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地方也没什么不好,但堂堂一七尺男儿钻了床底这要是传了出去总归不那么好听。因此,看着陶蓁蓁和锦葵躲了衣柜又看了两人出了衣柜离开房间,他才从床底爬出来。实在是不想和两人打照面。至于古先生,他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了。
既然去了洗云阁,秦少均和思君的对话,他自然也听在了耳朵里的。本来也想今天去安慰一下陶蓁蓁,但自己一外人,要插嘴人家夫妻之事,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要是被多心的小人听了去,传出了流言蜚语就不好了。可这事还是得和陶蓁蓁商量的,为了找一个不落人口实的理由,秦少原辗转在床想了一夜,硬生生把自己熬得跟个乌眼鸡似的。没想到,这刚一起床还来了两个喷嚏,“难不成,有谁在抱怨我?”
才洗漱完毕,一个小厮就在门外说话,“秦管家,大少爷有请。”
“知道了。”秦少原急急收拾妥当,赶到议事的地方,见秦少均。“大少爷找我什么事?”
“少原,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秦少均问。
大少爷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秦少原那极其敏感的直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这背后飘着的似乎是一股不怎么好的风啊。“当然,在房间睡觉了。”秦少原说。
“是吗?”秦少均的口气明显不信任。
“不是在房间睡觉,那我又该在哪里了?大少爷您知道?”秦少原也不是“吃素”的,先探探,万一不是昨晚洗云阁的事了。
“洗云阁那里向来是赏月的好地方,昨夜月朗风清,意境正好,你就没去观赏观赏?”
嗯?洗云阁?秦少原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妙,真是最不想来什么就偏偏要来什么。这是谁走漏的风声啊?心头把知道这事的人细细地过了一遍,他也没能想出是谁说出去的。但眼前这问话还需得应对,“大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你去还是没去?”秦少均的脸冷冷的。
“去了。”看来是瞒不过了,还不如索性承认,看看大少爷究竟意图何如?
“那你知道多少?”
“大概、可能、也许,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从表面上来看,自己知道的事情是不少,但你心中到底做什么打算,可是一点也不清楚。
“该知道的?”秦少均斜眼看着秦少原,扯动嘴角笑着,“什么是你该知道的啊?”看来这家伙知道的不少,自己真是太过疏忽,怎么没想到会有人发现云苓的事了?
不过,秦少原可没有感到他的笑容中透着友好两个字,“事关大少爷您的安危,属下自然不敢懈怠。这人鬼殊途,还是少见为妙。”呵呵,我可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秦少均挑挑眉,“这是你该管的事吗?”人心底的伤痛,本来就最忌讳别人打着各种的旗号去碰触的。更何况是那道最深的伤口,那道自己从来没想到要它愈合,宁愿日复一日地看着它流血的伤口。
“本来是不该我管,但这近一年来,府里出了太多的事,特别是老爷的死。他老人家去了,您可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您若是要塌了,别人又怎么会好过了?二老爷和二太太该怎么办?二少爷是个无心金银财帛的清高之人,二少奶奶又才生了孩子。小少爷才见到这世上这眼还没睁开几天。还有啊,林姑娘还没出阁,这女孩子就怕不能寻一个好婆家……”说着说着,秦少原竟然以袖掩面,似有泣泣之声。
“住嘴!”秦少均心头那一股裹着伤心的气愤,被他这一段话击的东摇西晃,竟渐渐的分散不见了。这家伙,明明是自己找他来兴师问罪,结果说着说着,竟成了自己是个不顾家族,没担当的人了。
“还有了,”秦少原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杀害老爷的仇人虽是受了应有惩罚,可韵兰小姐的尸骨还在,她死得不明不白,还等着沉冤昭雪…………”
“够了!”秦少均越听越烦,怎么竟然成了自己的错了,“别说了!”
“自古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纵然当忠臣是没个好下场的,我也无怨无悔。,就算是今天在这里粉身碎骨了,也能博得个青史留名…………”秦少原越说越觉得自己也挺伟大的。
哟呵!这还赶上千古名臣了不成?这家伙当这是在朝廷商议国家大事了?“你有完没完?”
“大少爷如此猜忌不信任,真是让人寒心…………”秦少原还真哭得眼泪鼻涕纵横,端的是一副好伤心的模样。
秦少均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云苓的事,是你起的头?”
“呜呜…………呜呜…………”秦少原还是一个劲的哭,大有不哭倒长城不罢休的架势。
“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追究了。我还有事要你去办。”秦少均缓了缓语气。实在听不下去这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哀嚎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仆人侧目啊?算了,找盛姨母的事还得这家伙去办。那些本来要落在他屁股上的板子就先记着好了。
“真的?”秦少原的耳朵竖的高高的,确保自己没听错。
“真的。”
“大少爷想知道什么?”秦少原掏出手帕擦着眼泪和鼻涕,“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云苓的事,是你起的头?”秦少均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我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什么叫自己起的头?我是担心你好吗。不过,一听这话,秦少原也猜出来把这风透给秦少均的人是谁了,大少奶奶,不待这么坑人的。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秦少原略略思忖,道:“大少爷可还记得那支老婆婆临死前给你的凤簪?”
原来真是从凤簪起的因由,和蓁蓁说的差不多。“然后了?”
既然大少奶奶都说了,秦少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有大少奶奶搅在里面,多少可以熄熄大少爷的火气,冲着那张脸,大少爷也不会把大少奶奶怎么样的,“这凤簪是女子所用的物品,又到了大少爷你的手里,我自是不好冒然打探。所以,只得去拜托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肯定是担心你的,家里发生的事情多,她怕又出了什么大事,你不肯与众人商量,想要独自一人承担。你是好心不拖累他人,但她身为妻子,怎么能不为丈夫分忧,当然就得打听清楚咯。”杰伊文学网
“嗯。”怎么打听来的,蓁蓁已经说了,秦少均也不会再多做追究。“所以了?”
秦少原顿了顿,下面要怎么说,他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前任的大少奶奶真的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呵呵,”干笑两声,“这个嘛,我们听了大少奶奶探得的消息,昨晚就去了洗云阁。”
“你们?”秦少均皱起了眉头,蓁蓁是不是忘了什么人没说了?
“我和古先生啊。”原来大少奶奶没提古先啊。不过没关系,独乐乐不如众众乐乐,古先生你也出来分担分担好了。
“古先生?”
“遇到这种人力不能为的事,当然得通知古先生一声。”
“知道了。”秦少均深深吸了口气,压压又冒头的小火苗,“还有别的人吗?”
“没了,我保证。”秦少原说的很是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
“继续。”秦少均才缓和了一些的语气又冷了三分。
“也没什么了,”秦少原道:“就是那个提着绿灯笼的思君小丫头。”说实话,当时听到那小丫头的真实身份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很想跑,还好一抬头就撞上了床底,想起爬出去不但麻烦,还有点没面子,才压制住了逃跑的冲动。“属下真是佩服大少爷的冷静啊。”呵呵,居然一点也不怕。
“那她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自然,自然。”
秦少均闭上眼,心里如滚水般翻腾不已,无法平静。
秦少原静静站着,等着他开口,心头也是七上八下。
“呼……,”秦少均长长地舒了口气,“既然你都听到了,说说你的看法吧。”事实已成,自己发在大的火都没用,还不如听听少原的看法。云苓的事情上,自己是局中人,困在心意里,说不定就有什么就没看到,蓁蓁关心自己,没准也有疏漏。少原心思细,又是局外人,不会被情所困,看得必定比自己全面。听听他的说法还是有必要的。
一听这话,秦少原一直吊着的心总算能彻底地放下来了,“听那思君小丫头的话,曲少奶奶未了的心事就是她的姨母,大少爷允许的话,我回头就派人去借水镇。”
“去是要去的,但我要你能同时查一下那位姨母的婆家和娘家。”
“为什么?”秦少均这个吩咐秦少原到是没想到。难道,大少爷不信任曲少奶奶的话吗?
“云苓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位姨母,想必发生的事情,是她不想说的。你去查查,我想知道,在这位姨母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能让云苓离世多年,还如此不安心。”为什么,云苓在世的时候从不跟自己提这位姨母了?明明是亲戚,照顾是应该的,何况,就一妇人,也费不了多大的事。如今,阴阳远离了,云苓反到来托付自己,是不是这位姨母又出事了?会跟她的夫家有关吗?
“到是我粗心了。能让曲少奶奶魂魄来托付,想必这位姨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查查事情的根源,是必然的。
“你知道就好。”
“大少爷可还有别的事要我去办吗?”秦少原问。
“虽然这事古先生也知道了,但我不希望他插手进来。”
“是。”秦少原能理解。大少爷是要保护曲少奶奶,怕古先生出手伤到她。
“别的到没什么了。要不,你真请古先生测测瑞泠现在在哪里吧。”蓁蓁有这个意思,自己觉得也可行。
“好。”秦少原应道,但他还有别的话要说,“大少爷没别的事了,我到想到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无妨。”本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没什么地方没注意到。
“我记得思君那个小丫头提到了凤簪。”
“嗯。”那小丫头确实提到了。说云苓把那凤簪留给了自己做纪念。
“大少爷不奇怪吗?这只凤簪可是那位老婆婆临死的时候拿在手里的,曲少奶奶为什么说得如此轻飘飘的?真的是因为她现在身处它方,就一点也不在乎一条人命?”
“云苓不是这样的人。”
“曲少奶奶提到了凤簪就说明这件东西是件极为重要的,可她为什么又说得这么轻飘飘的,是为了什么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少均也感觉到了思君那话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太寻常。“接着说。”
“大少爷方才不是说了,那位姨母让曲少奶奶很担心,她生前却一直都没对你说过。这一点,在我看来和凤簪这事颇为相似。”
“你是说?”
“这凤簪的背后恐怕不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事,大少爷也应该查一查。”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了?”秦少均喃喃自语。昨夜思君那话是怎么说来着?“……那只凤簪既然已在您手里,留给您做个纪念就好,至于背后有什么故事,您不需要听,也不需要知道。毕竟平静的生活才是人一生最大的福气。她希望您一直拥有这样的福气。”不需要听也不需要知道?也就是说,云苓不想让自己知道。为什么?是什么样的事情,云苓不想让自己知道?心下被勾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恨不能马上能得解惑。
“那位老婆婆的身份是什么来着?”秦少均问秦少原。
“有两位老婆婆,一位姓莫,是借水镇有名的稳婆。可不是拿簪子给你的那位。”见秦少均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秦少原很高兴,“不过这位也巧了,竟是借水镇的人,我马上派人去走一趟。”
“不,我自己带人过去。”秦少均坚定地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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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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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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