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不晚的问题,凌绝没有回头,却开了口:“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是个肯定句,好像牧不晚现在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一般。可一路走来,大家一直是一起通关的,牧不晚并没有遭遇过什么九死一生的事,为什么凌绝会这么说?
他伸出手,试图将凌绝的双手给掰开,谁知对方力气极大,手肘一用力,竟然直接将他推在地上,然后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回来!”牧不晚厉声喝道,连忙起身追上去,却在门口撞到了昏睡在地上的凌绝。
这一回牧不晚没有等他自然醒来,而是大力地将他摇醒,待看到对方十分迷茫的表情后,牧不晚就明白了,又“闹鬼”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么离奇的事了,牧不晚觉得有必要在下次进入游戏的时候问一问兔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不晚蹲下身扶起了凌绝,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怎么睡在地板上?”
“咦?我怎么会睡在地板上的?我不是出去买早饭了吗?”凌绝疑惑地环顾四周,然后猛地抓住牧不晚的胳膊,激动地说道:“牧哥,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
“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凌绝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艰难地说道:“我梦见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晚安被人吊在你头顶的正上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实在是太诡异了。”
牧不晚闻言愣了一瞬:“你以前也经常做奇怪的梦吗?”
“不,牧哥,”凌绝正色道:“相反,我平时睡觉根本不会做梦。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妹妹还在。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她变成了个车轮子。”
“然后?”牧不晚挑眉问道。
凌绝抿唇,一脸严肃地说:“第二天妈妈告诉我,妹妹被闯红灯的车碾过去了,当场死亡。皮肉黏在车轮上...”
牧不晚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他仔细地打量着凌绝的神态,确认对方说的话是真的之后,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凌绝亲口跟他讲的,牧不晚恐怕根本不会信。
凌绝见牧不晚的模样,欲言又止,半晌后突然问道:“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真的担心...”
“早上我确实发现晚安被人吊在了厨房顶灯上,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深吸一口气,牧不晚打断了他安慰的话。
凌绝怔住了。
“牧哥,”凌绝的目光沉了下去,带着点不安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但现在对这件事还没有什么头绪。”牧不晚点点头。
听了他的话,凌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还是去报警吧。”
牧不晚皱起了眉,没说话。
凌绝的表情愈发凝重:“如果不把真相找出来,我真的很怕,在我们下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对方会不会直接要了我们的命。”
凌绝说得没错,以往他虽然有时候会犯傻,但现在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深思熟虑得出来的结论。
“不过你要知道一点,我们无法求助于警方。报了警我们该怎么说?是说自己行为不正常还是说梦到的内容在实际生活中发生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患有梦游症的神经病。”牧不晚沉吟一番说道,“我更倾向于这是来源于游戏的一种...可以成为一种副作用么?具体要怎么解决,恐怕还得找兔子小姐。”
凌绝点了点头,面色稍霁,眼下只能祈求在下次关卡开启前,牧不晚不要遭到什么突袭才好。
饭后,凌绝还是放心不下,与牧不晚商议过后两人敲定,如若今晚还有蹊跷之事发生,便找个旁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或者干脆换个城市。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二人皆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牧不晚坐在床边,盯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这里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可他总是隐约觉得,凌绝的身上会再一次发生怪事。左思右想都觉得放心不下,于是他起身去开了门,却发现对方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闭眼假寐。
牧不晚没有叫醒他,而是拉了椅子坐在凌绝身侧,望着对方频频皱起的眉头,他出现了些许预感,凌绝可能又做梦了。
他的预感没错,凌绝确实是陷入了梦境之中。他梦到了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的山谷,耳畔除了虫鸣,再无其他声音,仿佛置身于某个荒野之处,寂静得令人心悸。
“啊——”凌绝忽然尖叫了一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牧不晚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牧不晚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同时递过了一瓶水。
“谢谢。”凌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刚才又做梦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矿泉水的瓶盖,仰头喝了几口水。等喉咙里滋润了一些,凌绝才将场景转述给牧不晚。
牧不晚点了点头,说道:“照这么看来,你最近做梦的频率恐怕会有些高,不如将他们都记录下来,或许串联在一起会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话,凌绝愣了一下。
他有些紧张地握紧了矿泉水瓶,小声问道:“牧哥,你的意思是我今晚还会做梦?”
“我不确定。”牧不晚淡淡地笑了笑,“别这么紧张,你的梦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线索。”
“嗯。”凌绝低头喝了一口水,随即犹豫地说道:“可是万一我梦到的画面是坏事呢?”
“没什么好害怕的。”牧不晚摸着下巴道:“如果是坏事,至少也给了我们警示,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去应对。”
听罢,凌绝也只能藏好心中的那份恐慌,趁着月色正好,与牧不晚谈天说地,直到深夜才回房间休息。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自那天之后,凌绝再也没有做一个梦,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会带来厄运的梦,也并没有在他们的生活中兑现。
渐渐地,二人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凌绝依旧保持着他的大大咧咧,牧不晚仍旧像以前一样,以安静为伴,一切都恢复了往昔的轨迹。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便过了半个月,这期间牧不晚和凌绝没有再碰到什么意外。
二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关卡开启。他们同之前一样进行了面具连接仪式,可这一次,血液划过面具的脸滴落在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会...?”牧不晚喃喃道。
凌绝叹了口气,说道:“怪了,换张面具试试?”
两人更换了好几次面具,无一例外,全部都无法生效。
“我们应该没有违反过游戏的规定,连接的规则也并没有通过某种形式告诉我们更改了,那为什么?”牧不晚有些想不通,现在时间紧迫,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副本之中,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找到问题所在的话,他们就没法一起行动了。jieyidazhiye.com
“你先别急。”凌绝按了按额角,语速飞快地继续说道,“牧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要经历单人副本?”
凌绝的分析并不是毫无道理,牧不晚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缓缓点头道:“有这种可能性。”
“运气还真是有点背。”凌绝咬牙说道,“我们没办法一同行动,只能自求多福了。”
牧不晚没有答话,他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凌绝抬眼瞧了他一眼,忽然凑到他身边说道:“牧哥,我跟你讲,咱们最近运气一直不太好,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在副本之中,运气也是通关的一个关键点。”
闻言,牧不晚斜睨了他一眼:“希望你这句话的含义不是在咒我吧。”说罢,他苦笑了一声。
“我哪敢啊。”凌绝摆摆手,“咱们一定能出来,即使没有运气傍身。”他的话音刚落,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画面中,他独自一人走入了一条长长的甬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破败的小庙宇。
凌绝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整颗心脏跳得砰砰作响,甚至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牧不晚虽然看不到他看到的景象,但还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牧不晚蹙了蹙眉,压低了嗓子道:“阿绝,你怎么了?”
然而凌绝没有回复,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手中握着的那枚面具也不见了。
这是进入副本的象征,牧不晚本不该担心,可有一个关键点他不得不注意——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同时进入副本?难道说单人副本无法同一时间开启?这显然不合常理,可是偏偏事实又是如此。
牧不晚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直到他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牧不晚朝着声音的来源偏头望去,可什么都没有,他的家里没有出现半点异常。
他眯缝着眸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终于,在数秒钟后,他的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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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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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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