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说得极是。两位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们真的不好下判断。”秦少均道。
“那么二位谁先开口了?”沈夫人的眼光在古先生和周贵身上来回穿梭着。
周贵一笑,“有大少爷和二太太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古先生较我年长,我就不与他争这个先后了。”
这个时候知道尊老了?方才动拳头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见半分手下留情了?古先生心头冷笑了数声,“也罢。周兄这么有礼貌,我若不应允了,不就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显得不近人情了么。”
“先生请。”沈夫人含笑对古先生点了一下头。
“事情是这样的。”古先生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鄙人自从被请来,一直没有什么建树,只能看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重叠而出,却无力阻止,实在是惭愧得很。可巧,近日在这里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秦家的一处佃户家。这家人虽普通,但若好好利用一下必能为府上增添大益处。一时心头欢喜不已,决心定要把此事做成。可是这件事如想要成功,必须得低调行事,不可大事张扬。这本就是在上苍眼皮子底下的取巧之法,若是闹得人人皆知不但不美反而会招来祸端。而且成与不成,我并无实足的把握,事情不见些许成就之前便不敢大放厥词,更不敢得意忘形在两位面前邀功。因此,只在大少爷跟前模糊提过,以方便能时常在外行走,去观察佃户家的情况。”杰伊文学网
借尸还魂之事是不能提的。所以,古先生另编了一番说辞,但秦少均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自然得帮着古先生打掩护,“原来先生说要常出去走走是为了这个,我纳闷了半天,只当是家里事情太多,烦着先生了。”
“玄门之术规矩和禁忌太多,实在不便言明,还望大少爷海涵。”
“先生客气了。”
两人一番戏作罢,古先生接着说着。
“谁知今日我去那佃户家一望,竟不见半个人影!细细打听之下,方才得知,他们一家不知被谁打着我的旗号给骗走了!”
“什么!”秦少均一惊。
“是啊,大少爷你也不敢相信对么,居然是打着我的旗号把人诓走得。这若要是官府察察起来还不得又牵连到府上?那可是一家人啊!好几条人命了!”古先生明着是怕官府追查,实则是掩示秦少均得知佃户一家失踪时的失态。
秦少均自是收到了古先生的提醒。
于是秦少均轻咳两声,收拾好心情,言道:“婶婶,这虽说只是佃户,但与家里却有诸多的干系。如果真有事,这怎么说也逃不过捕头们又要来走一遭了。”
“是一件不怎么妥当的事情。”沈夫人也知道事态不轻松了。“但现在事态还很模糊,是喜是忧尚不明朗。还是先听先生把事情讲完吧。先生请。”
古先生对二太太恭敬地施了一礼,“是。我定按事实说出,绝无一句虚言。”
接下来,古先生一鼓作气,把今日发生之事,全都讲了出来。就听得他如此一说。
“这事发突然,我脑袋当时只有一片空白,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想着回转府上,将此事禀告于大少爷和二太太,或许能借府上之力,揪出其中原由。刚转过头,脚步还没能迈出,就与周兄撞了个满怀。我心头有事,并无心探其根底,只是习惯地问了一句:周兄何来此处?哪料周兄言道,因为连日操劳,神思疲惫,出来走走。我本也听进去了,谁没个需要休息的时候了,便打算邀周兄一同回府。谁承想,这时佃户的邻居忽然出得门来,一见我们两个,就笑称道:‘原来你们两个都是佃户的远房亲戚啊。’我一听便觉得不对,我平时来打探时的确用了佃户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可周兄又怎的与佃户家也扯上了关系?我发现佃户一事,连大少爷都未说明,周兄又是怎生得知的?而且,听那邻居之言,周兄并不是第一次去那佃户家转悠了,竟也是时常去走走的,说是检查风水,以保佃户一家的安全。我心下疑云顿生,但事虽蹊跷,可也不敢妄加猜度。本想问问周兄真实意图为何?却未料想,周兄不说便罢了,还让我吃了几记拳头。我受伤事小,但这里面实情为大。所以,不得已尽力把周兄拖了回来,拉在大少爷和二太太跟前。有两位坐阵,想来周兄才会愿意一解我心头之惑。前面嚷嚷周兄为奸细之言,实在是挨了打气不过的激忿之词。大少爷和二太太听听就罢了,且不可以此为据冤枉了周兄。”
好家伙!周贵听完古先生的话心头暗忖,这明枪暗箭全都上齐了不说,最后还给“好心好意”的“美言”几句来为自己“鞭尸”,真真是生怕自己死得不透彻啊!这“道行”如此高深,叫声千年老狐狸都不为过。
不过,周贵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古先生话音刚落,秦少均和沈夫人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就抢在一干人的前头,撇着肿胀的嘴角先是来了一个颇为滑稽的冷笑,接着立刻开口说话了。
“其一,那家佃户确实失踪了,一家人都不见了。但我对于这佃户家失踪的情况并没有古先生了解得多,还是这会听了先生的话才知道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头接走了。其二,我确实常常去佃户家周围转悠。但我并不是对佃户家感兴趣,而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才去的佃户家。想着或许可以从这件不同寻常之事上,寻得一点与秦少权以前的话有关的线索。”
秦少权三个字出现,立马把古先生挨的拳头给送到了九霄云外,谁也不会再记得古先生脸上的淤青了。
“怎么又和那个秦少权扯了关系?”这事秦少均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行,秦少权是死了,但秦少原可还活蹦乱跳得了。
“大少爷,是这样子的。”周贵也恭恭敬敬地给秦少均和沈夫人抱拳施礼。“二位知道,我曾受秦少权的蒙骗在其手下做过些不堪之事。后来受左大哥点化,方才得知真相看清其真面目,但错已铸成,纵然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也是枉然。只能尽全力多做些于府上有利之事,方能减轻一点罪过。先前曾有一事因为无凭无据,又过于模糊怕道出来只会平添负担,并无半分益处,便隐过未敢提及。但我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虽不敢说出但也不敢懈怠放过。于是,私下就和左大哥商量了一个办法,用来应对。以保府上不会再因我的怯懦而遭受损失。”
既然是左峰也知道的事情,想来必是对家里没坏处了。秦少均和沈夫人对视了一眼,一同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既然现在闹了出来,这事不说是不行了。”周贵咬咬牙,似有下决心之意,“我就说了吧。秦少权那厮说过,他在府上还放有一高人。这高人虽不太看得上他的行为,却也是与他联手做事的。”
也就是说,秦家还有秦少权或秦少原安排的奸细!
“你确定?那人是谁?”秦少均迫切地问道。
周贵无奈一叹,“就是不能确定,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一开始我才未敢说出来。”
“那就是这说,这事还是模棱两可了?”沈夫人道。
“对。所以,在下也只有胆子与左大哥商量对策,不敢搔扰大少爷和二太太。”
秦少均和沈夫人当然明白周贵的小心谨慎,皆微笑道:“无妨。你也是一片真心为了家里。”
把周贵的话听到这里,古先生的心头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该死的秦少权不会是把自己拿出来在这人面前吹牛了吧!还好,说得不清不楚的。要不然,当初左峰把周贵救回来,自己就该倒霉了。但看现在这情况也不怎么乐观,这个周贵多半是怀疑上自己了。
“其实我和左大哥商量的办法只是略微盯着一点府里的人,看看有谁的行为有古怪。毕竟秦少权吹牛说大话来增加我等为他办事的手下人的信心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考虑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才想要多留一点心眼而已。不曾想,这一番小心还真有了收获。”
说着,周贵把脸转向了古先生,言词振振,“前些日子左大哥派的人就发现了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堂堂的秦府贵客,居然去了一家乡下佃户家里用极为拙劣的手段装神弄鬼!然而,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曾对古先生有过半分的怀疑。左大哥只当是古先生看上了那佃户家的姑娘,打算娶回来以作余生的陪伴。可这多日过去了,古先生常去佃户家不假,却总是过门而不入。我心下觉得奇怪,便去那佃户家察看了几次,不慎被人看见,少不得乱扯了个借口用用。今日,我并不知晓古先生也会去那佃户家,只是寻例去走走,不料却发现了佃户一家大门紧闭,时至日中却并不见有炊烟升起。心头疑虑难免。可还没想个明白,就与古先生撞在了一处,我还硬生生被撞倒在了地上。待起来和先生没有闲聊两句,隔壁那邻居就出来戳破了我的假身份。我一时尴尬,想着应该怎么解释其中的误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被古先生一把拉住,硬说我是佃户一家人不见了的主谋!我呆愣半晌,随即明白了一件事。为何古先生今日才在佃户处见我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这等大事扣我头上,想必是除开贼喊捉贼也别无其他说法了!”
古先生猜得没错。周贵这番话机锋暗藏,处处不明说却处处把他推向了那秦少权话中之人的位置。
秦少均和沈夫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是因为被请来后无所作为而惭愧,一个是因为曾经误信奸人而内疚,还都是奔着为了秦家利益而行事,偏偏一个不小心撞在了一起,还真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
“两位先不要激动,请坐。”沈夫人再次把古先生和周贵给请回了各自的椅子上坐着。“两位的话我和大少爷都听明白了。两位都是好心,办得自然也是好事。只不过因为各有各的难处才产生了如此的误会,如今把话说开了,也就罢了。你说了,大侄子?”
佃户一家失踪,秦少均一点不着急是不可能的,但眼下古先生的周贵的争执才是重点。“是啊,我与婶婶看法相同。错不在两位身上,还请两位不要过于苛责自己。”
“但佃户一家不见了啊,还是打着我的名义接走的,这事可不是什么误会。”古先生着急地说道。要知道,借尸还魂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这现成的可用尸体并不好找。难不成放弃了这具,再去挖坟掘墓?倘若一时连挖坟掘墓都没用,怕不是得现杀活人?那可就是逆天而行了。
周贵同样不肯让事情就这样轻轻揭过,“这佃户一家消失得奇怪,里面只怕猫腻不少,不弄个清楚怎能让人安心?”
然而,沈夫人似乎并不怎么在乎什么佃户不佃户的。“今日两位都累了且还受了伤,胸中的气也没平复,就不要在这事上多作纠缠了。真在要这样思虑下去,只怕是越来越糊涂。不如各自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待明早头脑清楚,再细细思量也不迟。那佃户一家已经被人接走了,两位再急也是回不来的。既然错又不在两位身上,两位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让自己不痛快了。”
见沈夫人未打算做过多理会。古先生和周贵又把目光调向了秦少均,希望这位大少爷能说几句。
可秦少均却并未如他们之愿,闭口没有多言一个字。
周贵就算了。古先生心头本就一片疑惑,现在被秦少均这态度弄得又加上重重的一层。
于是,古先生还想多说两句,可话还未出口,就被秦少均一句话给堵回了肚子里。
“两位请先回去休息。”秦少均道。
两位主家的态度如此坚决,古先生和周贵自是不好再继续,便齐齐道了打扰,各自回转各自的房间了。
可待他们一走,沈夫人的口风立刻就变了。
“这少原还在咱们手里捏着了,这骗走佃户一家的又会是哪路神仙?大侄子,心里可有数啊?”
“不知道。”秦少均比沈夫人更着急,但心中却真真的半分头绪都没有。“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真是好厉害啊,竟让古先生的周贵相互猜忌上了。既然事情是他们一起发现的,不如就让他们一起查吧。”沈夫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想到这个。古先生和周贵是现在了解佃户家这事最多的两个人,让他们去查也是没得选择的选择。左峰还得看管秦少原了。
“好,就照婶婶的意思办。”秦少均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主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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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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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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