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羡慕白素贞啊。”
“羡慕?”
“嗯。”钟离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一本正经,“她都没有家庭矛盾,夫妻矛盾,也没有婆媳矛盾,日子过的也太好了。”
当听众的三人沉默了下来。
最后还是钟离溪先反应过来。
好像的确是这样,孩子出生,白素贞就去了雷峰塔过上了清净的生活,等孩子考上状元她就出来了,然后孩子一结婚,她成仙了。
这不就是现代广大的女子群体奢望的婚姻生活状态吗?
她赞同道,“她还事业有成。”
的确值得羡慕。
钟离辞:“......”
钟离泽:“......”
听着这段对话,兄弟两个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看来以后他们不用担心家里的这两棵白菜被轻易拐走。
不过,想要找个能配得上她们的恐怕也是难事。
钟离溪话一出口,脖颈一凉。
钟离悠小小年纪,将人生看得这么透,这看的哪里是戏,看的明明是人心。
莫不是钟离悠也是现代来的穿书者。
若不是,那她也太可怕了。人这么小,看人看事如此理性......她不会有读心术吧?
再看她的笑容,她突然觉得这个夜晚有点凉。
她下意识又往钟离辞的方向靠了点,那边好像有热气。
钟离悠看着她挪,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阿姐,你是想和大哥坐同一条凳子吗?”
钟离溪瞳孔一缩,低头一看,赶紧又挪了回来,端正坐好。
几人从戏楼出来,正好是晚饭时间,几个人自然而然地进了酒楼。
看到做主的钟离悠没选秋蕴,钟离溪还莫名松了口气,结果到酒楼门口时,她注意到酒楼的招牌下方也有一块造型奇特的叶子。
显然,它和秋蕴是同一个老板。
四个人开了一个最好的雅间,雅间很大,一进门,布置的有一种高级感。
房里有茶具、投壶、乐器、笔墨等都许多东西。
钟离溪发现,这一方天地,可以满足客人吃喝玩乐的所有要求。
只可惜,这些玩得都引起不起她的兴趣,因为她都不会。
刚坐下,钟离悠提出建议,“大哥、二哥,我们玩投壶吧。”
钟离辞接过钟离悠递过来的箭矢,重心放低,身体微微前倾,因为专注显得更有线条感的侧脸落入正好看过去的钟离溪眼里。
本来对这无聊的游戏不感兴趣的她瞬间感受到了这项游戏的魅力——撩人。
他手轻轻一抬,箭矢落入了壶口,有初两筹。
钟离悠不甘落后,也随后抛出一支,片刻后,那支箭矢插入壶右耳中。
她抬着下巴向两个哥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大哥,承让啊。”
钟离辞嘴角扯了一下,拿起三支箭矢,胳膊仿佛是随意一抬,箭矢就分别落入壶内,左耳,右耳,落入壶口那支还是依杆。
钟离溪睁大了眼睛,不是很懂规则的她也觉得厉害,脑子里一时想不到可以夸赞的词来。
钟离泽也投了一支进去,回头见钟离溪坐在那看着他们玩,折身回来。
“不一起去?”
“我不会。”
虽然之前和赵羽弦几人玩过一次,但是她纯属瞎玩,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她连游戏规则都不记得了。
钟离泽闻言怔了一下,看钟离悠正在和钟离辞比技,他便坐在旁边给她充当起了解说员。
听完他的一顿半专业讲解,钟离溪总结出心得,不明觉厉。
看了一会,钟离泽也忍不住手痒上场去了,又留钟离溪一个人坐在那看着。
过了片刻,钟离辞看向她,“过来。”
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叫她,赶紧挪了过去。
钟离辞将手里的箭矢递给她。
她有些意外,“我不会。”
钟离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上次你不是说和朋友玩了一下午。”
犀利的眼神让她瞬间清醒。
他说的是春日宴的事情。
妈呀,他这个眼神不会是以为她是在骗他吧。
她赶紧解释,“我没说谎,不过那都是乱玩,我都输了。”
因为一直输,更感受不到这项运动的魅力了。
钟离悠插了进来,“阿姐,你不会玩吗?我可以教你啊。”
钟离辞按住她的脑门,将她给推开,“你教她,教她怎么空投。”
就在刚刚,想要炫技的钟离悠在转了个圈投矢后,箭矢偏离壶嘴三丈远。
钟离悠:“......”
钟离辞拉过钟离溪的手,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手不要抖。”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觉得耳后有了一阵酥麻之感。
她想起刚刚钟离辞那气质不俗的身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道光。
她兴奋地问,“哥哥,你说我要是学会这个,再穿一身男装,是不是可以迷倒小姑娘?”
她的一声哥哥让钟离泽也下意识回过头去。
她的声音本来就像是江南女子,有点软软糯糯的感觉,喊哥哥的时候,尾音不自知地卷了起来。
她这声音一起,钟离辞全身僵硬了一下,钟离悠也看了过来。
此时,钟离辞的手正握着她的手,两个人的身体都保持着同一弧度微微前倾。本来两人身体中间还隔着些许距离,但因为衣袍宽松飘逸,这就给人一种错觉,两人仿佛抱在一起,亲密至极。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的姿色都属人中龙凤,这乍一眼看过去,就是俊男美女,匹配至极。
钟离溪不知道这些,话一说完,就已经忍不住将手里的箭矢掷了出去。
箭矢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壶前两丈远。
三人:“......”
钟离辞放开她,“这若是有姑娘被迷倒了,十有八九是眼瞎。”
钟离溪脸上毫无羞涩,“那不是还剩一个嘛。”
众人沉默下来。
伙计敲门送了果盘进来,钟离溪看到吃的,很懂事地将场地还给三人,自己退了下来,守着果盘看他们三个同台竞技。
啃了两个橘子后,她听到外面有叫好声。
领会不了看投壶的乐趣后,听着外面的声响,她身上八卦的因子开始活跃起来。
见没人关注她,她便悄悄地溜出了门去。
靠近栏杆一看,原来是下面大厅有身姿曼妙的舞娘在跳舞。
古典舞她是很有兴趣的,于是咬着苹果,趴在栏杆上欣赏起来。
苹果啃一半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本来没在意,哪知那人靠近了过来。
她不习惯和人靠的太近,眼看两人不到半米的的距离,她便往旁边挪远了一些。
哪知,她一动,那人也动,这让她不得不偏头看去。
什么人,这么没有眼力价。
“又见面了。”
说实话,钟离溪现在对又这个字有点过敏。
她这个人是真的不大记脸,但是对声音倒是有辨识力。
“范掌柜。”
她没有想到,出来度个假还能遇到半个熟人。旁边的是那个和她做过一次交易的男人,勉强算得上是半个熟人吧。
对方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惊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姑娘,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
钟离溪记起来了,她以前对他说过,她缘薄。
大概是因为是感冒,她脑子现在不是很好用,一时噎住,没有接上话。
范掌柜笑问,“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好像是的。
“嗯。”她准备绕过他离开。
他笑得很温和,配上他的装扮,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但是很奇怪,钟离溪还是不喜欢他的这种笑容,很大的原因,可能是他入侵了她的安全距离吧。
也是因为这个,她不想和他多说,只想快点回到雅间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范掌柜挪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上次洗心寺一别,我还以为见不到姑娘了呢。”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说她死了一样。
“哦,那又让范掌故见到了,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就走。”
对方一哽,没有让路。
钟离溪不解。
“姑娘,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我对姑娘有些误会,很是抱歉。不过,我当时真的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忙而已,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
钟离溪终于理清了思路,他说的是那次他要给她免单的事情。
这事他不提,她都快忘了。看他如此,想着要不要说句没事。
刚要张嘴,又被他抢先,“还有上次在洗心寺,也是我冒犯了。今日有缘再见,我给姑娘赔不是,还请姑娘给我这个机会。”
话说的客气有礼,钟离溪看着他做出的请的手势,不大好用的脑子觉得这话逻辑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呢。
她一时没想明白,但也知道推脱,“不必了,今日我还有事,下次吧。”
在汉语中,下次是个最近的词,也是个最远的词。
对方显然不好糊弄,“下次是何时?”
钟离溪一时哑住,她就不信这个人听不出来她这是推脱之意。
“姑娘,你是在躲我吗?”男人眼里的笑容多了几分精明,“还是,你在防备我?”
钟离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追上来,“看来,你是看出我的想法了。”
他顿了一下,有点类似于自言自语,“也是,你如此聪慧,我的意图又如此明显,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钟离溪还没有理解他的话,他脸上的笑容一变,多了几分占有欲和势在必得,“姑娘,你没成亲吧?”
这话其实问的是句废话,钟离溪的装扮一看就是未出阁的女子打扮。
钟离溪听到这儿,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不想和他再聊下去,打算绕过他离开。
范掌柜却伸手拦住了她,“姑娘,我喜欢你。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机会?
本来最近脑子就不好用的钟离溪,瞳孔骤然放大,此刻她觉得自己更懵了。
他这是表白?向她表白?不是说古人含蓄吗?这......
范掌柜又补充道:“我们可以先相处了解一下,如果我们的关系能稳定,到时候,我必上门求娶姑娘。”
卧槽,传说中的吃瓜吃自己头上了。
不对,什么不错,还求亲、嫁娶了。他那次主动给她免单难道不是市场营销的手段吗?
这怎么一下子从商业过渡到情爱了,为了业绩牺牲自己,这么豁得出去的吗?
她手臂上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男人却又逼近一步,“姑娘,你觉得如何?”
如何个毛线,一点都不如何。还喜欢,当她傻呀,这忒么不就是臭男人找情人吗?
关系能稳定,上门求娶,翻译过来不就是玩完就甩。
看着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反感和不适一同从心底冒了出来,她退后一步。
范掌柜的喜欢还是留给其他有缘人吧。
“不怕姑娘笑话,那日初见,姑娘让我知道何为惊艳,自那之后,你的身影就一直刻在我的心上。”
被打断的钟离溪手上的鸡皮疙瘩蔓延到了脖子上,穷的惊艳吗?
男人又靠近了一点,“再遇姑娘,我内心有着从所未有的欣喜......”
“砰。”
突然响起瓷器破裂的声音,打断了范掌柜的深情告白。
两人下意识循声看去,范掌柜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后,脸上的笑容被疏离代替。
“钟离公子。”
钟离辞负手立在他们的雅间门外,他的脚下是一只破碎的酒杯,从隔壁房出来的伙计站在他的身边聪明地闭着嘴。
他站在那里,檐廊下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深远神秘之感。此刻,他正看着靠的很近的两人,五官线条分明,眼神深邃,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
钟离辞迈着沉稳的步伐缓步过来,在两人三步之处站立。他深邃的目光先在钟离溪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定在范掌柜的脸上,冷声道:“郭公子。”
钟离辞的出现出乎钟离溪的意料,看到他脚边的碎酒杯,她心底有寒意冒起。
眼看他走过来,她下意识想要跑,脚却是快速往他的方向挪了两步。
听他喊人,她脚步一顿,抬头看着郭以凛,“你不姓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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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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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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