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牧不晚。”牧不晚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显露出太大的慌乱。
“好,我记下你的名字了。”
说罢,老者收回手掌,示意村长将他推到凌绝的面前。经过了相同的仪式之后,老者并未直接告诉他们答案,而是由妇女直接从大厅之中推了出去,看样子是送回了他的房间。
“村长,这...”牧不晚心中忐忑,他看向村长,对于现在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着急,爹这是回房间,要向井神汇报一番。”稍作安抚过后,村长也没有留在大厅之中,而是急急地跟在妇女后面,将老者送回了屋里。
牧不晚和凌绝在村长家中不敢过多的交流,他们在沉默之中等待着,约莫一炷香之后才看到村长回来,手中端着一碗水。
村长将水递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牧不晚从他的手中接过水碗,原本冰凉的水在一瞬间变得滚沸,牧不晚承受不住这样的高温,手指一抖竟让碗跌落在地。好在碗是由木头制成的,并没有被打碎。
“抱歉...我...”他刚要解释,却见村长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村长将地上的碗捡起来,在一瞬间露出了笑容,然后招手示意他来看。
原本平滑的碗底,在与牧不晚接触后,深深刻下了一个“善”字,村长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哈哈大笑:“你很不错,井神很欣赏你,他认为你有通过考验的实力。”
“原来如此。”牧不晚朝着村长深鞠一躬,“多谢村长,能够给我这个机会真的非常感谢!”
笑而不语,村长再次从屋外端了一碗水回来,而这一次是交到了凌绝的手中。
村长说:“这是井神的意思,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凌绝接过水碗,对着村长微微欠身,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可这一次村长捡起碗看时,眉头却微微一皱,他将碗递到凌绝的面前,只见上面原本写的是一个“可”字,却被划去,换成了一个“平”字。
“这是什么意思?”牧不晚有些看不懂其中的含义。
凌绝脸色有些凝重,他的目光盯着村长手中的碗,良久之后,终于缓缓说道:“村长,我是不是不太适合这里?”
“倒也不能这么说,你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井神虽然对你的评价不是很高,但是还算是认可了你。”眼看着凌绝情绪低落下去,村长忙笑着安抚道,“你们这几日便在村中随意转转,待三日后的日升之时,我就去尤家寻你们,带你们去山上参加井神的考验,如何?”
“咋要等这么久?”牧不晚皱了皱眉。
“那可不吗?井神不轻易现身,我们需得先祭祀恭请三日,等到他同意了之后才可以,不然就太冒犯了。”村长摇摇头,脸上挂起一抹苦涩。
“原来如此,那就麻烦村长了。”牧不晚说完,表示今日叨扰已久,就不继续待在这里打扰村长准备祭祀之事了。村长听罢,也不挽留,只是言语上客气了一下便亲自将他们送出了门。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牧不晚指着那块满是蹊跷的门框,问道:“村长,这里咋不写上自家的姓氏?”
“哦,你有所不知,我原本姓田,在被井神选为村长之后,被赐予了‘井’姓,而作为村长,我也必须在门上写下这三个字,防止井神在需要寻找到我的时候迷了路。”见他们好奇,村长倒也不避讳,反倒是边解释边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下字上的灰,看起来很是虔诚。
“原来是这样,可我听说用红笔写名字是一种忌讳,不知道村中是否又有另一种习俗呢?”据他所知,通常故去的人才会用红色的笔来写名字,墓碑上就是这样,要经常描红。基于这个原因,正常生活中如果用红笔写别人的名字就是对别人的侵犯。
与此同时,传说阎罗王在写生死簿时,死期将至的人会用红色标记,只要被阎罗王用红色墨水写下姓名的人,就代表大限之日即将到来,所以,用红笔写姓名才会成了大忌。只是这种说法终究只是一个传说,并没有具体的考究,所以牧不晚持保留态度。
牧不晚直白的询问让村长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村中的规矩与外面不同,我不知道在外面是一种忌讳。你只需要知道,井神喜红色,在村中能用红笔提名字的,反而是身份的象征。”说完,他又话锋一转,“孩子,在这里你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想要融入村中,就要想办法将在外面的一切给忘却掉。”
不待牧不晚多说,村长便转身回到屋中,闭合上大门,将他们隔绝于门外。
逐客令已下,牧不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惹怒了村长,不过眼下既然没有触及到生命危险,他并不是十分在意,当即便与凌绝一道回了鹿呦呦的家中。在询问完村长过后,他们希望从鹿呦呦的口中也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村子不大,每家每户上都刻有姓氏,所以他们要找到鹿呦呦的房子并不困难。加之凌绝对于线路与场景的记忆很好,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回到了屋中。
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鹿呦呦已经将房间整理干净,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吃食,缕缕青烟表明,她刚做完饭没多久。可惜在屋中并没有寻找到她的踪迹,二人苦等片刻见她没有露面的意思,只得决定将饭菜吃完,而后到赵家去寻。
一碗热饭热菜下肚,让早间的神经紧绷微微有些好转,二人放下碗筷起身,没有半分耽搁的意思。赵家与牧不晚家的距离并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路上他们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村民的踪迹,除开早上的下葬仪式以外,这些村民似乎根本就没有露过面。他们是躲在房间里还是说跑到了什么地方?亦或是其实他们一直存在,只是牧不晚他们看不到?
因为是外来者,牧不晚他们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防止在不经意间触犯了村中的禁忌。
牧不晚先是敲了敲门,不曾想屋中却没有半分应答。他又不死心尝试了几次,可屋子大门紧闭,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无奈之下,牧不晚只得扯着嗓子喊道:“赵妹子,你在吗?阿尤在你家不?”他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屋子依旧是一片寂静。
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得有些急躁,正打算继续喊两句,这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有啥事?”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上戴着草帽,身穿粗布衣衫的女子站在他们身后,一双眸子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番。
牧不晚忙朝她道了声歉,而后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女子听罢,神色淡淡:“俺家姑娘带着尤大妹去溪边玩耍了,这会儿不在家,你们现在去应该能寻到。”说完,手朝西北方向指了指,“一路走过去就能到溪边了,路上小心点,水汽中,容易脚滑。”
牧不晚忙连声感谢,女子也不应答,径直绕过他们将门推开。牧不晚一眼不错,发现他们家的小院中堆放了不少东西,看样子像是大米、肉一类的生活用品。只是从包装上来看,应该是别人送来的,而非自己准备的。m.jieyidazhiye.com
联想到之前赵姐儿神色的异常以及村长的反应,牧不晚条件反射联想到,这会不会是某种意义上,赵姐儿将他们献祭给井神换来的奖赏。
女人转过身要关门,见牧不晚盯着院中看,不免产生些情绪:“看啥呢?小小年纪真是不知羞,往女人家院子瞅。”说完,气恼地将门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重击。
这声响动也让牧不晚彻底从沉思之中醒来,他有些尴尬地与凌绝相视一笑,而后快速地收拾心情,往女子口中的溪边赶去。
出了村便是溪边,与村中破败的景象不同,这里一片绿树遮天蔽日,清澈的泉水叮咚作响,不时有鱼跃出,溅起阵阵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甚为漂亮。溪水清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一座简单的石桥横跨溪水,桥上铺垫着一层厚厚的青石板。
牧不晚他们赶到时,鹿呦呦和赵姐儿正站在桥上闲谈。二人不知说着些什么,看上去很是高兴。
牧不晚见状,便大步走到她们跟前,冲二人喊道:“终于找到你们了!”
“哟,是你们。”赵姐儿一抬头,看见牧不晚,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一旁的鹿呦呦显然早就料到他们会找到这里来,没有开口说话,只淡淡一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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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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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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