞保持着嘴角的弧度,“那可能是你肾虚。”
“......”
她垂下眼眸,留了个头顶给钟离辞,斟酌着接下来该如何措词。
钟离辞心中嗤笑,这是知道害怕了。
他刚要开口,低着头的人又突然抬起头来。
看她的表情仿佛是经历了一番人性的挣扎,用慷慨赴义的表情,问道:“大哥,咱们家的家规,有没有坦白从宽这一条?”
看着那双眼睛,钟离辞嗤了一声,“不知道,大概是有抗拒从严这一条的吧。”
钟离溪吞了口口水,道:“大哥,我错了。”
“哦?错哪了。”
她每一个器官都写着真诚二字,“我辜负了你对我说的女孩子要端庄的教导。”
钟离辞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战战兢兢地人丝毫不敢怠慢,认真道:“一群独立的女子靠着自己的本事谋生奋斗的地方。”
本来想要说教的人,“......”
行,看来还是个励志的地方。
半响后,钟离辞问她:“你羡慕?”
钟离溪头皮一麻,这是要把她卖到这里?
想到这个可能,赶紧摇头。
就在钟离辞以为她是有所觉悟时,又听她道:“我不配,她们会的我都不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乐礼才,她一样都不沾边。这要是来了,估计连烧火丫头的职位她都混不上,最后还不得饿死。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钟离辞一时突然没了言语。
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的认识还蛮清楚。
这时,旁边那个店门口揽客的姑娘,眼看就要不小心跌到他身上,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厌恶和不悦。
正在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在这种人赃并获的情况下,获得一线生机的钟离溪,看到这一幕,智商瞬间爆表。
这一幕,她熟啊。
靠,碰瓷啊。
眼看那满身脂粉香气的小姐姐就要摔倒在钟离辞的怀里,她满身正气的往两人中间一站。
那本来失去重心的姑娘,在这危机时刻,竟然用与踩高跷的艺术人士可以媲美的技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钟离溪看的眼睛都直了,心中升起钦佩,诚恳道:“大姨,他是我的。”
本来想要避开,被她抢先一步弄得怔在原地的钟离辞,“......”
被她挡了桃花运的姑娘脸上表情先是一僵,回过神后,捏着兰花指指着她鼻子大骂:“狐狸精,谁忒么是你大姨?”
大概是气的狠了,说话的时候,那穿的比较清凉的姑娘胸口一颤一颤的。
钟离溪的双眼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她有些不解,她跟她礼貌对话,这人怎么还骂人呢。
太没素质了,不过,她那里为什么能长那么好。
钟离辞听到女人跳脚的尖酸骂语,眼里闪过不悦。再看钟离溪低垂着头,突然没了声音,以为她是没被人这样骂过,受了委屈,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藏在眼底的不悦和戾气从眼底升起,伸手准备去拉她,对面女子一声怒吼让他止了动作。
“你眼睛往哪看呢?”
被截胡的姑娘一骂完发现不对,一低头,就见对面的狐狸精正盯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胸口。
她一口气卡在胸口,虽然她不怕人看,但是,她不怕的是男人,这个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她想都没想就捂住春光,怒叱出声。
钟离溪回过神来,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别误会,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就是看到你那好像长的不大对称,是不是挤的太厉害了。”
“你.......”被‘轻薄’的姑娘,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钟离辞看到她那双杏眼竟然和个二流子一样还往某处瞄,一阵失语后,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往马车走去。
被拖走的时候,钟离溪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着实有些好奇,正常女人是怎么可以长到那种程度的。
兰芳街的热闹仿佛才刚刚开始,马车行走在其中,里面的安静和这份热闹格格不入。
钟离溪缩在角落里,觉得好像有点点冷。
从上车的那刻开始,她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待会钟离辞发怒,她应该用什么的姿势去承接他的怒火。
结果,这个问题她想了一路。
钟离辞从上车那刻开始,就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跟个冰雕似的。
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让她胆小的心越来越慌。
外面慢慢安静下来,她偷偷透过窗户瞄了一眼,马车已经离开那条热闹的街道。
现在还不出声,难不成是在想怎么惩罚她。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得书中好像有写过一次钟离家的家规。
没有细写,但是她记得,钟离泽好像被罚跪过祠堂。
还记得,书中好像特意强调过一条,女子犯重错者,罚入家庙出家为尼。
这......
她吞了口口水,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能坐以待毙。
她偷偷瞄了闭着眼睛的钟离辞一眼,看着他坐的比竹子还直,确定他没有睡着。
她小声喊道,“大哥。”
对方没有反应。
她不敢气馁,“大哥。”
还是没有反应。
没关系,她知道他听的见。
“大哥,我发誓,我真的知道错了。”
钟离辞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伸出来的两根手指。
她被他看的一怵,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反应过来,赶紧又伸了一根手指。
“大哥,那个刚刚我也算是立功了吧,我可以申请功过相抵吗?”
钟离辞抬起视线,看着她那双满是单纯的眼睛,“你立什么功了?”
钟离溪气闷,这样就没意思了吧。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还过河拆桥呢。
“大哥,我刚刚保护了你啊,要不是我,你就失身了。”
钟离辞:“......”
看来当时给她请私塾先生的钱是完完全全打水漂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理她。
见他不说话,钟离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再次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哥,你......我刚刚是不是挡你桃花运了。”
钟离辞一口气堵在胸口,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钟离溪,你是想走回去吗?”
钟离溪立即闭嘴。
叫她全名,还是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还冷笑,完了,她完了。
让你自作聪明。
钟离辞看着她乱转的眼珠,一看就不单纯,眼睛微微眯起,“你在想什么?”
钟离溪抬头,缩着脖子摇头。
她什么也没想。
“在骂我?”
继续摇头,给她胆也不敢。
她就是想不明白,那女人除了胸大好像也没什么好的啊,他怎么就看上了?
当然,这话打死她也是不敢说的。
钟离溪开始缩在角落里装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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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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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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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湿鞋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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